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眼睛无比期盼望着傅寒,他顿了顿想要糊弄过去,“不然,等我学成回来再亲。”
    江幺幺小指回缩,勾紧他的,眉间拢起两个小包抿紧嘴唇,“不行,你不亲我就不让你走。”
    傅感小指上被紧紧勾着,皮肤摩擦的触感让他后背下意识绷紧,他沉默几秒钟后终于点头,“好,亲。”
    江幺幺闻言笑逐颜开的重新嘟起嘴唇嗓音含糊着。
    “老公,快亲,嘟嘴好累的。”
    看傅寒还没动作,她脸仰起催促着:“快亲啊。”
    她睫毛很长,眼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尾部翘起的半弧,一颤一颤的像挥在人心间。
    傅寒望着那双明媚的眼睛,他喉结向下滑动了一下低声道:“先闭上眼睛。”
    江幺幺马上乖乖闭上眼睛然后将嘴唇嘟的更高。
    傅寒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几秒钟后伸出手指。
    窗外的阳光洒在江幺幺身上,她脸因紧张而染上了绯红色,连皮肤脸上的细小绒毛都在轻微地颤动。
    傅寒眼尾上扬眼底闪过极轻的笑意,用拇指指腹贴上她的唇。
    消毒水混着冷香的味道,让江幺幺呼吸一顿,另一只手紧张地揪紧床单。
    她连续吞咽了几下后,她嘟着唇上下翕合了几下后小声嘀咕,“老公,你怎么还不亲?”
    说话的瞬间,就感觉唇上擦过温热的触感,她脸迅速涨红。
    江幺幺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傅寒站直身体,手收回来,拇指与食指轻捻了几下,指腹上腻而柔的触感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可以松开我了吗?”
    江幺幺心跳的厉害,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舔了舔嘴唇然后睁开眼睛,“可以再亲一口吗?”
    “……”
    傅寒食指微曲,做势要给她头上板栗的动作,“喂,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赖皮。”
    江幺幺吓地眨了眨眼睛,却发现板栗并没有落下来。
    傅寒在即将落下她额头时收回了手,“江幺幺,你可真行。”
    江幺幺抿了下唇小指松了又勾上反复几次后才不舍地松开,“我是舍不得你。”
    闻言,傅寒盯着她看了好久低声道:“等你好了,就能见到我了。”
    江幺幺仰着脸看他,“真的?”
    傅寒点头,“真的。”
    他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说:“乖乖养病,积极配合治疗才能快点见到我。”
    “好,我保证乖乖的。”江幺幺用力点头。
    傅寒终于松口气,好在糊弄过去了。
    “那再见。”
    他移开视线抬步离开。
    江幺幺的视线顺着傅寒移动,目不转晴,当看到他拉开病房门即将跨出门时,她叫住他,“等等。”
    傅寒转身。
    此刻正值正午,窗外阳光充沛,她斜倚在病床上,光线在她脸上形成一圈光晕。
    因为这次意外她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下巴变的尖尖小小的,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你说。”傅寒无奈道。
    江幺幺直勾勾地看向他认真道:“我病好了,你一定要来找我,不许骗我。”
    傅寒望着她澄净的瞳仁,手握了握手门把点头,“不骗你。”
    等你病好了,就不想我找你了。
    江幺幺弯起唇角,狐狸眼形弯成了月芽。
    傅寒没再说什么,抬步准备离开病房,当他刚跨出病房门时便听到,“老公,你嘴巴是甜的,下次你要多亲我几口呀。”
    “……”
    傅寒僵了僵,抬眼。
    江裴抱臂站在门口,正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
    片刻的静默后,江裴没说话只是“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
    之后“啪”地一声,关门声震的他耳膜发麻。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手想按按江裴拍过的地方,在手即将落在肩上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收回来手掌摊开,视线落在拇指上。
    —
    一个月后,江裴带着江幺幺从康复中心做完康复回到车上。
    江幺幺刚想去开车门,江裴就先她一步打开车门,然后用另一手挡在车门上方小心翼翼扶她坐进车里,又细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
    江幺幺偏头看车外的江裴叹气,“哥,自己会弄,我已经好了。”
    江裴扶着车门站直身体伸手摸了摸她头,习惯性的从发顶一路滑下来,只是到她脖颈处停处来,掌手里毛绒绒的,头发总算长长了一些。
    “幺幺乖,医生说了,恢复期最长要半年,这期间要小心一些。”
    这话一下就让江幺幺眉眼耷下来,“半年,这也太久了。”
    江裴看着她有孩子气的举动温声安抚着,“半年很快就过去了,那个时候你病也好了。”
    说完,他关上了车门。
    江幺幺抬眼,看着江裴从车头绕过来,她眉心拧起小声嘀咕着,“那还要五个月才能见到他,太久了。”
    听到开门声,她转头看着江裴上车,待他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时,她抿了下唇试探道:“哥,傅寒他回来了吗?”
