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那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杀人犯吗?”布鲁斯似乎也对话剧不感兴趣,他开始和若娜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
    “听说警察最晚把他抓住了,可惜只是个模仿犯。”他继续说着,仿佛只是在和身边的人闲聊,实际已经随时准备被旁边这个犯罪嫌疑人抓住。
    丝毫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口大锅的若娜:“模仿犯?他不是真正的凶手?”
    “那个犯人的身手很好,而且昨晚那人也自己招供了,只是出于崇拜。”
    “这种人也有人崇拜,你们人……哥谭人真是奇怪。”若娜觉得包间有些热,于是拿起做衣服时附赠的扇子扇了扇风,心不在焉地想着该如何扑倒布鲁斯。
    终于,在最后一幕开演的时候,她动手了。
    若娜借口出去透气而从椅子上站起,包间的门在靠近布鲁斯那边,所以她顺理成章地绕到了对方的身后,十根戴着手套的纤细手指伸向了对方的脖子。
    但对方的速度也不慢。
    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同时迸发出杀气。
    他们在狭窄的包间扭打起来,出于种种原因,两人的动作都很克制,不想惊动其他人。
    “我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暂时占据了上风的若娜骑在对方身上,凶巴巴地说,还宣告道:“可恶的人类,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才说完,她就被摔飞出去,紧接着背上就挨了两拳。
    “说,那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不是你?”蝙蝠侠附身的布鲁斯提着她的衣领问道。
    “你有病吧?我昨晚才被袭击过!”若娜说,然后就听对方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
    又扭打了十来分钟,为了自证清白,气昏了头也饿昏了头的小吸血鬼低声道:“我是一个吸血鬼!我对谋财害命没有兴趣!我连吃饭的时候都很克制!”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摁住了对方双手,现场给对方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吸血鬼的优雅也永不过时。
    吸完后她从布鲁斯的颈侧抬起头,和那双如大海般令人沉溺的眼睛对视片刻后,鬼迷心窍地把对方给强吻了。
    十分钟后,两人并肩躺在包间的地毯上,话剧早已落幕,剧场估计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快给我道歉。”若娜踢了踢他,“那个该死的杀人犯,别被我给遇上了。”
    她决定了,她要抓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再离开哥谭。
    若娜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她和布鲁斯走出剧院不久,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她马上循着声音追了过去,到达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蒙面人手持尖刀,正要对一位昏迷过去的女士下手。
    一看到她,蒙面人转身便跑。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模仿犯,因为对方的速度很快,反应也是,借着对周围地形的熟悉不断甩开差一点就能抓住他的若娜,最后跑进了她白天去过的游乐场。
    视力极好的若娜,看到他登上了摩天轮。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她又可以坐摩天轮了!
    本该在晚上停止运行的摩天轮转了起来,犯人松了口气,他以为那个少女没发现自己,而且他所在的舱室即将升到最高点。
    然后,一扭头他就发现,一个人影壁虎似的挂在舱外,正露着一口锋利的牙齿朝他微笑。
    “别过来!”他大惊失色,“我身上可是有炸弹!”
    若娜歪了歪头,不以为意:她不介意比划一下是自己的速度更快,还是炸弹爆炸的速度更快。
    而舱室的另一边,蝙蝠侠也贴在了上面。
    “他有炸弹!”若娜脱口便道,惊觉身后也有人的逃犯下意识看了眼身后,随即便被破窗而入的吸血鬼撂倒了。
    若娜飞快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上:“你把炸弹藏哪儿了?”
    蝙蝠侠则是环视着四周,觉察这间舱室没有安装炸弹后皱了下眉,然后耳朵便捕捉到了细微的滴滴声。
    他瞬间就明白了炸弹到底在哪里。
    哥谭才修建了数日的摩天轮毁灭在爆炸声里,四处迸射的火光几乎照亮了半座城市。
    白昼一般的夜幕下,被蝙蝠披风罩住的若娜,新奇地看着脚下的游乐设施。
    “你居然真的会飞,”她抱着对方的脖子,腿则是挂在对方的腰上:“可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手不安分地伸向了蝙蝠侠的面罩,不到半秒,一张才见过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若娜觉得她对蝙蝠侠的幻想破灭了,虽然布鲁斯真的很好看。
    警察又一次姗姗来迟,他们落在游乐场的外面,看着里面的火光良久。
    “那个杀人犯,应该死了吧?”若娜主动开口道,这回轮到了布鲁斯对她爱搭不理。
    “可惜,没看到他的长相。”她继续说,后半句是“但是我看到了蝙蝠侠的”,不过对方的脸色很不好,还是别说了。
    若娜还想接着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迪克三人边叫着她的名字边朝这里跑过来。
    她忍不住后退,没几步就撞上了现场的第三个人。
    “玩够了吗?”莱斯特的声音贴着她的后背想起,伟大的男妈妈历时一天一夜整,终于从码头狂奔到了哥谭,还找到了傻女儿的确切位置。
    “该回家了。”他向眼前这个浑身漆黑的人示意,牵起若娜的手便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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