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朱怡焕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才亲口告诉自己,君子之塔的题目被换了的媚娘,现在却矢口否认。
    但这都不重要,朱怡焕并不在乎媚娘态度转变的原因。
    现在而言对朱怡焕最重要的是放在媚娘胸口的手绢。
    “姑娘,今天一晚上你都误会了。”
    朱怡焕对着面前的媚娘说道。
    “误会?”
    “我朱怡焕今天爬塔的目标一直不是你。”
    “那是什么?”媚娘问道。
    “楼下的人没给你说吗?我想要的礼物在其他楼层,但我要两个,他们说如果我通关君子之塔,便可去楼层自取。”
    朱怡焕说到这里,已经做好了媚娘情绪不稳的准备,毕竟,今夜从自己上塔开始,媚娘就一直自以为,自己是冲她来的。
    甚至媚娘还因此显得有些兴奋。
    然而听完朱怡焕的话后,媚娘的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她淡淡的说道:“君子之塔一切以通关的君子为主,如果不选花魁,其他奖励公子请便。”
    说着媚娘便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媚娘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朱怡焕是真的有些疑惑了,虽然他也是今晚才真的认识媚娘的,但从自己刚上楼的样子来看,媚娘应该是一个不稳重,情绪不稳定的女人。
    怎么一盘棋下来,这个女人走上高冷人设了?
    “公子想要哪层的奖励,现在下去取便是。”媚娘继续说道。
    朱怡焕见状也不纠结媚娘的变化,而是看着媚娘说道:
    “但我现在又有了新的要求。”
    “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媚娘问。
    就在媚娘话应刚落,朱怡焕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媚娘伸出的手。
    “公子你要干嘛?”媚娘显然有些惊恐。
    但仅是在慌乱片刻后,媚娘又镇静了下来。
    “公子如果要选花魁,选了便是,怎么也不应该这样鲁莽。”
    朱怡焕摇摇头:“这正是我要说的,我有一个新的要求,与你有关,但不是选你。”
    朱怡焕依旧是抓着媚娘的手:“我要你的手绢,是你自己给我,还是我来拿?”
    “手绢?我没有什么手绢。”媚娘说道。
    “看来你是不愿意给,那就得罪了。”
    说罢朱怡焕便伸手向媚娘胸口,要去取出手绢。
    片刻后,少女的惊叫响彻君子之塔,尖叫声之大,塔周围的路人听得清清楚楚。
    “朱怡焕这也太迫不及待了,这还在塔上就做出如此非礼之事,我都知道先把人带回去。”塔下的人听见塔顶的尖叫后啧啧感叹。
    马树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塔顶:“我家小王爷是真变了,执行力变的这么强了。”
    塔上,朱怡焕红着脸说道。
    “不是,你手绢呢?”
    媚娘强压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一边说着不选花魁,一边又行如此非礼之事。”
    还抓着媚娘一只手的朱怡焕能感受到媚娘的身体在微抖。
    虽说刚刚朱怡焕的行为确定是算得上非礼,但眼前的媚娘身体与声音都在止不住的抖动,显然有一种没有经历过人事的畏惧感在里面。
    “你这什么情况?”朱怡焕有些不解。
    按理来讲,媚娘是花魁楼销冠级别的艺伎,即便刚刚朱怡焕的行为很不礼貌,但作为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媚娘应该不至于如此反应才对。
    塔顶,微风吹来。
    阵阵微风先是吹过媚娘凌乱的发丝再是拂过朱怡焕的脸庞。
    依旧是青草的甘甜味。
    “等等?”
    朱怡焕嗅了嗅风中的味道。
    “你不是媚娘?”
    朱怡焕一把拉过眼前的女人,细细打量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虽然与媚娘一模一样,但她没有媚娘的媚气,更没有媚娘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是谁?”
    ......
    “皇上,奇货居那边来信了。”
    皇宫内,老皇帝朱慈烜又在画着什么东西。
    “哦?来消息了?今夜是京城哪位才子成功爬塔啊?”
