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你也来投降?(合章)
    “什么?您说投敌?!”
    “呸!什么投敌?咱们这叫反正!”
    撤军路上,麹义与他的部将们如是说。
    “如今跟着耿武,前路茫茫,粮草被烧,军心大乱,二十万大军败局已定。”
    “倘若咱们继续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那就真是自寻死路。与其如此,不如投奔明主,为咱弟兄们谋个前程。”
    “大将军苏曜,那是朝廷正统,英明神武,战无不胜。”
    “汝等听明白了,那就一会儿找个机会,先行离队,去前方找大将军,速报我军军情。”
    “就说麹某愿率部归顺,助大将军破敌!”
    “啊这.”
    麹义的部下闻言是面面相觑。
    抛开这个什么正统和反贼的问题且不说,讲道理,就刚刚在行军路上,耿武提着刀追砍自家老大,要明令典刑的那一幕就真真儿的是照着他们的脸一通乱打。
    就凭一这点,麹校尉想要投.反正,他们是万分理解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
    “麹校尉,这临阵投敌可是大事。”
    “咱们之前惨败,耿贼意见甚大,盯咱们像盯贼一样,一旦事发,咱们怕都要脑袋落地呀。”
    “哼!所以我才叫你们去么。”
    麹义冷哼一声,抱拳击掌道:
    “耿武老贼盯我颇严,我是脱身不易,可你们不同。你们分散行动,趁乱离去,只要计划周全,被发现的几率极小。”
    “况且咱们本就是军中精锐,在这混乱的撤退途中,随便寻个由头便能脱离队伍,比如佯装寻找失散的粮草、追击逃亡的散兵,诸如此类,耿武就算起疑,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查证。”
    “可校尉,就算我们能顺利离开,又如何能取信于苏曜大将军呢?他怎会轻易相信我们是真心归降?”一名部将满脸担忧地问道。
    “这一点你们无需担心。”
    麹义伸手入怀说:
    “喏,我已写好书信,详述军中虚实,以及那狗贼耿武下一步的撤退路线与防御部署。汝等将此信呈给苏曜,再以我麹义的名义担保,他焉能不知我等诚意?”
    “要知道,如今苏曜大军势如破竹,正欲一举平定冀州,我们此时归降,于他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他必不会拒之门外的。”
    众人听了,心中虽仍有些忐忑,但觉得麹义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这时,又有一亲信开口说:
    “校尉,若我们成功投奔苏曜,可您还留在耿武军中,他生性多疑,一旦发现我们叛逃,定会迁怒于您,您该如何自保?”
    “汝等倒是有心,不过恐怕耿贼是顾不上你们的了。”
    麹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如今大军溃败,人心惶惶,这撤军路上,趁乱逃亡者不知凡几,他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功夫来惦记你们几个人在还是不在?”
    “况且,只要我能稳住麾下剩余将士,为他勉强支撑局面,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拿我怎样。”
    “待你们与大将军会合,我等里应外合之际,便是耿贼覆灭之时,那时我自能脱身。”
    亲信们面色犹豫,还想再说,就这时,突然队伍后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麹义脸色微变,低声道:“怕是耿武派人来了,你们先躲远点,回来听我指挥。”
    片刻后,一名浑身带血的骑士伏在马背上,匆匆而来,扑通一声翻身下马,跪在麹义面前:
    “校尉,大事不好!”
    ”后军遭到突袭,似是魏县城中派来的小股骑兵,粮草辎重又被烧了一部分,耿长史大发雷霆,正召集各部将领前去议事,让您速速过去!”
    “魏县?是那个曹操的部下?”麹义问。
    “正是。”小兵答,“那曹贼见您骑军出击,便趁机衔尾追击我军。”
    “前几次虽也偶有伤亡,但咱们还是击退了他们。可这一次.”
    小兵没说完,但麹义却很明白。
    军心低落下,兵士们必然战力低下,对付后面追击的曹贼等人就力不从心了。
    现在耿武叫自己过去,显然是想利用他手上的骑兵。
    如此一来,他大可以戴罪立功的名义,争取一次出击的机会,把自家亲信悄悄送出去。
    发觉这是个机会后,麹义对藏在不远处的部将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行动,然后扶起那士兵,沉声道:“走,随我去见耿长史!”
