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宋璟都带着小女儿去了公司,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工作效率下降了不少。但凡小女儿在他眼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走他全部的心神。
    为此宋璟偶尔也有些烦躁,可今天他狠心将小女儿留在家里,居然又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沙发上也少了一个晃着腿看书的小人影。他匆匆结束工作,开车回家。
    很早之前,宋璟想过,等到小女儿长大,如果她还是想结婚生子,他是愿意放手的。在这段情事上面,他是混账无耻,父女乱伦,哄着年幼无知的小女儿沉溺情欲。他以前不是没打算过,等将来小女儿懂事了要离开他甚至要告他,他都愿意接受。他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换取这几年的陪伴。
    但此刻,他压着眉,满脸铁青地看着小女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少年的腰。那少年骑着自行车,虽肩薄青涩,五官却疏朗清明,两人有说有笑,十足一副青春萌动的画面。
    宋璟按了一声喇叭,车子开过去,截停了两人。
    宋婠跳下车座,喊了一声:“爸爸。”
    宋璟推开车门,大步走过去,拽住小女儿的胳膊,将人塞进副驾驶。
    “叔叔——”少年站在后面,局促地喊了一声。
    宋璟抬眸,冷冷瞥一眼,随后摔门上车,车子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一路上,宋璟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小女儿的神色。宋婠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眼也没回应他,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无所谓。
    似乎从一开始宋婠发现他,到被他拽上车,就一直很乖巧,不反抗,也不辩驳。
    小女儿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懂事乖巧,其实私底下却有些娇气磨人,真生起气来,就这么冷冷淡淡地样子不爱搭理人。
    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
    宋璟一时又气又好气,自己还没收拾她,人倒是先气上了。
    父女俩冷战着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李姨还悄悄地问宋婠:“你爸爸怎么了?”
    宋婠嘟了嘟嘴:“谁知道。”
    吃过饭,李姨收拾完碗筷离开了宋家,宋璟才在卧室里逮住了小女儿。
    “今天干什么去了?”
    宋婠刚洗完澡,只用浴巾裹住了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地披散下来。她坐在梳妆台前,半弯着身擦头发。
    宋璟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靠在梳妆台前包住她的头发,胡乱地揉擦了一顿,又抬起她的下巴,弯腰亲上去,含住唇瓣吸一口。
    “爸爸。”宋婠不乐意地偏过头。
    “终于肯理人了。”宋璟沉着声,“怎么爸爸亲一口都不让了?”
    宋婠扁扁嘴,娇憨地抱怨:“爸爸动不动就欺负人。”
    宋璟心里的怒气就消了大半,自己转身坐到床边,将人揽膝抱到腿上,宋婠挣扎着不肯,又被他搂住了腰,动弹不得。
    宋璟强硬地搂住小女儿的腰,又问了一遍:“今天干什么去了。”
    “陆宁约我看电影。”宋婠小声地答。
    宋璟掐着小女儿的下巴抬起来,深黑的眸盯住她:“婠宝是早恋了?”
    宋婠沉默了一会儿,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是的,爸爸,”她伸手搂住宋璟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着爸爸的胸膛,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我喜欢陆宁的家,很早之前,李姨还没来,爸爸在公司忙得回不了家,正好陆宁的妈妈来接他,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
    “爸爸,陆宁的妈妈好温柔,又漂亮,陆叔叔也会在饭桌上讲一些好有趣的事,爸爸,我好喜欢他们一家。”
    宋璟一窒,半晌没说话:“婠宝,”他轻轻抚着小女儿的背,找不到任何语言宽慰她。
    宋璟刚开始创业的时候,经济拮据,自然请不起保姆,忙起来也偶尔会把小女儿扔在学校,很晚才去接她,晚饭更是经常草草了事,有时候父女俩就煮碗泡面应付。
    那几年,小女儿懂事乖巧,从不跟他闹脾气。
    宋璟后知后觉地发现,或许小女儿比自己认为的还要成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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