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而下,雷霆也在轰轰炸响,时不时滑下的一道闪光吓坏了一年级学生。
    李俊渊只和体育老师打了十分钟,这场毫无悬念地大雨就降下了,将整座城市化为水海。
    虽然只是十分钟,李俊渊以优秀的23:22分数打败了体育老师。连同六年级三班的老师和同学都觉得无地自容。
    李俊渊个头小,但力气不小,行动也敏捷如豹,投篮更是几乎百发百中,要是谁敢小看他就是在打脸。
    等到放学的,很多家长都开车来接他们的孩子回去,没车的起码打伞。
    而李俊渊不行,他就算被人绑架了,他们爸妈也是不会来看他,因为他们没钱。
    李俊渊冒着大雨跑回集合的大树下,见他的书和笔带回教室。
    幸亏他反应快,不然这本书就要全湿了。
    他把书晾在桌子上,继而脱掉运动鞋和手表机放好,这才慢慢走回家。
    倾盆大雨披头盖下,很快他的头发就无力垂下,他身上的衣服也开始滴水。
    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雨伞,他还要赶时间回家做饭,不然妈妈回家就要生气了。
    “嘿,孩子,你这么不打伞?”保安朝李俊渊招手道,“快,快进来!”
    李俊渊看了一眼站在保安亭里的安保,没有回答,撒腿就往外跑。
    淋雨是十分容易感冒的,如果他继续小走,肯定会被跑出来的保安拦住,要么等雨过了才放他,要么训说一会,了解情况后再开车送他回去。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回家都会迟到,以前就发生过,害他回去后被妈妈毒打了一顿。
    “这孩子……”保安打伞跑出保安亭,可那小子的速度太快,已经没影了,他也追不得。
    李俊渊的家在古城的某个小角落中,大约一百平方,共有两层,墙壁上的装修脱落不成样,一条条裂缝也都出现在了上边,雨水顺着裂缝渗透入屋子中,滴在肮脏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爷爷结婚时留下的房子,可以说是有些年代了。
    破旧的木门没有关,李俊渊只是回到门口就听到了妈妈怒气冲天的恶骂声。
    他妈妈曾经是小流氓,脾气不好,脏话也是满口说。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说话更加难听,不管是谁她都骂到最毒。
    李俊渊走近屋子,看到了手持鞭子的妈妈,在妈妈脚边,缩着一个小女孩,那正是他妹子——李佳琪。
    妈妈在骂李佳琪,因为李佳琪不会做饭,还把为数不多的碟子打破了。
    李俊渊把顺手从外边买回的菜放到椅子上,又快速走到厨房门口,拦在李佳琪和妈妈中间,用乞求的目光说:“妈妈!”
    经历一次还好,经历的多了,人就会习以为常,不再有感动可言。
    “滚开,老娘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妈妈一手推开李俊渊,顺便抽一鞭子在李佳琪背后,“不会做饭就算了,还打破碟子,我今天要是不活活打死这个败家子,我就不姓司!”
    李佳琪被抽了一鞭子,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也没有流泪,只是默默承受痛苦。
    李俊渊没有迟疑就从口袋中逃出皱巴巴的五百元,再拦在妈妈面前:“妈妈,你今天是不是不去工作,这是我在前天学校获得奖学金,您拿去吃顿饭,顺便还购物的钱。”
    妈妈一把夺过那两百块,这才骂骂咧咧着走上二楼。
    李俊渊跑过去,双手搭在李佳琪的双肩上:“妹妹?”
    李佳琪转过身来,迷人的小脸蛋上开始布满委屈,继而伸手搂住前者的脖子。
    李俊渊也抱住李佳琪,双手轻轻拍打李佳琪后背,表示安慰。
    安顿好李佳琪的心情,李俊渊让李佳琪到他房间里休息一下,他自己则去洗手做好饭,这才敢去洗澡。
    出了浴室,李俊渊一边用学校奖励的毛巾擦头一边喊:“妈妈,吃饭了!”
    “知道了,我和朋友聊几句再吃!”妈妈回答说。很显然,拿到钱后,她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妈妈不吃饭,其他人都不敢碰,不然少不了一顿毒打,还要听一整天的不懂孝顺,不如养狗之类的恼话。
    放好毛巾,李俊渊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上门。
    李俊渊的房间在一楼,李佳琪就坐在床边,看着外边被暴雨淋湿的小巷。
    李俊渊关上窗户,伸手摸摸李佳琪的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哥哥早一个小时。”李佳琪无关痛痒地说。
    “哦!”李俊渊走到床边的柜子下拖出一个被他藏的很隐秘的小纸箱,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些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药物。
    这些药是他用奖学金偷偷买回来的,要是被爸爸妈妈知道,肯定会把这些药扔掉,还骂败家,不懂家庭的困难……
    当他将药取出来的时候,李佳琪已经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乖巧地正躺在穿上。
    李佳琪的正面受伤比较少,稀疏的淤青在她的愈合能力下已经差不多都消散。
    李俊渊只是普通孩子,他还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龙,更不知道自愈能力的存在。他只是觉得自己和妹妹比较特殊,虽然特殊,他还是买回伤药擦拭,以防万一。
    李俊渊在李佳琪的侧胸倒上一点药水,轻轻揉了几下才说:“不要骗我,把身子翻过来。”
    李佳琪听话地翻过身,露出了背后包括手臂上的密麻伤痕,那是鞭子和用手掐出来的。再往下查看,可见她的屁股上还有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李俊渊吓了一跳,这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啊,她下手都不懂留情吗?简直是当成死人来打!
    李俊渊把药水一点一点地倒在李佳琪发红地地方,再用手指轻轻揉动:“疼吗?”
    “有哥哥,不疼!”李佳琪微笑着说。
    李俊渊听到这句话,便放心了一些,继续以这种力度按摩。
    他和妹妹的话不多,所以他们都是有话就直说,不会搞小谎言或者小玩笑。
    李佳琪虽然年纪尚小,但她和李俊渊一样,都发育得比较快,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五了,该长肉的地方也略微发育。
    她的身子很光滑,很柔软,也很洁白。
    李俊渊不是那种禽兽,他在意的不是李佳琪长得怎么样,有没有能让他兽性大发,他只是担心妹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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