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还得喝杯茶水,你当是慷慨赴义啊!”“那就是有人进来干的嘛,我们找凶手呗!”我也跟着叫了起来“这屋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你知道吗?”
    蒋秋更激动了,没等我说完就在我身上一推,紧跟着拉着我的衣服在屋子里转悠,一边转一边说:“你看看,窗户、门封成这样,从里面封的!你再看看”说到这她把我抓到了门边,指着锁链嚷道:“你再看看这链条锁,这是我们到了才给锯断的,之前它好好地,你在外面能锁上吗,不管是谁就算他进来过,怎么出去的啊?”
    小王似乎在看我的笑话,这时抱着肩膀笑道:“呵呵,所以才叫密室杀人嘛,进的来出不去,出去了又不能保持这个密室状态,这案子不是自杀就是鬼干的,否则没人做的了!”
    “呼呼”蒋秋把我松开了,颓丧的喘着粗气,一时之间我们三个谁也没说话,屋子里满是我和蒋秋粗重的呼吸。
    “哎呀,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我突然发起性来,反过来拉着蒋秋和小王的衣服就往屋外拽。
    蒋秋初时挣了一下,后来转过头去环视整个屋子,好像感觉到我要设身处地的置身事中来思考,于是老实的带着小王走出了房间,还把单元门轻轻关了起来。
    被关在屋里的我不禁沉思起来,直觉告诉我,这里除了那个被害的女人之外,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到访过。
    或许是他用了什么花招诡计才从这里出去的。既然他能从密闭的房间里凭空消失,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也能借这个花招离开这里而不被蒋秋发现呢?
    如果能行的话,只要我能破解了这个密室的谜团,说不定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想到这里我开始认真勘察起这个房间来。我首先检查的是门口,入眼看到的是断成两截的链条锁,一端固定在门扇边缘,另一端则顺着门框的锁孔垂下来,锁链中间有一道整齐的切口,应该是警察来的时候用电锯断开的。
    再看那链条,是一环一环的精铁环扣成的,每一个铁环都没有破掉漆皮或是被扭弯的痕迹,显然没有给动过手脚。我颓丧的撩了一把链条,暗想道:‘真见了鬼了。
    难道真像小王说的那样,这里不可能有人进来吗?’可是这一巴拉我却发现,原来扣在门框上的锁链端部好像完全没有移动,这个链条锁的卡扣居然是牢牢固定在门框上的,这就更不可能打开了嘛。
    接着,我仔细检查了各个门窗,胶带粘接的痕迹依旧十分明显,居室里的唯一一扇窗户、厨房的铝合金门以及卫生间的上旋窗,除了装合页的一边以外,上下三边都布满了胶带。
    而且门框和窗框上还有胶带留下的粘浊痕迹,一看就是曾经沾的牢牢地。这里确实是完全和外界阻隔的密室嘛,从这进出果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纳闷,如果说真的有人进来过,看样子他确实无法从这样的密室出去。
    他出不出得去我倒不关心,我更忧虑的是我怎么从这脱身。真奇怪,厨房是用胶带封住了门,可是和厨房相对的卫生间,门没有贴胶带,贴的却是更里面与外界相连的窗户。
    虽然这样依旧是小王所说的所谓的密室,可是为什么一个封窗一个堵门呢?想着我走到了卫生间,这里的陈设很破旧,只有一个香皂盒、一瓶洗发露和一条毛巾好像是新的,除此之外无论是下水管道、马桶、淋浴器等等这一切都是陈年旧物,屋顶和墙壁上因为常年没有人清理,积了很多酶渍和水渍。
    不过这么简单的日用品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呢?还有一点我有点在意,这里的马桶盖子居然是关闭的,按理说一个女孩子独居的卫生间里,马桶盖子大多是敞开的。
    而且因为大小便姿势的原因,圈垫也会一直保持放下来的状态,可是这里不然。蒋秋和小王都证实,警察完全没有挪动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那就是屋主扣上马桶盖的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还是在这完全密闭的空间里待着无形中就让人十分压抑,我的脑筋也根本没法正常运转。
    想到这身在卫生间的我忍不住推开了那扇曾经被胶带封死,后来警察辛辛苦苦才揭开的窗户。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感到自己终于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了,这里是建筑物的后身,窗户两侧是装饰的凸起,从外面看应该是类似于肋的装饰造型,窗子的左右各有一条间距一米多一点的样子。
    从这里倒是有可能上下,如果两只脚瞪着两侧的墙壁,伸手好的人或许可以稳定的站在建筑物的外檐也说不定,不过我是不可能啦,但是别人能不能做到呢,比如说像凌波飞燕那样的飞贼?
