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还顺利吗?”斯内普一直听话地等在地窖里,许久才见竺梓松满头大汗地回来,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切搞定,以后不用再给他上课了,脑子的事就由伏地魔去折腾吧。”竺梓松内疚了一下,和德拉科闹得都忘记斯内普还等着了,“刚才碰到德拉科,就和他过了几招,那小子越来越不错了。”
    “哦……”斯内普没多说什么,心里警告自己他和德拉科本来就要好,他不该吃味,“那要洗个澡吗?”
    “嗯,好。”竺梓松没察觉斯内普心里的小别扭,兴冲冲跑去浴室冲了个凉出来,然后从空间袋里掏出德国带回来的无忧宫微缩,解开缩小咒后捧给斯内普看,“礼物,喜欢吗?”
    斯内普很是惊喜,毕竟他这辈子收到的礼物也就那么几样,何况这还是他最重视的人出门都不忘给他带的,当下由着竺梓松拉着他胡扯买礼物时听到的里头那些石刻雕像和中国茶亭的介绍,末了对方还涎着脸道:“你看我这千里迢迢地带礼物给你,有没有奖励啊?”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斯内普笑着看向已经把嘴凑上来的少年,很配合地啄了一口。
    “就这样?”竺梓松贼笑着翻身便把斯内普压到沙发上,“算起来,我们已经四天没见……七天没做了对吧?想我没想?”
    “想。”斯内普环住少年的腰乖乖回答,这问题他实在已经习惯了,开始几次还会脸红,但三天两头这么下来,他的脸皮也练出来了。不过竺梓松实在有些变本加厉,一天没见就要问,但是他既喜欢,自己自然由着,而且确实——就算只是一日不见,自己也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嘿嘿,那么……你的身体……有没有想我呢?”竺梓松轻蹭着男人的腿根处,故意在他耳边吹着气问,斯内普不脸红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如他所愿,斯内普的脸腾地红了,支吾了半天才含糊道:“我不是回答过了么。”
    竺梓松乐得不行,当下便心猿意马探手去解斯内普的袍子,还咬着耳朵道:“你干吗老穿这么严实的衣服,虽然很有味道很有诱惑力没错,可脱起来太麻烦了!哎这样吧,自己脱好不好?”
    斯内普大窘,谁说他穿这样式的衣服是为了诱惑人了,却依旧听话地开始解领口上的扣子。竺梓松贴得极近,欣赏般地用手撑在他身旁啧啧感叹,羞得斯内普视线乱扫,再不敢看他一眼。
    才解了两粒,白皙的脖颈连带着狰狞的伤疤露出来,竺梓松脑中似有什么闪过,皱着眉伸手将衣领翻来覆去地研究,对比着伤痕的位置,慢慢开口:“这伤不对啊……你的衣服都是高领的,如果溅了魔药,渗进去也是一大块,不该是这形状……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斯内普捂住伤疤,结结巴巴道:“我,我没说过是溅的……”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竺梓松抿唇盯着男人,虽然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方才救世主的事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被他撞见了,斯内普肯定什么也不会说。他也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事无巨细什么都说,甚至现在的自己已经做不到对斯内普尽数坦白了,但只要想到自己正被这男人故意欺瞒着,心里就像爬满了虫子一样不舒服。
    斯内普最怕的就是竺梓松拿怀疑的眼神盯着他,虽然他曾说过相信自己,但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光是拿着魔杖就能让他肌肉紧绷,说话时多考虑一下也会让他不安。他不知道竺梓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自己究竟有多少猜忌,但往往他的怀疑表情才露个头就会被掐灭,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就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真的很快能把怀疑抛到脑后。
    不是不委屈,更多的却是心疼愧疚和忐忑,他怎么可能忘掉他说的“我们之间除了猜忌不会有别的,终有一天不是我累了就是你倦了”,所以每每看到一点异样表情就特别在意,总是尽全力打消他可能产生的疑虑,生怕什么时候他觉得累了无聊了就会选择放弃,所以平时说话做事都存了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他不知这样却更让少年不安和戒备。
    “为了‘留个纪念’就把个才破了点皮的伤弄成这样?!”竺梓松又心疼又气愤,声音拔高了八个音,只是面对着一幅难过委屈模样的斯内普,哪里还怪责得出口。他记得自己当时虽然气疯了却根本没下杀手,一道小口子就被弄成这副吓人模样,斯内普这些年到底怎么对待他自己的!
    “你这笨蛋……”竺梓松一口气憋了良久,终于轻轻打了下斯内普的头,“以后不要这样了,难看死了。”
    “我可以让它消失的!”斯内普赶紧补充,“一天就够了。”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能治好?”竺梓松满脸不信,十几年的伤疤,什么魔药能这么厉害?
