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眉飞色舞地道:“来人,拿刀来!”
    雪仪把自己随身带的匕首递给她,“夫人,这个行吗?”
    “不行。”柳云眠看着她那手柄上镶嵌了宝石的名贵匕首摇头。
    雪仪:“那您想要什么样的刀?”
    柳云眠指着旁边士兵的刀。
    雪仪借了一把长刀过来,然后就看到柳云眠拿着那么长一把刀,对着弱小无辜的蚯蚓比划着。
    她似乎,是想找到蚯蚓的中心位置,力求把蚯蚓一分为二,公平公正。
    陆辞看得兴致勃勃。
    他觉得,柳云眠是故意吓唬那两个臭小子。
    不是声嘶力竭地争,要公平,不讲道理吗?
    那就把蚯蚓从中间分开,每人半截尸体,是你们要的公平了吧。
    她倒是挺会教育孩子的。
    怪不得观音奴一直和她亲近。
    陆辞之前甚至有一种,柳云眠抢了姐姐孩子的感觉。
    现在看起来,她确实有一套,她值得。
    二二和三三也被柳云眠的动作弄懵了,不约而同地伸出小胖手去挡着蚯蚓,不让柳云眠“痛下杀手”。
    即使他们年龄小,也已经懂得,一刀下去,谁也没得玩了。
    两小只还在尝试着和柳云眠讲道理。
    柳云眠却得意地给他们增长知识。
    “分成两段之后,你们各自取一段回去养着,以后就变成完整的两条蚯蚓了!”
    她终于有机会卖弄前世学过的生物知识了。
    看着两小只,还有周围其他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柳云眠得意极了。
    胖丫道:“真的假的?”
    雪仪也仔细看着柳云眠的脸色,想从她的神情之中辨认真假。
    柳云眠把两个孩子的手拉开,手起刀落,干脆地把蚯蚓分成两半,振振有词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拿回去养着就知道了!”
    “应该是真的。”陆辞忽然开口。
    柳云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回头寻声望去。
    四目相对间,陆辞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欣喜。
    “你回来了!”柳云眠把刀扔下,起身提着裙子向着陆辞跑过来。
    陆辞有些意外于她的激动。
    他怎么觉得,柳云眠似乎想扑到他怀里?
    陆辞忽而紧张僵硬,但是他没有后退,也没有躲。
    他对自己说,柳云眠担心他这么久,想要抱的话,就让她抱吧。
    然而柳云眠冲过来之后,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局促地退后两步,行礼道:“侯爷,您回来了。”
    克制,隐忍,现在的陆辞规矩多。
    陆辞看着她的疏离,心中怅然若失。
    她为什么和自己那么生分?
    明明她很高兴,也向自己冲了过来,却在最后关头虚晃一枪,鸣金收兵了?!
    简直岂有此理。
    柳云眠心里欢喜,极力压制。
    其实她没有那么在乎,陆辞是否还能记住她。
    陆辞像现在这般,平安无事,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她就很高兴了。
    多年夫妻成……母子?
    柳云眠捂脸。
    她怎么对陆辞,有种老母亲对儿子般无私的爱了?
    见陆辞不说话,柳云眠自己继续道:“侯爷,京中的局势……”
    她没敢直接问,你们造反成功了没有。
    陆辞微微颔首:“姐夫现在应该已经登基。”
    “那离……皇上,是不是可以尽快下旨,和庄骁再谈判了?”
    柳云眠想,虽然庄骁的大部分条件,新皇应该都会答应。
    但是毕竟是皇帝,也要面子,所以不可能照单全收,总要来回拉锯一二。
    柳云眠觉得自己现在升华了,对于上位者的心理,竟然也能揣测些许。
    陆辞又点点头:“静等圣旨到来即可。”
    柳云眠如释重负。
    这可是大好事,基本能宣告这场战事的结束。
    虽然也付出了巨大惨重的伤亡代价,但是好歹,总算能平息干戈,也算可喜可贺。
    柳云眠觉得,陆辞在其中,居功至伟。
    当然,新皇也是非常能搞事。
    两人说完这些,相顾无言,都有些沉默。
    陆辞不想离开,借着看孩子的理由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离别方知相思苦。
    这话对他和柳云眠来说,或许没有那么贴切,但是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确实几乎每天都能想起柳云眠。
    再次相见,陆辞心中高兴。
    可是他终究是一军统帅,离开月余,徐有龙那边堆积了很多事情要请示他。
    所以陆辞到底还是先走了。
    音音对于他的回来,并没有多激动,见他离开,也不着急。
    陆辞有些心酸。
    以后看起来,还得多和女儿培养感情。
    徐有龙见陆辞回来,自然欣喜,先和他打听了京城的情况,听说尘埃落定,徐有龙非常高兴。
    ——他这算是跟对了人。
    只要儿孙不作死,他应该还能保两代富贵。
    他先把军中的情况简单和陆辞说了,然后道:“中间也并非一帆风顺,发生了一些事情,好在夫人临危不惧,从容应对。侯爷和夫人,真是珠联璧合。”
    徐有龙对柳云眠赞不绝口。
    陆辞听着,心里竟然涌现出些许甜意。
    但是他面上却不显,淡淡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会惊动夫人?”
    柳云眠能干,是她的能力。
    但是没有保护好她,是自己的失职。
    所以陆辞想问个清楚。
    徐有龙笑道:“侯爷刚从夫人那里过来,夫人竟没提。那么大的事情,夫人竟没放到心上,实在让老徐佩服。”
    他也没有卖关子,仔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原来,陆辞在营帐里“养伤”不现身,只有柳云眠进进出出,时间长了,总有些质疑的声音。
    柳云眠和徐有龙商量,让他稳住不要心虚。
    “夫人说,咱们自己首先得相信,侯爷就在营帐里养伤,才能让别人相信。”
    陆辞点头,表示柳云眠说得对。
    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夫人这么说,我就有了主心骨,”徐有龙也是个会说话的,把柳云眠捧上天,“但是架不住乱拳打死老师傅,有些愣头青,他就不按照套路来。”
    有人闯进了营帐里,然后直接吵闹起来,把陆辞不在的事情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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