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自导自演了半天"独居男子发神经"戏码的顾知毫还是屈服于内心,顺从的把谢染的书信从桌子上挖了出来细细品读。
    书信的内容亘长复杂,起。点自谢染那悲喜交织的成长历史,最后结束于他与顾知毫的相知相识的意义目的以及他对昨晚自己的突然失控的抱歉。
    经过顾知毫的一番总结来说的话就是--谢染有个幸福但不那么正常的童年,以至于他长成了一个轻浮且扭曲的男子。而这份扭曲也很好的体现在了他的待人接物上面--父亲的强烈控制欲和嫉妒心导致了母亲的过早消亡,耳濡目染的小谢染在对父亲的极度嫌恶之中却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以至于在看见与母亲一样飞身挡在车头前的顾知毫时他的下意识是去毁灭对方。经过一。夜回神方知大错的谢染特地来此谢罪。
    顾知毫咂咂舌,安神茶略带一丝回甜的苦味在他口中荡漾:"这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起身拿出打火机直接烧掉书信。
    看着火苗吞噬信纸,那些手写的字迹一点点化为灰烬,顾知毫由衷的感到了切实的好笑--这算什么东西。与此同时顾知毫的心中也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绝不和这个姓谢的有任何往来。
    为了躲避风头,顾知毫不惜编造了"家中奶奶病重"消息请了好几天假去外地散心去了。做戏做全套,自然他也没有告诉陆清宇实情,只扯了个谎搪塞了一下。所以当现在陆清宇独身一人潜入案发现场遭到埋伏却求助无门时,连带着谢染的怨恨也多了几分。
    早上送走陆婉莹和陆奶奶之后,陆清宇便例行公事的去花店进行着主页活动--卖花。
    不知是不是他之前被抓走这件事影响有点大,脚不沾地的忙了一天之后,陆清宇终于在焦急不安之中迎来了下午七点时分。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陆清宇打电话和陆妈妈报备了一声就锁好门冲着程麓"最初"的案发现场去了。
    自从上一次打的被押上黑锅,陆清宇如今再不敢轻易搭司机师傅的话,停车点也大都选的稍稍远离目的地,下车之后再步行到现场。
    走路的过程中,陆清宇掏出手机翻看这名嫌疑人的资料:刘询,男,54岁,生前也是在里子里面混的,似乎还是一位职衔不小的头头。四五年前突然搬到这里来住,根据生前口供没有妻儿子女,家中父母也早已过世。
    这种情况倒是有些像之前死去的孙山。陆清宇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刘询和孙山,满林会之间会不会也有什么联系呢?
    手指继续翻看下一页,陆清宇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刘询确实是程麓所杀。
    照片之中被害的男子是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双手被反剪身后,使用的外科结从顺序和外观判断正是程麓以往所使用的那一类。并且现场的物品散乱,尤其是抽屉和床板下都被翻了个遍,乍一看好像台风过境一般。
    "程麓这是在找什么呢……"陆清宇悄声的自言自语着,心中对于程麓的动机愈发怀疑:无论是刘询遇害现场的散乱,还是陆松江"凌迟"的死法,明显都是为了套取什么情报,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死的较为轻松一个被活活虐待致死。死法的不同很好理解,因为死者的配合,他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情报,但是到底是什么情报,值得他将一个人剐成那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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