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导师?
    秦阳暗自抹了一把汗,要知道在名扬,就连他选中的音乐名家,好声音的四大评委之一的杨昆,也不敢自称是秦阳的音乐导师呢。
    “抓麦克风不是这么抓得。”花爽爽已经开始进入了毒蛇程序,指着秦阳抓麦克风的姿势吼道。
    “啊?不是这么抓得?那应该是怎么抓得?”秦阳右手抓住了麦克风的把柄,有些不太理解。
    难道说抓麦克风不都是这么抓得吗?好奇怪啊。
    花爽爽站到秦阳面前,训斥道:“音乐是一门艺术,我们玩艺术的人,一定要懂什么叫腔调,腔调,明白吗?”
    “恩?不是很明白啊。”秦阳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唉!你真是笨,既然是腔调,咱们一定要轻柔,捏住麦克风的手,一定要讲究一个柔软,像这样,两只手指轻轻的握住麦克风的手持部分,你这……根本就是握着一根搅屎棍。”花爽爽训斥起秦阳来,感觉心里实在是暴爽的说。
    秦阳更是无语了,这握麦克风也有讲究吗?
    “好了,好了,你也别试了,没有唱过一千首歌,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握麦克风,来吧,唱。”
    “额?我连麦克风都不会握,还会唱歌吗?”秦阳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一直以来,秦阳都觉得自己唱歌还是不错的,现在听了花爽爽这一席话啊,感觉自己的演唱三观都彻底崩溃了。
    崩溃得如同遭遇了洪水的大桥一样,被轰得稀巴烂。
    “哎呀!不会握麦克风只能说明你唱歌的时候,姿势很丑,但声音如果还不错的话,也还凑活了。”
    其实花爽爽心里想的是——只要秦阳正经八百的开唱,那可以毒舌的地方更多了。
    毒舌更多,心情越发的爽快,这一点,她非常明白。
    反正就是为了找乐子。
    而最大的乐子,就是训斥秦阳,从他的痛苦的上,索取快乐。
    有句话怎么说的?哥们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那我唱了?”
    “唱!”
    “唱什么歌?”秦阳战战兢兢的问道,他发现,今天花爽爽,估计是药吃多了,行为如此乖张,真是莫名其妙。
    这再次印证了秦阳刚开始接活时候的感觉——被这个喜欢摇滚的杀马特整的****的。
    现在,他就有一个感觉——老子要回家啊!
    “唱什么歌?额?摇滚乐队皇后的歌的,会不会唱?”
    “不会。”秦阳很少听西方音乐,自然对大名鼎鼎的皇后乐队的歌曲,不是那么熟悉。
    虽然,皇后乐队的主唱龅牙哥异常风骚,和秦阳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皇后的歌都不会?你这个音乐素养有些差啊。”花爽爽反背着手,像是老学究训斥自己的学生一样,对秦阳很是不满。
    秦阳有一种撕裂大地的冲动,他不满的开口道:“喂!这话不是这么说的,瞎子阿炳估计连莫扎特和贝多芬都没听说过,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顶级的音乐大师吧?”
    瞎子阿炳本来是一位道士,但是对音乐的素养极高,并且弹出了在华夏极度具有知名度的二胡名曲——二泉映月。
    这位老先生那真是不通半点西洋乐法,但取得的成就,真是“让音乐大师跪着听”的水准。
    花爽爽想不到秦阳竟然知道瞎子阿炳,始料未及,一时之间,她甚至忘记了说什么。
    “这个?”花爽爽摇了摇手掌:“那算了,你唱国语歌,国语歌会吧?崔健的。”
    “会一点点。”秦阳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了一个动作,表示自己真的是会那么一点点。
    “会那些歌曲啊?”花爽爽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像极了旧社会里,那些戏班里的严苛班主。
    只是以前的老班主,用的是鞭子,而这位姐姐,用的是什么?毒舌!
    “一无所有吧。”秦阳比较喜欢这首歌的意境,他一直认为,崔健最具有人文情怀的一首歌,就应该属于这花房姑娘了。
    “哦!这歌你会唱?唱出来听听。”花爽爽笑道。
    她表面上微笑着,其实心中想法很多。
    这首歌曲易学难精,很少有人能够唱出歌曲里面的味道,尤其是那种绝望中带着一丝丝希望的感觉,把握的点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对于秦阳这种菜鸟来说,说感情那是对牛谈情,花爽爽心里想到,她只能盼望秦阳不要唱跑调。
    “那我唱了。”
    “记得啊!要唱得让我站起来,让我欢呼起来,让我尖叫起来。”
    秦阳不知道花爽爽是不是站起来了、欢呼起来了、尖叫起来了,他只知道,花爽爽今天的药,肯定是没吃够。
    他被花爽爽这么以疯狂的性格刺激了一阵,感觉自己真的不会唱歌了,一出口,就小声的来了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
    “放声不够大!唱得什么破歌,声音这么小?大点声,大点声,知道吗?”
