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叔“恩”了一声,表示同意女儿的话。只有王二狗父子,不屑的哼了哼,没有反对,也没有反驳。
    我突然想到如果看到的女尸是巫楚八公之一的话,那她的尸体怎么会在八棺那层楼,而不是眼下这一层呢?
    难道是有人移动过她的尸体?范文程?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连忙把我的想法和老爸他们说了,可是问题来了,范文程到底有没有到达过这里啊?如果到达过的话,这间房子的蜘蛛网应该会被他破坏掉才对啊,总不能是那家伙经过这里后蜘蛛网又长出来了吧?
    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隐情,要不就是那个范文程根本没有到达过这里。
    谁也说不出答案,休息一阵,还是老爸说出的一句至理名言,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爬到塔底一切就清楚了。
    也对,现在想什么都是假设,只有到达塔底,找到那张什么玉床放上小匣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依照那块青铜牌上面的塔图叶脉表明,我们现在的身处的塔层应该己经快到接近到顶层了,共九十九层的塔,两边五层,像叶子一样挂在两旁。
    另一面塔里面能发现什么?会不会找到关于血蛊的线索?我们一行人又犹豫了。
    眼前有两条路,一是直接上到塔底,二是去另一面我们没有到达过的边层,必竟。我们是为了解开血蛊的诅咒才来到这的,如果一但到达塔顶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地情况。比转像炼丹殿逆转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解除血蛊地方法,那可就真的白来了,而且,绝对没有下一次机会。
    到这里,我们这一行人的意见产生了分岐。
    王二狗父子只想尽快的到达终点,去解开小匣子的秘密,而我们是为了解除血蛊自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宝哥哥更不必说。我们上哪他肯定会跟着去
    本来如果动用武力的话,估记王二狗父子肯定会乖乖听话,不过我们并没有这么干,毕竟,己经来到了这里,能不能活着出去谁心里也没准,就由他们去吧。
    看着王二狗父子拎着配刀走上楼。我们也没有停留,下楼,由老爸敲开另一边的楼层的楼梯,走了上去。
    宝哥哥手里拿着我给张静准确的配刀,扛在肩头,说“但愿王二狗父子不会碰到什么小狗婴儿或者是绿毛僵之类地东西。”
    我说:“你这是咒他们呢还是担心他们呢?”
    宝哥哥冲着我撇了撇嘴,说出一句让我愕然的话,说:“这不是废话吗?”
    边说边走,我们来到了楼上。这高塔,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建造的,没有夜明珠却有光不说,单说墙壁的材料就己经让我们感到惊奇了,老爸曾用长刀试了一下墙壁的强度。发现就算是这把宝刀也只能勉强捅出一个小缝。这说明墙壁材料的物质不但非常坚因,而且密度性也是一流。
    而我们眼前所在的房间更是一流中地一流。
    淡黄色的光芒添满了整间屋子。各种稀奇古怪的玉质瓶子堆满了房间里半数的空间,各色药丸遍地可见。^^^^这里分明是一间药房。
    这里应该是巫楚一族用来储存成品丹药的房子,不过我们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不感兴趣,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看到会不会感兴趣呢?
    老爸用点金指触摸着那些玉器,宝哥哥两眼放光,终于找到了可以下手的东西,把两个巴掌大小碧绿的小瓶子收入囊中。
    张静大小姐也是神情振奋,戴着手套收集地上那些散落的丸药,然后装进背包,她,不会是想留着谋杀亲夫吧?
    我对他们感兴趣地东西毫无兴趣,而是对这间屋子里并排挂着的两幅锦帛兴趣蛮大。
    大概是因为这座塔和外面不通风的关系,这里面保存的东西相当的完整,两幅锦帛丝毫没有损坏,上面写满着密密麻麻地篆字。奈何我虽然感兴趣,但张静大小姐忙着收集毒药谋杀亲夫,这写纂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哎,怎么不是用云雷文写啊。
    我心里发着埋怨,想伸手去摘下锦帛却怕它们己经腐朽,我一碰地话要是粉了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了张静大小姐好久,她才收集完毒药走了过来,只粗粗的看了一眼锦帛就哦一声,又去回头摆弄玉质瓶子去了。
    有求与人,我追了上去:“我说大小姐,这上面写地是什么啊?你哦,哦是什么意思?”
