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和余究是8月10号的飞机去的北美。
    汪丛明他们想着国内一堆事儿, 不如在德国玩两天再走, 结果第二天敲门就看不见人了,徒留一堆听到风声堵在门口的记者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王六六燥得不行, 放狠话道:“余究他死了, 他键盘牺牲了。”
    这两人多狠呐, 这到底是出去玩还是去看病的,连外设都收拾好了放房里, 压根没有要带走的意思。
    谢天抬了下眼皮, 小心地掀开窗帘看向楼下蹲守的记者,“那六六哥你也会牺牲的。”
    王六六:“……”
    “队长打架应该挺厉害的吧?”谢天懵懂着问, 过了一会又自问自答:“应该是……六六哥你放心, 我会给你上香的。”
    歇了两秒, 他继续说:“要不六六哥你把你微博密码给我?我帮你去你偶像超话打卡签到攒经验值。”
    王六六:“……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谢天绽开一个甜甜的笑:“不客气。”
    贾成听完全程,实在没忍住大笑了出来,头一次觉得这孩子有了白切黑的特质。
    汪丛明气结,“小天你以后离余究远点儿,那狗逼东西迟早给你带坏了。把你手机给我。”
    他手机早被人打爆关了机,好在谢天被保护的很好,并没有人会来他这打探消息。
    谢天乖乖地给他开了锁递过去, 汪丛明挑眉:“你也不怕我偷着转你钱走?”
    谢天笑的乖巧:“不怕。”
    “汪哥你还欠我一次迪士尼呢。哦不, 全队。”
    “等你带我玩完之后我就去举报你。”谢天随手撕开了一袋小面包咬了一口,嘟囔着说:“我还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呢,再不用就浪费了。”
    贾成笑得更大声,就连老夏在一边都忍不住点了一支烟装模作样地抽了起来。
    汪丛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心里把余究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才翻开通讯录问了一句:“你有花神号码吗?”
    “花队?有的。”谢天探头过来,手指落到通讯录右边的h上,指着“花前辈”三个字跟老汪说:“诺,这个。”
    汪丛明一看到这个备注心就更痛,想当初谢天看到谁都一口一个前辈的喊着,又乖巧又可爱,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现在怎么就给染了个半黑半白了呢!
    生气!余究你死了。
    远在十万米高空的余究:“啊——啾!”
    贺晚眯着眼睡觉,转过头看他不好意思地吸着鼻子,一下笑了出来,递过去一张纸:“老汪骂你呢。”
    余究:“才不是。”
    “嗯?”
    “小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我?”余究笑着凑近,距离近到能看清贺晚脸上的绒毛,暧昧又轻声地说:“不用害羞,我也在想你。”
    贺晚一句话给他憋了回去。
    他刚刚……的确是在想小队长。
    不过也只限于万一眼睛治疗过程中出了问题怎么办,结果听见这人半开着玩笑一般说一句情话,他便连反驳都忘了,耳尖开始发烫。
    余究笑意更深,看着那处柔软染上变化,笑着凑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所以你刚刚的确是在想我?”
    贺晚闷着头,没想否认,可是突然一阵暖风自柔软的地方袭来,不由就浑身都颤栗瑟缩了一下。
    他猛地一下扭过头,看见小队长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几乎就要凑上来的唇,想也没想抽了份杂志挡在两人中间,色厉内荏道:“滚蛋!一嘴口水,别想着亲我!”
    余究一怔,动作生生停住,转眼却从善如流地吻了吻贺晚指尖,“都擦干净了,而且我也吃过你口水。”
    抬眼的那一刻,看见蓝天白云的背景下,贺晚羞红的耳尖和微微蜷缩的手指,小队长心情好的不像话。
    这是撩到了一个多么稀有的大宝贝啊,怎么能这么可爱!
    那边余究和贺晚在十万米的高空秀着恩爱,这边汪丛明打开门看见花眠,做好了再被怼一顿的准备。
    “余究那狗逼跑了?”花眠开门问。
    汪丛明脸色死寂:“跑了。”指了指门边的两个外设包,“这都丢下来了。”
    “牛批啊。”花眠脚尖微动,就要踢那只纯黑的外设包。
    他跟余究好歹一起打的很多次比赛,知道那是他的,结果脚尖还没碰到布料,先一步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错愕的瞪大眼,便见谢天瞪着一双兔子般的圆眼睛,蹲在地上,手背抵住他鞋子,“不准你踢队长的东西!”
    屋内几个人早就笑翻了,花眠看看他们又看看谢天,最后蹲下来跟他对视。
    谢天以为他还要动余究的东西,紧紧地抱着那只黑色的包,又转手将贺晚的探了过来塞到身后藏住,动作笨拙地像只企鹅,可从始至终那双兔子似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花眠。
    花眠几乎看呆了。
    打比赛这么多年,上场不是互相嘲讽就是各种问候,就连场下见个面也能一挑眼睛跟对方说:“爸爸来了。”
    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么……可爱?
