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集市中,有一个小酒馆,生意不错,里面坐着俩人,点了一桌子好菜,喝着酒,吹着牛。
    “听说没?前两日,皇城军去了东边儿跟合军打仗了!”
    “是吗?终于派出皇城军了?”
    说着就夹起一块牛肉,喂给了在他身边精心饲养的狼狗。
    此时,一个骨瘦如柴,逃难过来的小女孩进来讨饭,这狗便冲着她汪汪汪地狂吠。
    他赶紧拿出来扇子,一边扇一边很生气的大声骂到:“你臭死了,都熏到我的狗了!”
    小女孩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边赶紧往后退,没想到这狗却不依不饶,追上去把女孩扑倒在地,一顿乱咬。
    小女孩又疼又怕,不停地尖叫着。
    他却不阻止,喝着酒,笑的非常得意。
    “活该!再叫大声些!?给老子我当下酒的小曲儿听听!”
    此时进来了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意气风发,高高大大,朝气蓬勃,一身正气。
    他一个箭步飞就过去,把女孩救下后,转身就冲着此人的脸,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脑袋直蒙,鼻血直流。
    “畜生!以欺凌弱小为乐!”青年厉声训到。
    这一拳,打得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捂着冒血的鼻子,抬头仅仅看了青年了一眼,就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吓得浑身发软。
    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鼻血流了一地:
    “爷爷饶命!我刚刚酒喝大了,小的知道错了!求爷爷饶命啊!”
    “别冲我磕头,要看她愿不愿意饶了你。”
    这人又赶紧爬到小女孩的面前磕头求饶,小女孩心善,宽容了他。
    但看这青年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就又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全拿出来,一通全倒在地上:
    “这些银子,够她用很久了,爷,您就放过我吧!”
    但青年仍然是一副不打算饶过他的样子。
    “哦对了,还有我这金扳指和玉佩,也全都给她,爷,您看在我诚心道歉的份儿上,就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青年把东西捡起,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了几两银子,面容温柔地一并全都递给了那个小女孩,接着又转过来厉声说到:
    “既然她心善肯饶了你,那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但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胡作非为!我就打断你的腿!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滚!”
    “好,我这就滚!这就滚!”
    他吓得连滚带爬,狗都没来得及带走,就落荒而逃。
    店小二连连拍着手,鼓掌称赞到:
    “打得好!我天天看这厮欺凌百姓,心里直恨,还是你打的痛快!”
    一边说着,一边给青年寻了个最好的位子:“来来来,客官,您里面请!”
    这时,店里的小掌柜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边吵吵闹闹的,远远地撇了一眼,眼睛突然就亮了:
    “张奉真?!”
    她开心地蹦起来,满脸的高兴藏也藏不住,赶紧招着手喊:
    “奉真哥哥!你可终于来了!”
    说着就熟练地拿了一壶他最爱喝的竹叶青酒,还端了一大盘卤牛肉,走了过来,嘴上还念叨着:
    “你说说你,这都多少日子没来了?你要的食谱都在我怀里揣了好几日了,弄,给你!”
    奉真接过东西,一边倒酒一边说:
    “是啊是啊,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你还真要到食谱了?是怎么拿到的?”
    “溜须拍马,撒娇耍赖呗~”
    奉真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哈哈哈,原来如此,果然还是小凤妹妹最有办法,我之前托你哥要了许久,都没辙。”
    小凤得意地插起腰:
    “那是,除了我,就没人能把我爹的嘴撬开了,所以啊,今日的酒钱,你可要多付一倍给我!”
    “哈哈哈,当然当然,一倍太少,我要多付三倍给你!另外,我今日过来,是为了来跟你道个别!”奉真继续喝着酒。
    小凤心里本来是十分欢喜的,可听到道别二字,心情瞬间变得失落极了:
    “道别?道什么别?你要去哪儿?”
    奉真把酒一饮而尽:“我马上就要去参军了!”
    小凤不舍地说:“你终究还是要去参军...为何就不能留在宜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这安稳的日子全是靠前线战士拿命拼来的,我身为男儿,应志在四方,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岂能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安稳度日呢?”
    小凤眼神里写满了担心:
    “我才不管你的那些雄心壮志呢,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谢小凤妹妹关心!你呀,就放一万个心吧!”
    说完奉真就在桌上放下了三倍的酒钱,准备离去。
    小凤知道这次一别,不知多久后才能再相见,心里一急,便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问出了口:
    “你可曾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但是声音很小,小到他根本没有听清:
    “你刚刚说什么?”
    小凤脸涨得通红,紧张地一直扣着手里的手绢,刚要说话,一个胖胖的少年却跑了过来,远远喊着:“大哥!快走!二哥回来了!”
    “槐儿终于回来了!”奉真急忙起身对小凤说:“我先走了!”
    “哦...那个..奉真哥,我等你回来...你可要注意身..”
    “好!小凤妹妹,咱们后会有期!”没等她说完,奉真就急匆匆地扬长而去。
    小凤看着他已经走远了的背影,依依不不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默默抱怨到:
    “榆木脑袋!槐儿槐儿!天天心里就只有诗槐那个臭小子!怎么不见你对女孩多动动心思!也不知道等再见面时,你能不能开个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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