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安在李海棠臀部轻拍了一下表示不满。
    "咎由自取,当日你撇下我独自离去,现今你别以为我就无法对你下手了。"
    李海棠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对齐九安言道。
    "海棠,你何意?"
    齐九安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意思便是……此刻亦未晚矣!"
    话音刚落,李海棠便以朱唇封住了齐九安的嘴巴,接着齐九安感到似乎有什么神秘之物滑入口腔之内。
    "呜呜……"
    齐九安挣扎想将其吐出,但李海棠的红唇紧紧贴在他口上,不久他便感觉到那物品已悄然落入腹内。
    待李海棠放开他时,面泛红霞,妩媚动人。
    齐九安立刻欲去抠喉自救,他千防万防,在外未中邪术,却在此处失手,心中懊恼不已。
    "海棠,你此举实乃过于狠辣。"
    满腹委屈的齐九安伸出手指往口中探寻,言语含糊不清。
    "罢了,别抠了,适才不过是戏弄于你,那是我的舌尖罢了。"
    李海棠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的舌尖竟能伸这么长?"
    齐九安满脸狐疑,心中暗骂不止。
    "我对巫师、巫术以及那些恶心的噬灵虫深恶痛绝!"
    "喂喂,一大老爷们儿的,怕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李海棠依然笑得前仰后合。
    "李海棠,看来你是欠教训了!"
    怒火中烧的齐九安,径直上前,施展仙诀公主抱起李海棠,随之凌空一脚踢向门户。
    "砰——!"
    伴随着气浪冲击,房门应声而闭。随后,他抱着李海棠走向一侧的静室。
    "齐九安,你要做什么呀?"
    李海棠顿时慌张起来,急切地喊叫。
    "自然是……教你一点规矩!"
    齐九安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
    一个多时辰过后,李海棠疲惫地靠在齐九安结实的胸膛之上,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简直如同蛮牛一般,经过他一番狂野的动作后,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连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这家伙平日里无事从不上门,今番来找我有何贵干?"
    李海棠气息微弱地向他询问。
    齐九霄将自己遭遇西方炼魔师之事娓娓道来,并恳请她出关相助,以应对那位魔道女子。
    “那些西方所谓的炼魔师,岂能与我东土正宗巫法相提并论,不过是借鉴了吾辈先祖遗留之皮毛罢了。”
    李海棠语气中带着一丝傲然回应。
    “我亦是如此见解,海棠,你看,我不远万里寻你而来,正是为了共同抵御此人。”
    齐九霄言辞间尽是对她的恭维。
    “也好,我也正好想见识一下这西方炼魔师究竟有何等高深莫测的修为。”
    李海棠大方应允,目光中透出一丝期待。
    齐九霄欣喜之余,忙对她连连施礼表达感激之情。
    李海棠略作挣扎后,二人再度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灵力对决。
    又过了片刻,激战告一段落,二人均因消耗巨大,宛如瘫软一般,皆不愿再挪动分毫。
    “齐九霄,我愿意助你对抗那位炼魔师,但你也须答应我一件事。”
    李海棠指尖轻划过齐九霄的胸口,眼中泛起一片迷离,慵懒地开口。
    “只要是不需我娶你为妻之事,无论何事我都愿答应于你。”
    齐九霄紧紧拥抱着她,满心满足地答道。
    “你就这么害怕娶我吗?我身为苗疆圣女,自认姿容并不逊色于他人,难道我还配不上你么?”
    李海棠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使劲一拧,疼得齐九霄发出一声凄厉如猪嚎般的惨叫。
    “海棠,我并非此意,我并非认为你不配我,恰恰相反,是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你,我乃是一只失去了立足之地的飞鸟,终生翱翔天际,一旦落地,便是我生命的终结之时。”
    齐九霄语重心长地道出内心的想法。
    “你把我当成未见过世面的大山野人了吗?没听说过《羽翼传说》么?那种无法落地的鸟儿,你当我真会现在就割断你的羽翼,让你一辈子困在这皇朝宫廷之中不成?”
    李海棠轻轻捏了他一把,连带他的灵脉都印上了青紫之色。
    “不敢,不敢,我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齐九霄满眼泪花,极力辩解。
    “不再飞翔了?”
    李海棠追问。
    “不再飞翔了。”
    感受到李海棠手上的动作,齐九霄连忙摇头如波浪鼓般否定。
    曾有人云:切勿试图在床上与女子讲道理,而此刻的齐九霄发现,自己便是在这一方面栽了个跟头。
    “哼,看你这点小心思,无非就是贪图自由自在的生活,担心被我束缚住了罢!”
