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乡派出所还没有配警车,而且山路崎岖,即使从其他地方调来汽车也开不进来,押送人员基本靠人力。
    这次谢华子既然被包围,而且主动头衔了,那就成了煮熟的鸭子,肯定飞不了了,所以大家也没有引起高度的重视和警觉。
    深夜了,大家都打起了瞌睡,领导就让其他民警就先散了,留下八个民警和九辆自行车把他押解回去。
    民警把谢华子拷在一辆自行车上,让谢华子骑行一辆走在中间,其他八个民警前后左右将谢华子围在中间,朝着5公里外派出所前进。
    漆黑的夜色里,民警帽子上的探照灯显得暗淡无力,只能照出很近的一段距离,但至少骑在路上不至于摔倒。
    对他们来说,谢华子已经是囊中之物,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什么,一群人就骑着车子无精打采地前进。
    当时正值夏秋之交,路两边全是米高的玉米杆子,加上天又黑,骑行到半路,谢华子趁民警不注意,连人带自行车突然冲进庄稼地里。
    八个民警一下子傻了眼,什么情况呀,怎么回事,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这谢华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逃跑,就在后面赶紧追,玉米地里,一眼望不到头全是黑压压的叶子,一阵风吹来,到处都像脚步声。
    八个人都没守住一个贼,这要是追究起来谁都脱不了干系,尽管这些人在玉米地找了一夜,但还是一无所获。
    天渐渐亮了,他们无奈地放弃了追捕,垂头丧气地朝着派出所而去。
    反正事情也已经出了,这些人带着满脸的玉米叶的刺伤回去接受处分,可刚走到派出所门口,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门口竟然放着一辆自行车和一把崭新的手铐。
    不错,车子是派出所的固定资产,手铐是抓捕谢华子用的那把,他通过技术开锁,打开了手铐,还嚣张的把东西送了回来。
    辛苦了一夜的民警,嘴皮子都气得发青了,恨恨地把手铐摔在了地下。
    从此,谢华子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有人说他去了新疆,也有人说他在蜀地隐姓埋名,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确切线索,可他的威名一直在江湖上存在。
    从此,谢华子只存在于了他们的记忆里。
    万一在火车上遇到什么事,也许谢华子的名声真能帮上点什么忙,我心想。
    火车嘎嘎的响个不停,我傻傻的看着窗外,座位对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很低调,从来不说一句话,女的有点风光,尤其是一对黄金耳环,左摇右摆,格外漂亮。
    快到绵城站的时候,一个影子从车窗跳下,我以为是错觉,再一看,对面那个男的不见了,那位美女两个耳朵鲜血从座位滴到了车窗。
    十秒钟之后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小偷从旁边女人耳朵上抢下来金耳环就跳火车跑了。
    “快抓小偷呀,抢劫啦!”女人边捂着带血的耳朵边大声喊道。
    火车还在行进,等到乘警过来,火车已经开了很远,小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车很快从我的大学前面驶过,那里曾经铭刻了我思念的美好时光,也曾经留下了我刻骨铭心的记忆,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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