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阖的眼中带着恍惚却又实实在在的笑意,几分温柔,几分纵容,心里满满的感觉涨得心口发疼。
    有人比他自己更在意他的生死,而那个人又正好是他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很美妙。
    激烈的欢爱中,秦殃喘息着叹息道,“你这样我会变得怕死的……”而怕死的人往往更容易死。
    雷枭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更紧,胸膛完全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雷枭是个内敛的人,平常可没有这么柔情,但是秦殃却并不觉得高兴,闭了闭眼,反手扣住他的头,转头吻了上去,唇舌的动作没有刻意的挑逗,也没有温柔的安抚,只有激烈的角逐,让人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一场欢爱结束,两人都一动不动,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好像神经都闹着罢工了。
    雷枭依旧趴在秦殃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肩,双手环抱着他,之前的欢爱那么激烈,现在的拥抱却太过温情。
    良久,秦殃才开口道,“雷枭,你变了,你不应该失去冷静。”其实变得又何止是雷枭?
    这样的牵绊太过危险,他们都知道,却早已经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074 拐去结婚
    雷枭的语气很平静,声音却异常低沉,“拥有过再失去,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去接受。”
    “可你是很有魄力的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秦殃……你该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雷枭沉默不语,怎么不一样?
    这世上只有一个秦殃,唯一的,不可替代,却让他着了魔,所以只有死死抓着他不放,因为无法去想象失去的可怕。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道,“别让我担心。”失去冷静的雷枭,还如何稳操胜券?
    雷枭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秦殃瞬间趴着装死,无言以对,他确实没资格教训雷枭,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的变得怕死了。
    以往面对死亡,他照常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次却……说到底他也放不下。
    秦殃不由以头抢枕,呜呜哭道,“亲爱的,你要对人家负责……”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破坏殆尽,雷枭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冷哼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秦殃拱了拱他,艰难地在他身下翻了个身,抱住他磨蹭了两下,才说道,“你老爹要死了。”
    雷枭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秦殃的爪子有一些没一下地在他后腰摸着,幽幽地说道,“杜延不小心将他的检查报告掉在客厅里,然后我看错片子了。”
    秦殃可怜兮兮地抱着他,寻求安慰,“片子上那么大一个瘤,吓死我了……”偏偏又正好在肺部,而他又咳得那么厉害,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被呛到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秦殃的检查报告,杜延自然不会乱扔,杜飞扬早就放在雷枭的书房了,而雷拓的报告,杜延正巧要给他送去,便带在身上,却不小心掉在了客厅,直到他去到雷拓那里才发现丢了,连忙让杜飞扬帮忙找找,结果杜飞扬就在客厅里看见了沉着脸坐在那里的秦殃。
    秦殃蹭啊蹭,满脸委屈,“我就说我这么人家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死呢?”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洗澡。”
    “宝贝,你老爹要死了,你就没点表示?”
    雷枭冷哼道,“那是他自找的。”
    抽烟酗酒,纵欲过度,私生活糜烂,不病才怪。
    秦殃将大半的重量赖在他身上,任由他拖着走,懒洋洋地说道,“不过他估计会来找你的麻烦。”
    雷拓和严雅琴这对夫妻,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同样贪得无厌,又贪生怕死,雷拓突然发现命不久矣,不搞出点幺蛾子才奇怪。
    雷枭什么也没说,将他拖进浴室洗刷洗刷,又丢回床上。
    秦殃就着被扔上床的姿势,要死不活地趴着,雷枭不由皱眉道,“怎么又不擦头发?”
    秦殃无辜地扭头看他,“你没给我擦。”
    雷枭抿了抿唇,粗鲁地将他扯起来,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然后按着一通乱揉,口中说道,“没事就别装死!”
    秦殃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宝贝,你是不是想要?”
    雷枭压根儿不理他,秦殃抱着他的脖子一阵摇晃,哀怨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冷淡?”
    雷枭抓住他的头发扯了扯,让他离他远一点,“行了,别闹了,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秦殃凑到他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沉思道,“不像,不过没事也可以打情骂俏啊,增进感情嘛!”