    想到这,我不禁把脑袋探出了窗子。下面是一团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当我仰头向上看的时候,我却发现九楼的这扇窗户也是打开的。上旋窗飘开的角度已经接近四十五度,玻璃上模糊一片。
    一般来讲,卫生间的窗户其主要功能是通风而并非采光,所以这里安装的都是磨砂玻璃,为的是让人从外面看不到屋里。
    不仅如此,这扇窗户也很少有人会开的很大,不然浴室里的青光就有可能外泄了,这也是这个位置以前是酒店的这幢大楼采用上旋窗的原因,不过按照这个规律来说,上面那一户的窗户开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想到这里我不禁往楼上那开启的磨砂玻璃扇多看了两眼。
    岂料,就在我目之所及的窗户上,一团模糊的玻璃颜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玻璃面好像瞬间从暗红色变成了黑色。我吓了一跳,立刻将头缩了进来,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玻璃还会变色,难道’一时之间我不禁有些埋怨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想一想自己怎么脱身才是正事。
    因此,我放弃了思考密室之谜,打算拉上窗户另谋出路,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我面前这开启的窗子,窗框上积着以层厚厚的灰尘。
    可是窗框两侧的灰在某一个位置变淡了,按理说这没有什么,灰尘是开窗时积累的。天津风沙扬尘很重,经常开启的窗户框子上都有灰,而任何旋开的窗户。
    由于窗扇开启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所以,固定荷叶两边侧框的根部因为窗扇的遮掩一般是干净的。
    可是这扇窗户有点特别,当窗户开到二十度的时候,两侧的窗框布满了灰尘,待开到三十多度,多露出来的两侧仍旧能摸到一点点灰尘,再开大一点,根部就没有灰了,这说明窗户常年保持二十度左右开启着,可是近期却有一小段时间开过更大。
    我左思右想,这个新的发现也让我联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颓然之下打算关窗,可是就当我的手碰到圆弧形旋转锁扣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刮蹭感,低头仔细一看,却发现金属锁扣上隐隐约约有一道细痕被蹭掉了漆皮,刮蹭感原来来自于铝合金的扣件的划痕。
    这是为什么?这个划痕还很新,应该是近几天形成的,可是这个屋子里明显没有尖锐物体,怎么弄出来的呢?我心中灵犀一闪,手掌顺着这扇窗子四周抹去,果然在纱扇框子下方和纱扇把手上又找到了同样的痕迹。
    难不成是这样的?楼上变色的玻璃、纱窗和窗户锁件上的划痕、外檐装饰肋墙,如果说事情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那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在天花板上寻找,果然,我找到了我心中的目标,这一下密室的机关给我破解了,而且,他应该在那个地方小王、蒋秋和我站在卫生间前面,每个人脸上都是满面的颓丧。蒋秋气道:“我还以为把你叫到这里来能有什么用呢,原来还是白费功夫!”
    我反驳说:“秋姐,这么诡异的案子你们警察都无能为力,我一个外行人有什么办法啊?”小王也说:“就是,搜查、勘验、调查、取证,我们忙活了三天了。
    最终得到的结论就是自杀,我就不信你来了看上几分钟就能干坤逆转了!”说着他转头对蒋秋道:“姐,这女的百分之一百是自杀啦,咱们撤吧,再不回去局长一生气,小的饭碗非砸了不可呀!”“谁说的,还这么多疑点没弄清楚呢”说到这她看着手表,旋即白了我一眼,续道:“哎,找你来真是失策啊,算了。
    咱先撤吧,明天一早我还要来,我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一件一件过筛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有别人来过!”“你还要来呀,你可别叫着我了!”小王抱怨道。
    发现最终事不可解,我们都很沮丧,因为情绪的关系,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各自发着牢骚三个人向大门口走去,关上灯又摩挲了一阵之后,房门重重关闭,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楼下响起了摩托车发动开走的声音。
    二十分钟之后,一条绳子悄无声息的自高出垂下,正好垂到卫生间的窗户旁边,紧跟着一个黑影凭借外檐两侧的肋墙蹬脚,顺着绳索爬了下来。卫生间的窗扇被慢慢打开了。
    那黑影小心奕奕的从外面钻了进来,借着马桶垫脚没有踩满是灰尘的窗框,轻轻跳进了屋子。从身形上判断,这应该是个身材匀称的男子。
    此人蹑足潜踪的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会,房间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大衣柜一边的门还开着,里面是黑漆漆的空荡荡一片。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之后,这人才踮着脚来到了床边,掀开床单要往床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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