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脚边溪水叮咚作响。
    苏寒将最后一块山楂糕递到碧瑶嘴边,她却突然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嘴角:“苏寒,你沾到霜了。“
    说着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衣袖去擦他的脸。
    苏寒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吻:“小馋猫,自己嘴角还沾着山楂屑呢。“
    碧瑶咯咯笑着躲开,忽然瞥见水面游过一群银色小鱼。
    她眼睛一亮,光着脚跳进溪水里,裙摆溅起水:“苏寒快看!这些鱼比昨天烤的还漂亮!“
    苏寒怕她滑倒,也跟着下水,却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石缝,手指慢慢探向水里。
    “别动,会咬到——“
    苏寒话音未落,就见碧瑶猛地把手缩回,指尖果然挂着条巴掌大的鲫鱼。
    她举着鱼得意地晃了晃,却不想鱼尾一甩,水珠溅了苏寒满脸。
    两人笑作一团,苏寒趁机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惊得她连声求饶。
    玩累了,他们躺在岸边的草地上。
    碧瑶望着天上变幻的云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起身:“苏寒,我们上次在集市看到的画,你说用山楂糕能不能做?“
    苏寒被她突发奇想逗笑,却也认真思考起来:“或许可以试试,不过得先把山楂糕熬成浆“
    话音未落,碧瑶已蹦起来跑向营地。苏寒无奈地笑着跟在后面,看她翻出所有能盛浆的器皿,连喝水的竹筒都擦得干干净净。
    当苏寒把煮化的山楂浆倒入模具时,碧瑶托着腮蹲在旁边,像只守着鱼干的小猫。
    “苏寒苏寒,你猜我想做什么形状?“
    碧瑶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发梢扫过他的下巴。
    苏寒故意猜错:“兔子?小鸟?“
    她得意地摇头,等浆凝固后,举起来的竟是个歪歪扭扭的葫芦。
    “这是我们今天摘山楂的样子呀!“
    她眉眼弯弯,将画塞进苏寒嘴里。
    很快,天彻底黑了下去,营地升起篝火。
    苏寒用树枝串起白天钓到的鱼,在火上慢慢烘烤。
    碧瑶蹲在他身边,往火堆里添着干柴,忽然发现自己的影子被火光投在岩壁上,正张牙舞爪地晃动。
    她突发奇想,对着影子做起鬼脸,苏寒被逗得手一抖,差点把鱼掉进火里。
    “碧瑶,你看。“
    苏寒忽然指向远处的树梢。
    月光下,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正捧着颗松果,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
    碧瑶立刻屏住呼吸,轻轻掏出兜里的山楂干,慢慢伸到小松鼠面前。
    小家伙犹豫片刻,竟真的跳上她掌心,捧着山楂干啃得咯吱作响。
    “苏寒苏寒,它好像不怕我!“
    碧瑶压低声音,眼里闪着惊喜的光。
    苏寒望着她与松鼠互动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永远停驻也无妨。
    直到小松鼠吃饱喝足,跳回树上,碧瑶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转头却发现苏寒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她摸摸脸颊,以为沾了灰。
    苏寒摇摇头,将烤好的鱼递给她:“没什么,只是觉得“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这样的日子,比江湖上任何大侠的名号都来得珍贵。“
    碧瑶愣了愣,随即笑靥如。
    她咬了口鱼肉,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颗山楂干:“苏寒,我们把这个埋在营地旁边吧,说不定明年会发芽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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