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化锁链瞬间消失,“走!这塔想禁锢我们!”胧月拽起二人融合之身搜寻出口。
    可面前一片金色汪洋,空间广袤无垠,根本看不到出口,光芒自上而下照射。
    林潜摸着脖颈道:“这塔像是专为你我而存在!此时不如面对!”
    胧月回头正要说些什么,光芒再次照射,二人进入云觉与林潜的记忆世界。
    胧月神格之一的云觉名为沧澜,仅仅四十二岁成为最为史上年轻的仙守观观主,法号无极道人。
    观中有规,新任观主需下山云游三年,传播道心。
    沧澜云游四方,只见天地灵气朝一处极速汇集,沧澜大喜,赶往偏远一地,发现三岁天生道种,正是林潜在此世之身司若海。
    沧澜亲临想要收徒,却被当做人贩赶出村子,本欲传播道化信念,奈何村民顽固,次次将其打砸出去,沧澜无奈,在村庄附近的破旧庙观住下。
    突然一天,火云妖兽袭来,祸害田野,烧村伤人。
    村民将沧澜请去,一柄飞剑将妖兽毫不留情击杀,又施一道术法,降下大雨熄灭了妖火,村民立即争相跪拜。
    沧澜在村中住上半年,但凡村里有匪盗之事,沧澜出面解决。
    只是司若海父母时刻提防沧澜。
    一日深夜,年幼的司若海偶感发热啼哭不止,村庄穷乡僻壤,郎中不愿再此开药馆。
    二人焦急万分,恰巧沧澜外出归来,见状道:“小儿日复一日吸收灵气却未经修行者指导,灵气胀体所致。”
    说罢,一指轻点眉心,司若海体温骤降,一炷香后,昏沉睡去,夫妻二人急忙道谢。
    沧澜回屋休息。
    之后的日子,与司若海父母关系越发熟络,沧澜打算离去,司若海父母不舍,村民以修仙享福为由起哄,司若海父母遂将司若海交付于沧澜。
    司若海四岁,不舍父母,大闹一场,沧澜时常抓几只软萌妖兽幼崽相哄,司若海喜欢至极对妖兽兴致勃勃。
    五岁的司若海一边修行,跟随沧澜游于四方,沧澜到处打听妖兽袭击事件,赶去事发地捕获萌生灵智妖兽,普通妖兽当场斩杀。
    “师父,为什么要抓他们?”
    沧澜至高而上垂视,耐心解释:“妖兽与普通人,谁强谁弱?”
    “当然是普通人!”
    “妖兽若有心害人,该怎么做?”
    “关起来或者杀了?”
    “为师在做什么?”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变坏?”
    “并非变坏,妖兽本性善于伪装,恃强凌弱欺弱怕强。”
    沧澜教化司若海三年,二人一同回到仙守观,沧澜封印司若海道种之力,传授道术。
    司若海七岁初开道法,仙守观弟子无比羡慕,九岁入筑基。
    恰逢沧澜元婴晋升出窍,天空落下雷劫,仙守观上下一同道喜,司若海九岁时修行缓慢,观中师兄弟稍感疑惑。
    司若海十一岁,比之同辈的师兄弟低一大境界,修为仍旧处于筑基九层,受仙守观上下唾弃,受不公平待遇。
    司若海找到沧澜哭诉,后者为其讲解人性,示意不必理会。
    司若海日夜忍受非议,发誓要一骑绝尘。
    沧澜提议,使用功法,帮助其引动天雷之力一同洗身,司若海高兴同意。
    沧澜为司若海施加护体术法,二人共沐天雷,司若海大喜,修为稍有提升,沧澜气息猛然大涨。
    “自行去丹药房取丹疗愈。”
    司若海弱弱道:“可是师父,换取丹药需要灵石,我修为太低,不到接下门派任务的修为要求。”
    “为师这有几瓶妖兽血,你喝了助长修为。”沧澜闭眼盘坐在地,凝实修为。
    “师父!使用妖兽血不是禁忌吗?”
    “你用是不用?!”
    司若海当场拒绝,满身伤痕回房疗愈,气血空虚,倒头一睡便是三日。
    共沐天雷法持续三年,司若海修为快速越过筑基抵达结丹境三层,赶上观中师兄弟修为,一众同门羡慕不已,纷纷夸赞其有个好师父。
    司若海背后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身体无一处完好。
    半月之后,苍崖山脉妖兽异动,皇都告急,一道皇命传到天下各大修仙门派,为首的云崖宗发起共讨集结令。
    五大仙门汇集苍穹山殿宇。
    沧澜身为观主,带上司若海立即动身。
    五大话事人端坐大殿。
    玄义道人言辞狠决:“妖兽修行迅速,此次一定要将妖兽诛灭,绝不可再放任其繁衍下去!”
