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羽慢慢俯下身子,由于两只手都没有空暇,只能用下巴轻轻的一下一下抚摸安若初的头。
    出奇的是安若初也真的在燃羽的安抚下,镇静了下来。燃羽见状就准备抽出手臂离开,却发现手臂依然被安若初紧紧的抓着。只要他的手一动,安若初就会轻轻的皱起眉头。
    燃羽的目光满是温柔,专注的看着安若初。
    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燃羽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轻轻挪动手臂,小小的变换姿势,让自己能够舒适一点。
    燃羽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安若初的样貌。
    像是要把安若初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袋里。
    燃羽不禁在脑海里回想起那天初遇的时候。
    安若初像天使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若初这会儿睡的很是不安稳,眉毛又开始皱了起来。燃羽伸出纤长的手指想要抚平那道褶皱,目光不经意间下移。
    燃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鼻子一热,缓缓流下一行鼻血。
    燃羽连忙稳住身子,用支撑的那只手擦鼻血。
    他用爪子划破了红袍的衣角,连忙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刚才看到的半抹雪白丘壑。
    燃羽甩了甩头,想要把脑海里的画面丢掉,结果没成想画面更加清晰了,鼻血似乎都流的更加快了。
    燃羽昂着头,即是想要鼻血快点止住,也是避免再去看向安若初。
    燃羽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了一阵,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安若初这会儿才看起来渐渐睡的平稳下来。
    燃羽刚松了口气,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阵大力扯了过去。
    这下子燃羽手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环住了安若初一样。
    燃羽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大脑一片空白。
    好软。
    燃羽呆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此时他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了安若初的上空,若是安若初此时睁眼,两人怕是就要对视。
    燃羽涨红着脸赶紧用另一只手臂,不太灵活的抓起兽皮往安若初的身上掖了掖,遮住那抹春光。
    生怕触碰到安若初,让她醒来,燃羽全程翘着手指。
    哪怕没有碰到安若初雪白的肌肤,燃羽的脸也红的像是虾子一般,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燃羽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好像额头都沁出了汗珠。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最好再去河里泡泡澡才好。可是看着安若初睡的正香,又怕自己一走她又做噩梦,一时之间燃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索性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就这样按照安若初的意思放在她的怀里。
    就这样伤口崩开没有经过处理的燃羽就这样在地上歪着头睡着了,血液慢慢染湿了他的衣服,但脑袋越发的沉重,让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
    “嗯?”
    安若初睡醒一觉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猛地睁开双眼一看,发现竟然有一只手臂在自己怀里。
    “哪来的胳膊?救命!”
    突然出现在怀里的胳膊,吓得她连忙把手臂扔到一边,直接缩在了墙角。
    燃羽此时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痛楚,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双眼睁开,只看见满眼的红血丝。燃羽轻轻的按揉着被安若初扯得生疼的手臂。尽管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燃羽的面上却是自然朝着安若初温柔的笑了笑。
    燃羽用手慢慢捶着蹲麻的双腿,姿势颇有些怪异的站起身来。
    “漂亮姐姐,你睡醒了?”
    “那个,你,你的手臂怎么在我怀里?”安若初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自己把燃羽带回来煮东西。可是这醒来之后怎么就牢牢的抓住了人家的手臂?
    想到自己可能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安若初的面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
    “姐姐,你昨晚好像做噩梦了,一直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离开。”燃羽的表情十分委屈,好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般。
    安若初看着燃羽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一个大坏蛋,调戏了黄瓜大闺女一般。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害你蹲了一夜吧?对不起啊。”安若初本想问问他有没有事儿,但突然一想,人家因为自己蹲了一夜怎么可能没事儿。话到嘴边只能说了声抱歉。
    “没关系的,漂亮姐姐。我没关系,只要你不会做噩梦就好。而且只要是你,就算蹲再多的晚上也没关系。”燃羽笑着挠了挠头。
    “你人还怪好的。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安若初听着燃羽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会有人愿意一蹲蹲一夜的啊?
    安若初偷偷瞥了一眼燃羽,但现在完全不敢直视他,生怕再看几眼就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
    “那个,我先起床了。”说完安若初就飞速从被窝里爬出来,下了地。
    燃羽看着安若初下了地,也要跟上。
    结果抬脚迈步的那一刻,燃羽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刺痛,两眼一黑,高大的身形一个踉跄,就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安若初及时扶住了他。
    “燃羽,你还好吧?”安若初用尽力气环住燃羽的腰,才勉勉强强能倚住燃羽。
    燃羽也不忍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安若初的身上,想要努力撑住自己另一半的身子,但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来一点力气。
    看着燃羽头顶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唇色仿佛涂了白漆一般没有血色。安若初有些担忧。
    突然,安若初猛地想起来,昨夜燃羽的伤口就崩开了,本想把东西先煮上就给他包扎,结果煮着煮着就忘了,后面自己又睡着了。
    所以燃羽的伤口流了一整夜的血?
    坏了坏了,啥人也禁不住这罪啊!
    安若初低头一看,果然看见在地上滴落着一小滩半凝固的血液。
    “燃羽你怎么样?还能听见我说话吗?都怪我昨天睡着了,没给你处理伤口,还拉着你不让你走。”安若初有些自责,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不断打转,终于还是砸在了地上那一摊血迹上,甚至还溅起几滴水花。
    “没关系,姐姐别哭,我很强的,这点伤没问题,所以你别担心。”燃羽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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