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求救般地看向秦政。
    秦政笑着补刀道:“跟着去正好可以在神医身边学习学习。”
    秦游苦笑着起身。
    他爷都不帮他,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随即秦游就跟着华云峰一同前往梅府。
    梅府上下看见华云峰,顿时欢呼一片,可见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华云峰带着秦游入了梅鸿哲的卧房。
    梅鸿哲此时的脸已经歪歪斜斜,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有一只手成了鸡爪状。
    这模样和后世的中风一模一样。
    梅鸿哲看见华云峰,那歪歪斜斜的嘴,却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华云峰见状因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情况并不乐观。
    他就算有逆天手段,也难办。
    “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贫道也只能保证他半年可活!”
    华云峰背着梅鸿哲在梅铉身边低语。
    梅铉神色灰败地看了梅洪哲一眼,拱手说道:“不论如何,我都感谢神医出手相助。”
    华云峰点了点头,扭头对秦游说道:“取为师银针来!”
    秦游颔首,看向道真身上背着的药箱。
    道真极不情愿地将药箱放在房内的桌上。
    秦游不以为意,上手拿了一套银针递到华云峰手里。
    “你到旁边看着,看为师是怎么施针的。”
    华云峰说着,坐在床边开始下针。
    每下一针,都会仔细地讲解。
    这让秦游一旁的道真嫉妒到变形。
    但秦游的注意力都在华云峰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华云峰不愧是神医,在医学上的造诣让秦游受益匪浅。
    等华云峰下了十三针后,梅鸿哲喉头涌动,歪歪斜斜的嘴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一旁的梅铉大为震惊,欢喜地蹲在床边高呼道:“说话了,我爹能说话了。”
    门口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亦是发出惊人的欢呼声。
    秦游也是被华云峰这一手惊艳到了。
    只有直面中医,才能感受到中医不同于西方医学的魅力。
    等华云峰施完所有的针后,梅洪哲的脸还是四肢虽然还在瘫着,但说话比之前还要清晰些。
    “谢谢神医!”
    梅鸿哲艰难地动着嘴唇说道。
    华云峰笑着点头道:“你好生修养,看淡些!”
    梅鸿哲应了一声看着华云峰起身。
    华云峰从药箱里掏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执笔写了一张药方。
    他仔细地叮嘱道:“我弟子张七夜先前开得药过于刚猛,这个药要柔和些,你且去抓来,一天三次服用。”
    “谢谢神医!”
    梅铉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说话时嘴都在哆嗦。
    秦游见状不由得叹息一声。
    华夏对亲情看得尤为重要,古代更甚!
    梅鸿哲就是梅家的顶梁柱,出事以来,梅家上下就整天以泪洗面。
    从梅府告辞。
    秦游跟着华云峰回秦府,这一路上没少被问,但有惊无险都被秦游糊弄过去了。
    晚些时候,下衙的张七夜官袍也没换就上了秦府。
    同一时刻。
    皇宫宝光殿中的皇帝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边关的密报,手在微微颤抖。
    “叫常绩来!”
    皇帝眼神冰冷地说了一句。
    边上的张让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应声离开。
    此时常绩就在殿外候着。
    张让出来后让常绩一个人进去。
    殿内除了皇帝和常绩外再无其他人。
    皇帝举起的手放下,脸色有些难看地问道:“夏国大将李尚义诈降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绩拱手回答:“回陛下,西征大军两路先锋军在拿下峡口和耀德城后立即直逼夏国西平府。
    彼时李尚义还在地斤泽与齐国作战。
    但齐国撤退后,李尚义留下大半军队驻守,带兵回援,在西平府摆开决战的阵势。
    郑国公指挥两路先锋军分两翼进攻夏国的顺州和静州。
    但李尚义不为所动,依旧坚守不出,郑国公便下令强攻,但几次无果便遣使招降。
    起初李尚义拒不答应,但郑国公将李尚义其子是被夏国皇子李从佑烧死的事情告知后,李尚义举城投降。
    待后来夏皇将其子李从佑的人头送到李尚义面前。
    李尚义复叛,举兵将郑国公所部逼到了耀德城。”
    “夏皇真是好手段,杀其子拉拢李尚义。”
    皇帝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李尚义一降,夏国在无统领兵大将。
    但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夏皇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来拉拢大将。
    郑国公输就输在夏皇这一手上。
    常绩不敢接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没多久便恢复如常。
    “你下去吧!密切注意西北战事。”
    皇帝靠在椅子上摆手。
    常绩拱手答应,“诺!”
    说罢便转身离开。
    出门时就看见一个小太监在张让耳边低语。
    而张让亦是脸色大变。
    他急忙进门,迎面和常绩撞到了一起。
    张让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常绩和身边的值守太监急忙把张让扶了起来。
    “总管这是急什么?”常绩扶起张让问道。
    张让苦笑道:“宫门外跪着的僧人有人被冻死了。”
    这话让常绩瞳孔骤缩。
    张让拱手,急忙就进了殿。
    常绩脸一沉,眼下皇帝正因为佛门处置的问题和太后僵持着呢!
    这下出了事,皇帝恐怕要头疼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宝光殿,扭头低着头,神色不变地快步离开。
    皇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冷漠地说道:“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到死吧!”
    这话让张让头皮发麻。
    不多时,太后派人来叫皇帝。
    “陛下,太后请您过去!”
    皇帝冷冷看着那个传话太监,声音冰冷地说道:“就说朕乏了,什么事明日再说!”
    传话太监干笑着答应离开。
    张让笑道问道:“陛下,今天上哪儿就寝。”
    “就在这儿吧!”
    皇帝斜靠在床上的矮案上,拿起一本书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张让见状,退出了殿外。
    ……
    翌日。
    华云峰一大早就被宫里的人接进宫去。
    这时秦游才知道跪在宫门口的僧人死了。
    而华云峰是被接去给太后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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