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让我觉得可怕。”
    能够护她,给她安全的林有鹿也死了,燕国会是由他说了算。
    宴棠舟横抱起她走回去,在阳光下他的脸上有温柔,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燕国的皇后册封很隆重,林家也被清算得彻底,宴棠舟亲手教宴新承射箭杀林航。
    温言埋送林航,给他写碑刻,被宴新承夺走,踢碎,
    “母后,别做惹父皇不开心的事。”
    皇太女宴新承,眼神凌厉,温言漠视她,
    “滚,找你的好父皇去告状。”
    在外人面前威凛凛的宴新承被气哭,
    “你不知好歹!”
    “我就这样,找你的好父皇,别来碍我眼。”
    “父皇看上你瞎了眼!”
    “没错,他就是眼瞎,快走。”
    温言重新写碑,爱子林航,一个写完,要继续写夫林有鹿时,宴新承爆发了,命龙宿打碎。
    初盈的儿子龙宿,一掌打碎碑,温言怒了,起身去抓宴新承,要打她教训。
    宴新承跑得快,温言追不上,停在路上大喘气,偏偏宴新承还挑衅,
    “来追我,母后你不行啊。”
    “宴新承,你给我站住,你个不孝女!”
    “我可是皇太女,是大燕的继承人,孝不孝有什么关系,母后,等你老了可是要看我脸色,现在给你机会,对我好点。”
    “宴棠舟!宴棠舟,你给我死出来!你教的好女儿!”
    温言要气死了,宴棠舟打着哈欠走出来,他刚午睡躺下就被母女两吵到,他装模作样训了宴新承,让她离开。
    温言要去追打,宴棠舟把她拉进寝殿,
    “生气老得快,消消气。”
    “你就偏袒她!”
    “谁叫你生了女儿,舍不得骂,儿子我肯定打。”
    “你要不要脸,这都能甩到我身上。”
    午睡被打搅,宴棠舟要干点别的,温言许久没理他,他空房睡得难受,好女儿把她引来,他哪里会骂。
    白日光被窗遮挡,室内熏有清浅香,宴棠舟按压着身下人不自觉得用力,听到就是压抑也止不住的闷哼声,他得意,越发快狠。
    宴新承好心情走着路,龙宿跟在后,
    “龙宿,你说母后作成这样,父皇怎么会受得了她。”
    “大概,陛下喜欢作女?”
    “喜欢个屁,我作一下他就拉长个脸,像这样。”
    宴新承模仿阴沉沉脸,龙宿笑得肚子疼,
    “殿下,你学得好像。”
    宴新承也笑,
    “父皇简直圣人,母后要给其他人立碑,他都不吭声。”
    “殿下,我听娘说,其实,林家是皇后的夫家,是正经成亲。”
    龙宿偷偷在宴新承耳边说,她炸了,
    “什么!”
    替她爹背锅,宴新承心态不好了。
    晚上用膳,宴新承目光盯到宴棠舟问她有何事,
    “有大事,某人拿我干坏事!”
    “哦呦呦,自诩聪明的笨蛋明白过来了。”
    温言嘲讽,宴棠舟神情自如,
    “世界上最漂亮最聪明的皇太女,你想问什么?”
    宴新承迷失在最最中,露齿笑,
    “也没什么,就是父皇以后有下次和我通个气。”
    温言翻白眼,不想看父慈女孝,闷头吃饭。
    宴棠舟饭后说了件事,要派宴新承去景国进行国事访问,问温言去不去,
    “不去。”
    温言拒绝的快,
    “新承陪你去省亲,时间久一些也无妨。”
    “说了不去。”
    温言皱起眉,
    “那就新承一个人去。”
    “父皇,你睁大眼睛,我才七岁,国事访问能访问出什么!”
    “你这么天才聪明,父皇觉得你能胜任,你小他们才对你放松警惕。”
    “这么说也对,哈哈哈,我是天才。”
    宴新承高兴得再要一碗饭,温言看向宴棠舟,
    “她像谁啊。”
    “像我父皇。”
    宴棠舟也是一脸黑,夸几句宴新承就尾巴翘上天。好在,除了自恋,她其他方面还是遗传宴棠舟。
    宴新承启程去景国那一天,问温言有什么要吩咐她做的,温言摇头,让她照顾好自己就行。
    宴新承挠挠头,然后在温言耳边小声道歉,她不知道林家事。
    看到宴棠舟脸拉下来,她立即跳进轨道车,挥手说再见,然后缩进车厢内。
    温言望着车行驶离开,
    “我不回去,你开心了,故意问。”
    “没有啊,我很大度的,省亲嘛。”
    宴棠舟搂住她的肩,脸上有笑,
    “小猴子不在了,我们去泡温泉如何。”
    “你用完你女儿,又把她扔远,你可真是。”
    “她太闹了,影响我们两人世界。”
    宴棠舟和温言一起走回去,趁女儿不在,要出门去享受。
    扔去景国的宴新承,没被当回事,连沈确一面都没见到,接待她的,是位公主沈辛禾。
    宴新承在她的公主府里躺了两天,然后打听温府,沈辛禾奇怪,
    “你去温府做什么?”
    “我替我母后去看看。”
    沈辛禾手中茶顿住,眼中不可思议,
    “你母后是谁!”
    “我母后,大美人温言。”
    “她活着?”
    宴新承脸上不高兴,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母后当然活着。”
    当初青羊关战役,不少人都看到温言被燕兵杀了,因此,没人觉得她还活着,燕国也没有她这个女官员。
    沈辛禾心思百转,想从小孩身上套话,没想到她反套话,话术一套一套,沈辛禾乐了,这么小就这么精。
    宴新承没有去温府,而是进宫,她见到沈确,没有一丝惊慌和不自在,她嘴巴刚要乱扯,被沈确先出口问,
    “你母后怎么没来。”
    宴新承老气横生,不客气拿糕点吃,
    “她哪里能来,就我父皇那小气肠子,看得紧。”
    “你母后,好吗。”
    “这得问哪方面,她刚经历丧子痛,但我父皇爱她爱到后宫只她一个。”
    “她过得不好?”
    “我母后要是不好,那全天下女人都不幸了,谁能逮着一国储君打。”
    说到这个宴新承就来气,
    “我小时候可惨了,我父皇为了讨好母后,抓住我给她出气,明明就是他干坏事,全让我挨打。”
    宴新承喝了口茶润喉,
    “你知道谁是沈衍吗,我要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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