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毫不脸红道:“哪有,我今天就没有,昨天也没有,前天也没。”
    江野停顿了下,小声道:“从上次在车里后就没有了。”
    “都五天了。”
    晏桦提醒说:“明天也没有。”
    “后天也没有。”
    江野不乐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有?”
    “等我退烧。”
    “你明天就能退烧。”江野笃定道。
    “吃了药,还喝了鸡汤,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晏桦闻言抬起头,眼睫微动,反应了下,突然主动伸手。
    “桥桥。”江野靠在沙发椅背上满足地呢喃道。
    就在江野差一点时,晏桦猝不及防地停了手。
    “桥桥。”江野不明所以喊着晏桦的名字。
    “忍着。”
    江野不可置信地看向晏桦,刚才是晏桦主动的,现在又让他忍着。
    “你怎么这样啊,桥哥,你好过分啊。”江野将头埋在晏桦怀里控诉道。
    晏桦没理会江野的控诉,只是提醒说:“有你在车上过分?”
    江野顿时心虚了,不敢再说话,只是蹭了蹭晏桦。
    晏桦察觉到了江野的动作,出声制止道:“不行,忍着。”
    “我自己也不行?”
    “不行。”晏桦挪开江野的手。
    “不行就不行吧。”
    晏桦语气异常认真,江野现在不敢跟他犟,自己平复呼吸后问道:“吃雪梨吗?”
    “嗯。”晏桦坐到一旁,安静地吃了几块雪梨,去床上睡觉。
    就在江野以为今晚就要这样过去的时候,晏桦却根本睡不着。
    他睡了一天,晚上格外精神。
    江野刚躺下就察觉到晏桦靠过来了。
    “晏桥桥,你好好睡觉。”江野掐着晏桦腰,没让他靠近。
    晏桦今天不上不下让他难受两次了,现在靠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很多事情晏桦都惯着江野不和他计较。
    可是晏桦但凡想计较了,江野就逃不过。
    一直不做倒也可以忍,关键晏桦每次都会让江野舒服一阵,次次卡住他最关键的时候,无法解脱,硬生生憋着。
    江野今天第三次被卡住了,把头埋在晏桦颈窝,语调可怜地喊着桥哥。
    晏桦毫不留情地撤回手。
    “桥哥,我好难受。”江野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晏桦将掌心贴在江野侧脸,识破道:“不许假哭。”
    “你再这样来一次,我真的要哭了。”江野泄愤地咬了咬晏桦脖颈,却还是没舍得用力,又亲了两下。
    晏桦瞥了江野一眼,开始算账:“那天在车上我让你别来了,你也没听我的啊。”
    江野诚恳道歉:“我错了嘛,我不该趁着你那天喝酒后哄你在车上。”
    话虽如此,但是江野却还是不自觉舔了舔唇,回忆起前几天的事情。
    那天晏桦和宗远去参加一个客户晚宴,十分正式的场合,因此晏桦少见地穿了正装,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晏桦紧瘦的腰身,西装裤下的双腿笔直修长。
    当晚应酬时还喝了些酒,晏桦虽然没有完全醉,但是意识并不十分清晰,说话都慢半拍。
    不仅如此,当天早上出门前江野还给晏桦亲手戴了衬衫夹。
    他想一天了。
    晚上去接人时,看到半醉,衬衫扣子被随意解开两颗,意识朦胧不清的晏桦,他真的等不及回家了。
    喝了酒的晏桦比平时要听话,又因为在车上让他格外紧张。
    平时晏桦话就少,那天说话都断断续续,根本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桥桥,你喊我哥哥,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哥哥……”
    “嗯?桥桥你喊我什么?我没听清。”江野故意道。
    晏桦被逼得没办法了,又喊了好几声哥哥。
    “哥哥。”
    “回家。”
    但是江野却耍赖了,“我是说回家啊,可是我没说马上回家。”
    后来晏桦酒醒后,江野差点在沙发睡了一晚上。
    江野现在不能想这件事,越想越忍不住。
    “桥桥,你再量次体温好不好?”江野又拿出体温计,祈祷晏桦早点退烧。不然他今晚要憋死在床上了。
    但可惜天不遂人愿,晏桦还是低烧。
    他每次都快上岸了,明明只差一步,晏桦却在岸边撤掉梯子说:“不可以哦。”
    终于在晏桦入睡前最后一次量体温时,江野看到了曙光,压抑着声音贴在晏桦耳边轻声道:“桥桥,你退烧了。”
    晏桦:退烧了也不行
    江野: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晏桦:哭也不行
    第89章
    番外
    流感这玩意可能真的必须传染给一个人,自己才会好。
    晏桦前脚刚退烧好了没几天,江野就发烧了。
    比晏桦烧得还要厉害。
    晏桦站在床边,拿着体温计说:“38.5”
    “去医院打针吧,别硬撑了。”
    晏桦找出江野的羊绒衫和大衣放在床边,拉着江野手把人喊起来。
    江野长大后发烧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病来如山倒,平时生龙活虎的人此刻昏昏沉沉地靠在晏桦怀里。
    “不想去医院。”
    晏桦贴近江野额头说道:“再不去医院,你就要烧傻了。”
    江野从晏桦怀里抬起头,“没力气。”
    “开车送你去,又不用你走着去。”晏桦将手放在江野后背安抚道。
    江野眨眨眼,“没力气穿衣服。”
    晏桦垂眼问道:“那我给你穿?”
    “好。”江野爽快地答应。
    晏桦解开江野的扣子说:“都流感了,老实点。”
    江野认真地看着晏桦的动作说:“我很老实,一动没动。”
    “是你在脱我衣服。”
    晏桦解扣子的手停了停,没理会江野的话。
    江野常年锻炼踢球,身材一向很好。
    在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晏桦手指无意间擦过江野的腹肌。
    “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江野倒打一耙,忘记刚才是谁让晏桦帮忙换衣服。
    晏桦用手指弹了下江野脑门,“怎么发烧了话还这么多?”
    “我是发烧了,又不是哑巴了。”江野确实烧得厉害,连说话声都有些嘶哑。
    晏桦把睡衣外套脱掉,找来江野的衣服给他套上,“少说点话,嗓子不难受吗?”
    “抬手。”
    江野听话地抬起手,任由晏桦帮他穿衣服,回着晏桦刚才的话,“难受。”
    “难受还这么多话?”晏桦帮江野穿上羊绒衫后,问了句,“裤子还要我帮你换?”
    “嗯。”江野非常厚脸皮地点点头。
    晏桦不想和病号计较,手指搭在江野裤腰处。
    江野又故意说:“桥哥,你趁我流感,脱我裤子,你这属于耍流氓。”
    晏桦收回手,“那你自己脱吧。”
    “可是我没力气。”什么话都让江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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