现在的江修白简直脱胎换骨,别说“病时”了,就是病前的体力都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
    “小白!”江筱米看着有些担心:“你这喝的哪是药啊!简直就是兴奋剂吧!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说明书啊,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副作用?!”
    “啊?系统说没有啊,它说七天到了,药效过了,我原本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系统说系统说,系统是你爹啊!你这么信它!”
    江筱米简直想把眼前的人的脑壳撬开看看,脑子到底长没长,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没有心眼儿呢!
    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的货儿!
    “说明书有是有,可我不认识啊!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我连个标点符号也不认识.”
    那你还吃!
    江筱米很想骂他,但想想还是算了,还是那句话,喝都喝了,现在是想吐都吐不出来。
    “宝贝呢!在哪呢!系统不会是忽悠你的吧!”
    系统:“.”
    我是这样的统吗?
    以小人之心,度统子之腹!
    “宿主,你身后那个大树的背面,有一个坑,里面有一只成年雄麝。”
    江修白刚想问系统,系统就主动指出了具体位置,江修白带着江筱米绕到树后,果然发现了一只被积雪覆盖了大半个身子的暗褐色毛发的动物。
    “这,应该死了吧?”江筱米拿了一根超长树枝戳了戳,发现它一动不动。
    江修白就问系统:“就这?值得我大老远跑一趟?”
    一只死掉的动物,能换几千积分啊!
    “这只是意外收获,昨天我扫描的时候它还在觅食呢!坑的东边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株何首乌,这才是宿主你原来的目标。”
    江修白眼睛一亮,顿时拉着江小米往东边跑:“走走走,去采何首乌!大名鼎鼎的何首乌啊,一听就很值钱!”
    江筱米给予肯定:“要是年份久,又是野生的,那肯定值钱!我听我娘说,要是炮制得好半斤就值一千块了!”
    “什么?才一千块??”这个价钱江修白很不满意:“现在的一千块钱,相当于古代的一两银子,我的天,今天的何首乌就算有一百斤,我才赚多少钱?一百两?很好,真的很好!我离两万两就差一个筋斗云了!”
    “系统,你大爷的!”江修白骂骂咧咧:“你不是说我来了肯定不会后悔的吗!”
    系统死鱼眼:“就算今天的何首乌只值一百两银子,也是你在村里卖一辈子破烂也赚不到的数目。”
    杀人诛心,江修白感觉自己被恶意中伤了。
    但认真想想,居然觉得系统说得还有点道理.
    他大爷的……
    于是那头雄麝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坑里,那片有些陡峭的坡上生长着的何首乌迎来了两个要拿它换钱的人!
    “何首乌长啥样啊?我就见过切片的。”
    哪怕江修白觉得一百两少,但也不耽误他迫切想把这钱赚到手。
    其实,江筱米了解也不多:“何首乌,又叫夜交藤,是多年生缠绕藤本植物,叶子是爱心形状的,很好认!但现在,这一独特的特征好像用不上了哈。”
    目之所及,全是雪。
    厚厚的积雪下哪里有绿叶,被大雪摧残了两个月,那片叶子能抗住啊!
    “老老实实,一寸寸摸索啊,积雪下面应该有干枯的藤蔓,可惜了,何首乌的藤蔓也是一味中药。”
    “啊?”这个江修白没有听说过:“贵吗?”
    “这我上哪知道去啊?上面的藤蔓叫夜交藤,下面的块根叫何首乌,至于值不值钱,这得问我妈,我只知道可以治失眠多梦。”
    两人拿着小铁锹,不至于自己瞎找,因为系统标记出了具体的位置。
    没多久,在系统的指导下,两人终于找到了何首乌露在外面的顶部,上面还有一些浅紫色的小嫩芽,可见其生命力之顽强。
    “挖吧!”
    “慢着!”
    江修白挥锹就上,江筱米觉得要是没她,这家得散:“你跟熊瞎子似的,就这么一铲子下去,何首乌哪里还有完整性可言,那多影响价值啊?起开!”