    雷枭也不和他贫嘴,凑过去吻了吻他,说道,“睡觉。”
    至于雷拓,他完全没有要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的意思,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日一早,雷枭便拖着秦殃出门,杜飞扬看着秦殃脖子上那个显眼的牙印,不由叹息,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杜管家也觉得很抱歉,他该早点告诉秦少他的检查报告放在了书房,那也不会有那个乌龙了,看秦少昨天的脸色就知道吓得不轻。
    雷枭没说要去哪里,却坚决要将秦殃牵出去,而秦殃也乐得跟着他跑,完全不问去哪里。
    结果就是,他被拐去荷兰结了个婚。
    秦殃从教堂一路笑到了酒店,抱着雷枭一边磨蹭一边笑,“宝贝,你不是说出国是为了躲你老爹吗?”
    虽然他一直就不信这个理由。
    雷枭淡定地说道,“顺便结婚。”
    秦殃笑着捶他的胸口,“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雷枭抓着他的爪子,将人摁倒在床上,平静地吐出一句,“现在顺便洞房。”
    “噗……哈哈……”
    看着秦殃笑得花枝乱颤,雷枭不由皱眉道,“有这么好笑?不是你求婚的?”
    “我……我就随便说说……”
    这话可以理解为雷少自作多情?
    雷枭脸色不由一黑,按着他便啃了上去,不过秦殃显然兴奋过度,结果就是雷少制不住。
    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就剥了个精光,然后秦殃异常麻利地将雷枭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腿用力压住他企图行凶的双腿。
    眼见失势,雷枭却依旧很淡定,抬头便咬上他颈侧的肌肤,舌尖一圈儿,柔声道,“秦殃,我爱你……”
    秦殃呼吸重了一分,手上的力道不过松了一分,便被雷枭趁机挣开,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瞬间消失无踪,不过好在他反应快,也没让雷枭得逞。
    一时间两人缠抱在一起,四肢的力道毫不放松,谁都想扳倒对方,但是谁都不能成功。
    秦殃舔了舔唇,笑得风情万种,“宝贝,你越来越卑鄙了!我也爱你,不过这次我不让你!”
    话落,手上一个用力,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在落地之前停住,雷枭被压在了下面。
    秦殃的一只手臂死死压在他胸膛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雷枭不由恼道,“你吃了兴奋剂了?”
    现在的秦殃完全就是潜能爆发,浑身都是怪力。
    秦殃哼哼道,“我从来不需要那东西。”
    基于秦殃的态度太过强硬,又精神亢奋,力量大增,雷枭皱了皱眉,然后也懒得和他争了。
    结果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错误,秦殃的兴奋可不光表现在打架上面。
    刚开始两人的深入交流,还算很和谐很美好,但是再美好的交流,如果过度了也就不那么美好了。
    新婚洞房,二人世界,无人打扰,加之精神亢奋,所以,两人就在房间里翻滚了几天。
    雷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在秦殃又一次打算扑上去的时候,雷枭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滚!再扑上来,明天就去离婚!”
    雷枭心里别提多郁卒,因为刚开始退让了一步,结果就害得接下来几天他都不是秦殃的对手,他能不憋屈吗?
    秦殃稍稍收敛了一点,在他腹部游移的爪子顿住,只是从身后抱着他,磨蹭着,“宝贝,你要证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雷枭冷声道,“我现在想把你塞进坟墓!”
    秦殃的爪子又开始不老实,低头啃咬着他的脖子,笑道,“如果你作陪的话……”
    随着呢喃低语,两人再次滚进床里,相拥交缠。
    空气渐渐火热,秦殃见雷枭一直皱着眉,不由问道,“很难受吗?”
    “没事……”
    “真的没事?”
    “你怎么这么嗦?”
    于是雷少不耐烦地堵上他的嘴,进一步挑起火焰。
    所以……这真不是秦殃一个人的错,俗话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两人堕落了几天,总算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
    在房里认真休息了一天之后,雷枭带着秦殃去了一个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秦殃望着面前实在算不上庄严肃穆的小庙,有些好奇,他实在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能够让雷枭另眼相待。
    小庙虽然没有破破烂烂,但是确实挺小的,不过香火倒还算旺盛,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或许是身在异国他乡,总是能丢掉一些平时丢不下的包袱,也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两人看上去都很随意,十分平常的t恤牛仔裤,收敛了一些强势的气息,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少年的气质。
    雷枭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口中说道,“本地人都觉得这个庙比较灵,你可以去贿赂菩萨。”
    秦殃不由笑着亲了他一下,“我最近确实挺倒霉的。”
    雷枭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庄重一点。”
    秦殃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伸手便去搂他的腰,雷枭抿着唇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觉得这人无可救药了,于是也就随他了。
    秦殃满意地在他肩上蹭了蹭,搂着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里面也不乏有几个来旅游参观的人,拿着相机拍照,秦殃对这个不感兴趣,直接拉着雷枭去添香油钱,进行贿赂。
    结果摸钱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咦?我的银叶子怎么又不见了?”