    长云道人慈眉善目,抚着胡须端详道:“天生万物,妖兽也是生灵,镇压即可。”
    “镇压个屁!妖兽每隔二十年左右必有一次暴动!每次暴动不是害的人族生灵涂炭?这种祸害就该灭绝!”
    搬山道人一扫众人,眉开眼笑:“我这人不喜争执,还是看诸位如何决断。”
    沧澜声色不动,静待决议。
    一番争执之后,为首的圣断道人转向沧澜,和颜悦色:“无极,你可有提议?”
    “无极全听诸位决断。”沧澜拱手。
    圣断道人大悦:“那好!本宗主觉得长云所言有理!”
    半炷香后,玄义道人沉默无声,决议如往常一般继续镇压。
    五派长老弟子几乎倾巢而出,齐聚苍崖山脉附近,其后大多为中小型修仙宗门。
    苍崖山脉自古被封为人族禁地,周围无百姓生活居住。
    沧澜冲司若海叮嘱道:“勿要冒进,跟紧为师。”
    后者点头,五大派观主及两位长老率百人先行,从四面八方进入山脉。
    红色的迷雾仿佛遮天蔽日,有丝淡淡血腥气。
    得到烟火爆鸣传信,沧澜示意长老弟子留在外围驻守,而后转身御剑飞身进入山脉中心。
    等到几位宗主观主离去,群山暴动,仿佛预谋一般,大量低阶妖兽将驻守外围的修者包围而上。
    仙守观一方,大量窸窸窣窣之声伴随着划过草地之声一同响起,众人警觉纷纷聚拢。
    只见身上长着三个鬼头的蜘蛛族群跳出草丛,各个有半米之高,迅速朝修者吐丝结网。
    “啊!”草丛深处一声惨叫声响起。
    众人惊惧,还未交手便有人中招。
    司若海惊慌道:“二位长老,草丛之内有人出事!该怎么办?我们前去相助?”
    众人还是第一次参与镇压大事,慌乱取出灵符朝鬼头蛛轰袭。
    “不可!这不是平时接任务般小打小闹!莫要因一人将所有人陷入危险!”长老又对众人斥道:“谁让你们使用高级灵符!妖兽有灵智,等的消耗我等!全部给我持剑斩杀!”
    司若海首当其冲,自小阅览众多修行书籍,对妖兽分类耳熟能详。
    使出灵力催发火力附加剑身,剑刃火焰瞬间燃起,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多只鬼头蛛被切成两半,火焰顺着蛛丝燃烧而去,鬼头蛛大惊,急忙断开蛛丝逃离,司若海已至,形成火焰包围圈将鬼头蛛围困在内,司若海身轻如燕,径直杀出重围。
    众人又惊又喜,一个个学着司若海模样对鬼头蛛群砍杀。
    一声咆哮响起,鬼头蛛群立即撤退。
    大量白色蟒蛇袭来。
    寒气令众人身颤打抖,迅速将火焰扑灭。
    速度极快,缠上十多名弟子双脚,后者行动瞬间缓慢,冷白色的雾气窜进肉体,瞬间化为阴沉的苍白之色,如毫无生机的尸躯。
    司若海大喊:“用火灵力护身!”
    几位长老大喊:“晚了!快斩断双脚!火焰攻击蟒蛇!”
    几位弟子还在仓惶犹豫,神色慌张:“长老救救我!我不想失去双脚!”
    众人与蟒蛇缠斗,边打边撤退聚拢队形。
    话刚说出口,蟒蛇已然缠绕弟子全身。
    后者瞬间化作雕像死躯轰然倒下。
    长老怒极大骂:“妖畜受死!”
    周身火性灵气大盛,形成火焰巨浪扑向蟒蛇群。
    司若海喊道:“这是寒蝉毒蟒!中阶妖兽!身带寒毒小心与其触碰!火焰只能护身避开寒毒,普通刀剑、非金灵力都伤不了它!”
