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元夏,喜欢
    认真?
    姜河对此表示怀疑,为避免这丫头赖账,他强调:
    “话既然说出了口,可不能不作数哦?只要学会一道符箓,你就肯走?师父可会好好盯着你的,若是故意放水,你就给我早点回去。”
    凭借她的天赋修为,学会一道一阶下品的符箓,只消片刻。
    应当就能学会。
    前提是她不会故意放水,有意失败。
    “嗯嗯!”
    白发少女现在的姿势,便如方才的姜元夏一般。
    小脸认真,身体端坐。
    好一个乖巧勤勉的好徒弟.
    不过,和姜元夏不一样的是,她是坐在姜河腿上,小脚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腿。
    这丫头是把鞋子脱了吗?
    “.”
    姜河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旻心闹了半天,也只是想让自己抱抱她而已。
    根本不是想学习符箓。
    而白旻心在铁了心下,一向是不听话的。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原因。
    元夏可就在桌子下
    旻心被自己抱着,万一出什么突发状况,他也能及时掩饰。
    姜河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脑袋,从玄黄珠拿出姜氏符要。
    这本书被昔日的他翻的破破烂烂,满是注释。
    如今再一触碰,此情此景下,感慨良多。
    他第一次收的徒弟是姜元夏。
    在青木城一个无名的破庙,不知是元夏捡了他,还是他捡了元夏。
    总之,在元夏把最后的食物喂给他后,两人奇妙地成了师徒。
    那时姜河还未病入膏肓,留有几分神智,在他研习符要的时候。
    总是会让这个小丫头陪侍一旁,望她能从中学习到什么。
    如此以后就能让小丫头绘制符箓,而自己在家躺着了。
    只可惜,等到元夏真的开始展现自己的天赋,他内心的嫉妒等多般情绪,便在海狱魇的操控下,不合常理的扩大。
    将这丫头打到死去活来,最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制符桌下。
    每逢自己绘制符箓,总会用鞋底踩在她满是仇恨的小脸上,看着她青肿的眼眶暗藏着后悔,心中总是畅快异常。
    谁让这丫头闲着没事来救他.明明自己都快饿死了,还偏要来喂他
    而绘制符箓一绘制就是大半夜,小丫头晚上被他踩到脚下用于解压,白天又被他派出去干活。
    若不是这小丫头背负一家人的血海深仇,求生意志坚定,恐怕早就自杀了.
    加之后来又来了两个师妹,在意志崩塌后,又给她心中增添新的支柱。
    否则,现在该是见不到元夏
    昔日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大姑娘,却依旧在这个位置——桌下。
    黑发少女微凉的鼻息吹到脚裸,姜河定了定神:
    “怎么样,这本书上第一个符箓看到了吗?这符箓是暖气符,上手简单,以前在青木城,我曾经在家中布置的就是这个符箓。”
    “嗯看到了,这么简单啊”
    白发少女腰肢微摆,凑到近前细细观摩。
    她以前看师尊绘制符箓,一绘制就是半天,有时候甚至神识消耗过度,导致流鼻血。
    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难啊.
    这倒是出乎她预料了。
    不过也无妨,听说绘制符箓的时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她又挪动了下小屁股,靠到姜河身上:
    “师尊,你来给我演示一下吧。”
    这丫头.学就学,怎么喜欢乱动。
    幸好他方才回忆起元夏的往事,心头满是愧疚心疼,无暇顾及其他。
    否则多半要出丑了。
    “嗯,你可得好好看。”
    温香软玉入怀,姜河深呼一口气。
    他还没尝试过在这种情况下绘制符箓
    不过只是一介下品的入门符箓,他好歹也是技艺精纯的筑基修士。
    倒是不在话下,强自摒空杂念。
    片刻便绘制成功。
    “呼,旻心,你在看吗?”
