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穿越了很多世界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但她仍旧能踏踏实实的去做,并且能够从
    中获得踏实感但其实,她骨子里是肆意的,热衷于冒险,要不然她不会随着系统一世又一世的轮回。
    造反的路上不定有什么危险而他身体弱,有些事情便注定要她来承担。
    所以林晚不给任何承诺
    对此魏衡只能抱着她许诺:“我不会负你的。“
    林晚笑:“好。”
    不负是最好的结局,便是负了也无所谓。
    因为她足够强大。
    心也足够冷硬
    魏衡身体看似跟常人一样实际上底子还是要比常人要虚上一些,这几天又是吹风又是淋雨又是
    不眠不休的赶路殚精竭虑,硬撑着与林晚诉完衷情人便撑不住了。
    林晚摸摸他的头,有点儿烫,“你有点着凉了,吃个药丸就睡吧。”
    因为他常年吃药对中药的苦味其实是有心理阴影的,只是一直强迫自己林晚被搓了药丸子家里
    车上以及府学里都备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晚轻车熟路找到车上专门用来放药丸的抽屉倒出治疗风寒的药丸倒了水:“来,吃药。“
    魏衡喝了一口水再往嘴里放药丸,然后一骨碌吞下去即使这样也仍旧被苦得眉头皱起来;
    “苦。“
    “还有蜜饯吗?“林晚去翻抽屉
    “早就没有了。“魏衡拉着她的手撒娇:“好苦。“
    “多喝水。”林晚只能再给他倒水。
    魏衡喝了两囗:“还是苦。“
    林晚也无法了:“那就忍着。”
    魏衡无奈了,拉过她,亲上去:“你应该说,这样就不苦了。“
    林晚失笑。
    不过这种小事她也愿意宠着他
    “嗯,那还苦吗?”
    “不苦了。“魏衡倒出几粒药,端过水:“你也吃几颗药预防风寒。”
    “我——”林晚想说她身体好着呢。
    “再强壮的身体也会生病的,不可以不吃。“魏衡打断她
    好吧,那就吃。
    林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药丸吞下。
    “你不苦吗?”魏衡盯着她。
    “苦啊。”林晚拉他:“好了,你累不累,闭上眼睛歇歇。“
    “我想帮你甜甜嘴,去去苦。”魏衡亲过来。
    魏衡还是感染了风寒,回去之后便病得起不来
    知晓林晚宠他,是以生病了越发的爱撒娇,缠着林晚不许她出门办事。
    好在林晚目前手里只有水泥一事要办。
    她写了信让成栋捎给周复贵,让他自去安排。
    墨家一片静谧,外面却颇为热闹。
    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停止了,所有人都高兴不已,到处都能见到人们开心快乐的笑颜。
    岑知府从堤坝回来,看到这些无忧无虑的笑容,想到那惊险的三天,差点儿酿成大祸的堤坝,至
    今仍旧背脊生寒。
    他很清楚,如果这一次没有林晚和魏衡帮忙,他是必定守不住的,到时候堤坝被冲垮,下游百里
    遭灾,良田千倾,百姓数万,如此惨重的损失,他的项上人头是决然保不住的,便是家人也要被牵
    连。
    而如今,他的脑袋保住了,家人也保住了
    但,他也不得不加入到很可能会牵连九族的大事中去。
    岑知府叹息,他真的就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个官,怎么就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去呢?
    好在前太子不如传言中那般病弱,手中还有穆家几十万兵力,想来还是很有胜算的
    岑知府吐一口气,进后衙。
    “老爷。“知府夫人得讯赶来,看到官袍脏兮兮,胡子拉碹的丈夫,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您没
    事吧。“
    “我没事。”岑知府再见妻子,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上前拍拍妻子的肩膀,给她擦掉眼泪:
    “放心,堤坝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
    有了水泥,一定可以将堤坝修复,六月的汛期肯定能打过去。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跟朝廷要钱。
    虽然肥皂工坊和纪家贡献了不少税银,但时间太多了,还是远远不够的
    再说了,掏自家的钱哪里有掏朝廷的钱好啊。
    岑知府在夫人的服侍下沐浴换过衣衫,又用了饭食:“我去书房写奏折。”
    造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钱,粮,兵,人,一样都不能缺!