    麹义翻身跨上战马,心中暗自盘算着计划。
    他很清楚,时间不等人,这或许是他和部下们最后的机会,若能成功送出情报,不仅能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搞不好还能立一大功,然后狠狠的报复一下那个狼心狗肺的耿贼。
    且说麹义匆匆而走,来到中军帅旗下面,耿武骑在马上正一脸怒容,见麹义过来,猛地伸剑指道:
    “军情紧急,你为何如此磨蹭?莫非心中有鬼,故意拖延避战不成?”
    麹义闻言,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抱拳行礼,恭敬道:
    “长史息怒,末将闻有贼来袭,刚刚正整顿兵马,以备迎击贼军,故而稍迟一步,还请长史恕罪。”
    耿武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但眼下军情紧急,他也无暇多问,只是冷冷道:
    “魏县城中的曹贼趁我军撤退之际,屡次袭扰后军,烧我粮草辎重,扰乱军心。”
    “汝身为骑督,理应率部出击,击退敌军,稳定军心。此次若再败,休怪我军法无情!”
    麹义心中一凛,先顿了顿,随即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砸在地上,立下军令状道:
    “长史放心,末将愿率麾下骑兵,拼死一战,定将那曹贼击退,若有闪失,甘愿受军法处置!”
    耿武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去吧,速速行动!”
    麹义领命而去,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他知道,耿武逼自己立下军令状,不止是敲打自己,更是打得一手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自己若是勤勤恳恳的击退了曹军,那自然对他最好不过。
    而若是自己有所差池,那人头不保,他正好接收了自家骑兵。
    要知道,他麹义骑督的身份,可不是耿武施舍来的,除了冀州各郡拼凑出来的兵马外,其中核心的八百精骑正是他昔日从凉州老家带来,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他岂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于是乎,在回到自己的队伍后,麹义立刻召集亲信部将,低声吩咐道:“计划有变,耿贼逼我出击,此乃天赐良机。”
    “待会儿交战之时,你们便寻机脱离队伍,分散行动,速速前往邯沟城,投奔大将军苏曜。切记,万事小心,切莫露出破绽。”
    不多时,麹义率骑兵抵达后军战场,只见曹操派出的小股骑兵正如狼似虎地冲击着冀州军后队,冀州军士兵们本就军心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丢盔弃甲者不计其数。
    在纷乱的战场上,麹义只见昔日围城战中的老对手夏侯惇位于众骑之中,被人簇拥,全身心的都在指挥追击事宜。
    当即,麹义便机不可失的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杀贼,雪前耻,立战功!”
    话音一落,麹义是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率领自家八百骑精锐直扑夏侯惇而去。
    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左突右刺,曹军不知敌骑归来,一时不备之下,被杀得东倒西歪,骑士们纷纷落马。
    在他的带领下,冀州军士气大振,不少之前败逃的战士们都被重新鼓舞,停下了逃跑,回过头来奋勇杀敌,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不断。
    “糟了!”
    “不好!”
    “准备撤退!”
    夏侯惇见敌援军到来,知自家兵少,不敢久战,于是一边下令撤军,一边提刀上前,力战麹义以亲自断后。
    两人刀兵相交,你来我往,大战十数合一时难分高下。
    夏侯惇力大无穷,每一刀砍下都带着千钧之势,呼啸的风声似要将空气撕裂。
    麹义则枪法精湛,身形灵动,凭借着多年征战磨砺出的战斗技巧,巧妙地化解着夏侯惇的一次次强攻,在刀光的间隙中寻机刺出,寒光闪烁间,令夏侯惇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战场局势因两人的交锋陷入僵持,曹军虽接到撤退命令,但见主将与敌将酣战,一时不敢贸然撤离,只能在周围结成防御阵型,紧张地关注着战局。
    冀州军则士气大振,在麹义的鼓舞下,如潮水般向曹军反扑,试图扩大战果,双方士兵绞杀在一起,杀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整个战场仿若陷入了无间炼狱。
    最终,还是夏侯惇找了个机会,在双马交错的间隙猛地大刀一推,摆脱麹义后掩兵遁走,为这场战斗画上了短暂的休止符。
    眼曹军败走,麹义也未深追,他当即收拢兵马,回返中军复命,留下一地劫后余生的冀州军战士们。
    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血腥气浓郁的让人几欲作呕,但这都阻挡不了众人的欢呼。
    小到普通兵士,大到主帅耿武,都为这场胜利而欢欣鼓舞。
    这场难得的胜利挽救了士气,耿武当即下令重赏有功之士,还特意给他们发了本日足额的粮草,不受配给节制之苦。
    一时间,冀州军阵营是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在欢庆这场难得的胜利。
    “咱们还是很强的嘛!”