    “可以的!只要把表皮削掉再涂上白鲜,不会再留疤的。”在魔药方面斯内普是极其自信的,虽然并不愿意这个他留给自己的教训就此消失,但他说难看嘛……他私底下一直有些担心自己年纪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说实话,他始终不明白竺梓松当初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神经病!”竺梓松忍无可忍,狠狠给了斯内普一个暴栗,“你当你是土豆啊还带削皮的!”
    见男人抿嘴不答,竺梓松立刻提高了警惕,正色警告道:“你要敢这么干看我怎么收拾你!”斯内普这才点头应下。
    竺梓松叹了口气,斯内普这家伙,看上去什么事都顺着自己,实际上固执得离谱,不肯答应的事死不点头,也不争辩,只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直到自己妥协,但只要点了头,就说明没什么问题了。竺梓松揪揪斯内普的脸皮,这男人,难道真是老天派来专门折腾自己的么!
    “以后我不会再伤害自己的。”斯内普知道竺梓松想听的是什么,乖乖允诺,心里还加了句:因为我绝对不会再做该让自己受教训的事了。
    “这还差不多!”竺梓松又瞪了斯内普一眼,却发现根本凶不起来,瞪了半天就只剩下笑意,终于无可奈何深深地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竺梓松看着双眼迷蒙浑身发软的斯内普食指大动,等不及再玩情趣看他自己脱,飞快把两人的衣衫剥个干净,粗粗开拓一番便提枪上阵,地窖里很快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粗重喘息和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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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云雨过后,俩人偎在床头踽踽私语,竺梓松的手指不老实地在斯内普胸膛打圈,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有没有发现,你这个伤疤特别敏感?”
    斯内普脸上红潮未退,黑眼睛横了笑得满脸奸诈的竺梓松一眼,兀自嘴硬:“哪有!”
    “没有吗?”竺梓松坏笑着凑过去找准地方轻吮了一口,斯内普立刻颤抖了一下,和少年牵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呐,你说有没有?”见斯内普脸上的红色又深了一层,目光闪烁着不看自己,嘴角还偷偷勾着笑,那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竺梓松得寸进尺,作势又要咬上去。
    【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斯内普带着笑意仰头闪躲少年嘟长的怪嘴,身子却悄悄贴得更近了一些,他想,自己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梅林才把这样一个人赏赐给他。
    又笑闹了一通,竺梓松把斯内普抱进浴室洗了个干净,当然顺便大吃豆腐是不可避免的,直把斯内普折腾得脸上温度又上去了好几分。
    吃着家养小精灵拿来的晚餐,竺梓松开始絮絮叨叨讲去德国带回格林德沃的事,还叮咛斯内普现在开始就得好好调养,认真吃饭、不准过度工作、必须按时锻炼。没办法,邓布利多的老情人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而斯内普年纪要比自己的身体整整大了二十岁,虽然说起来也不过三十中旬,对巫师来说是相当年轻,但他现在的身体太虚,看上去气势十足,斤两却完全不够,他可不想哪一天自己索要时把人直接做昏过去——和好后的第一次其实离昏迷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斯内普先前并不知道竺梓松去德国干什么,出发前他只来交代了句“不知道几天能回来”就匆匆走了,当时还偷偷为他不肯告诉自己具体情况而郁闷了好几天,没想到竟是为了把邓布利多的旧情人救出生天——斯内普承认自己真的很惊奇,那只疯疯癫癫的老蜜蜂竟是同道中人。
    竺梓松除了知道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关系复杂外,对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其实一无所知,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后,还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一番,神神叨叨地严肃叮咛:“你可千万别把这秘密说出去啊,不然邓布利多该没脸见人了,万一他老羞成怒,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不过那表情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奇。
    “那你还告诉我?”斯内普忍笑点头,悄悄地挪了挪位置,以便和竺梓松靠得更近,眼前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让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凑过去抱着再不放开。
    “你又不是外人,说给你听有什么关系,”竺梓松毫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别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
    “嗯,我知道。”斯内普抿唇笑笑,不是外人,多好听的一句话啊,于是沙发上两人间的距离又少了一些。
    “你说他们能和好吗?之前邓布利多都不肯去看他一眼呢——呀!”竺梓松猛然发觉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对格林德沃说了去通知邓布利多,结果成功与否都不确定就跑来斯内普这边黏糊了半天还连事都办了……“万一邓布利多没去,格林德沃不会现在还一个人等在那里吧?糟了,我得回去看看,家里没什么吃的,万一把邓布利多的老情人饿死了我可负担不起。”
    当下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食物解决掉,在斯内普脸上啄了一记:“我先回去看看,你慢慢吃,等空了就来找你哈。”
    门一关,脸上的笑容就从斯内普脸上消失了,慢吞吞戳着盘里的牛排,“运动”过后大振的食欲随着竺梓松的离开立刻没了:五十年前的老魔王会不会饿死?关我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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