    张静摆弄着一个长嘴瓶子,头也没抬的说:“锦帛是淮南厉王刘长被文帝赦之地诏文,大意就是什么图谋逆反,废掉王号的事情,这个在历史上有过记载,所以没什么值得看的。”
    宝哥哥两眼发亮,伸手去抓诏文,说:“哇发财了,这玩意就是汉代的圣旨?”
    我刚想开口喊停,却没有宝哥哥手快,就听嘶的一声,好端端的锦帛诏文被宝哥哥扯成两半
    “这玩意,咳咳咳,不太结实”宝哥哥尴尬的拿着半张锦帛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想了想,又把墙上剩下的半张摘了下来,说:“糊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我:“”就在我暗自为那张锦帛诏文叹息之时,就听宝哥哥“咦”了一声,手指着挂诏文的墙壁,怔在当场。
    挂锦帛诏文的墙壁上,居然隐藏着一幅壁画,从画风上来看。应该是巫楚一族用来记事的画,和我在一楼看到的壁画是属于同一类的。
    这次我没用宝哥哥动手。己经小心亦亦的把另一幅锦帛诏文取了下来,放在玉桌上面,才长出了口气,去看壁画。
    当我看到完整壁画时,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壁画画着是一群人,让在一座高塔前,展臂高呼地情景,那群赤裸着上身的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有着像骷髅又像佛像地花纹,不用和老爸身上的花纹对比我也敢确认,这花纹就是血蛊。
    这时老爸也跑了过来,眼睛几乎贴在了墙上盯着壁画,我们千辛万苦的来到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开血蛊吗?无疑,这张壁画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提示。
    画中的高塔,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高塔。而那群向着高塔振臂高呼的人,脸上明明都露出一种迫切的神情,这难道不就是表示要解血蛊线索就在高塔吗?想来这群人都是中了血蛊,才会来到高塔前祈求的。*****
    想明白了此处中,我心头豁然开朗,这说明我们并没有来错地方,想要解蛊,必须要来这高塔。
    只是看着看着,又觉得有点缺限。按照先前看到地八幅连画来看,巫楚人想要记述某件事情,应该不会只画一幅,而这幅画只是画出了这群中血蛊的人向高塔祈求,却没有画出祈求后的结果。下一幅画在哪里?
    老爸估记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神色激动用点金指不停的触着壁画四周的墙壁,我也加入了寻找下幅壁画的行列。就连一直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张叔叔也加入队伍,一起寻找下一幅壁画。
    宝哥哥脸上也没了之前地尴尬。对他来说,什么古董不古董的不重要,只要我们找到有用的线索,就比什么都强。当然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又看到他抓起两个玉瓶塞到了怀里。
    寻找下一幅壁画的结果却让我们很失望,整间屋子都被我们敲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除了两幅锦帛诏文遮挡的壁画,屋子里就在也没有可以称得上壁画的东西了。
    张叔叔郁闷的踢着玉瓶,老爸摸着下巴苦苦思索着。难道在下一间屋子里?
