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揉揉眉梢,瞥向他们两个,好似来势汹汹。见我边为他穿衣裳,边笑比樱花,宛如亲密无间的恋人,顿时,闹的脸色极差
    接着,不待我反过神,狼王的拳头已如铁锤般挥出去。玄冰夜一惊,倒退两步,还恍惚被震碎了肋骨。
    那股的蛮劲,比好内力底子的人都甚,我将眼睛一闭,默哀三秒钟。狼王,你下手太重了!若错手杀了他,该如何是好?
    “勾引青青的禽兽!”萧然在一边,双臂环胸,好暇以待,好似在等待鹬蚌相急,得利的渔翁,眉目中冷漠如冰,唇角却勾起不屑。嗤之以鼻地盯着玄冰夜,眼见狼王震碎他肋骨,一边看热闹,还讲风凉话
    “啪”狼王狠拍下他肩,拎起他衣领,冲着他的鼻梁,便狠狠打了上去。只见两竿鼻血,顺着他的拳头便滑了下来。
    玄冰夜那纤瘦,就算武功不错,也奈保不了这野蛮人。他绿眸一瞪。恍如原始森林中出现的魔兽,令人无从还击
    那阴险残暴的眼眸,又需要遮掩,他惟有故作一副无辜者的姿态,求助于我“将军,属下”他捂住肋骨,边咬牙,边流冷汗,看样被打的不轻呀!
    “脏”狼王嫌恶地将他的鼻血,抹上那件他早看不顺眼的新衣裳上。什么东西,真难看!给他穿正好,他都架不起来
    看这小样吧,他一巴掌,能给他拍飞三里地。狼王抹了两把,拎起他衣领,向高一提“啪”甩向对面的墙壁上
    我眼又一闭,跟着心哎哟一下
    狼王,你真野蛮!
    这幸好不是用我身上,不然,我小命真不保。
    我一边庆幸,还一边可怜他,差不多,该是时候帮忙了吧?我挣扎了一下,只听萧然倚在墙壁上,臂膀环的愈艺术“畜生的血,当然是脏的!”
    “畜生”
    “畜生都不如,请别侮辱“畜生”俩字。”萧然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上,懒懒地盯着事态的发展,火上加油地动嘴
    玄冰夜从墙角起来,忍耐,似乎已到了极限。拳头在不自觉地握紧,甚至嵌入手肉中,怀中的暗器正蠢蠢欲动
    “狼王,别打了!”我忙扑过去,将玄冰夜护在身后“统领一没得罪你,二没欠你钱,三没杀你狼,何必暴力相向?我不是叫你去跪洗衣板,你又来滥杀无辜!”
    “让开”
    “快让开吧,伤你没关系,晚上没人侍寝是个问题。你飞了不要紧,别砸到什么名贵的东西。就算砸不到东西,砸满屋灰也不好。关键,别迸我一身血。尤其,我不爱洗,你洗我还不放心,旁人我还不让洗,青儿,你说你让不让?”
    “萧然”
    “阿嚏”萧然打了个喷嚏,埋怨道:“你看,都你带的灰。折腾个什么,男人没死光,女人就靠边。”
    “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他!”狼王额头的莲花,闪烁的刺眼
    “男人能有什么方式?”
    “拳头的干活!”狼王一把将我捞一边,抓住玄冰夜的脖颈,像玩转木偶般“砰”“当啷”“噼啪”“哐啷”
    一阵一阵的巨响,还伴着奏乐
    “别、别砸了花瓶”
    “等等,别抛那,那书案挺新的”
    “告诉你别砸东西,别砸东西,你看,砸破个苹果吧。”狼王在那动手,萧然在这动嘴,简直无敌了
    “苹果可是好东西,风吹,日晒,雨淋,还得人工浇水。一年四季,马不停蹄地长。赶上年头不好,还长不大。长大了多不容易,没准还有虫子在”他干脆咬了一口,又开始跟着玄冰夜滔滔不绝。“就算没虫子,酸了没人吃,甜了长驻牙,这样正好的,还被你给压坏。可惜了,可惜了,你于心何忍?”
    “别碰杯子,好好的杯子,值几文钱呢。没杯子,你怎么喝水?怎么沏花?怎么酗酒?再说,杯子碎了,扎你脚怎么办?就算不扎你脚,扎我们脚怎么办?没扎到我们脚,宫女打扫扎到怎么办?你这人,怎么那么损?”
    “谁损呀?”