    雷枭瞥了他一眼,哼道,“掉了正好。”
    他自然不乐意秦殃身上一直踹着别人的东西,不过他还真没发现秦殃一直带在身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掉的。
    秦殃拉着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暧昧地勾画了几下,笑道,“宝贝,你怎么又吃醋了呢?这真是辟邪消灾的……你的呢?”
    “我怎么知道?”他根本就没将那东西放在心上,自然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秦殃不由叹了口气,“算了,用小叶叶的话来说,就是缘尽于此,强求也没用。”
    ☆、075 真是孽缘
    要让秦殃去对着一尊神像上香跪拜,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真是来贿赂一下菩萨而已,贿赂完毕,自然是拉着雷枭到角落里培养感情去了。
    也不管其他来来往往的人,两人躲在安静的角落里,耳鬓厮磨。
    “宝贝,这是寺庙,这样不太好吧?菩萨生气了会有惩罚的哦!”
    雷枭伸手在他腰上掐捏着,冷哼道,“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把手伸进来?”
    秦殃扭捏地嗔道,“宝贝,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所以你是想要把它变成事实?”
    秦殃凑到他颈边磨蹭,满脸开心地说道,“宝贝,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说着,手已经伸向敏感地带。
    雷枭呼吸重了一分,微微皱眉,却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说道,“你想在这里表演?”
    新婚燕尔,雷枭似乎也无意克制自己,加上一个很会闹腾的秦殃,两人也难怪会这么堕落。
    秦殃的手转了一圈,又缩了回来,老实地贴在他腰上,和他咬耳朵,“当然不想,宝贝你可是我一个人的,难道你想勾引其他人?我告诉你,出轨是要被雷劈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认真严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雷公会一直盯着出轨的人。
    雷枭皱眉瞪着他,明显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他的话,反正秦殃从来都是这么不正经,只是刚刚被挑起了火,现在却把他就这样晾着,这算什么事?
    不过这里也确实不是地方,雷枭叹了口气,伸手抱着他,平复心底的蠢动,秦殃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得祸国殃民,颠倒众生,难掩得瑟。
    而雷枭微侧着头看着他,手指探入他发丝里,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角微抿,透出几分恼恨,但是眼底的神色却又分明带着温柔。
    这一幕,被不小心定格在相机里,拿着相机的人似乎一开始并未发现他们,却被他们惊扰,拿着相机的手微微一抖,愣了一下,才猛地抬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余渺渺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那一幕却像是深深地刻印在脑子里,不用去想,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幕。
    举目四望,怎么也寻不着那个身影,她不由停下来,开始查看相机里的照片,当看见那和脑海里重合的一幕,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或许真是孽缘,前段时间余渺渺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也不敢再去找雷枭,好不容易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她便听取了心理医生的建议,出来旅游散心。
    结果却偏偏在异国他乡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雷枭和秦殃亲密无间的一幕,对她无异于是很大的刺激,他一直以为雷枭和齐琪是一对,但是却不想现在居然看见雷枭和秦殃在一起,那么亲密,胜过无数情侣。
    她不由想着过往的一切,还有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却无法遗忘的可怕回忆。
    一时间不由摇摇欲坠,她一直就错了,和雷枭在一起的一直就是秦殃。
    用那种阴狠手段对付她的也是秦殃。
    她一心爱着的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余渺渺浑浑噩噩地走出小庙,却因为突然出现在眼中的身影顿住了脚步。
    雷枭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那无法忽略的视线,不由转头看去,看见余渺渺忍不住皱了皱眉。
    之前余氏和齐氏闹得厉害,不过和雷氏的合作倒也没有出什么问题,除了余渺渺,其他的还算合作愉快,不过在这里见到余渺渺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至少秦殃不会愉快。
    雷枭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而余渺渺却在犹豫再三后,走到他身边,犹豫着问道,“你……”
    她想问他知不知道秦殃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但是看着雷枭那张冷峻的脸,她又问不出口,或许是因为雷枭对她的态度太过冷漠,让她不由担心会听到一些她永远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你和秦殃……你们……”
    她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雷枭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条手臂,秦殃贴在他背后,阴嗖嗖地说道,“宝贝,你趁我不在想出轨对不对?”