    “哦!”秦阳点了点头:“我曾经问个不休啊!”
    “声音还是不够大,你吃早饭了吗?还是一个娘娘腔?”花爽爽训斥秦阳的模样,很是专业。
    说的话,也极其的专业。
    但彻底惹火了秦阳。
    “你个鬼丫头,想要整死我吗?”放声不够大,放声不够大,你要大是吧?哥们让你瞧瞧什么叫低音炮。
    秦阳通过芯片,调整了喉咙的低音,然后蓄足了气,对着花爽爽重重的唱了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什么时候跟我走!”
    花爽爽已经在一分钟前就想好了待会怎么羞辱秦阳,但她刚刚准备出声,就感觉到了一股的音浪,扑鼻而来。
    甚至她感觉自己的细嫩的小脸,都被音浪给压变形了。
    “我去!嗓音的爆发力好强大啊。”
    她甚至忘了去羞辱秦阳,而是期待这秦阳第二句的唱腔。
    “怎么样?”秦阳没有唱了,而是问花爽爽:“这次放声够不够大?”
    “别停,不要!继续。”花爽爽这几句,颇有岛国艾薇片的里女主的风采。
    秦阳也唱得很过瘾,又大声唱到:“可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哦霍,霍!一无所有!”
    秦阳的声音将花爽爽带入了那个苍凉的西北汉子的领地。
    一位西北汉子,牵着马,马上驮着他心爱的姑娘。
    他希望姑娘随他到远方,但姑娘的心中,始终牵挂着那梦想中的生活,嫌弃着西北汉子。
    “我曾经放弃我的自由,自为你跟我走!可是到了最后,你却笑我一无所有。”
    这一句歌词,经过了秦阳的改编。
    将曾经略微带着一丝丝希望的歌曲,唱得半点希望都没有,尽是绝望,绝望得一望无涯。
    在这片荒凉的西北土地上,秦阳的声音,让这本来就绝望的土地上,尽是荒漠无垠。
    “哇!这句歌词,真的改得很好,更加击中人心。”
    “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可我有我的追求,我总是满足不你的需求,才变得一无所有,哦!哦!一无所有。”秦阳撕裂的将歌曲彻底反转。
    在这一刻,秦阳将那脊背硬朗的西北汉子刻画得淋漓精致。
    曾经,我祈求你的爱!你却对我爱理不理,在绝望的边缘,你——我心目中你的女神,用更加刺痛我的话语,将我推落到深不可见的谷底。
    这就是爱吗?这就是那份让人窒息的爱吗?
    不!
    西北汉子永远有一根挺拔的脊梁。
    在爱情绝望的边缘,西北汉子放弃了,放弃了爱!但是找回了自己。
    “我不要一无所有!我要去寻找我的追求,而你在我的心中,从此一无所有!”
    西北的汉子最后一刻明白,强忍着苛求,并不是爱!追寻真爱的路,依然在前方。
    “莫大的绝望过后,迎来了莫大的希望。”花爽爽不住的摇头:“而这份希望,来自的并不是爱情,而是自己找回的自尊。”
    “大才啊!”花爽爽并不觉得秦阳的词超过崔健,从押韵和逻辑性来说,和崔健的词又一万里的差距。
    但秦阳——有自己的态度。
    在这个雷同的年代里,拥有自己的态度,这才是让人羡慕和渴求的。
    “你是真正的歌者。”花爽爽感觉内心有一阵阵心碎的声音,是来自于秦阳的歌曲。
    “嘿嘿!好还学着吧,你这也就是半吊子,还摇滚女王?切。”秦阳不顾花爽爽的赞扬,摊开双手,鄙视了花爽爽一阵,转身回了房间。
    花爽爽愣住了——尼玛!我的意思是要来训你的好吧?怎么被秦阳给训了呢?
    这真是强奸不成反被轮!
    “完了完了,连我的保镖我都比不过,还怎么去跟名扬城的那一位天籁王子去斗啊?”花爽爽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本来是来找自信的,比过了之后才发现这是找虐——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加痛苦的事情吗?
    花爽爽陷入了极其挣扎的思维斗争中。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
    花爽爽才从挣扎中重新振作起来,她进了别墅里面,对正在看电视的秦阳说道:“小阳子,我要去名扬。”
    “恩?你去名扬干什么?”秦阳问道。
    “你管我呢!我是老板,你是保镖,去,收拾东西,带上小玉,我们一起去名扬。”花爽爽是打算去名扬,好好找找感觉,虽然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但如果提前去名扬,然后在名扬好好的适应适应,应该能够提高一分战胜天籁王子的希望。
    “好吧!你说了算。”秦阳才不会傻到去拒绝呢,名扬是哥们的地盘,去了那里,才是如鱼得水,总比在这里陪一个脑残杀马特要强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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