    这丫头坐姿又变了,坐在他的左腿上,两只脚都缠在他的左小腿。
    手则撑在桌沿边。
    呃.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记得以前旻心的睡姿也很差,是让衿儿睡觉皱眉的罪魁祸首。
    常常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衿儿身上。
    更不巧的是,元夏也一直在暗中观望。
    姜河微微低头,能看见黑发少女悄悄探出一双眼睛,向上张望着。
    既紧张又迷茫。
    他心中大骇,元夏胆子怎么这么大.是因为太担心师妹了吗?
    若不是旻心现在没有防备,否则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她。
    姜河连忙用脚将她往里面踢了踢。
    “吸~”
    似乎触及了某些回忆,黑发少女眼眶顿时红了,抽着鼻子,咬着牙,被逼无奈般将小脸凑上去,方便他去踢。
    姜河这哪里忍心继续踢她,她刚刚抽鼻子的声音又让姜河吓了一跳。
    忍不住瞥了眼旻心。
    “师尊,怎么了?旻心有好好听讲。”
    她扬起小脸,脸上湿漉漉的,发丝都沾贴在脸颊上。
    只是专注绘制符箓,这丫头做了什么?!
    姜河恨不得用拖鞋抽一下,他原意只是想快点将她应付走,没成想这丫头胆子这么肥.
    “那你刚刚在干嘛?”
    “我什么都没干呀。只是.只是”
    她神色慌乱了一瞬,方才情不自禁,就趁着师尊绘制符箓……
    今天确实只想让师尊抱抱,可是一被抱就忍不住。
    “只是想骑马!看师尊绘制符箓太无聊了哼,都怪师尊,以前说好过年的时候,给我当马儿。不行,我还要骑!”
    说着,仿佛示威一般。
    她气呼呼地瞪了眼姜河,抓紧桌沿:
    “.驾!笨蛋马儿,驮兽!”
    腰肢摆得更欢快了。
    这丫头,谁说骑马是靠屁股推着啊.
    姜河脸色一黑,给她小屁股狠狠给了一巴掌: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赶紧画完给我走。”
    将符笔塞到她小手里,威胁道;
    “要是画不好,以后就别想来我房间,知道吗?”“画的好以后就能来了吗?”
    姜元夏在桌下不满地掐着他的腿,能让元夏做出这种举动。
    说明她快要看不下去了。
    姜河咳嗽一声:“看你表现,不能肯定。”
    “我就知道!师尊以前说过不骗我,所以现在这般含糊其辞,就是不愿意了?”
    白旻心鼓起腮帮,佯装叹息道,
    “我画,我画就是了。看在你明天还有事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画符的时候我也要骑马!而且师尊要好好的当,配合配合一下我的动作。”
    事到如今,姜河只能随便敷衍一下她。
    这丫头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发觉了?
    但白旻心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
    原文中的白旻心神智癫狂,丧失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所有欲望都在杀戮之上,仿若机器,自然没有现在的烦恼。
    姜河很头疼,实在不行,给她买点春宫图?
    反正不可能给旻心找道侣或者鼎炉,毕竟她只有十八岁,太早了。
    起码,得到元婴期再考虑这些吧.
    而且,要是旻心有了道侣,想想就是双倍的痛苦。
    符箓绘制好,这丫头也睡着了.
    说是认真画,也确实认真画,她倒是说到做到。
    姜河看在眼里,知道她没有故意放水。
    可她也同时在玩骑马.
    绘制符箓一事,本就要高度专注,尤其是对她这种初学者。
    而旻心又是极其敏感的体质,时常精神失守,屡屡绘制失败。
    这丫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姜河隐隐作疼,有些恐怖.
    房间弥漫满了淡淡香,沁人心脾。
    闻起来很好舒服,可是心头却会升起一股燥热。
    姜河将桌帘掀起一道小缝,蜷缩在里面的元夏也睡着了。
    白皙到仿若没有血色的脸颊,此刻也泛着红润。
    大抵是受旻心的影响。
    她的黑发和脸颊上,有些柔润,甚至包括娇嫩的唇瓣.