    看见秦殃,余渺渺不由抖了抖,脸色更白了一分,那些不堪的记忆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而在猜到对付她的人是秦殃之后,秦殃在她眼中便无异于恶魔。
    尤其当秦殃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时,她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般,精神瞬间紧绷到极致,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继续站在那里,不至于落荒而逃。
    雷枭没有理会秦殃的胡言乱语,伸手扯下他的胳膊,挑眉道,“车呢?”
    秦殃无辜地眨了眨眼,“宝贝,我以为你想散步回去。”
    雷枭额角不由挑了挑眉,冷飕飕地问道,“你不是去开车的吗?”
    他就知道秦殃那么兴奋地自告奋勇去开车有问题。
    秦殃抓着他的胳膊甩啊甩,拖长了音调道,“宝贝,我们都没有一起散过步……”
    “你确定没有?”
    某人理所当然道,“肯定没有走过这么远!”
    雷枭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想和他说了,直接伸手拽着他,转身就走,秦殃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献宝地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说道,“我买了两个面包,路上不会饿的。”
    被两人无视的余渺渺,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不由咬了咬唇,心中千般滋味自己也无法完全辨清,只能大抵感受到心底浓烈的委屈。
    她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即便是在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后,依旧不能忘记,即便不敢去见他,也依旧想念,可是雷枭对她从始至终都那么冷漠,而他的温柔全都给了一个男人,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人,却纵容着他的无理取闹。
    没人去理会余渺渺的心情,两人真的就一步一步走到了酒店,秦殃一回房便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呻吟道,“好饿……”
    雷枭毫无同情心地趴到他身上,还用力压了压,嗤道,“活该!”
    秦殃扭着身子哭道,“宝贝,你怎么这么狠心,明明是你把我的面包吃了,我才会这么饿!”
    雷枭伸手抚上他的腰,幽幽地说道,“麻烦你说清楚,我只吃了你半个面包。”
    “那还是吃了,你吃了我的面包,总该报答我吧?我要吃大餐!”
    雷枭冷哼道,“谁让你只买那么点?”
    雷少选择性地遗忘了路上秦殃要拉着他去买东西吃,他却故意饿着秦殃的事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雷枭也不是真的那么铁石心肠,事实上,对秦殃他很心软,拍了拍他的头,便准备起身给他叫餐。
    但是谁知道他刚起身,便被秦殃给扑倒在床上,雷枭皱眉道,“闹什么?不饿了?”
    秦殃邪魅笑道,“饿啊!”然后便直接扑上去啃他。
    然后没过多久,便听见雷枭发飙地吼道,“秦殃,你别太过分,你已经折腾了好几天了,还想怎样?”
    秦殃安抚地吻着他,低声道,“就一次,下一次让你来,好不好?”
    “鬼才信你!”
    “雷枭……”
    秦殃将脸贴在他颈窝里,喃喃道,“就一次……”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雷枭不由闭了闭眼,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然后将颈窝里的脑袋扒拉出来,用力吻上他的唇,还泄愤似地咬了一口。
    他完全受不了秦殃那认真的可怜语气,即便知道他只是装得认真了一些而已。
    秦殃被他咬得有些疼,也不挣扎,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等他放开,才笑道,“不骗你,下次绝对不和你争。”
    雷枭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次秦殃倒是没有过火,真的就只要了一次,然后便抱着雷枭开始走神,雷枭伸脚踹了踹他,“饿了,叫餐!”
    于是,秦殃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去叫餐,心不在焉地吃了东西,然后便趴在雷枭身边开始沉思。
    基于上一次的经验,雷枭这次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了,直接将人扯到怀里,便准备抱着活人抱枕入眠了。
    但是,秦殃不乐意了,“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不关心我?你没看见我心情低落吗?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雷枭挑眉道,“当着我的面想别的女人,你还想当面说出来吗?”
    秦殃双手双脚地缠上他,脑袋在他肩上撞来撞去,悲痛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你知道人家不高兴,还不安慰一下?”
