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顾笙一听也傻眼了,心中的震惊丝毫不比系统少。
    天命之子得天眷顾气运滔天养病都能捡到千年人参的秦之珩会被诅咒影响?
    到底是诅咒秦之珩的人太强了,还是秦之珩老了提不动刀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日思夜想出现幻觉了吧?】
    她委实难以相信一个非正常死亡都能让世界重启的人会因旁人的诅咒气运跌落。
    系统义正严辞的反驳【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好人在默默使力,助你我扭转人亡系统消的悲惨命运,真想找到大恩人,跪下给她磕一个,顺便再求求她能不能再动动嘴皮子咒两句。】
    顾笙:她的系统是真的激动坏了。
    【系统,你猜不出什么人影响了秦之珩的气运吗?】
    系统一本正经【天大地大,猜不出来才正常吧,不过若是本系统有机会见恩人,本系统一定能认出来的。】
    顾笙扶额,无奈解惑【系统,不难猜的。】
    系统有时候很智能,有时候又很鸡肋。
    【我,萧砚随,谢逾身为天命之子秦之珩复国路上的最终反派,对秦之珩的逆天气运都深感束手无策,那你觉得一般的路人和炮灰能捅秦之珩一刀吗?】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这份诅咒来自秦之珩的主角团,且还是与他缠缠绵绵到天涯都难解的命运相连之人。】
    【要么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要么是互许众生的红颜,我猜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系统,下次遇事多动动脑子。】
    系统:或许脑子真是个好东西,但他是个系统啊。
    宿主,统统做不到啊。
    【宿主的意思是,秦之珩的后院着火了?】
    顾笙颔首【着火才正常吧?凌玉莹和沈牧坦露出那么多混乱荒唐又复杂的关系,上京城有乔老头儿和李家三郎着手处理;谢逾又安排了人手去栾县暗查栾县县令的继室敏娘子;凌玉莹又带着满心的醋意去了冀州,氛围渲染到位了,情绪自然也就到位了,不论是咒骂还是立誓,都顺理成章。】
    【不过……】
    顾笙顿了顿。
    系统听顾笙条理清晰的分析正听的津津有味,见顾笙停顿,忙不迭的催促【不过什么?】
    虽然绑定错了宿主,但他的宿主聪明啊。
    【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乔小乔或是凌玉莹,司五姑娘和敏娘子终究是嫁人了,在缘分和契机上,落了下乘。】
    【你不是说有机会见到人,就能辨别出来吗?】
    【待明日,就下懿旨宣乔小乔进宫,如若是她,那就得跟乔老头儿打听打听今日发生了何事了。】
    顾笙抬眸,看着殿外的漫天雨幕,心下却分外轻快。
    【宿主英明。】
    【系统眼光不错,值得肯定。】
    顾笙和系统的交流告一段落。
    “萧砚随,于你我,于大乾百姓而言,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秦之珩的气运跌落了。”
    萧砚随的诧异跟顾笙如出一辙。
    顾笙又耐着性子,将她自己的推测温声告知了萧砚随。
    萧砚随恍然大悟“这场突如其来天闪雷鸣的大雨,是偏心到屁眼的老天爷在恼羞成怒?”
    顾笙撇撇嘴,这话可真糙。
    “你也不是草莽出身揭竿而起的开国帝王,自小得名师教导,言谈还能再粗躁再接地气一些吗?”
    萧砚随挠挠头“能倒是能,但朕也得考虑影响啊。”
    顾笙:好家伙,萧砚随还得意上了。
    无奈无语无力无耻!
    萧砚随继续道“朕虽不是草莽出身,但朕曾落草为乞,大差不差了。”
    顾笙抓狂“落草为寇不能这么改!”
    萧砚随“朕是天子,不能肆意妄为劳民伤财草菅人命也就罢了,改个词的权利也没有?”
    “你赢了!”顾笙哑口无言。
    只觉得好不容易才变得干爽的鼻腔又滚烫湿润粘腻起来。
    她华丽丽的又流鼻血了。
    只能说被系统的大嗓门儿震过后,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养不好鼻腔里的小血管。
    萧砚随的脸红了白,白了绿。
    “笙笙,这次又是被你脑子里的神奇……”
    “神奇宝贝”画到嘴边,萧砚随想起了顾笙提醒过那个鬼东西能听到后就含蓄的谄媚起来“又是被你脑子里都神奇宝贝震的吗?”
    宝,珍也。
    贝,古者货贝而宝龟。
    他已经如此言不由衷的推崇了,希望笙笙脑子里的神奇东西能待笙笙再好一些。
    顾笙用帕子捏着鼻子,含糊不清道“被你气的。”
    四季端来一盆冰水,顾笙洗了洗鼻子,止住了鼻血。
    清澈凛冽的冰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血水。
    乍一看,怪吓人你的。
    ……
    梁安急匆匆传圣命,命扁太医去懿安宫的消息,并没有瞒过谢逾的耳目。
    在谢逾犹豫着是否宣扁太医前来一问时,又听人汇报顾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处理了一盆血水。
    这下,谢逾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霜霜曾说过,顾皇后有段时间七窍流血头晕目眩夜不能寐,召了高僧、道士以及景信傅淮诵读儒佛道经典,才止住了出血。
    此等怪异,已经脱离了医术的范畴。
    难道,是复发了吗?
    谢逾又急又慌,下意识的跨过门槛,朝殿外奔去。
    “督主。”
    候在殿外廊檐下的内侍壮着胆子,冒着触怒谢逾的风险,先是伸出手臂拦住了谢逾,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督主,您身上的伤还未大好,扁太医特意嘱咐了切莫淋雨。”
    “否则,若是化脓,之前的日子就白将养了。”
    谢逾脚步顿住,看向跪在地上强忍颤抖的内侍,叹了口气“起来吧。”
    是他担忧之下慌了神乱了心做了错误的决定。
    此时,他冒雨至懿安宫才是于理不合。
    陛下大度,不是他得寸进尺的理由。
    “宣扁太医前来。”
    “本宿主伤口疼。”
    “记得披蓑衣。”
    这么大的雨,撑伞倒不如披蓑衣实用。
    谢逾大步回到殿中抓了把金叶子递给了内侍“雨大,你与扁太医都不易。”
    内侍颤颤巍巍的接过金叶子“奴才谢督主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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