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谁不够精明了?
    钟听还觉得他迟早会反被误呢,总是这副掌控者的调子,让人特别期待有那么一件事会出乎他预料。
    可惜这种事大概不会降临在她身上。
    她能做的太有限,就像现在,只能任凭他鸡巴向着喉咙深处顶撞,呜咽地哼喘,将口舌撑成他的形状,用软腔同步他茎身上筋脉的偾张。
    碎发从耳后掉落,钟听的心跳快要与他脉搏相当,为了维系平稳的手下意识爬上他的腰。
    她当下就只有他。
    手边只有他,面前只有他,口中只有他。
    如果不抓紧他的腰,她就会溺死在他背后那片海域里了。
    随着他时急时缓的冲撞,钟听力气渐渐被抽干,再不能佯装谁喜欢的模样,瞳孔涣散了些,泪也洇在发红的皮肤上。
    但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她也来感觉了,从握紧他的腰开始,尾椎有一点释放出酥麻,磨得她只想下堕。
    不怪解及州总想撕开她干,钟听这个人天生一架魅骨,不装的时候可比装的时候情欲,一切无意识的举措都像在发瘾,仿佛疯魔恶鬼飘荡人间,无性不欢,你就随她颓败。
    “爽不爽?”
    解及州是在问她探进的手,薄料勾勒出骨节的轮廓,只剩末端在外面,其余已经被贪吃的穴掩埋。
    “有我操你爽?”
    他看她虚晃的幅度增大,腰身摇荡,手中速度加快,奶子震出漂亮的波影,含着鸡巴的嘴却似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她每次快高了都这样,眼睛弯弯地眯起来,眉舒展,像极在说爱。
    除了她,解及州没见过谁还这样子,只在性里迸发情感,恨不得万事万物与她承欢。
    是挺勾人心痒,也激人欲望。
    引得他轻嗤一声,戏谑里加速抽插,“天生该做婊子。”
    那时钟听在想,是哦。
    但狗不是跟婊子最配?
    如果她算,那他也算喽。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愿意承认与他天生合拍。
    是会有他们这类人的吧?早早背弃道德,站在底线另一端。
    美好的词语都被选完,留给他们的就只剩糜坏。
    她猜解及州也一样啊,不然怎么鸡巴偏对着她高扬,在她舌尖加速跃动,释放着一种挣脱的信号。
    尽管钟听的唇仍被撑着,头仍被按着,被迫接受着他阴茎轮廓细腻的缩张。
    可他的脉搏不是就跳动在她舌上嘛。
    她也掌握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到底谁将谁主导?
    在炙热黏腻将口腔的每一处都射得满登登时,钟听也到了。
    不住地往里吮吸,加快呼吸,沉溺,汗津津。
    指腹被热息缠绕,阵阵潮浪,穴壁收缩抽送,时而包裹时而张开,纹路的褶皱都被探尽,有一点不断被粗粝的研磨刺激。
    挺爽的。
    她只在乎这个。
    在解及州退出去的时候用舌尖在腔里扫了一圈,顺便含住被淫水浇湿的手指,从根部拉到指尖,将体液搅缠。
    仰头时,她看见解及州额侧的青筋,咬牙扬起嘴角一边。
    钟听去盯他的眼,歪头,在注视下吐舌,让蓝光照尽至最后一滴,而后吞咽,再张开,笑着给他看空空如也。
    “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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