    “是啊是啊,保持这股劲儿,何愁不能扭转战局!”
    “没错没错!”
    士兵们的议论纷纷,一扫阴霾,纷纷憧憬未来。
    大将军苏曜到底人马不多,他们只要齐心协力,未尝不可再创佳绩嘛。
    见军心可用,耿武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抓紧时间鼓舞士气,做好来日直面苏曜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万众欢庆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之前一直跟在麹义身边的几个亲兵早已已趁着双方交战的混乱,悄悄离队,绕个大圈直奔北方而去。
    “哦?你家将军也要归降?”
    “啊?”
    麹义亲兵们一脸懵逼:
    “大将军您说也???”
    那是这样的。
    且说邯沟城中,苏曜见到麹义亲信递上的书信后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丝笑意。
    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就在今天早上刚刚赶到这里的时候,苏曜还以为接下来会有场恶战。
    毕竟,敌军还有近二十万之众的兵力,对比他这点人,虽然己方单兵战力很强,但那也绝不是光靠莽就能打的了的。
    为此,苏曜是厉兵粟马,要求赵云和典韦紧急加强城防,准备以邯沟为要塞,狠狠给韩馥的大军放放血,然后再和自己的后军主力与曹操等友军一同,痛击贼军,争取彻底解决掉冀州这股最大的野战力量。
    然而,局势的发展比他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不得不说,苏曜还是忽略了威望和士气造成的影响。
    游戏里,受到系统设定的限制还有延长游戏时间的考量,后期的敌人就算不是些死战不退的精锐,那往往也得历经数场恶战才会出现大规模溃逃或投降的情况。
    更甚至,在某些游戏中,还会出现自己明明泰山压顶,但那弹丸之地的小势力非但不投降,反而在损失全部兵力后还敢口出狂言,在和平协议中要己方割地赔款的情况。
    为此,苏曜不得不忍着恶心,在垃圾时间里一个个将其平推拿下或赐予核平。
    不过现实显然并非游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脑子,会为自家前途着想。
    当苏曜那如雷霆般的赫赫威名随着一次次胜仗传遍四方时,冀州军内部早已人心惶惶。
    尤其是在粮草被烧加至战场接连受挫之后,虽然这二十万大军并未伤筋动骨,但将士们对前途已充满了恐惧与迷茫。
    麹义的归降自然也就不是唯一,甚至他都排不到第一个去。
    “什么?!”
    “这,张兄?孙兄?孟兄?你们怎么都在啊?!”
    就在麹义的亲兵还没搞明白状况的时候,苏曜一拍手,不一会儿,这小小的房间中就出现了一个个来自冀州军的熟人。
    他们来自不同的将领,有的是因为粮草被烧,军心涣散,觉得大势已去;有的则是因为对韩馥的不满,认为他无能且刚愎自用,继续跟随他只会自取灭亡;还有的则是纯粹被苏曜的威名所震慑,觉得与其顽抗到底,不如早早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和富贵。
    这其中,最让众人震撼的当属为首的那个张姓小校,那人乃是中郎将张郃的从弟——张望!
    且说张郃本是冀州军司马,在昔日救驾有功,升中郎将后就是韩馥麾下实力最强的大将之一,光手中私兵部曲就有六千之数,远非麹义这个只有八百骑的校尉可比。
    如今,见到在这苏曜的房间中,一个个冀州军中高级将领的亲信们齐聚一堂,房中诸人们的脸色那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显然,他们都是各凭本事,悄悄跑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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