    我脑中这个念头刚闪过,老爸他们似乎和我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相视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上跑去,毕竟,看到血蛊的消失太让我们兴奋了。
    “啊----啊----”
    我跑地最快,刚一上楼,就听到耳中传来啊啊的怪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一双血淋淋的大手己经掐在了我脖子上。
    那是一只全身长着青毛的大粽子,身上的青毛都足有两尺多长,我从没看到过这种大粽子,大粽子地脸上满是青毛,都看不清他本来地样子了,那双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张口就像我地脖子咬了下来。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人死时的怨气越重,尸变的时候身上的毛发就越长,这只老僵的青毛超过了两尺,那得需要多么重的怨气啊。
    我碰上了一只千年老僵,身边又没有任何人,老爸他们想救我都来不急了,看着那只凑过来的血盆大口,我用劲全身力气双腿抵在千年老僵的胸口上,不让他那张臭嘴接近我的脖子。
    情势危险之极,我都被青毛老僵掐得脸都发青了,舌头都伸出好长,就是吸不到一点空气。
    我的腿死死的抵住青毛老僵的胸口,大概是求生欲望激发了我的潜力,虽然我感觉到老僵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得多,但它一时半会却也咬不到我。
    老爸拎着长刀跑了上来,由于楼梯太过狭小,长刀无法施展得开,老爸只得抱着我的腰就往下拉,宝哥哥,张叔叔,张静都跑了过来,一个抱着一个往下拉。
    我只觉得脖子都快断掉了,两只手拼命的掰青毛老僵那双像大铁钳一样的手,我不行了,看眼前的青毛老僵都变成俩脑袋了,心知挺不下去了,一只手抓住老僵的双手,另一只手胡闹的抓摸。神智己经有些不清醒了。
    这时候迷迷糊糊看到张静大小姐那双洁白如玉的小手伸到我的面前,手上拿着一个白玉瓶子。接着小手前移,把白玉瓶子塞到了青毛老僵地嘴里。^^^^我耳中似乎听到了几声大吼,脖子上一松,接着我就昏了过去。
    等到我睁开眼睛时,眼前己经看不到青毛老僵,老爸他们正围成一圈,关切的看着我同,我地脖子上缠着纱布,后来我才知道张静大小姐把她留到最后使用的消毒药水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微微动了一下脖子。虽然还有点麻木,但却不是很痛,我问:“那头青毛老僵呢?”
    老爸看我没事儿了,面露喜欢,指着楼梯。我这时才发觉我现在是躺在地板上,目光移向楼梯,我不禁为之一窒。
    刚刚还不可一世青毛两尺长的千年老僵此时己经趴在了地上。虽然看不清它的脸,但从它身上的青毛完全褪光,露了黑紫色的皮肤上来看,它应该对我们不会产生什么威胁了。
    老爸说:“多亏张静情中生智,把瓶子里装的药灌进了千年老僵的嘴里,否则我肯定会被老僵给活活掐死。”
    我心中升起一丝温暖,张静大小姐又救了我一次,看来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娶了,呃。但愿那些毒药她不是用来谋杀亲夫地。
    老爸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哎,总之你上楼看一看就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张静扶着我一起向楼上走去。
    当我迈过那具千年老僵时,心中的感觉怪极了。生怕它会再长出青毛来掐住我的脖子。张静大小姐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还伸脚故意在我面前碰了一下老僵的脑袋。以证明老僵以经彻底死透了。
    我奇问:“你怎么就确定吃了那药老僵不会在尸变?”
    张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灌给它的药能够让它身上地青毛褪光,我想,那药里面一定有什么物质可以抑止它才对,那些药都被它吃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哑口无言,迈过老僵来到了楼上。这里又是一个另类的房间,摆在正中那青铜制成的像大锅一样的物品。有点像古代的聚宝盆之类的东西,里面堆满了各种宝石,看样式和大小,竟然比我们先前得到的九星连珠还要大上一些,宝石交相辉映,映得室内光线都散发出千条瑞彩。
    而在聚宝盆的四周,按照八卦地方位的摆放着八口等同人身的密封大瓮,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当然,这些并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地是八口大瓮和聚宝盆内珠宝散放地光芒汇聚成一个古怪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半空中不断地来回放映着一个片断。