    江裴刚刚插、入车钥匙他手一顿回道:“没有,还要几个月才回来。”
    “还要那么久啊。”江幺幺脸彻底垮下来。
    江裴没说话转动了车钥匙,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江幺幺脸一直朝着车窗外,时不时地叹着气。
    车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闷雷声从车顶滚过,乌云黑压压的,转眼前天便暗的犹如夜幕降临。
    路边的行人脚步匆匆正在找着避雨的地方。
    江幺幺心情也如这突如其来的雨,烦闷压抑。
    她出院后,因为昏迷了一个月,四肢退化,她一直在做康复训练,最近也开始做心理疏导,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可是她还是见不到他。
    还要再等几个月,这也太煎熬了。
    车子缓缓停靠,江幺幺还趴在车窗旁叹气。
    “到家了,幺幺。”
    江幺幺垂着脑袋点头,“嗯。”
    “你看谁来了。”江裴指着车窗外。
    江幺幺抬头,透过车窗,她看到江家大门外有个高大身影撑着伞背对着她。
    外面雨下的更急了,隔着雨幕,那背影有些模糊,她瞪大眼睛心脏突然巨烈跳了几下,她打开车门便朝着大门跑过去。
    “幺幺,别跑外面还下着雨。”
    江裴的声音在江幺幺身后急切地落过来,可她却跑的更快,只是她刚恢复没多久,没办法跑的很快。
    似乎是听到声音,那个身影缓缓转过。
    “傅寒,你终于来了。”
    转身的瞬间,江幺幺看到缓缓上移的伞檐,待她看清那张脸时,眼中的光瞬间熄灭。
    “怎么是你。”雨水顺着江幺幺脸上滑落,她看着掉落的雨滴,心情跟着往下掉。
    顾放手用力握着伞柄,脸色阴沉难看,他咬牙问她,“我是你男朋友,不该来找你吗?”
    “你又胡说,都和你说很多遍了,我老公是傅寒。”江幺幺不想理他,绕过他往大门径直走过去,只是刚抬脚,手腕就被人拉住。
    她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直接挥开,“别碰我。”
    刚刚的举动一下子激怒了顾放,他脸色变的更加阴沉,这阵子他因为江幺幺受了太多的羞辱。
    他不离不弃的对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站他底线。
    当着他的面一直叫另一个男人老公,这种羞辱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他刚想上前质问,就看到她旁边突然站了个人,将伞撑在她头顶。
    顾放表情一滞,对上一双冷飕飕的目光,他马上走上前,“江总。”
    江裴看到江幺幺脸上的雨水将手中的伞交给她柔声说:“幺幺,你先进家让张阿姨给你放好热水泡个澡,别感冒了。”
    江幺幺在一旁早已不耐烦,她接过伞连看也不看顾放一眼,“嗯。”了一声就快步走进大门。
    看着江幺幺身影远去,江裴掀了掀眼皮看向顾放,“说多少次了,对她要有耐心,你急什么?”