    众人大惊失色,仙守观长老弟子五行灵根天赋未满,大多只有两三种灵力,而金灵力者更是稀少。
    众人回看司若海,只见其以金火双灵力护身,刀剑一同附上双灵力在蟒群中飞身乱砍。
    “这就是天赋五行灵根!”众人心中不是滋味,想起曾经多次对其讥讽嘲笑顿时羞愧难当。
    两位长老立即赶来,司若海大喊:“长老!小心这是调虎离山!”
    二位长老刚缓神,一只巨大如树的蛾子从天空落下,振翅扇风,磷粉随风飘落,沾染其翅膀上的粉尘之人皆被飞蛾控制。
    所有人全数如人偶般失智,飞蛾控制弟子朝长老与司若海攻去。
    长老咬牙愤恨:“老夫跟你们拼了!”
    司若海立即拦住二人:“长老!勿要冲动!千目蛾磷粉只能控制一时!如今腹背受敌只能发出信号求援!”
    突然,林子深处狂风呼啸,两只三米高的火云豹朝三人掠去。
    长老立即发出求救信号,三人只能默默祈祷附近有人能来救援。
    火云豹是为高阶妖兽,两位长老默契之下抓住司若海往身后去。
    千目蛾为中阶妖兽,弱点便是难以长时间保持飞行,一旦现身就得迅速脱离战场,从远程控制傀儡为自己作战。
    周围的寒蝉蟒发出尖锐蝉鸣,将三人团团包围。
    火云豹速度极快,两位长老只是金丹境界,略有不敌,身上出现不同程度伤势。
    千目蛾飞向远处正要逃离,司若海双眼微眯,默默祈祷:一定要中!
    说罢,附加火焰灵力的一剑朝千目蛾投射而去。
    噗的一声,剑刃贯穿千目蛾身躯,火焰大涨,瞬间将其燃为灰烬。
    一众弟子逐渐清醒,却在这时,寒蝉蟒迅速掠过,缠绕大半弟子双脚盘延而上。
    司若海当即立断,以掌为金,快速将众人双腿与寒蝉蟒一同切割。
    断裂的蟒身在地面扭动。
    众人发出一连串惨叫。
    两道身影被抽飞而出,司若海回身看去正是两位长老。
    鬼头蜘蛛族群再次出现,联合寒蝉蟒族群重新包围众人,火云豹大吼一声。
    寒蝉蟒再次发出蝉鸣。
    “不好!他们在召唤同伴!”司若海惊慌大喊:“准备灵符!”
    失去双腿的弟子惊恐之下忘记催发灵力止血当场吓晕过去。
    忽然,大量修者涌入迷雾之中,朝司若海等人奔来。
    “是大长老!”几名弟子看见希望惊慌大喊:“大长老救救我们!”
    司若海大喊:“出去之前,将你们灵符通通交给我!回去之后必有重谢!”
    一众弟子感念司若海救命之恩,快速掏出灵符丢向司若海。
    大长老略过一众弟子对阵火云豹,吩咐身后跟随的几百名弟子两位重伤的长老和其余人带出去。
    “事态紧急!司若海你也出去!”大长老怒斥,神色严肃直面两只火云豹。
    “我能行!”
    “滚!”大长老怒极,火云豹双目散发紫光。
    司若海咬牙切齿,问道:“我师父呢!他怎么办?”
    “你师父修为高深自有办法!”
    司若海无言转身跟着大部队一同朝外撤出,行进半路,当即转身朝林中深处去,体内禁制松动,气息随着修为一同猛增,司若海感受到无比畅快,结丹境界极速抵达瓶颈。
    山脉中心地,沧澜手持长剑飞身空中。
    迷雾之中妖兽之王朝沧澜怒吼:“叛徒!你还敢回来!”
    沧澜无言,放开修为禁制,修为立即从出窍境跻身分神境界。
    妖兽之王极速化作硕大健壮的男子人形,朝沧澜怒视讥讽:“背叛自己的族群俯身人类!你就是一只妖兽败类!你的族群因你蒙羞因你灭族!”
    沧澜召出天雷落下,快速出剑,身若闪电。
    妖兽王霸道一拳将沧澜剑尖折断,爆发的气息堪比分神境巅峰。
    几番交战逐渐颓势,沧澜喊道:“还不现身一同将它擒拿!”
    躲藏暗处圣断道人刚解决一群高阶妖兽,听闻沧澜身世,轻笑一声:“原来陛下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世。”
    说罢,同样化作闪电向妖兽王冲去。
    司若海心头一惊,自己虽然晋升金丹境界,但面对分神之间的战斗依旧恐慌无比,刚抵达中心便听见沧澜身世解密的他心中怅然。
    其他三位道人迅速赶来,妖兽王见状不妙,瞬身抓起隐藏暗处的司若海。
    沧澜惊怒剑指妖兽王:“你敢伤他!”