    李海棠一针见血地揭示了他心中的顾虑,齐九霄连连点头默认。
    别说要在深山里度过余生,就是在此地逗留三日,他也难以忍受。
    “罢了,你若想娶我,我还未必肯嫁呢,我苗疆圣女注定一生守贞,不可嫁为人妇。”
    李海棠看向他,语气温柔却坚定无比。
    听到李海棠的这番话,齐九霄顿时沉默下来,刚才戏谑的心情荡然无存。他知道李海棠并没有开玩笑,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海棠……”
    齐九安心中思绪万千,诸如现今已是何年何月,怎还有这般陈规陋习云云,正欲以言语相劝李海棠不必拘泥于此。然而话未出口,便被李海棠轻柔截下。
    “齐九安,无需多言,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不需同情,亦不自视悲苦。此乃我圣姑一脉的传承之道,是我自愿承受,并无人强迫于我。”
    “海棠,那岂非你一生都将困守于此秘境之中,饱受煎熬?”齐九安满心忧虑地望着她。
    “谁说我必须终生居于此地?这里只是我的修行之所罢了,你这痴儿。”李海棠含笑对齐九安回应。
    “如此甚好,那我往后是否还能时常前来探望于你?”齐九安询问,不愿就此切断与李海棠之间的联系。
    “自然可以,圣姑虽不得婚嫁人间,却并未规定终身禁锢在此,不能离开。”
    “不过……”
    “怎么了?”齐九安追问。
    “只是圣姑自幼修习苗疆秘传巫法,因而无法孕育自身血脉后代,故历代圣姑皆由领养或收养而来。”李海棠向齐九安解释其中原委。
    “若你能放弃圣姑身份,如何?”齐九安好奇发问。
    “若我不再为圣姑,你可愿养我一世?”李海棠目光流转,打趣地看着他。
    齐九安顿时默然无语,养育李海棠固然无碍,但谈及迎娶之事,却又是万万不能。
    “罢了,看你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李海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其实她深知圣姑之位并非轻易可弃,那是牵系一生的大事,而她从不曾有过嫁人之念。
    “明日随我前往一处险地。”
    李海棠敛去玩笑之意,认真地对他说。
    “只要不去举行仙侣结契大典,无论何处我都随你前行。”齐九安紧抱着她,坚定地答道。
    “我是认真的,那里充满危机。”
    李海棠瞥了他一眼,认真地提醒。
    “我亦是认真,除非迫使我踏上仙侣结契之路,即便是步入冥府深渊,我也毫无怨言。”齐九安同样严肃地回道。
    “你就这么害怕与我结为仙侣么?”尽管自己并无此意,但他的话语仍令人生气。
    “并非惧怕与你共结仙侣,而是不敢涉足任何人的婚姻。”齐九安解释道,唯恐李海棠误解其意,“我生性飘忽不定,生死未卜,今日尚在,明日或许已逝,不愿因此牵累你,更不愿祸及他人。”
    “齐九安,终有一日,你会为某位女子停下流浪的脚步。”李海棠对他预言般地道出。
    “也许吧,到那一天再说。”齐九安并未一口否定,或许真的会有那样一位女子出现,但现在显然还未遇到。
    次日清晨,当齐九安从沉睡中醒来时,李海棠早已离去,唯有床榻上遗留的淡淡香气提醒着他她曾在此停留。齐九安查看时刻,此时仅是辰时初刻,按往常此刻他早已起身修炼内丹,然而今晨,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让他感到一丝异样的寂静。
    由于昨夜与李海棠在修炼切磋中激战通宵,且全程毫无保留,导致此刻起身时,他感到腰部与背部略带酸痛。然而他依然强撑着疲倦站了起来。
    洗漱完毕,李海棠前来唤他用早餐。
    “海棠师妹,你每日便是以此清粥淡菜为食吗?”
    修仙者齐九安看着眼前的简朴餐食不禁发问。
    “这里是深山之中,难道还想在此享用满汉宴席不成?”
    李海棠回应着他的话语。
    “非是期盼满汉宴席,即便是些许荤腥之物也罢。如今看你,竟活得如同闭关修行的尼姑一般。”
    齐九安笑着调侃道。
    “罢了,你若再多言,怕就连这点咸菜都没得吃了。”
    李海棠瞥了他一眼警告道。齐九安赶忙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粥,连最后的锅底都不剩。
    “还说平日离不开肉食,瞧你这连锅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李海棠望着他无奈一笑。
    “我这不是因为昨晚那场较量耗费太多元气,腹中空虚嘛。”
    齐九安嬉皮笑脸地解释道,事实上,正是因为与李海棠的那番高强度切磋,才使他饥饿难耐。
    “好了,吃饱了吗?吃饱我们就动身吧。”
    李海棠向他提议。
    “差不多了,我们此行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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