    雷枭冷哼道,“我以为已经安慰过了。”要不是看秦殃不太高兴,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妥协。
    秦殃扑上去一番热吻,然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却哀怨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处理余渺渺?”
    这女人实在是太顽强了,居然还不死心,他实在是很厌恶她看雷枭的眼神,不光是爱慕,还有要得到他的决心。
    到如今,那份决心也依旧存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人朝着自己的目标奋斗没错,但是余渺渺的目标却是抢夺他的人,秦殃自然不会客气。
    雷枭吻了吻他的唇角,挑眉道,“找个温和解气的方式?”
    秦殃咬牙道,“不,要找个粗暴残忍的方式,我要把她挫骨扬灰!”
    ☆、076 吓跑雷拓
    雷枭不由失笑道,“一个小角色而已,你会不会太在意了?”
    秦殃抱着他一阵摇晃,“我不管,宝贝,余渺渺欺负人家善良,还想勾引你,你要给我出气!”
    雷枭摇头道,“你太小家子气了。”
    秦殃不由挑眉道,“你很大方?”
    “我可没想把裴媛挫骨扬灰。”
    “那不一样,裴媛没有余渺渺这么讨厌!”
    “哦?裴媛很讨人喜欢?”
    “你这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说这么多,总不会是想保余渺渺吧?”说着已经眯起双眼,神色危险,大有雷枭敢点一下头,他便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来的架势。
    雷枭伸手在他的背上轻抚了两下,无所谓地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秦殃不由扑上去啃着他的下巴,感动地抽噎道,“宝贝,你对我真好……”
    雷枭也懒得理他,他已经习惯了秦殃的疯疯癫癫,只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说道,“别抱那么紧。”
    然后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觉。
    秦殃不由抱怨道,“太冷淡了……果然正在走向坟墓……”说着在他唇上啃了一口,嘟嘟囔囔地靠着他也闭上眼。
    雷枭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唇角微微上扬,两人相拥而眠,那亲密的动作,可完全没有要走向坟墓的样子。
    结果秦殃闹得厉害,却没能把余渺渺挫骨扬灰,因为余渺渺先一步回国了。
    两人在荷兰逗留了几天,也不去参观那些有名的景点,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走,倒是方便他们卿卿我我。
    去无人的河边钓鱼,结果鱼没钓到,两人却打打闹闹地掉进河水里,成了落汤鸡,衣冠整齐地掉进去,然后光溜溜地爬了出来。
    躺在草地上看个星星,也能滚到一块儿去擦枪走火。
    逍遥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雷枭毕竟势力太大,觊觎的人不少,不能在外逗留太久,而且也不是那么安全,所以,两人适可而止地结束了鬼混的日子,回国了。
    杜飞扬去接机,看着两人心情都很不错,本不想破坏气氛,但是想到一会儿回去也会遇见,便还是给两人提了个醒。
    “少爷,雷拓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现在还在别墅外面逗留着不肯离开。”
    秦殃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呈半死状态趴在雷枭肩上,哼唧道,“果然回来就是麻烦……”
    雷枭伸手搂着他的腰拍了拍,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朝着别墅驶去,果然雷拓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而雷拓正靠在车身上,有些颓废地抽着烟。
    秦殃不由摇头道,“宝贝,你说得不错,这人就是在找死。”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抽烟,看地上那些烟头可不少。
    似乎是发现了雷枭,雷拓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便往这边跑,见车子没有停下的打算,雷拓一咬牙,直接跑到车子前面,张开双臂,拦在了前面。
    杜飞扬被逼停车,然后雷拓抓住机会,跑到车窗边,看见雷枭便急切道,“雷枭,我是你爸,你不能看着我死,你得救我!”
    秦殃不由嗤笑一声,微挑着眼角打量他,“雷先生,生病就该看医生,哪有生病找儿子的?”
    雷拓根本不管他,伸手抓住雷枭的袖子,哭道,“儿子,你救救我,你要不救我,我就死定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儿子……”
    秦殃真是觉得好笑,这是把雷枭当成万能的了?
    秦殃伸手毫不留情地掰开雷枭袖子上那只碍眼的手,对杜飞扬道,“开车!”