    江修白乖乖地让开了路:“你小心点啊!”
    “嗯,你顾着你自己吧,别摔下来了。”
    “知道知道。”江修白点头。
    这是一个三十度角的小斜坡上,摔下来虽然伤不着,但穿这么多,爬起来难呀,还丢脸。
    江筱米两脚一上一下地蹲着保持平衡,时不时地还要换一下姿势,避免掉下去,她手和铁锹交替着使用,时不时地拨土,观察着何首乌的生长趋势,又时不时地铲土,动作小心又谨慎,就怕破了何首乌的皮儿。
    江修白观摩了一会儿,也加入了进来,江筱米见他谨小慎微,嘱咐了一声小心,倒也没管他了。
    “这何首乌应该有几十年了。”江筱米兴奋地道:“挖出来的部分最宽的地方少说有三十厘米!四五十斤应该是有的。”
    “四五十斤?”江修白的眼睛狠狠闭了闭,真的很想把这何首乌直接拔起来得了,还小心翼翼挖个什么劲儿啊!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他没敢,因为他怕江筱米跳起来揍他。
    “系统!”没地撒气的江修白只能把系统拉出来鞭尸:“扫描一下这何首乌有多大吗?多少斤?值多少钱!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你可别驴我!”
    “这块何首乌的年份在一百零三年,一共九十四点五斤,可不是什么四五十斤,其价值本系统暂时无法给出具体数值。”
    江修白:“!!!”一听这话,江修白精神一震,腰不疼了,眼不了,多年的老慢支也好了,声音也变得和蔼可亲了:“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吱一声,搞得我多焦虑啊!刚刚骂了你,真的不好意思啊!你没生气吧?”
    狗系统!肯定是记恨他刚刚骂了它!不过没关系,他江修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没有。”系统口不对心,但气顺了一些:“何首乌在本系统的数据库中仅有文字和图片记载,其收购定价需要上层决定,再者,宿主还会有首次收录奖励积分,这个价值有可能高于售卖何首乌本身!”
    yes!!yes!!!
    江修白仿佛被灌了一瓶安心丸,再次动手挖土的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啊!
    “小米,这个很贵!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江筱米:“.”
    不用问,肯定是跟系统沟通过了,可是——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不小心!
    在陡陡的山坡上挖呀挖呀挖,挖大大的何首乌抱回家!
    半个小时后,江修白抱着半米多长的红褐色肥大的块根,狠狠一亲:“何首乌,你争气点!哥能不能雄起来就看你的了!”
    “你这什么虎狼之词?”江筱米一脸嫌弃:“能把你满嘴的泥巴拍一拍吗?”
    “嘿嘿——”江修白恋恋不舍地把何首乌交给系统,然后两手拍嘴:“干净了吗?”
    “没。”江筱米直接上手,但她的手更脏,直接把江修白拍成了脸猫,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就这样吧,挺好的!”
    江修白用膝盖都能知道肯定不好,也用他的脏手往江筱米脸色抹去:“好啦,我现在知道我现在啥样啦!”
    “幼稚!”
    江筱米拿着锹跟江修白打起来,系统观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宿主,你俩要是还在这打情骂俏的话,那头雄麝就要给那头狐狸拖走了,那头雄麝的价值可不低于何首乌。”
    “什么!又不早说!你真的是见不得我好一点是吧!这不说那不说,你直接弄死我得了呗!”
    太过生气,江修白都没注意到系统居然调侃他和江筱米打情骂俏,甚至没有在意识里回复系统,直接喊了出声,拉着江筱米就跑:“走走走,不闹了,坑里那玩意儿和何首乌一样值钱!”
    江筱米一听也赶紧收起了小铁锹:“那是啥动物啊?死了都还能和野生何首乌比肩。”
    “说是.啥来着?嗯雄麝!对!是雄麝!”