    八名老者,穿着汉代服饰的青年,都出现在这个画面中,看八名老者和青年地表情似乎在争吵着什么,看着看着,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先前听到的那个万寿无僵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响起,一个比电影还要清晰立体之极的景象在我脑中不断的放映,比看立体大片还要清楚,就好像我就是立体画面中的一员一样,只不过画面中并没有我。
    我只是一个看客。
    “我想要的是长生不老,万寿无僵,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画面中那个身穿汉代服饰的青年愤怒的一甩长袖,走进身后那座金壁辉煌的大殿。余下的八公也在争论着,而争论的内容围绕着长生不老四个字展开。^^^^
    从他们谈话中了解到,八公所学各不相同,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见解,风信子赞同逆天而行,而德居者却说顺其自然,点金将坐壁上观保持中立,如果不是看到这立体画面,绝难相信巫楚八公的意见竟然也会产生分岐。
    紧接着画面一转,巫楚八公和那青年己经来到了楚城。从青年面露喜色上来看,应该是很高兴,但八公中却有两人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
    随着八公和青年走进高塔,画面啪的一下终止,我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聚宝盆顶部的映象依旧在来回的放映着,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奇景。半响说不出话来。
    老爸走了过来,摇了摇头。说:“看到了吧,我们进来时全都看到了这一幕,就像亲身亲历的情景一样,在脑海中放映。”
    我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而是依然不敢相信,这数千年以前巫楚人能够掌握这么多连现代人都还没有碰触过的技术,我甚至都怀疑现在所谓的科学不是进步,而是后退,我是说和古巫楚人相比。
    老爸指着八卦方位摆放地大瓮说:“不止这是样。这八口大瓮非常古怪,只要我们一踏入瓮中阵法的地面,八口大瓮就会嗡嗡作响,不停地摇晃,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我的点金术也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奥妙,这像是八门锁心阵。却又不完全是”老爸无奈的摇了摇头。
    八卦以阴阳为基础,分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部分,分别代表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乾、坤两个部分,所谓乾坤即阴阳,也可以说是这二者即是阴阳的缩影。以八卦为纲的阵势,都极为繁复驳杂,深奥异常,而且变化莫测,威力非凡。不知道其机关之人,必然会被阵法牵动,循环往复原地打转,最后筋疲力尽陷入阵中。
    八门锁心阵,更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简化了许多繁琐的变化。顾名思义,这八门锁心阵也拥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世界万物俱都是相生相克地,不管多么厉害的东西都会有自己的天敌。同理。有阵法也必然有破阵之法,八门锁心阵的阵眼就在它的“心”上。只要拔除了阵眼,则八门俱废,否则此阵生生不息,将永远运转下去。
    只是这阵眼
    我摇了摇头,聚宝盆虽在位居其中,但难保不是一个假象,如果冒然破去,恐怕会出现一些难以想像的意外,而眼前这八口大瓮摆放的八门锁心阵,却又和点金秘术中记载地略有不同,其中隐含的着天道自然之意,以点金秘术来看,意思是叫人顺其自然。
    摆了这个一个阵式,居然要人顺其自然,可顺其自然的话,就无法走上上一层楼,此举又是何意?难道预示着楼上会发生什么逆天之事吗?
    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说长生不老是逆天而行的话,那么顺其自然就是放弃逆天之事,这座阵法分明是在给我们做一个明确的提示,逆天还是顺其,二者选其一。
    “快来看,这千年老僵。”
    宝哥哥嗷的一嗓子,我回过头一看,站在楼梯口前的宝哥哥己经把千年老僵的身子翻了个过来,正拿着配刀指着老僵的胸口大叫着。\\\*\\
    走过去一看,我地心突然巨烈的跳了一下。在千年老僵黑紫色的胸口,赫然有着纹身一样的花纹,又像骷髅又像佛像,和老爸、张叔叔身上的血蛊毫无二致。
    怨气越重尸变时地毛发就越长,这头青毛老僵地身体上有血蛊,千年不化,这,不会是这老僵是因为血蛊噬体而死,怨气才会这么大的吧?