    啊呸,幼稚的职业选手。
    花眠咂舌,半晌吼间溢出一个笑,“我记得你。”
    花眠:“当初打训练赛的时候,也是你护着你队长怼了我一句?”
    谢天脸上白了白,刚想说那时候不是怼,头顶就有一道很轻的力度袭来。
    花眠揉了揉他头发,笑开:“挺好的,比赛打的也不错,什么时候不想跟余究了可以来yuu找我。”
    迅速染白的脸上又染了红,谢天手指紧紧攥着余究的外设包,头上力道柔软又舒服,他不太想躲开。
    斟酌了一下,谢天小声道:“sun是我家的。”
    花眠:“什么?”
    “我爸是俱乐部董事。”谢天看向他的眼睛,特别真诚地说:“所以就算我不跟队长了,也不会去你那。”
    “…………”
    “卧槽!我他妈我不行了!”王六六笑得捶沙发,“小天你这不是白切黑啊,你就是一个黑煤球呀我的天!”
    王六六笑声过大,黑煤球三个字一出来谢天连对视都忘了,一个眼刀飞过去,哀怨得不像话。
    贾成把他当弟弟宠,见状一脚踢到沙发上,六六直接没稳住滚了下去。
    花眠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手还搭在那小孩柔软的发上,随着对方扭头的幅度僵硬地停在空气里,虚握了握才收回来,一拍大腿起身,决定跳过这个尴尬的空气都快静止了的话题。
    他转向汪丛明:“所以你打算让我帮你们引开记者?”
    sun几个人要走,随行的工作人员换身衣服好溜的很,他们这五个人却不好糊弄过去。
    可是来的记者大部分都是中国人,yuu好歹也是拿了奖的队伍,如果一直在这蹲可能不会出现的sun,不如汲取所有可能有价值的新闻。
    那么花眠一旦出面,肯定能将记者吸引过去。
    花眠点点头,“算盘打得不错,报酬呢?”
    守财奴老汪一噎:“你刚来那天余究就给了你十万。”
    花眠笑:“那是我送快递的钱,汪经理觉得那十万块就能让我再下个楼给你们打掩护?”
    当然不可能,花眠好歹人称一声花神,在国内电竞区热度就比贺晚和余究低那么一点,哪可能这么轻易被人使唤做事的。
    汪丛明默不作声地算了算自己已经瘦了的钱包还剩多少,算完脸都绿了。
    花眠却笑得大度,“这样吧,我也不坑你。”
    老汪眼睛一亮,便听他说:“我们队里机子旧了,外设不找你要,给我配四台电脑吧。”
    汪丛明:“……”你是不是以为你们职业选手打比赛的电脑都便宜的很???
    妈个鸡,老子不玩了!
    似是察觉到他意思,花眠耸耸肩,转身欲走:“算了,不难为你了。反正他们那些记者三天三夜光吃泡面蹲一个人也有过的,你们耗着吧,总能出去的。”
    花眠越笑越大度,好心提醒他:“不过要抓准时机,一直不回去的话,国内可能还要来人。”
    “……”
    汪丛明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早该知道这群打职业都是狗贼,一个两个心眼多的女娲都补不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花眠打断他,拿出手机,“等等,说完整,就说你答应我两个星期内送四台比赛专用的电脑到yuu,我录个音。”
    谢天一直蹲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外设包,闻言噗地一下小声笑了出来。
    花眠视线落过去,等到汪丛明带着怨气咬着牙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才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刚刚打给我的那号码谁的?”
    老汪压根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小天的,你留了证快下去啊,记得别乱说啊。”
    花眠问谢天:“你怎么有我号码?”
    谢天一怔,脸上的笑有点僵。
    花眠却像是随口一问,问完便罢,摆摆手道:“算了,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来我们这。走了。”
    直到这人消失在门口,谢天才怔怔地转向屋子里,“花队这是……”
    贾成接话:“是的,他记仇了。”
    谢天脸色苍白、欲哭无泪:“为什么啊?”
    贾成:“花眠跟余究这俩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小心眼,你就把他当未成年好了,记仇也记不了两天,估计一会就报了。”
    其实主要还是难得花眠看上了一个人,那人却当着他的面护余究,心态有点失衡而已。
    真正的未成年谢小天委屈巴巴地抱着外设,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心里第一次开始腹诽这些职业打的厉害的人都是什么毛病。
    于是等到贺晚和余究下了飞机,入目两条消息。
    人贩子:余究你这次没奖金分成了,全送给yuu了。
    人贩子:我靠!!!花眠这狗贼,这他妈人干事???
    附着的链接上,青年笑着接受媒体采访,当问及双神恋情的时候,他想了想,说:“嗯,是真的,你们余神一直催着我给他们俩孩子定一把长命锁呢。”
    “谁生?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应该不是晚哥,毕竟贺神那么a,你们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是的!!!晚晚超a!(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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