    司若海心颤不止,又生愧意,心中情绪繁杂,印象之中,沧澜为人守正,但对妖兽恨之入骨,巴不得杀尽恶妖。
    “有何不敢!只要你不插手,本王便不伤他!”妖兽王神色渐疲,同时对付五人体内灵力即将耗尽。
    沧澜无言,落回地面,将剑插入地下。
    “很好!”妖兽王奸计得逞,大喜,一手挎着司若海,空出一手对付其余四人。
    “沧澜!你真要撒手!这一战你才是主力!”
    “他是我的人!”沧澜又对妖兽王道:“你记着,你敢动他分毫,我便灭了你苍崖山脉!”
    妖兽王不言,咧嘴大笑,朝四人疯狂进攻。
    四人被逼到山沟深渊,无路可退。
    这时,司若海汇集五行灵力融合完成,嘣的一声,巨响之后,妖兽王断开一臂,司若海灵力耗尽往下掉落。
    妖兽王怒极,瞬身朝司若海使出如摧山的一拳。
    沧澜极速瞬闪司若海身前,抬剑挡拳,咔嚓一声,剑刃碎裂,拳势没入沧澜胸膛。
    噗的一声,鲜血挥洒天空,沧澜胸口塌陷,当即吐出一枚暗珠爆射,妖兽王触之中毒,二人朝深渊坠去。
    四人见妖兽王重伤又中毒,当即发起反攻。
    司若海透支生命抱着沧澜坠入深渊地底,周围全是中阶妖兽毒蛇。
    沧澜颤颤巍巍起身,抚着胸口催动灵力治愈伤势,不曾想内脏已经轰碎,再次吐血晕厥而去。
    “师父!”
    数日的交战之后,妖兽王封印在山谷,大量高阶妖兽被抓回五大派,低阶妖兽则被抓回小门派。
    半月时间,仙守观。
    司若海伤势复原,满心满意在昏迷的沧澜身边伺候,看向沧澜之时无比敬畏,对沧澜好奇越来越多。
    却在打扫沧澜卧室之时,意外发现一间密室,密室内传来低吼。
    司若海好奇心作祟进入密室,在石台的中心之上发现一本邪道禁法,名为同参偷天诀,司若海本欲忍住不看,却见同道修行四字。
    顿时回想到之前种种,仔细阅读之下,原是沧澜一直在偷取自己修为气运。
    司若海怒怨渐生,隐藏心中,一双眸子散发寒光。
    想大闹一番但理智控制身躯,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看着躺在床上的沧澜恨不得将其掐死。
    伸出的手又慢慢收回。
    直到数日过去,沧澜醒来,再次共同修行雷法洗身之时,司若海质问沧澜。
    沧澜敷衍道:“本观主带你修行保你性命,分享气运是对本观主的报答!你生怨也好,发泄也罢,本观主不在乎。”
    说罢,强行拽着司若海一同修行雷法洗身,畏于修为,司若海被逼无奈,虚以委蛇迎合。
    每一次雷法之后,司若海遍体鳞伤。
    “依你实力身份,自行去丹药房取丹疗愈。”说罢,沧澜凭空消失眼前。
    司若海瘫坐在地咬牙切齿。
    三年之后,司若海修为再次缓步精进,忍无可忍,趁着仙观座谈即将来临,计划将真相公布于众讨回公道。
    反被沧澜发现封印修为囚禁密室。
    密室囚笼潮湿寒凉,脏乱不堪,司若海这才发现密室石壁之后便是妖兽囚笼,每一只高阶妖兽都分笼囚禁。
    各类妖兽身上伤口无数,有的濒死,有的被持续取血。
    每日依靠疗愈圣草和几块妖兽之肉维持生机,司若海得知沧澜真面目惊恐又憎恨。
    晨时,沧澜来到密室取十只妖兽半碗血液同禁药喝下,以汲取妖修之力。
    司若海被缚四肢惊问大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在你手中就是个棋子?多年的师徒情分呢?!被狗吃了?”
    “你就是个孽畜!”