    姜河抽了抽嘴角,谁让她非要睡着他脚底。
    旻心身体看似纤弱,可她是真龙……
    他怀疑旻心是无时无刻都在生产,否则哪里能蕴藏这么大量。
    “师尊.旻心睡着了吧。”
    姜元夏好似被他惊醒,从地上坐起,揉了揉眼睛。
    她尚且朦胧地望了眼姜河。
    柔顺黑发及腰,白裙摊在地面,像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但是小脸上还有珠水,顺着修长脖颈往下流窜。
    “什么味道.好香?”
    她探出舌尖,想要舔下唇瓣。
    “别动!”
    姜河连忙呵止,真要让她舔了,那可出事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
    姜元夏悄悄攥着手心,不经意间扬起小脸,好让师尊看的一清二楚。
    啊啊
    好兴奋。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她可一直都是清醒的。
    就是这么的耻辱,羞愤,紧张让恶心的师尊看的一清二楚。
    嗅着莫名的香,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
    “这个是”
    姜河不知该如何解释,元夏应该只是以为旻心想被自己抱抱吧。
    “唔,师尊要不要试一下?”
    黑发少女难得违抗他的命令,微吐舌尖,细细舔舐,
    姜元夏神情失落,勉强扬起笑意。
    用食指轻摸了下脸上的斑驳痕迹,递给姜河。
    姜河彻底沉默下来,见黑发少女依旧倔强的举着手,他迟迟开口:
    “不必了,这种灵酒,不能多喝,元夏你还是不要”
    “不能浪费呀。”
    半响才舒畅的长叹出声,在师尊的犹豫目光中,身体终于忍不住战栗。
    姜河压低声音,可旻心在自己怀里,难以第一时间制止。
    好不容易将睡的和死龙一样的白发少女,放到床上。
    中途,他左腿差点软下去。
    幸好自己是体修,扛得住旻心的力道。
    待他回来,
    黑发少女已然嗦完自己的手指,手指又蠢蠢欲动起来。
    姜河面色古怪,一把将她从桌底下拉出,黑发少女顿时仓皇起来,又想跪地求饶:
    “师尊,元夏错了,元夏不该违抗师尊的命令”
    “不是早说过,不要跪了?”
    姜河将她按在椅子上,手不由得发抖
    要是元夏知道这灵酒是什么玩意,自己恐怕得被元夏弑师吧?
    她再怎么敏感自卑,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吧?
    他拿出手帕,将黑发少女湿漉漉的脸擦拭干净,语重心长道:
    “不管什么灵酒,只要师父有,都愿意给元夏品尝。但是这东西不一样,是不能喝的.”
    “诶”
    姜元夏看向眼前男人焦虑的神情,和脸上额外温柔的擦拭。
    心头的痉挛抽动,连带磅礴的悸动,忽然停止半瞬。
    师尊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不管她是挑衅,还是任凭蹂躏。
    可他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
    唯有的一次,还是自己掩藏身份,让师尊鞭打自己。
    这么坏的师尊又这么好的师尊.
    停止的心跳,在这一刻更为激烈的跳动。
    啊.
    更想让师尊欺负自己了呢。
    “还有,以后不要跪了。我的徒儿,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圣子呢,正道还称你是堕魔谪仙,这般人物,怎么能动不动就跪?要是还对师父不满,凭你的修为,也大可.报仇吧?”
    姜河扶住她的肩膀,沉吟片刻,诚恳道,
    “况且.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也可不认四年前,那一刺,也能算是两清了吧?”
    玄黄珠和旻心四年以来的喂血,这两者缺一不少。
    若没有这些,他早就死在了四年前。
    不过,她们所遭受的折磨,确实不是区区致命伤害,就能赎罪的。
    这是姜河,一直以来坚持寻找徒弟的原由之一。
    也是他不对旻心出手的另一个原因。
    毕竟他是这般罪孽深重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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