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冉已经被关了好几天。
    虽然没有被绳子绑住,也没有被关进牢房里,甚至一日三餐都被照顾的很好,琉冉大小姐还是非常的不爽。
    那个可恶的女人,用银针封闭了自己的筋脉,神力运转不淡晦涩无比,还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就算偷偷把银针拔下来,想要恢复状态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何况那女人每天还要来仔细检查一遍!
    忍无可忍!每次被人当成牲口一般呼来喝去的查看,有时候还要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琉冉银牙都咬碎了,决定:接着忍……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老爹出手,把她从这对狗男女手里救出去。
    可已经被抓住好几天了,就算是爬,救自己的人也应该到了,为何还是没有动静?
    ……
    大广境内某处,之前和琉冉对话的锦衣华服男子,正是阎殿的殿主,也就是正在全力冲击七转梦启的存在。
    从闺女被抓,身上扎上银针屏蔽气机那一刻,他就已经与所察觉。
    高转炼神者的神通,超乎常人想象。虽然对方已经尽可能的封锁了消息,他还是对琉冉的位置了如指掌。
    “殿主!让我等走一趟吧,既然知道她就在嘉州刺史府内,大不了我们多去一些人手!”
    有手下自告奋勇,阎殿殿主却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时机不合适,嘉州那小子恐怕忙着更重要的事,咱们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古师面子!他们动手在即,这等关头我们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他们未战先损了战力!”
    “可是……大小姐身陷囹圄,对方要是用什么手段……”
    殿主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冉儿虽然少了一些心机,但最为核心的信息还是不会透露的,更何况……”
    他说到这止住了话题,转而带着赞赏地语气说道:
    “不得不说,古师在这一代炼神者中,难得挖掘到了几个人才。十几年前那个惊才艳艳的游万顷算一个,眼下这个唐刃也不错!更不要说,京城还有一个变数。”
    属下们面面相觑:
    嘉州陆长源底裤都让人扒光了,失去这么重要位置的重要职位,阎殿此番说是损失惨重都不为过,为何殿主还对始作俑者大加赞赏?
    阎殿殿主见众人神色有异,安慰众人说道:
    “咱们要得不是争霸天下,和堪院的交锋中偶有败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既然那唐刃不是个蠢货,冉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危险。如果我预料不错,唐刃恐怕是打着把烫手山芋交给古师的主意!”
    众人眼神一亮,其中一个说道:“那我们到时候在路上……”
    “不用费此周章!”
    殿主打断了他的建议,表情高深莫测,声音低沉地说道:
    “冉儿年轻气盛,多接触一下外边的世界也不错!再说,这么多年我都没有现过身,古师怕是都有点心里没底了,接着冉儿进京,让老人家稍微松口气也不错!”
    “可是,大小姐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唐刃不蠢,古师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难道会蠢?冉儿不但不会有危险,还会得点儿好处也说不定!多亏这些年尽可能的不让她沾染无辜血腥,要不然堪院那帮卫道士想放过面子上都未必过得去!”
    下边的人愈发听不懂了:阎殿的行事,与堪院畏神禁神的立场背道而驰。殿主似乎对那古孝峰极为尊崇,却又对堪院的行事不加掩饰的鄙视,实在是矛盾……
    就听阎殿殿主继续布置道:
    “以明年年末为限,阎殿一切活动暂时停止!咱们就算不帮忙,至少也不要拖后腿!”
    “是……”
    下边的人心存疑惑,回应勉勉强强。
    他面色一冷,强调道:
    “流年之属,是外敌,咱们纵然有追求,在一致对外这一点上却绝不马虎!你们听着,谁要是不当回事儿,或者阴奉阳违,别怪我不讲情谊!”
    “是!”
    众人神情一紧,大声应诺。
    阎殿殿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想起另一件事情:
    那个苏和是个变数,到了京城后便被古师勒令不出,由此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不知道冉儿这一趟去京城,会不会发生一些交集?以古师腹黑的性子,推波助澜也说不定……”
    ……
    京城中,苏和打了个喷嚏,问唐裳道:
    “公主殿下最近怎么没来过?不会是上次我带她去堪院,惹恼了她吧?”
    唐裳脸色很难看,话里带着刺说道:
    “还惦记着别人?豆豆精力这么旺盛还不够你折腾?你要是关心人家,自己上门问去啊!”
    她最近火气很大,虽然明知豆豆情形,这种干醋吃不得,但见两个人这几天哥哥妹妹的亲昵,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酸水……
    周豆豆把着眼儿在旁边瞧着,祸水东引,故意添柴火说道:
    “你别说,浅茗只要不端着公主架子,穿上一身民间服饰,还真是我见犹怜!哥哥动了心也不奇怪!”
    唐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也不说话,停下手里的活计,不眨眼儿的瞪着周豆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扑哧一声同时笑出了口,打打闹闹了起来。
    苏和托着下巴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得暂时放下了沉重负担,就连女孩儿的吵闹都觉得声声悦耳。
    另一边,皇宫中,李载在公主大殿的门前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自从李浅茗去过堪院一趟,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殿中不露面。
    李载很想知道这一行发生了什么,让生性外放的妹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求见几次被婉拒之后,他越发地好奇起来。
    也许是畏于堪院的规矩吧?听说她具体情形连父皇都没有告知,虽然自己和她的关系更加亲密,眼下这种状况怕是也只能避嫌。
    李载自顾自的推测了一番,心里略微松了松,心想:明天就过年了,她总不好这种重要时刻还不露面,到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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