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也看见了孟昭歌。
    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孟昭歌曾带着姜之韵去见了魏夫人,把一切都告知了她。
    在听到芍药的遭遇后,魏夫人潸然泪下,恨不能立刻冲到孟府,把那蛇蝎心肠的两口子给就地正法。
    “好孩子,往后,你就把我也当成姨母吧。”那日,魏夫人拉着孟昭歌的手,目光中满是慈爱。
    孟昭歌亦为她与母亲之间的感情而动容,红着眼眶唤她:“魏姨母。”
    此时,魏夫人便带着夫君走到孟昭歌的面前,“祝生意兴隆啊。”
    孟昭歌笑道:“多谢魏大人与姨母前来捧场。”
    又招呼了人请两人入座,魏夫人拿着食单,指着其中一个菜品,狐疑地问了句:“这…麻辣烫是什么东西?”
    孟昭歌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
    其实她也不了解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裴玉搞的新菜式,说是全天下都没有,肯定能风靡柴安。
    前两天,裴玉叫她来试菜。
    那汤底是浓白的,散着鲜辣的红油光,一大碗,里头有各种菜,还有猪肉片和豆腐、面条。
    她吃了一口,口味倒还真不错。
    “是我从外头请来的大厨,我觉着还不错。”
    “那就点了,听昭歌的。”魏夫人笑着说。
    等那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上来,孟昭歌很忐忑地看着魏夫人吃下。
    “恩,不错!”好在,魏夫人竖起了大拇指,“我就喜欢辣口。”
    孟昭歌松了口气,“那姨母多吃点。”
    饭后,魏夫人要走,又拉着她说了几句话。
    “最近啊,朝中不太平,你回去也叫荆王小心点。”魏夫人低声说着,她不知孟昭歌和宇文期的感情,只晓得夫妻一体,一损俱损。
    孟昭歌知道她好意,虽不关心宇文期,但是很好奇:“是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民间忽地起了些希望太子尽快即位,让陛下去当太上皇的言论,这些话传到宫里,陛下正生气着呢。”
    魏夫人叹气:“这一看就是皇子们在内斗,也不知会不会烧到荆王身上。总之,你们夫妻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姨母,我明白了。”孟昭歌心中百转千回,但明面上只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日,她都有些为宇文练担心。
    是谁故意在害宇文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话,已经传到了褚帝耳中。
    褚帝会想迁怒于宇文练,还是第一时间怀疑有人害宇文练?
    当然是前者。
    晚上打烊,几个人围在一起算账。
    孟如愿和姜伯虎都被她叫来了悦来楼管事,忙活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了。
    算完账,孟如愿惊奇地道:“没想到裴公子的麻辣烫卖得一般,今日只售出了七道。”
    “那是还没到时候!”裴玉反驳着,“不信你们等等,最晚不超过三天,我这麻辣烫肯定火。”
    孟如愿:“……”
    等人散了,孟如愿偷偷跟昭歌说道:“姐姐,裴郎中也太能吹牛了。”
    孟昭歌无奈地笑了笑:“再看看吧。”
    裴玉的本事,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而接下来的几日,如裴玉所言,麻辣烫的确没叫他失望,他的自信不是没原因的。
    这道菜对于柴安人而言,实在新奇,根本没人知道,所以一开始卖得不好。
    但因为口感新鲜,还能自主选择辣度,在柴安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炮而红!
    往后的日子里,悦来楼几乎人满为患,个个点名要尝尝麻辣烫。
    裴玉在厨房忙得快把菜刀切出火星子了。
    忙了一天,他就认输了,连忙开了个班,把悦来楼另外两个厨子叫上,连夜教学。
    很快,麻辣烫风靡柴安,悦来楼在柴安的名声也就此打响。
    孟昭歌赚了一大笔钱,在城中买了一间大宅子,将姜之韵和虎子、孟如愿,都接到了宅子中住。
    这宅子,是她送给姨母的,故而,牌匾上写的是‘姜府’。
    为贺乔迁之喜,搬家那晚,孟昭歌准备了一桌席面。
    一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
    “小元公子不来了吗?”墨环问了句。
    孟昭歌也心神不宁,这段时间,她很少再见到元惊烈,不知他在忙什么。
    她望了一眼黑漆漆的门外,叹了口气:“可能有事。”
    饭后,孟昭歌心事重重地回王府。
    夜幕已深,孟昭歌在姜府停留了太长时间,吃完饭又吃了不少瓜果,肚子都撑大了。
    走时,她没坐马车,想走着回去消食。
    途经一处长巷,却看见一道身影从墙角快速消失。
    孟昭歌看见那身影,觉得十分眼熟,随即跟了上去。
    但只是刚刚到了那长巷,走了没几步,她的身子便被钳制住。
    有人从背后要挟着她,“想死吗?”
    孟昭歌眉心一动,立刻听出了这声音,“阿烈?”
    身后的男人愣了下。
    孟昭歌直接推开他横在自己颈前的手,回过身,一把扯下蒙在他脸上的布。
    目光对上的瞬间,两两怔然。
    此时,在她面前的元惊烈,是一身的夜行衣。
    孟昭歌惊诧,“你……”
    她意识到了什么,眉目一冽,转身就要走。
    “阿姐!”元惊烈拉住她的手腕。
    “你还叫我干什么!”孟昭歌沉下声音,气得头皮疼,“我以为这些日子不见你,你是有公务要忙,可你呢!”
    她指着那巷子的尽头,“这是通往无间阁的方向!”
    大晚上,他穿着夜行衣,身上还沾染着血腥味,要去无间阁,傻子都能想到怎么回事。
    元惊烈被她说得抬不起头,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始终不曾松开。
    “你说,你是不是加入无间阁了。”孟昭歌愤然。
    他轻轻点点头。
    “……”孟昭歌咬牙,“你什么时候加入的?”
    “有一段时间了。”
    “这些日子,我没见你人影,你一直在为无间阁效力?”
    “一半时间为无间阁做事,一半时间替太子殿下查案。”
    还挺忙。
    孟昭歌彻底麻了,“你为什么加入?我收留你,培养你,可不是叫你去当杀手的。”
    无间阁,在江湖上的确威风凛凛,可对于要走仕途的人而言,这地方却是断然不能沾染的。
    说好听点是杀手,难听点那就是在逃通缉犯。
    她拧眉,见元惊烈不说话,又垂头丧气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如今还能不能退了?”
    “阿姐撞棺昏迷的时候。”元惊烈惴惴不安地望着她,怯生生地道:“我也不知还能不能退出,我可以去问问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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