    “不承认?有错你就得承认。”萧然走近前,在他耳边“好好”给他絮叨絮叨。告诉他,什么叫“痛苦”!“是男人你就要承认,不是男人你可以不承认。如果你承认你不是男人,我就承认我损。如果你承认是你损,那我承认你是男人”
    听了后,玄冰夜忍无可忍“停!”
    “停头!”狼王一脚踢过来,打的他遍体鳞伤。而萧然的话,令他阴鸷的眸,都变的瞳孔缩小世上,怎么有这般唐僧的人?
    我将一时棉塞,从耳中掏出来,见势快速奔上前,将玄冰夜扶起来,担忧地问“统领,你还好吗?”
    “属下没事”才怪!身心,耳朵备受摧残,他很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狼王!”我狠推开那高大的身躯,斥道:“你有完没完?”
    “他”
    “还有你萧然,能不能不啰嗦?不惹我心烦?你们俩一唱一喝的,无非是想我离统领远点嘛!我告诉你们,不知!”
    “青,你蠢啦?”
    “对,我蠢了,我蠢了才要你们两个,让你们不懂事,还闯祸!”
    “你收了这些还不够,还想收他?姓艾的,你选,要我们,还是要他?”萧然薄唇动了动,好似很愤怒。
    “不用选,根本没可选性!我拜托你们,脑子不要那么复杂好不好?我和他,不过是知己,一眼认定的知己。我从未想过染指他一分,我也不想失去这份美好。我有朋友不可以吗?我就不要以有朋友吗?”
    “你选他了,好”萧然顿了顿,眸底落寞,伸手抓住我的手“好,你很好,你这厚颜无耻,放浪形骸,阳奉阴违,喜新厌旧,不知收敛,无法无天,自以为是的花心女人!你就跟他吧,永远不要来找我们!”
    “萧然”
    “你最好别!别自取其辱!”他笑了,瞥向玄冰夜“你很好,成功把我们都挤下位了,狐狸精!”
    “萧然,你”“走”狼王拉住我的手,用力向外扯。我脚下生根一样“你们打了人,不道歉,还不准我收拾残局,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你不走?”
    “不走!”
    “你要他?”
    “不是要他,只是,你们太过分了!”不待我说完,狼王便扑过来,将我按倒,一顿“神咬”感情投入度百分之百,咬的我脖颈处青紫嶙峋
    “狼王”
    “烦你。”狼王起身,幽绿森森的眸,瞪的我毛骨悚然,宛如真的一般。额头的莲花印,闪着火焰一般,氽动的心惊
    我追出去几步,故作疼痛地扶住门槛,瘫软下身子。蹲在门槛处,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久好久
    酝酿着,倘若这是真的,那么,我该如何?泪水,便真的听从我的话,从眼角滑落,蹲在那颤抖着双肩,脆弱的模样,看的玄冰夜心又是一惊“咳咳”我忙擦拭眼泪,折回房中,将他扶到床边。红着眼圈,故作坚强地叮嘱“统领,你肋骨断了,我帮你接上。可能有点疼,咬住我肩吧!”
    看我边接肋骨,边将肩送过去。他的眉头皱的愈紧“将军不回去道歉吗?”
    “不能道歉,道歉就是认错。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打你一顿”
    “属下没关系”
    “嘘!”我手指抵上他双唇,眸中卷清风,红润的脉脉柔情“我不准别人伤害你,他们也不行!”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低下头,细语呢喃“或许,只是一种感觉吧!不想让你孤独,也不想,让你受伤。”
    见他那般惊讶,我又顺水推舟,将怀中的药膏挤出几许,脱掉他衣裳,抹上他光裸的受伤肌肤上。“对不起。”
    “”“我只是,只是想”将他想象成那时的风流,想着他受伤,我心疼的时候。眼泪便顺理成章啪嗒下来“真的对不起!”
    “将军,你别这样。”
    “我替你疼,我心疼”我自然而然迸出那句话,而后,偷扫向玄冰夜呆掉的表情。边掉眼泪,边小心翼翼地怕弄痛他
    “属下斗胆,问一句,将军,你对我”
    “不知道”
    “是喜欢我吗?”
    “我也分不清,所以别问我”要问你,问你,对现在的我,还算满意吗?能舍命救你,为你做衣,穿衣。你疼时,为你掉眼泪。为你跟男人翻脸,为你恨不得如何,却根本别无所求
    “统贪”我抬起眼皮,抚上他伤口,轻抹了药膏。眼泪在眼圈转呀转,如小鹿般,坚强地忍住,却又心疼地流下。
    这个全过程,看入他眼中,震撼的有点哑然。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她是真的艾青青吗?
