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炸天小丈夫(H) 作者:毛呢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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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时,他愣愣地问:“君溪,你来干嘛?”没有必要,薛小竹想。

    话才刚一出口,小腿由一阵细微的密密麻麻的疼,紧接着蔓延,排山倒海的疼痛汹涌席卷而至。薛小竹望向举着手枪的人,或多或少不可思议,又低头看自己的脚下,他想动一动的,可是害怕脚一动,血流的更多。

    真的痛了,比起柯盛安说不爱自己更来得痛。

    好像没有那回事啊,什么精神上的痛比肉体的痛更让人活不下去,骗人啊!这样的痛直接而迅猛,赤裸而骇人,比精神的痛来得更让人触不及防,不是吗?

    薛小竹手指不自觉戳戳膝盖,心跳漏了半拍,他抬头,看见顾君溪跑了过来,“操,有什么冲我来啊!”顾君溪嘶吼。

    “以后还能走路麽?”薛小竹问顾君溪,目光惊恐,“你走吧,跟医生说我不能走路了,他会来接我的。”

    迟未遥朝他走过来,枪口顶在薛小竹脑袋上,朝身后的的人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可以聊聊,像朋友,心平气和聊天,不是更好?”迟未遥嘴角上翘,枪口下滑抵在薛小竹下颚,扣动扳机,“你听话,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手腕给身后的人反手扣住,顾君溪深呼一口气,伸脚踹了站在前面的人一脚,然后狠狠踢了一脚身后那人的胯部,拉住那人衣领膝盖骨狠狠顶撞在小腹上,利落地转身给了身后的人一拳。

    这丫的,别威胁好么,有话好好说又不是不可以,咱不是这么粗鲁的人,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的,你他妈都用上枪了解决个屁啊!

    小竹马都给吓傻了,心平气和聊天,操蛋,逗他玩呢!

    桌上的水晶杯碎的倍儿刺耳,子弹横穿水晶杯高脚三分之一,迟未遥淡笑,“顾君溪,我不说假话。”

    他看着薛小竹脚下殷红一片,这人显然是惊吓过度了,捏着拳头,却触不及防给人撂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看清人,一只脚踩在他胸膛前。“没看出来,身手不错,只是在我的地盘闹事,恐怕不合乎其理。”项傅松嘴角噙笑,一双桃花眼,极尽风流与冰寒。

    下颚被捏住,粉碎性的生疼生疼,项傅松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联系人后直接扔给迟未遥。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嗯?”项傅松拍拍他脸颊,笑容戏谑。“我可是经常想着你后面的骚穴呀,操起来滋味应该不错,啧啧,你说当初答应了我,也不至于。”

    要不是捏着下颚,估摸着要吐唾沫星子,两类人,平日里最膈应,长得就那样却照旧自以为是我行我素,顾君溪跟他水火不相容,另一类,分明是个男人却娘炮的,有时候恨不得狠狠在他脸上打上几拳,很好,项傅松成功在第一类上榜。

    这时候门外进来三五个男人,前面两个长得虎头虎脑,膘肥体壮两个,其中一个脸上一道将近十公分的刀疤,薛小竹冒汗,手心,脸上,后背,他怕自己真的要完了,一直低头凝视着脚下,呼吸急促。

    迟未遥揪住薛小竹额前几缕头发,拨通了手机号码。

    “顾君溪,我们做个选择如何,三分之一的命中率,这一次我们猜一猜礼任谦的选择。”迟未遥说,将手机开扩音,“就三个选项,跟当年一样。”

    电话里礼任谦语气波澜不惊:“在哪?”

    迟未遥哂笑,“要么礼任谦死,要么他死。”枪抵再薛小竹脑袋,“或者他们活着,你也活着,只是活着总是要牺牲一点,牺牲什么好?他们一个个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半年训练营呆着早就是饥渴难耐,是时候解解闷了,你好好满足他们,伺候好了,也就无所谓好还是不好,不是?”

    指甲陷进肉里,大脑皮层都在发麻,他狠狠刮了眼迟未遥,终究是忍不住,“混蛋,你当老子谁!伺候……”

    “啊!”薛小竹发出一声尖叫,左小腿子弹穿破血肉。

    鲜红色的血渗透而出,蓝绿色的地毯,血水顺着凹槽汇聚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在某一点的笔直流到他肩膀那块地。

    “桌上的沙漏,我们以它计时。”挂断电话,将手机抛出窗外。

    “小竹马!小竹马!操,薛小竹……”薛小竹意识越来越薄弱,一头栽在了地上,顾君溪眼睛猩红,“你疯了,你他妈疯子!”

    身后的人搬来椅子,项傅松坐下,踩着他胸脯,脚尖用力下压,“礼任谦害得我到手的一个亿吹了,好不容易拉拢的人脉也解了,寒哥把我从心腹的位置剔除,你说这笔账我找谁要,你还是他,还是去找礼舒伯?”

    他总想着这样很牵强,也把自己的错推脱到十万八千里,再坏一些,这些个事儿跟他没关系,这些分明是礼任谦的事儿,跟他没有关系,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个男人带给他的除了震惊之外都是各种他妈的霉运,他的一生都走得太顺利,以至于风起云涌有时候就像天塌下来的样子,假使没有这礼任谦在,他的生活还是继续走,走啊走,一直都在过着平坦而让人空虚到觉得心安理得又他妈无聊到爆的日子。

    他也试着问自己,究竟怎么就喜欢上了,他也觉得奇怪,究竟怎么就陷进去了。

    像一味清醒剂,在他草草的生活里,添加的一抹清醒剂,猛烈的让人胆战心惊,偏离轨道,偏离各种该走的路,一时之间,开始了某种剑走偏锋的极致,他也害怕,也退缩,除此之外也自怨自艾,对那人,他只是能躲就躲,骂不过打不过说不过,能怎样,不是?

    大概什么时候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变味的,什么时候心动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吧,毕竟,关于情情爱爱这玩意,他还真不在行,见过猪跑,可是还是不太明白啊。

    他问礼任谦看上自己哪了,礼任谦说哪都没看上,他再一次问的时候,礼任谦:整个人都看上了。

    算是开玩笑吧,就让他当一次真。

    好吗?

    他看着薛小竹,有些想哭,眼泪也没争气到哪儿,顺着眼角流下,流到耳廓里,似乎要跟薛小竹的血液融为一体那般。

    “为什么?”他问迟未遥。

    迟未遥朝刚进来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点头,男人走过来,向迟未要鞠了一个躬,“迟少。”而后又朝项傅松鞠躬,“项哥。”

    “可惜了。”项傅松松脚,笑了笑。

    迟未遥面色平和,“项总,对别人好了,无非对自己过不去,不需要,上帝给每一只鸟都准备了一只矮树枝,我们这样的人要是飞得矮了歇得不够隐秘迟早死得渣都不剩。”

    项傅松挑眉:“我对长得好看的男孩没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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