    沧澜无言,任其辱骂。
    每到夜晚,便封禁司若海言语,一同共沐天雷修行,大部分吸收的天雷之力转移沧澜体内,没有疗伤圣药,司若海伤势愈加严重。
    仙守观上下一反常态,无人因司若海失踪而担忧。
    时间过去许久,司若海一改常态。
    “沧澜老头,修为又有精进,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这天下第一人了吧。”司若海隐忍,低眉谄笑假意顺从:“你看看你,从我小时候你就是一副冷脸模样,多没劲。”
    沧澜依旧一副冷淡模样,为其解开枷锁,心情似乎好转,至此每次天雷修行之后都会为其疗愈。
    又三年,沧澜修行大成,将步入分神巅峰。
    一日晨时,沧澜受到体内驳杂妖兽修为反噬,重伤昏迷。
    司若海大喜,修为已至金丹后期的他,只需汇集全力就能将枷锁击破,手持利剑捅穿沧澜胸膛,毫不手软,以将其维持重伤昏迷状态。
    三年时间,司若海研究的同参偷天诀逆转功法,将沧澜一身道法修为吸取,实力大增一举抵达分神境初期。
    “混账!你师父下落不明,你却在此争夺观主权位!”
    一众长老怒骂,司若海无感,嘲笑道:“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定有事外出呢,他修为那么高深,谁能知道他行踪?你们要是有闲心自己去找呗。”
    “你!”
    长老全数下山搜寻沧澜行踪消息。
    半月后,沧澜清醒,体内驳杂妖兽修为折磨沧澜肉躯,虽然同为妖兽肉体强悍,但修为尽失,沧澜日夜忍受司若海曾忍受的痛苦。
    司若海借沧澜不死之身修习雷法,又将其囚禁,日日使其承受雷刑,又反复治愈伤势,曾经囚禁的妖兽经过治愈与结契成为司若海宠兽。
    而后御兽力排众议坐上代理观主之位。
    一众弟子彻底哑口无言。
    密室内,沧澜冷冷道:“坐上观主之位,对我的报复,你要的就只有这些?太令我失望了!”
    “好师父,徒儿野心不大,实在担不起您厚望,徒儿有事忙,您自行方便。”
    司若海离去,沧澜催动秘法,将魂体剥离肉身。
    再五年,司若海已然修行至分神境巅峰境界,顺利稳坐观主之位,仙守观上下整治完善,司若海为报复自身被囚禁多年而仙守观不闻不问,特意将沧澜从密室带出,昭告其罪公开处刑。
    沧澜身躯只剩空壳,当众处以雷刑时,身躯被五派道人掳走将沧澜身魂融合。
    圣断道人临走之前冲司若海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天被封绝了,你再如何修行也抵达不到真仙境。”
    司若海看向空中四人,摆摆手道:“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把他还回来!”
    圣断道人轻笑一声:“你对你师父执念挺深呐,这些年保养着这个躯壳真是多谢你了!放心,沧澜很快回来,到那时,总归要清算清楚。”
    司若海惊喜,放任四人离去,自从沧澜离去,心里不是滋味,保留着沧澜卧房,丝毫未动,修行越发不顺,得空便进入密室上下搜寻沧澜曾经的踪迹。
    忽而找到隐藏在中心主台机关内的仙法纪要。
    得道成仙者会诞生一丝仙神灵气,此灵气可造化世间,或可修改世间规则。
    上仙之界仙神气越发稀薄,众仙为阻止下界之民窃取仙神气而封闭仙界,从此下界再无仙者晋升。
    司若海觉得颇有趣味继续翻阅,直到看见沧澜笔记:父亲、母亲,澜儿这一生有愧恩人,有愧于你们,部族皆因我愚钝而覆灭,自愿用一生赎罪,哪怕沉沦恶狱!定要将你们找回来!
    “哼!有愧于他们!那我呢!老子自小对你尽心服侍受尽折磨酷刑,换来你利用长达十年!”司若海将其一把撕碎,直到冷静之后,又折返回去将其一块块拼接。
    虚空之中传一道声音:“哼,也算成功!”
    “谁!”司若海警惕起身,提防四周。
    这时,世界破碎,一只巨手出现,操控世界碎片化作两道能量汇入胧月识海内的云觉与林潜神格之中。
    胧月二人再次清醒,身上衣着变成规则编织形成的法袍。
    胧月身着白金光色的法袍,手中紧紧握住能量锁链,林潜与轶世的融合之体脖颈处能量枷锁越发凝实。
    融合之体身着暗光法袍,林潜抬手抓住锁链干笑两声:“媳妇,这是什么意思?”
    胧月瞬间回神,直勾勾看着手腕,下意识松开锁链,手铐之上瞬间出现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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