    那个拽的,酷的,无耻到绝境的女人,也会为他哭?也会为了他,变成泪人儿一般。该死的,他竟然想伸手去替其擦泪
    而事实是,鬼使神差地,看着脆弱的几乎要倒入他怀中的女人,脑海中竟联想不到那和他作对的女将军!
    “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想对你好”我缩回手,泪眼汪汪,梨花带雨“我们是知己,我别无所求”
    他不语,一直看着我。“不论”我是谁吗?“我比将军低一级吗?”
    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咬唇挣扎。半响,在他唇角上,落下蜻蜓点水式的吻。转过身轻喃一句“好好休息,我会来看你的!”然后,快速离开房间
    心跳的好快,像打起雷鼓。胸口那处,像有个小兔,要跳出来一样。从没跳过这么快,呼吸都急促,还有诡异的激动。
    只剩他一个人,按住心口,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闭上双眸,还忍不住想起那梨花带雨的脸
    即使催眠自己,说那是他的仇敌,死对头,要蹂躏,要禁脔,要杀的人!可还是忍不住,这种悸动。连做都做过,可这个单纯的吻,却比往常都令他难排斥
    艾青青怎么了?
    是先前认识的错误?还是转换立场才这般?为何,在他面前,不是凶狠,不是倔强,而成了个温柔体贴的女人?那般的脉脉柔情,那般的俏皮凄楚。可以对他笑眯眯,也可以为他挥洒伤心泪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计划,不准许有半丝变动。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跳的这么快。连按都按不住,挣脱了他的意识
    “该死的!”他狠狠将拳头拍打上床榻,满心的挣扎
    “你别来了”他默默呢喃着
    “你最好永远不要来”
    不要让他的情绪,再有一丝丝的波动他斜倚在榻上,闭上眼眸,一直揉着发痒的假面皮
    我真的骗人!
    不想做个爱情骗子!
    比情字伤过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我懂,这是一场危险而残酷的游戏,他爱上我了,全听我的,再之后,我预见不到未来
    他很变态,很可恨,我想虐他。可骗人他,并不是我的长项
    我总真心真意地对待任何爱我的男人,忽然间,变成了他,哎!想象不到,他爱上我后,会是什么模样?
    会像他娃娃脸一样,变的单纯吗?会像他这样的年龄的男人一样,死心塌地待我,对我撒娇,给我温柔吗?
    哎,想象不到
    倘若,他可以收敛。倘若,他是去做人质。倘若,他把风流还给我。或许。我可以饶他,不再骗他。只可惜,不审要撕裂了彼此,血淋淋的散场
    “干杯!”
    我回来时,狼王和萧然正喝庆功酒,桌边左一坛子右一坛子,俩人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哥俩好“干杯”
    “干杯”
    “你们俩干嘛?卖酒呀?”我忙抢过酒坛子,不准他们再糟塌身体“有个相爷还不够,你俩还争第二,第三呀?”
    “丫头,成功了?”
    “恩,成功了。”起码我出门时,见他心乱的可以。八成,是对我动了心了。像他那般的人,动心并不难,只需摸准了路子
    “我们演的好不好?”俩人趴桌上,醉醺醺地问
    “好,好的可以去争奥斯卡大奖了。你看看,我这脖子上,肩膀上,全是咬痕。我差点被你撕成碎肉!”我翻了翻眼皮,坐下身拍了拍这俩醉鬼
    “好,就是好,没有可是。咬的真,那是演的好。演的不好,他也不咬,他”不等萧然开始跟我絮叨,我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坚决不准从他嘴中,再听到半句话。尤其,是喝醉的时候
    “好!”狼王就酷酷的一个字,大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拉靠在他身边。猛地抬起头,一头卷发呼啦全扑我脸上
    他骤然地顶住我脑门,点了点他鼻头,命令道:“吻我!”
    “”“奖品!”不止知道吻,还知道变本加厉了。我挣了挣,却挣不开他的铁辟臂,低头在他唇上浅啄一下“吻了。”
    “吻嘴!”
    “你那是鼻头”
    “嘴”
    “那是嘴!”萧然也喝高了,指鹿为马不止,还咬的手指争取发言权“说嘴就是嘴,指鹿为马,可耻!”
    “好,我吻还不行吗?”我忙在他鼻头献吻,不敢怠慢,生怕他趁酒劲野蛮地一把拍飞我。
    “我也吻”萧然也扑过来。
    “救命呀”我被他们扑倒,分不清谁的嘴唇,便向我脸上献口水,门外,一阵阴风拂过,一抹身影轻盈闪过。在无月的夜晚,诡异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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