    江筱米:“.”
    “麝啊!大哥!你好歹是动物学专业的,难道就没有听说过麝香吗?四十万一斤的名贵中药材你没听过?!”
    “啊啊啊啊!麝香!!”
    江修白突然反应过来,好在百来米不算远,说话的功夫就到了,两人立刻便看到了一只火红的杂毛狐狸正在拖着雄麝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往上爬,这个坑不是很深,但也有一米五六的样子。
    狐狸要是自己一只狐,爬上爬下不是问题,但拖着比它还重的猎物就有难度了。
    这只雄麝应该是受了伤才爬不上去冻死了的。
    然而,狐狸见三翻四次都无法把猎物带回家,便想着,只能在原地开饭,可刚咬上雄麝的断腿,便看到了可恶的人类,还没反应过来就飞来的一支箭,它只能松开食物躲避,很好,它成功了!
    但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大腿处便传来剧痛,它低头一看,果然,上面插着一直箭,怎么会,明明是躲过了,然而,它那狡猾的脑袋还没开始转动,就看到了第一次射它那男的跳了下来,它想跑,但拖着断腿还没站起来呢,脑袋又是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不住了老胡,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我也不想的,安息吧!”
    江修白收起铁锹,弯腰用力拔下狐狸腿间袖箭抛给江筱米,然后去看他的宝贝麝香,还好还好,来得及时,整只麝都是完完整整的。
    “系统,你是要整只麝还是只要麝香?”
    “雄麝已死,没有收录价值,留给你宿主改善伙食吧,宿主将雄麝的香囊摘下即可,倒是那只狐狸,可以收录,虽然系统已经收录过白狐,但这火狐的记录还是有缺失,一样会有奖励积分。”
    这倒是意外之喜,毕竟江修白那一铲子,可是奔着要它命去的。
    将狐狸交给系统之后,江修白便拖着雄麝往坑上爬,江筱米伸着手拉他。
    麝,还有一个为人熟知的名字叫香獐子,长得像鹿,但身形比鹿小一些,也长得像獐子,所以又叫香獐子,雌雄皆无角,四肢细长,后肢长于前肢,雄麝长有獠牙,也只有雄麝才会有麝香。
    麝香这东西,原本是人家雄麝求偶用的,但被发现其药用价值之后,kuku一顿嘎,差点被人家嘎灭绝了,后来不嘎了,改为饲养,等人家长出麝香,就拿小勺子掏,长一次掏一次,直到把人家身体掏空。
    因为它贵啊,品质好的,卖1000块一克!!
    一克!
    不是一斤!!
    江修白对着雄麝那鼓包的地方,比比划划,不知如何下手,旁边的江筱米却看得津津有味,他用身体挡了挡:“那什么,我要动刀子了,你要不转过身去?”
    江筱米:“.”
    “至于吗?不就是动物的生殖器嘛,有什么好避讳的?又不是看你的?”
    江修白:“………”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耳朵,“噌——”地一下就红了,整个人仿佛像虾子给煮熟了一般。
    “你你你!”江修白用手术刀指着江筱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姐姐,你.你好歹是个女孩子!不不害臊吗!”
    “哟?!纯情大学生呀?”江筱米好整以暇地抱臂上下打量着红透了的某人,把人看得脸都要滴血了,江修白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恶狠狠:“看什么看!”
    “行了,不看你,我也不看它!你赶紧嘎吧,怪冷的,话说,你会吗?”
    “我会!”江修白说得很大声,心里却在嘀咕:我要是不会,难道让你来吗?那他在旁边看着多瘆得慌?
    ——跟嘎自己似的。
    在现代取麝香是要将雄麝麻醉的,就是怕雄麝拼命挣扎导致香囊血管破裂,影响麝香的品质,但现在麝都已经死透了,这一层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香囊位于雄麝肚脐和生殖器之间,其实具体在哪里,江修白是真的不清楚,但他会整切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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