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暂时按捺住思念宝贝老婆的心思,再次投入工作:
    “自从咱们去了b国到现在这段时间,闻启涵竟然连家都没回过,一直都住在单位。买东西也是派属下出门去买,几乎就要与世隔绝了。”
    唐俏儿杏眸逐渐深沉,“他也没有去看望他的夫人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林溯难以置信地皱眉,“真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唐俏儿纤纤玉手灵活地转动签字笔,眼神晦暗不明:
    “不奇怪,闻启涵机警过人,肯定是察觉到了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只要轻举妄动,就有性命之忧。”
    林溯错愕,“唐总,您的意思是……”
    “谢毒蛇,保不齐已经准备,对他下手了。”
    唐俏儿紧握手中笔,骨节泛白,“亦有可能,他已经下手过一次,被他躲了。所以他才会严加防备,闭门不出。
    而这天底下,没有比警察厅更安全的地方。谢晋寰再阴狠毒辣,也不敢派人潜入那里动手,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林溯心头一紧,急道:“唐总,闻启涵决不能有事,他是咱们扳倒谢晋寰唯一的突破口!
    谢晋寰这俨然是要杀人灭口的意思了!”
    “但,他就这么躲着,谢毒蛇拿他没办法,我们也突破不了他。”
    唐俏儿一双水葱般的手十指交错成塔状,抵在尖巧的下颌处,眸光沉沉,“所以,必须请闻厅长,从警察厅里走出来。”
    林溯迷惑地挠头,“可是唐总,这样不就给谢毒蛇创造机会了吗?”
    “我和他在同一起跑线,他有机会,我一样也有。”
    唐俏儿目光由凉转热,暖意融融,眼尾漾起笑纹,“而且,我相信惊觉,无论是多么微乎其微的一个机会,他都一定会,牢牢把握。”
    话音刚落,沈惊觉的电话打了进来。
    “惊觉,怎样了?到黎城了?”唐俏儿嗓音娇柔,像只轻快的鸟儿。
    “俏儿,我到了,现在正往会议现场赶。”
    沈惊觉语气有些急,“刚才徐叔叔打电话给我,说爷爷从b国回来后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今天一天都没吃下东西。
    你方不方便……陪爷爷去医院看看?”
    “沈惊觉,你这是什么语气!”
    唐俏儿美眸圆睁,娇嗔,“是你爷爷,就不是我爷爷了?我照顾爷爷是天经地义的事好不好?你搞这么客气干嘛!”
    “俏儿,你也累了很多天了,还要去ks坐镇,我只是怕你太辛苦。”沈惊觉无奈苦笑,在老婆面前他一点脾气没有,乖乖挨训。
    “我不累,只要是为了亲人,我有使不完的劲儿。”
    唐俏儿轻叹一声,嗓音放得温柔如水,“好啦,我马上就接爷爷去医院。你安心工作,家里交给我。”
    ……
    林溯立刻备车,载着唐俏儿火速前往盛京。
    从掬月湾接上爷爷和徐秘书,四人前往医院。
    vip诊疗部。
    挂上点滴的沈南淮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唐俏儿坐在床边,喂爷爷喝水。
    “小小……真是太麻烦你了,特意从海门赶回来陪我上医院。”沈南淮目光湿热,很是感动。
    “爷爷,这哪里麻烦了,我原本也打算来看望您的。”
    唐俏儿眼底泛着明澈的柔光,轻轻安慰道,“我问过医生了,您就是前几天没有休息好,时差也没倒过来,吃也吃不惯,所以肠胃有点不舒服而已。问题不大,别担心。”
    “唉,爷爷老了,不中用了。”
    沈南淮郁闷地撇着嘴,完全就是个老宝贝,“只是去参加一趟宝贝孙女的婚礼,就趴窝了。真是丢大人了。”
    “哪儿有,爷爷您硬朗着呢,定能长命百岁。”唐俏儿拉着老人枯糙的手捏了捏,愧疚得鼻尖凝起酸涩。
    她知道,老人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若不是为了参加初露的婚礼,她万万舍不得劳动爷爷两地奔波。
    “小小,爷爷这一年来,总觉得身子大不如前了。有时候晚上睡过去,都不知明早能不能醒来。”
    沈南淮满目热切的期望,鼻音浓重,“爷爷有生之年,没别的心愿……就希望能够参加你和惊觉的婚礼。”
    “爷爷……”唐俏儿眼眶一热。
    “当年,爷爷做主让你和那臭小子在一起,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办,让你受尽了委屈。如今你们感情也稳定了,我总希望……能尽可能地补偿你,不让你留有遗憾。”
    “爷爷,婚礼会有的。”
    唐俏儿弯起柔和的笑眼哄慰着,“只是我们家那边情况也挺乱的,我刚当上ks总裁不久,我爸也还病着。
    等忙过了这一段,我们就筹备婚礼。”
    “是不是惊觉那脑子勾芡的臭小子,到现在还没向你求婚呐?!”
    沈南淮气呼呼地锤床,“他那狗啃了的脑子,一天天净寻思点儿啥?!一样正事儿不干!看他回来我不把他屁股打开花!”
    “爷爷,惊觉……他已经跟我求婚啦。”唐俏儿怕爷爷动怒上身,随口扯了个美丽的谎言。
    “真的?什么时候?!”沈南淮混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是在b国的时候啊。”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哈哈,那么高调做什么?不能抢了如熙和初露的风头啊。”唐俏儿笑嘻嘻地打哈哈。
    “啊,你大哥我看挺高调的,比我那孙女婿的婚礼都有创意。”爷爷意味深长地砸吧砸吧嘴儿。
    唐俏儿差点没原地裂开。
    ……
    爷爷睡着后,唐俏儿悄悄退出病房,换徐秘书进去守着。
    她肚子饿了,刚准备去楼下公共食堂填填肚子,林溯神情严肃地跑了过来。
    “唐总,您猜我刚才看着谁了?”
    “谁?总不能是谢毒蛇吧,点儿没那么背吧?”唐俏儿漫不经心,吨吨灌着矿泉水。
    林溯脸色一沉,“还真就是。”
    “噗——!”唐俏儿一口水喷了出来,小脸呛得红扑扑的。
    林溯真想帮大小姐拍拍后背,但不行,他得守男德,只能给她递纸巾:
    “但我没见到谢晋寰本人,是碰见了他的秘书,往高级病房那边走了。”
    “谭秘书?”唐俏儿轻拭红唇,眸光深邃。
    “对,就是那个狗崽子。”
    林溯咬牙切齿,“他跟谢晋寰就跟连体婴似的,他在的话,谢晋寰也一定在。
    我刚偷偷跟着去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谢毒蛇得了什么艾滋梅毒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谢氏的保镖把南边区域把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唐俏儿闻言,将矿泉水瓶往他怀里一塞,美眸泛起凛凛寒意:
    “是吗,那多年‘朋友’,我可得去探望一下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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