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梁昶文在旁边发出啧的一声,但是他没理会。
    三个人去吃饭的时候梁昶文问他怎么晒黑了,梁远粗略地解释了下国外的校园活动比较多不参加难以融入集体。谢之靖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看着梁远神采飞扬的样子,笑着帮他们倒茶水。
    梁昶文问:这次回来呆几天?
    一周。梁远咽下去嘴里的饮料,回答道:回去再经过期末考试就真的回来了,大概在一个月后。
    梁昶文挑起一边眉毛:那你这几天还钻个空子回来做什么?
    梁远说:这不是想你们了嘛
    梁昶文的目光在他和谢之靖的脸上滑过去,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像是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把戏,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桌子下面,梁远的手悄悄寻到谢之靖的手握了上去,后者顿了一下,亲密地反握住他的手。
    晚上梁远跟他哥保证第二天去他那边,就跟着谢之靖回了家。他拎着行李箱在那辆车面前发呆,仔细看了看车的牌子,转过头问他的男友:你是打算要娶你们老板的女儿了吗?
    谢之靖帮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闻言瞥了一眼他:是的,所以我们的关系以后只能是见不得光了。
    梁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等到回家,他才发现去的不是谢之靖租的那套房子。梁远的东西已经被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他在里面转了转,开始疑心谢之靖被人招婿的那个笑话的真实性。
    但是还没等到他问,谢之靖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久别重逢,这人比以前还要过分。梁远在中场休息的缝隙颤颤巍巍地去拿玻璃杯喝水,还没入口就被人拉过去脚腕又插了进来,下身被塞得满满当当地猛地一撞,玻璃杯中手中脱手掉到了地毯上水流了一地。后入的姿势梁远无处着力,十指只能绞紧被单,他舔舐着干燥的嘴唇,有些气恼地想要推开趴在他身上的人去喝水,但是这人在这两年间体型比以前也壮实了许多,本来就比他高,现在更是推也推不动。快感一波波地冲上头,高潮空白的那个片刻过去之后,梁远感到自己像瘫痪在床的人那样任人摆布,被人半扶起来,然后谢之靖的唇贴上来含了一口水渡给他。
    这晚不知道做到几点,最后几乎是昏过去的。直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谢之靖已经不在了。梁远艰难地爬起来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满身的痕迹,翻了个白眼,然后把下午跟他哥订的见面时间改到了明天。
    但是这仍然没能阻止他哥见到他时对他的冷嘲热讽。
    你还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呢。梁昶文的语调凉凉的:怎么样,回去有没有庆幸了一晚上自己眼光还不错?高兴到连第二天要来见你哥都忘了?
    梁远尴尬地笑了下,他的视线往旁边的玻璃柜瞄了眼,确定自己穿的是高领毛衣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才放心道:他说是跟着老板做了一些投资,站在风口所以赚了一些钱。
    梁昶文抿了一口茶水:这么说倒是比之前那个有本事一些,起码是靠自己赚的。
    梁远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本能地为那人辩解道:程旭自己也是很优秀的,他高中的时候成绩就很好。他沉默了一下,喃喃道: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梁昶文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过得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他不是这两年有给你寄信?
    梁远的头懵了一下:什么信?
    应该是当兵的不能用手机啥的,所以寄信吧。梁昶文漫不经心道:之前有次去你那拿东西碰到了送信的,还问我你是不是住在那,老房子那边,最后应该是放在门口的信箱里了啊。
    他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一样,露出一个笑来:要不要问问你的现任男朋友?
    梁远回家的时候谢之靖已经到家了,他应该是有因为梁远在家特地早回来,现在正在厨房研究他炖的那锅汤。见到梁远回来,他露出一个笑来:我还以为你要在你哥那多呆些时间呢。
    你发消息说会在家做饭,我就早点回来了。梁远说,他走到厨房那,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抱上去交换一个吻。他有些迟疑地开口:谢之靖,我哥说之前老房子有收到程旭寄的信,你有收到吗?
    谢之靖搅动汤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的语气和缓:啊,应该是有收到两三封的,大概在一年前。
    梁远忍不住问:那信呢?
    我丢掉了。谢之靖语气轻松道。
    梁远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被谢之靖的语气弄得有些暴躁:丢掉你起码应该和我说一下
    和你说什么?谢之靖转过身来:梁远,我记得是你说的你和他不会再有可能。
    你能稍微考虑下我的心情吗?谢之靖淡淡地说:保留程旭送的定情信物,在家门口跟他接吻,因为我让他父亲带走他对我发脾气,现在又要指责我没有当你们再续前缘的信使吗?
    梁远的怒气消下去一半,他辩解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和我说一下。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把语气放温和:就算是要扔掉,你也应该先把这件事跟我讲一下,我不会给他回信什么的,如果你不高兴我连信都不会看,但是最起码这件事应该让我知道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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