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过于拼命,因为秽土转生的祭品损耗,他甚至还用写轮眼控制敌人,用敌人之身,再进行秽土转生之术,重新召唤自己,把自己往死里用。
    或许连泉奈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件事,让颜柏变得痛苦。
    所以,现在,颜柏想要知道千手扉间有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千手扉间自从成为秽土转生体之后,就把自己当牲口来使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全用来做科研活动。
    可近几年,千手扉间出现的时间越发少了。
    颜柏认为,千手扉间自身也出现了磨损,他应该已经发现了。
    在查证到泉奈的状况之后,颜柏同时也去查证了千手扉间的存在。
    千手扉间还没有「死」,但颜柏还没有去找他。
    除此之外,颜柏还想到了别的东西。
    颜柏回想起在原本的命运之中,柱间的妻子水户,是一个精通封印术的强者,同时,她在原本命运中还是九尾人柱力。
    水户是这样强的战力,却从未被秽土转生过。
    不少人猜测是因为水户精通封印术,秽土转生之术控制不住她,所以施术者放弃了将她召唤出来。
    这是剧情原作者制造的未解之谜。
    可这个世界是老太太缔造的全息模拟世界,一切得有迹可循。
    根据这样的剧情bug,老太太究竟是如何设定的?
    颜柏选择尝试用秽土转生通灵水户。
    通灵成功!
    颜柏没有唤醒她。
    跟泉奈的表述不一样,水户并不是二次「死亡」状态。
    系统后台显示,泉奈的灵魂力量耗尽,陷入不可唤醒的休眠状态。
    水户灵魂之力还没有被磨损,一旦唤醒她,她就会进入磨损的过程。
    颜柏感觉这是老太太缔造世界的时候故意设定的限制,为的是给玩家一种限制,尽量符合原本命运的情况。
    大蛇丸不明所以地看着颜柏,“二舅舅?他每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会来找我一次,其他时候都自己窝在他的实验室里,我也不敢打扰他,您知道的,秽土转生体不需要吃喝拉撒睡,我也不敢打扰他老人家科研。”
    “我想见他……”颜柏眯起了眼睛。
    “您可以直接去找他,相信二舅舅会非常欢迎您。”大蛇丸微笑着说道:“您……也确实好多年没见他了。”
    颜柏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舍人大概到凌晨的时候苏醒,因为想要上厕所,才醒的,颜柏带他去了厕所回来,再跟他的父亲道别。
    站在停尸间里,看着安详闭眼的睦人。
    大蛇丸已经替睦人整理过遗容,将之前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
    舍人在颜柏的示意下,乖巧地对睦人道别。
    对于如今的舍人来说,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他只知道父亲病了。
    颜柏知道,如今的舍人还没有意识到这次道别,就是永远。
    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影响舍人的一生,颜柏决定好好“陪伴”舍人成长。
    颜柏跟大蛇丸打了一声招呼,便抱着幼小的舍人走出了停尸间。
    大蛇丸拿起工具,准备进一步整理睦人的身体,然后准备封存。
    然而,就在大蛇丸用无菌纺布擦拭睦人的手之时。
    睦人竟蓦然睁开了眼睛,僵硬的手也张开五指,猛然抓住了大蛇丸戴着手套手。
    大蛇丸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这些年,他什么都见过了,不至于会失态。
    大蛇丸挑眉,低语:“睦人?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由始至终,大蛇丸对睦人从未有过冒犯之举,他问心无愧。
    说这话,大蛇丸抬眸看向已经睁开纯白双眼的睦人。
    根据多年的解剖经验,大蛇丸通过睦人的眼睛,完全可以看出来他还是个死人。
    然而,这长充满死气的面容,却僵硬地纠结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蛇丸……」
    一个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大蛇丸的脑海里。
    大蛇丸眉心一蹙,却没有妄动。
    睦人的口没有动。
    大蛇丸也不知道睦人的声音原本是怎么样的。
    传入脑海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还……很熟悉。
    只是大蛇丸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总觉得非常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
    「果然还是……那样怕死的性格,哪怕是在面对颜柏,也用的是分身……」
    那个声音再度传来。
    大蛇丸蛇瞳里露出了笑意,唇角也在口罩下勾起,“嗯,妈妈就算知道,也不会介意的,怕死,并不是什么糟糕的特质。”
    「妈妈?」
    「你是在称呼颜柏吗?哈哈哈……能成为颜柏的孩子,真是幸运不是吗?」
    那个声音在大蛇丸的脑海里响彻。
    大蛇丸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到原本睁开眼睛,甚至伸手抓住他手腕的的睦人再度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力量也放松了。
    只不过,那一瞬之间,一道奇怪的力量,通过睦人的指尖导入了大蛇丸的手臂。
    那诡异的力量没入大蛇丸的体内,消失无踪。
    大蛇丸邪笑,“我只是一尊分身。”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我对你又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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