    老爸和张叔叔看到青毛老僵前胸上地血蛊,也是浑身一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抛开这只青毛老僵的身份不提,单这身上地血蛊就己经给我们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了,数千年血蛊不化,血蛊血蛊,一代一蛊,一想到我身体上的血蛊发作时将无法可解,我才感到深深的惧意,如果让我变成青毛老僵的模样,我宁可在没死前让人把我的尸体烧光,也绝不想变成这副模样。
    老爸和张叔叔大概和我的想法相同,脸上阴睛不定,手捂着胸口呆呆的看着老僵。倒是张静大小姐虽然脸上也露出担忧的模样,不过从她左顾右盼的样子来看,倒更像是担心我们多一点,看那样子,我对她身上有没有没血蛊的事,突然好奇了起来。
    不过好奇也只能想像。我可不想在挨一嘴巴
    看到青毛老僵的血蛊,我和老爸等人的心情顿时变得异常沉重。甚至我都怀疑这老僵的怨气这么重,就是因为血蛊地作用,只是在这老僵身上除了血蛊没有什么线索,我们放弃继续研究老僵,转而研究起那个八门锁心阵。
    这座八门锁心阵相当怪异,只要我们一踏入阵式的范围,八口大瓮就齐齐地晃动,好像里面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似的,而当我们在向前行时。八口大瓮自动倾倒,沿着八个方向滚了起来,吓得我们敢忙退了出来,叫这八口大瓮碰上,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况,如果里面冒出什么毒气之类的东西,恐怕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正反两种入阵方法都完全没有作用。这座八门锁心阵的创作者好像根本没有留下可以破阵的阵眼,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无法可破的阵式。
    顺其自然,放弃吗?我无法可想的看着那己经自动回归原位的大瓮,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老爸和张叔叔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我回头一看,他们竟然抬着青毛老僵的尸体走了过来。
    我一怔,说:“老爸你们要做什么?”老爸把头一歪,说:“你们先下到楼下。”
    用青毛老僵的尸体的强行破阵吗?我叹了口气,张静扶着我走下了楼。
    我站在楼下。听到砰的一声,老爸和张叔叔就跑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楼上响起一阵怪响,许久才平息下来。
    老爸和张叔叔等了半天,才重新走上楼。没过多久我就听到老爸喊我们的声音。
    “八门锁心阵不见了。”
    我心头一跳。挣开一直扶着我地张静,快步跑了上去。我受伤的部位只是脖子。破了一点皮罢了,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张静大小姐对我的过度关切虽然让我心里甜甜的,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跑到楼上我看到,聚宝盆和八口大瓮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老爸他们扔阵中的尸体,也己经化成了一堆灰,隐隐约约能看到是那老僵的模样。
    这是逆天破阵,必须要付出点什么的代价吗?我脑中那被强行灌输地记忆似乎又要苏醒,嗡嗡的半天,却仍然是那一句万寿无僵。
    “万寿无僵万寿无僵得以长生就没有僵了吗?”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时才看到老爸他们己经向上一层楼梯走去。
    “血蛊,我不会让你在我身上发作的。”我心中暗下决心,快步跟了上去。
    眼前的房间,又是漆黑一片,就和我们看到地那具女尸房间一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低沉深隧地声音从房间的某处传了出来,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啼哭,又像是风吹过地呼嚎,很奇怪的声音,听地我头皮发麻。
    “哗棱棱棱哗棱棱棱”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脱铁链,我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五道手电光芒齐齐的照了过去。
    屋里的墙角,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东西(尸体?)一条粗如手臂的青铜锁链从他胸前穿过,绕着它的身上缠了无数道,又穿在了它身后的墙上。
    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东西挣脱链子发出来的声音,从它身上皮破烂烂的衣服上来看,这个东西被锁在这里应该相当的久远了,从它不停的晃动脑袋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人。
    我不敢确定的理由有很多,因为眼前这个东西,除了身子像人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和人大不相同。
    它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的,而腿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同样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如果不是这个东西来回摆动的头有些像人,不仔细看的话,会认为是一棵在摇动的树。对,就是一棵树,一棵被青铜链子锁着不能动的树。
    这个家伙生前是人吗?或者,他还活着?我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不过立刻就被我否定了。眼前这称不上是人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活着的。胸口被链子穿透,头却能来回摆动,身上没有一丝可能称得上血液地东西,这样一具干尸,充其量只能叫做粽子,而绝对不能叫做人。
    “哗棱棱棱哗棱棱棱”粽子摆动头部极有频率,就好像机器一样,从来不会停止,从来不会加快或者是减慢。
    巫楚人受到穿胸刑罚的人。都是生前罪大恶极地人,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吗?