    顾放压下胸中的怒火,他握了握伞柄硬生生让自己表情缓下来,“我不是急,我只是太在意她了。”
    他顿了下,垂下眼睛哑着声音说:“她以前有多爱我,我现在落差就有多大,江总我确实很急,我很想她变回从前那个幺幺。”
    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幺幺。
    江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放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雨越下越急,一如顾放此刻的心情,最近这段时间,他见江幺幺的次数都数的过来,他父亲不止一次催促他早点将婚期定下来。
    还不断敲打他,没有江家的助力,公司就会交给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活着。
    他抬头与江裴对视,“江总,她没出事前有多爱我,你很清楚的,我是怕她以后恢复后因为这么对我而难过。”
    闻江裴沉吟了一下微点下巴,“嗯,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
    顾放还想再说什么,江裴已经转身。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沉恨恨地望着他背影,握着伞柄的手指骨节变白,正当他要准备走时,淡淡的声音落过来。
    江裴走了几步后转身,“我之后会找机会让你和幺幺多接触的,你对她要有耐心。”
    顾放马上点头,“江总,您放心,我对她会很有耐心的。”
    江裴没再说什么转身。
    虽然他对这个顾放谈不上喜欢,但他家幺幺喜欢,等她恢复之后如果发现顾放被她自己赶跑了,不知道会多难过。
    而他只希望他家幺幺顺心开心。
    傅寒介绍的心理医生说过,幺幺这种大概率是车祸后的应激障碍造成的,她下意识回避车祸,然后造成的记忆混乱。
    需要亲近的人耐心陪伴,才能让她早日恢复。
    如果幺幺喜欢的人是傅寒就好了,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
    “哥,快进来啊,怎么还在淋雨。”江幺幺开门看到站在院子江裴叫他。
    江裴回神快步迈上台阶,“下雨凉,快进去。”
    ——
    晚上十点,江幺幺洗完澡躺在床上,外面雨还在下,急促的声音敲在玻璃上。
    雨好像又大了。
    他那边有没有下雨呢?
    江幺幺翻了个身眼睛瞪大后从床上爬起来,她趿上拖鞋下床走出房门,来到隔壁的房门外停下,门虚掩着,她想了想曲起食指想要敲门。
    刚抬手,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她好多了,多谢你介绍的医生,他说幺幺恢复的很好,也许很快她就能恢复了,最近她天天念叨着要见你,我都要招架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拦住她。”
    “傅寒等幺幺好了,我让她当面感谢你。”
    江幺幺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她抿紧唇很小声的说了句,“骗子,全是骗子。”
    另一边的傅寒摘下眼镜,伸手捏了捏眉心嗓音沉沉,“她恢复后,就不会想见我了。”
    听筒那头沉默了一会有些尴尬道:“也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怎么见面就掐呢?”
    傅寒挂断电话将眼镜重新带上,书桌的台灯下,平放着一本书,他抬手将书翻开到某页。
    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弯成月芽的眼睛明媚动人。
    他视线往旁边移动停下来,女孩的身后不远处有道模糊身影斜倚在墙上。
    窗外一阵闷雷声响过,傅寒视线移开,抬手缓缓将书合上。
    —
    雨淅淅沥沥一直下着,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没停下来,江幺幺穿戴好后下楼,看到正等在楼下的顾放,她微微一笑。
    顾放站在楼下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有多久没见幺幺对他这么笑了,这次是她主动约的自己,他扬了扬唇角柔声道:“幺幺。”
    江幺幺下意识想拧眉但马上又舒展开,她走下楼梯笑了下说,“我想去吃陈记麻辣烫。”
    顾放愣了下问:“江总不是让我带你去康复中心吗?”
    江幺幺眨巴下眼睛嗓音低下来,“你不带我吃吗?”
    顾放一直知道江幺幺长的漂亮,可是之前漂亮的太过张扬,让他有种把控不住的感觉,可自从她出事后,张扬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柔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他笑了笑说:“带你吃也行,但如果你哥知道的话……”
    江幺幺马上弯起眼睛,“我绝对不告诉他,如果真的被他知道,我就说我逼你去的。”
    顾放放下心来,想起之前江幺幺也是在江裴面前事事护着自己。
    “那我们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见……”
    江幺幺后面的声音低下来,顾放没听清,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幺幺他马上跟上去,“幺幺,等我一下。”
    好不容易她对他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他绝对要抓住机会把她哄好。
    —
    中午12点雨还在下,傅寒撑着伞与同科室的两个同事一起走在职工食堂的路上。
    傅寒望着急促的下落的雨滴,耳边是陈远笑呵呵的声音。
    “老赵,有时间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呗,全科就我一个单身男青年了,你忍心吗?”