    老皇帝问道。
    李全德双手奉上密折。
    “回皇上,是议政皇孙朱怡焕。”
    “朱怡焕?又是他?”
    皇上接过密折:“他有爬塔通关的本事?”
    老皇帝打开密折,只见信上写道:
    “议政皇孙朱怡焕爬塔成功,当场在君子之塔顶层与花魁行男女之事。”
    老皇帝朱慈烜摇了摇头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啊。”
    说着老皇帝朱慈烜颇有兴趣的对李全德讲道:“但是朕年轻的时候,心思可不在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上。”
    李全德立马奉承道:“那是自然,咱大明朝谁不知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文治武功,犹如圣人一般恩泽天下。”
    老皇帝呵呵一笑,然后对着李全德说道:“意思是朕现在够不上文治武功,也不像圣人了?”
    李全德原本在笑呵呵的奉承者老皇帝,但当老皇帝这句话一出,他立马全身一僵。
    “奴才该死。”李全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老皇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看了看手中的密折:
    “爬塔成功的是朱怡焕,也难怪奇货居不敢要他。”
    “他毕竟是朕的子孙。”
    “朱怡焕......他的变化有些大啊。”
    ......
    京城,朱怡焕左手抱着高加索幼犬,右手用绳子拉着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黑人,和马树走在回府的路上。
    路上的朱怡焕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小狗崽又看了看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黑人。
    借着月光,朱怡焕看向黑人的面庞。
    朱怡焕发现,这黑人单看面相,倒有些亚洲人的意思。
    朱怡焕看着自己今晚的这个战利品,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这个黑人,不是典型的黑人面孔,除了肤色和体格与亚洲人不符以外,这人长相倒有几分亚洲人的意思。
    “小王爷,你也太心急了,你现在是议政皇孙了要注意影响,你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和媚娘......”
    此时,马树说道。
    “打住!”
    朱怡焕回过神来打断了马树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在上面什么都没做。”
    马树敷衍的点着头:“是是是,我知道到时候回去了应该这样和王爷讲。”
    “但是小王爷,现场有那么多人,媚娘姑娘叫的那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王爷知道是迟早的事。”
    “其实王爷知道也就算了,顶多把你打一顿,但是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真不得了。”
    “小王爷你还没开始上朝议政就敢这样,很容易坏了在皇上心中的印象。”
    朱怡焕无奈的叹了口气:“马树,你别给我自作聪明,我再说一遍,我朱怡焕,在塔上什么都没做。”
    “小王爷,我就在楼下看着,你骗不了我的。”马树不理解小王爷为什么连他这个目击证人都要骗。
    “你在楼下看着,那你看见了什么了?”
    马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你造什么谣?”
    马树瞪着眼睛说道:
    “但我听见了啊!”
    “小王爷,那可是花魁楼的艺伎,那可是经验丰富的媚娘,我在楼下都听见他的惨叫了,小王爷你真厉害。”
    “......”
    人果然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朱怡焕知道,自己是怎么都和马树说不清楚了。
    只见朱怡焕对着马树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任何时候关于我的事,都要嘴上带把,不然我把你阉了。”
    这话说得让马树不禁一抖。
    朱和贵王爷府。
    朱怡焕推开门,院内满是热闹吃席的人群。
    “老爷!小王爷回来了!”开门的仆人喊道。
    二十王爷朱和贵此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只见他晃晃悠悠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诸位!这就是我儿!议政皇孙‘朱怡焕’!”
    “嗝~”朱和贵说完便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朱和贵的这一声介绍,就如同战场的冲锋号一般,朱怡焕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提着酒杯向自己走来。
    “朱小王爷,我是户部主事,我叫罗达斌。”
    “小王爷,我是刑部的沈丰,之前我们在马场见过。”
    “小王爷,我是礼部的......”
    “我也是户部的......”
    还不等朱怡焕反应过来,一杯又一杯的酒已经塞进了他的嘴巴。
    有多年基层经验的朱怡焕明白,今晚的酒局必定是恶战。
    在被人完全拉入饭局的最后空当,朱怡焕把高加索犬和黑人都交给了马树:
    “给我养一晚上,别给我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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