    所以朝廷的羊毛必须得薅,得使劲儿薅。
    岑知府的奏折走过千山万水,终于到了皇帝的案头
    “水灾?“皇帝看完奏章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朕记得往年西南水灾,不都是在六月么?“
    西南水灾的确是多发在六月,却并不是只有六月,偶尔的灾年也会发在五月。
    只身后的大太监还没有开口,太子便挑眉道:“西南发洪水了,这么巧合?“
    皇帝抬眸看向太子;“听你这意思,莫不是知晓了什么?“
    “倒也不是,儿臣只是突然间想到,今年乃是废太子抵达西南的第一年—
    太子没将话说全,但御书房里的人都晓得太子是什么意思。
    以前西南不曾在五月的发洪灾,今年废太子便贬斥到西南,便提前发洪灾,不是废太子克的,便
    是废太子对皇帝有怨言
    皇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还有东北。”太子觑着皇帝的脸色说:“此前便有东北的官员上奏,言说自从开春以来,东北
    未曾降下一滴雨,偏巧这西南则是五月便连下大雨,堤坝开裂,险些被冲毁,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倒不是太子从哪里知晓了魏衡等人的所作所为,在斩草除根,而是前些日子朝廷上接到东北的奏
    本,称今年自开春以来,未曾下过一滴雨,如今水渠里已然没有水了,老百姓只能从井里挑水灌溉庄
    稼,可井水到底有限,又能灌溉多少呢?很多田地已经开裂了,如若再不下雨,只怕今年要有旱灾,
    希望朝廷能够拨款,好多打几囗井。
    此事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利用,在京中传出谣言,称东北有大旱是因为太子德不配位!
    我呸!
    老子德不配位,难不成你们俩老鼠配?
    太子恨得咬牙切齿,自是要在皇帝面前告状,皇帝出面训斥了两位兄长,这才将流言给压了下
    去,但太子对此事却到底还是敏感了。
    是以岑知府的奏本一到,他便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流言,心下又慌又怒,灵机一动可不就想到了
    魏衡,而后便决定将黑锅扣到魏衡头上去
    皇帝又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
    只太子是他决意立,那些流言说太子德不配位,又何尝不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皇帝心里也怒也烦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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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太子既然抛出了这么一个由头,皇帝自是接下:“哼,他还敢有怨言?“
    太子闻言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当初废太子犯下那等错误,您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西南,给了他一条生路,成全了这父子之情,可他却丝毫不领情,背地里竟是怨
    言满腹,还引来这干旱和洪灾,暴戾于民,简直是罪不可恕。“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沉。
    等到太子退下,皇帝屏退左右,招来暗卫:“去一趟西南。
    当初他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如今他竟敢恩将仇报?
    既然如此,那他便收回这恩情,让他彻彻底底的尘归尘土归土
    且,这旱灾和涝灾,也的确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领罪
    皇帝一点儿都不想下罪己诏。
    那便,都由那孽子承担吧
    就当做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孝顺。
    “是。”暗卫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那这修堤坝的银子?”大太监小心翼翼的问
    皇帝眼底目光明灭:“传几位尚书进宫议事。”
    不出皇帝所料,几位尚书进来之后争论不休,有人觉得应该拨款,有人觉得往年拨了那么多款
    竟然还出现这种情况,应该追究岑知府的责任,而户部尚书则是直接哭穷。
    不管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反正国库没钱了,拨不出来!
    皇帝就高高在上的,事不关己的看着,等大臣们吵出来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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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表示,学到了。
    扯皮了三五天,最终有了答案,这洪涝到底是事关重大,朝廷最后还是拨了五万两银子,专门用
    于修补巩固堤坝。
    要不然到了六月真正的汛期,这堤坝因为朝廷不拨款没修好决堤了,这锅谁背?
    但朝廷只给五万两,不够的自己想办法
    如果是修建堤坝,五万两自然是不够的,但用来修补堤坝,勉勉强强也够了。
    再者有着这个由头,府衙里的银子他也可以支取,岑知府还是比较满意的
    岑知府拿到了银子,从林晚哪里买来了水泥开始修补堤坝和河堤,干得红红火火的。
    这边穆老将军也上表向朝廷要银子!
    西南的城墙都要塌了,再不修补,下次黎军来了可就挡不住了。
    朝廷你赶紧给我拨三十万银子来让我修修补补,顺便把军备给换一换,我将黎军打得稀巴烂。
    东北和西北接到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朝廷每年用于军费的银子就这么多,你拿了三十万,我们是不是得吃西北风?
    不行,我们也要哭夯。
    除此以外,各地灾情也如雪片一般往朝廷飞,干旱的,洪涝的,地震的,什么都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就是薅钱吗?谁还不会似的。
    而在这个时候,穆老将军和魏衡都接到了消息:皇帝的暗卫来了西南,想要魏衡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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