    一旁的老赵瞥了眼站在最外侧的傅寒笑道:“你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吗?你看人傅寒就不急。”
    陈远闻言看了傅寒一眼酸溜溜道:“傅寒他是不急,他是压根没凡心,别看他是咱们医院院草,倒追的能排到街那头,有啥用啊,他都给人拒了,你知道人给他取了一个什么外号吗?”
    老赵:“什么?”
    陈远:“圣僧。”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傅寒就像没听见似的手伸进衣袋里摸出手机,江裴说,今天顾放带她去康复中心。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旁的老赵和陈远还在闲聊着。
    “那我还是感觉人傅寒比你先找到老婆。”
    “不可能!我陈远就把话撂这儿了,他要比我先找着老婆,我就认他当亲爸。”
    陈远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一声字正腔圆的“老公”。
    傅寒步子一顿抬起伞檐。
    隔着雨幕,十几米处有人正朝着他这边奔跑而来。
    他抬眼,即使隔着雨,他也能看到那双明媚的眼睛。
    “老公。”江幺幺与不远处的视线相撞,她弯起眼睛二话不说就朝他跑过去在快到他面前时用力跳了一下。
    跳进她日思夜想的怀抱里。
    傅寒稳稳地接住她,垂眸看着她,眼底涌动着。
    停了几秒钟后,一旁的陈远结巴地问,“这是谁啊。”
    江幺幺闻言歪头朝陈远和老赵招招手,“我是他老婆。”
    陈远直勾勾地望着她懵逼着。
    老赵,“按照你刚说的,你得管她叫亲妈。”
    ……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章节稍作修改哈。更新时间定在每晚六点左右。
    傅小寒你果然不敢亲。
    傅小怂果然是傅小怂。
    是傅寒拇指亲了幺幺哈哈
    这里解释一下,傅寒首先是医生,然后才是男主,亲还要等一等。
    看到没是肥章
    傅小寒你还躲什么啊,你看香香甜甜的老婆都跳你怀里了
    陈远:圣僧怎么能有老婆呢?
    幺幺:因为我克圣僧
    ———————
    推基友文搜索《夜莺出逃》by莓莓熊
    宋晚辞十七岁时住进温园。
    她安静温顺,从未踏出温园半步。
    温园里的管家提起她都要一脸惋惜的摇头。
    “她?”
    “病美人罢了,如果不是薄先生看中她,一直细心养护着,那病弱的身体是支撑不到现在的。”
    宋晚辞听后,淡淡垂眸,平静地喝下药。
    -
    雷雨夜。
    宋晚辞在雷声下惊醒。
    卧室内,西装完好的男人,斯文矜贵地坐于沙发上,目光始终平静看她,不为所动。
    当真是薄情寡欲到了极点。
    宋晚辞起身走至他面前。
    扯住他昂贵的领带,勾着眼尾的红,微垂眉眼,呼吸落在他唇侧,她轻声呢喃道:“我好像感冒了,薄先生……”
    薄景年呼吸一顿,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纤细的手腕。
    -
    整个安城的上流圈都知道,那个一贯斯文寡欲的薄景年,在温园养了一只夜莺。
    悉心养护,从不让她露面。
    无人知晓的是,在每一个深夜,
    那个清冷自持的男人会将那只病弱的夜莺拥入怀中,小心克制的吻过她发间。
    病美人x偏执阴郁
    感谢在2021-12-3018:17:40~2021-12-3116:2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咖喱面包十块钱2个;(谢谢你呀,傅小寒打脸时候多着呢。)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病初愈1个;谢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暗200瓶(每天我都看到你留言的谢谢你支持,还有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h_l2瓶(谢谢谢谢);aday1瓶;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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