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在颈上,湿湿凉凉,似苔藓蔓生,向上丛丛生出。
    琥珀任一天昼吻着,盯着他那规矩扣上第一颗扣的衬衫,无聊得用指甲在他胸口衣料上划出印痕。
    她隐隐窥见他胸口处缚着什么,但西服的戗驳领盖住了,于是手伸进西服里,摸到皮革制的绑带,她心里感到奇异,索性解开西服看个清楚。
    皮革肩带从两肩没入腋下,中间横贯一根,深缚在胸膛下,显得胸肌更为健硕。
    琥珀很不老实地乱摸,还很不老实地乱想:
    穿的什么东西,真是个——
    “骚货?”一天昼像在疑问,又像在确认。
    琥珀“啪”地一下捂紧他的嘴,防止他说出更多,并且故意在心里默念:
    对呀,小骚货,喜不喜欢吃妈妈的阴蒂,喜不喜欢舔下面流的水,真想天天坐你脸上侵犯你,咬烂你的胸,连衣服都穿不上。你白天审犯人,我晚上审你,你只能服从我……
    恶劣趣味得以释放,她长舒一口气,松开手看他反应。
    一天昼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沉思良久,一本正经说出四个字:“喜欢。妈妈。”
    ……?
    她输了。
    “你喜欢这种吗?”梅塔的笑声在她耳旁响起,带着点作弄,仍置在她胸上的手重重揉了下乳孔,说:“妈妈。”
    琥珀感觉身体里被引出一簇簇火,从内烧到外,脸彻底熟透,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动情,抑或两者都有。
    “不许叫我妈妈!”她崩溃大叫。
    梅塔不作声,只是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笑;“嗯。”一天昼倒是应的很快,继而用那种平常语气问:“要坐脸上侵犯……”
    “停!”琥珀以尖叫阻断他的发言,实实捶他一拳,又虚虚骂道:“你不许说话……”
    真想一屁股坐死他!她怀疑他真的懂她心里那些话的含义吗?肯定不懂,不然……不然怎么会!
    “很有趣的提议。所以,要坐脸上吗?”梅塔在旁边添柴加油,手指按着小腹打圈,声音徐徐转进她耳里,带着莫名的引诱。
    琥珀感觉这话带着魔力,从她耳朵里缭绕进雾瘴般惑乱她的想法。
    这混蛋恶魔,肯定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不然那个人为什么被他叁言两语就激得跳楼自杀,而她现在也晕乎乎的……
    指腹打着转磨到耻丘,一压下去海绵般滋滋冒水。
    “已经不需要净化了……”琥珀看了一天昼一眼,阻挡梅塔的手继续摸索。
    只是单纯做的话,感觉真的像在……侵犯他。
    梅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即明白她话中含义。
    “请躺下吧。”他说。
    琥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要谁躺下,结果就眼睁睁看到一天昼顺从倒在织就白百合的地毯上,黑发漫住大片大片百合。
    梅塔双手穿过她膝弯,抱她坐在一天昼身上。
    琥珀见他无声无息也无话,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嵌进织花地毯里。想感受他切实的呼吸,于是抬起一条腿想要跨下他的身体。
    结果他虚握她的腿,含住她欲望之源,笨拙探寻让她登上顶峰的方式。
    刚开始时,琥珀并不动,任由他舔吃,牙齿总是磕到肉蒂,舌头包着尿孔,不得章法。
    她只好上下蹭他的嘴唇和露出一小截的舌尖,很克制,连坐也不太好意思坐实,几十下后她就累了。
    速度渐缓后,梅塔在她后面托着她的臀腿,让她卸力,帮助她顶弄。
    临近高潮,琥珀整个人都脱力,手扒着桌沿坚撑,在一天昼脸上横冲直撞。
    顶到他高挺鼻尖,又轻又冷的呼吸似有若无,让鼻子尖刮过蒂珠,忍不住一直堵着撞。
    堵到他没办法用鼻子呼吸,只能从嘴巴呵进气,与空气一同流进的是她穴里的汁液。嘴巴包着穴口,舌头小心地在入口舔弄,舔得她收缩穴道,挤出更多水。
    琥珀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在奔赴高潮的前一秒,她被梅塔抱起来,欲望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你干什么!”她不满地质问。
    梅塔细细捏住她屁股上的肉留下指印,说:“延迟的满足应该会更快乐。”
    不等琥珀回答,他的性器就直直插入,同时撑开阴唇,让肿大的阴蒂在一天昼鼻尖上顶弄。
    “啊——”她尖叫不止,双手找不到支撑点,在空中乱抓。
    身后的撞击毫不留情,摸清她的敏感点后只凿那一处,没几下就让她直冲高潮。
    “不想被叫妈妈,那想被称呼为什么呢?”梅塔肏得非常用力,语气却轻柔。
    “宝贝?”
    “亲爱的?”
    他每说出一个昵称,那根性器就会更失控地在琥珀的小穴里撞动,撞出淫靡的声音和飞溅的淫液。
    琥珀根本听不清,也无法回答,她张着嘴巴呻吟,什么都无法思考。
    “甜心?”
    梅塔感觉到她快高潮,阴茎整根抽出,停顿数秒,在她意识回笼,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说:“还是好孩子?”
    “你个混蛋……”琥珀哑着嗓子骂他。
    他颔首而笑,在她唇上贴了贴,旋即整根捅入,她颤颤微微地高潮了。
    做了好几次,琥珀虚脱到烂成一滩在沙发上,她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身旁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她无心听。
    半梦半醒间,有人在推她胳膊,她下意识嘟哝:“干嘛。”
    “要去见伊莱亚斯吗?”
    不知道是谁问的,听着这句话,她闭了闭眼,努力从睡意中挣出来。
    “他怎么了?”琥珀问完这句后感觉自己好蠢,他还能怎么了……她偎在沙发上没动弹,也没看他们一下。
    “他很不好。”
    琥珀这次听出来是一天昼在说话,他那简短平静的话语像新闻记者在汇报一则无足轻重的死亡消息。
    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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