    杜飞扬从后视镜里觑了眼面无表情的雷枭,然后便真的开车进了别墅,而想要跟着跑进去的雷拓却被人拦在了外面。
    不过他显然不甘心,在外面大吼大叫。
    “雷枭,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你见死不救,你会被雷劈的……”
    “雷枭,我是你爸啊!”
    “我不要死……”
    ……
    被雷拓一闹,真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虽然雷枭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秦殃能感觉到他的烦闷,不由拉着他进了卧室,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雷枭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什么话都不说,却能让人无比放松,安心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秦殃突然开口道,“我平常也那么恶心?”想起雷拓哭起来那样子,秦殃真是不敢恭维。
    雷枭忍不住就笑了,凑过去亲吻他的唇,叹息道,“我没事。”
    他本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而且对于雷拓和严雅琴,他也习惯了,只是对于冒出来打扰他心情的人,难免生出几分厌烦来。
    雷拓的生死,他是真的不打算管,他自认已经仁至义尽,雷拓和严雅琴生了他,却没养过他,而他养了雷拓和严雅琴这么久,算是扯平了。
    “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只是他不想看见他有任何不开心。
    雷拓知道雷枭回来了,自然更是不肯离开,进不来就在外面大吼大叫。
    秦殃觉得烦,这人真是临死都不知道做件好事!
    于是,某妖孽半夜爬起来,拿了把寒光闪烁的大菜刀,穿了一身乌漆麻黑的衣服,头上还包了一块黑布,走到雷拓的车前。
    雷拓是一心要等着雷枭出门,如非必要,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此时便正在车内睡着。
    秦殃挥舞着菜刀,对着车玻璃便砍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溅了雷拓一身,也将他惊醒了。
    看着外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缓缓扬起手中的菜刀,雷拓吓得瞪大眼,满脸惊恐,连躲都忘了躲,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他再次怀疑雷枭就是捡来的,怎么会有这么怂的老爹?
    他也没打算真的砍死雷拓,于是动作一顿,紧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道,“时间到了,真可惜,明晚再来。”
    说着便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雷拓,问道,“明晚你还在吗?你可不准走,否则我还得去砍别人才能凑够数。”
    说完,对雷拓扬了扬刀,消失在夜幕中。
    雷拓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逗留,直接开着他那辆破车就跑了。
    秦殃这才打了个哈欠,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进了别墅,心中还不由叹息,没用,真是太没用了,吓吓他,他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走进卧室,将从头到脚的黑脱掉,爬上床,便被雷枭扯进怀里。
    “宝贝,吵醒你了?”
    早在秦殃起床的时候,雷枭就醒了,还在窗边站着看了一场好戏,此时也没有什么睡意,便抱着他开始动手动脚。
    秦殃是从来不阻止他的投怀送抱的,自然是热情回应。
    猜到雷枭应该看见了他做的好事,秦殃也无意隐瞒,趁着喘息的空隙,说道,“宝贝,你真的是雷拓生出来的吗?”
    雷枭很淡定地吐出四个字,“隔代遗传。”
    秦殃点头道,“也只有这样解释了。”而且据他所知,雷枭确实很有雷老爷子的风范。
    “哇……宝贝,你手往哪里摸?”
    秦殃正要反抗,却被雷枭及时按住,蹭了蹭他脸颊,低声道,“秦殃,你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秦殃手上的力气一松,捶着枕头哭道,“不带这样的!你这是抄袭!”
    雷枭一边继续之前暂停的动作,一边说道,“管用就好。”
    但是正当他准备进入的时候,秦殃却突然阻止他的动作,“你先告诉我结婚证你放哪里了?”
    关键时刻打断,这就是逼问的节奏啊!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回来之后,秦殃突然想起要看看结婚证,但是雷枭死活不肯给他看,甚至不肯告诉他藏在什么地方。
    雷枭皱着眉,明显不太好受,见秦殃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只好说道,“保险箱。”
    然后不等秦殃反应过来,便掐着他的腰,趁势而入。
    秦殃闷哼一声,伸手掐住他的胳膊,等缓过神来,不由笑得花枝乱颤,“结婚证锁进保险箱,就这个你还怕人偷吗?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雷枭扫了他一眼,秦殃不由干笑两声,显然他很可能会那么无聊。
    然后又嘿嘿笑道,“宝贝,你藏起来我才会想去偷。”
    雷枭垂眸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只好让你没力气去偷了。”
    话落,便听到秦殃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偏偏他还不怕死地挑衅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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