    我移动了一下手电照射的位置,寻找着可能有所提示的线索。终于在粽子身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提示。八公之一的德居者留下的字迹。
    ,眼前这具粽子和楼下那个千年老僵的身份都在这上面找到了答案。
    眼前的粽子和那只千年老僵,同属巫楚八公之一,而且他们都是德居者,楼下的八门锁心阵就是眼前这位八公之一叫雷被地人留下来的。
    淮南王刘安礼待八公。炼制长生丹药,但八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八个人,而德居者又认定顺其自然,天道因果,绝不可逆,风信子却相信逆天而行,应能长生,双方意见不合。发生了研重的分岐。
    墙上的字迹表明,我们在大殿看到的那位老头战尸,是第一个以身试药的八公,之后七公看到了他留下的字,又潜心研究。结果再做试验。把淮南王刘安留在楚城地部队全都变成了绿巨人,这其中最包括一位很有名气的将领。也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位绿巨人。
    不过在这次试验中,七公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名将领不是八公之一,服药后的感受也不可能对八公说明。
    八公没有办法,再次试药,于是就有了那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能转动眼睛的女尸,女尸同样是八公之一,八公在这次试验中又得到了一些经验,只是在选择下一个由谁来做试验时,常久以来的意见分岐终于爆发了。
    身为德居者的雷被和另一位德居者(千年老僵)不同意在用人体试验,尤其试验的对象还是曾经地同伴,但剩下的四公都属于狂热的风信子,根本不听从雷被的意见,一意孤行,更把雷被锁在了这里,进行试药,墙上的字迹就是雷被想要点醒余下四公留下来地,意思就是天命不可逆,一切顺应自然云云。
    而一位德居者也就是那只千年老僵,依照雷被临死时所言,摆下无法可破地八门锁心阵,意思就是让四公醒悟,却没想到八门锁心阵并非无物可破,如果依照正常的方法破阵,就算是用炸药砸,相生相克地八门锁心阵就会自动炸毁,八口大瓮中藏着的硝石,硫火一但爆炸,到那时恐怕半截高塔都会炸成灰烬。
    唯一地破法就在摆阵的千年老僵身上,聚宝盆只是千年老僵留下来映象给后人看的东西,而阵眼,就是千年老僵本人,老爸他们能让八门锁心阵消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老爸他们换了别的东西进去,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不禁唏嘘了几声,如果说顺应天道的下场是这样,我倒是宁愿逆天而行。
    我又打量了几下雷被的尸体,看着它那树皮一样的皮肤,心中略有所悟。
    我说:“看来八公的试验并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宝哥哥听张静说完墙上字迹的意思,双手合十给雷被的尸体拜了三拜。我翻了翻白眼,心想宝哥哥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爸摇了摇,说:“可惜这上面没有提到血蛊,莫不是”老爸说不下去了。
    是啊,巫楚八公之一身上中了血蛊都没有解去,老爸虽然没说下去,但我也猜出老爸想说什么。
    如果说千年老僵身上的血蛊是临死前被人下的降我们还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如果他是生前,或者说很早以前就中了血蛊,更可怕一点的想,墙上没有提到老僵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血蛊发做要了他的命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能不能找到解蛊的方法?
    一想到巫楚八公都有可能解不开血蛊,我们刚刚看到壁画后的兴奋心情一扫而光,个个脸上罩起一层乌云。
    最后还是宝哥哥过来说:“都别想那么多了,血蛊竟然是巫楚人研究出来的东西,那么必然就会有破法,巫楚八公不会破解,不代表巫楚人的祖先不会破解啊。”
    “走,往上走,看一看到底上面有什么。”老爸打起精神,手拎长刀一马当先向楼梯走去。
    虽然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但我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宝哥哥说的不错,我就不相信我会被这么一个血蛊控制住,德居者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天无绝人之路。
    第三卷 阴城 055-057女尸/青毛老僵/尸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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