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帝王对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或者集团都十分警惕,都是要欲除之而后快。
    不管这个人是自己的父兄也好,儿子也罢。
    只要有这个苗头,就都会下狠手处置。
    但是朱元璋偏不
    他对太子朱标的宠溺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甚至有一句玩笑话,那就是如果朱标起兵造反的话,老朱会第一个喜滋滋的给朱标打开宫门。
    不过朱标也是一个懂分寸,重亲情的储君。
    所以父子二人这几年一直没有产生任何的芥蒂,反而合力把这个庞大的帝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朱元璋对待自己的其他儿子也很不错。
    一方面给了这些皇子们富足的生活以及难以想象的权利,同时又对这些皇子进行十分严格的教育,期望能将这些人教育成才,然后辅佐太子朱标一起治理朱明天下。
    只可惜。
    老朱虽然是千古一帝,太子朱标也是人中龙凤。
    但是其他皇子并不是个个都像朱标这般出色。
    燕王朱棣倒是是一个人才,只可惜颇有野心。
    至于其他皇子,比燕王朱棣更加不堪。
    不但没有老朱的雄才伟略,但是却把老朱的残暴学的有过之而不及。
    所以朱元璋在对儿子们的教育是十分失败的。
    要不然。
    也不会他才死了一两年,皇室就发生了手足相残的惨剧。
    勤政殿。
    朱元璋一脸不善的看着大殿之中朝着自己恭敬行礼的齐王朱槽,潭王朱梓。
    声音有些不善的说道,“这么晚了,你们二人不在寝宫休息,来勤政殿寻朕作甚?!”
    这俩人听到老朱的语气有些不好,都被吓了一跳,所以俩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太子朱标则放下手里的奏章,笑着对二人说道,“七弟,八弟,父皇说的不错,这么晚了你们应该回自己的寝宫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去国子监读书呢,要是误了时辰,被先生打了板子,还要被父皇责罚呢。”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朱槽和朱梓这么晚了来勤政殿到底所为何事。
    很简单。
    他们是来告状的。
    自己的心腹内侍居然被一个区区七品芝麻官一刀给宰了。
    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自己这个亲王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还不被世人嗤笑?!
    不过他们俩也知道叶瑾的厉害,所以不敢自己带着人去报复。
    而是来到勤政殿,想要把此事禀告给自己的父皇。
    以二人对自己这个极其护犊子的父皇的了解,要是知道哪个臣子敢对皇子皇孙不敬,他可是要杀人的。
    所以俩人合计之后,就赶紧来了勤政殿。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来勤政殿之前,自己的父皇早就知道了弘觉寺发生的一切了。
    而俩人更不知道的是,那个区区的七品芝麻官叶瑾,在他们父皇心中的地位,实际上并不比他们这些皇子差多少。
    所以想来让朱元璋替他们出口恶气,显然是来错地方了。
    朱标对自己的这些弟弟们还是不错的。
    一方面朱标的性格确实仁慈宽厚,对弟弟们十分友爱。
    要知道,老朱的这些儿子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这些弟弟们每一次犯错之后,朱标都会从中调和求情,避免他们受责罚。
    所以朱标在诸王中有很高的威信。
    在平行时空,如果朱标没有英年早逝的话,给燕王朱棣一万个胆子,他都不会起兵造反。。
    另一方面则是老朱早早的就将朱标确定为皇位继承人,所以哪怕他的这些弟弟们再优秀,也不可能动摇他的地位分毫。
    这些人既然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朱标也不会将他们视为竞争对手。
    刚刚朱标对朱槽和朱梓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是如果不想挨骂受罚的话,就赶紧滚蛋吧。
    如果再哔哔,等咱这脾气暴躁的父皇发作起来,就算是我这个当大哥的,都救不了你们了。
    但是朱槽和朱梓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年纪比较小的朱梓才朝朱元璋和朱标委屈道,“父皇、大哥,不是我和七哥故意来打扰父皇和大哥处理政务,而是我们被人给欺负了,所以只能来寻父皇和大哥替我二人处置公道。”
    老朱气笑了,反问道,“你二人乃是堂堂亲王,地位尊崇,你们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何人敢来欺负你们啊!?”
    “就是,七弟、八弟不要胡闹了,赶紧回寝宫休息去吧,特别是七弟,你过些日子就要就藩青州了,不多陪陪你母妃,陪着八弟瞎胡闹什么啊!”.?”朱标又劝道。
    朱槽赶紧道,“大哥,八弟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被人给欺负了,所以才会这么晚了来寻大哥和父皇的…”
    老朱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冷冷道,“既然你们二人都说自己被欺负了,那就赶紧说说看,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二人。若是你二人有理有据,父皇替你们做主便是,但若是你二人仗着亲王之尊去欺负别人,哼,休怪咱不讲父子情谊。”
    朱槽和朱梓闻言顿时大喜。
    至于朱标,看着自己这两个傻弟弟这幅模样,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显然。
    朱槽和朱梓只听到了老朱的前半句话,对后半句话直接选择性忽视了。
    “八弟,你来说吧。”朱槽催促道。
    朱梓赶紧道,“父皇,大哥,近日应天府内有些闷热,所以孩儿就去了弘觉寺避暑,但是没曾想上元县县令叶瑾竟然带人闯入了弘觉寺,又打又砸,本来一座千年古刹,佛祖清修之所,愣是被此人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不过孩儿本不打算理会此人,但是他竟然得寸进尺,借口说孩儿带去的七哥的心腹内侍打骂了他手下的差役,就直接将此人枭首示众了。”
    “内侍乃是咱皇室的家奴,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叶瑾这般飞扬跋扈,明显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当时孩儿对他好言相劝,他不但不放人,而且还对孩儿大放厥词,所以还请父皇替孩儿做主,严惩此僚…”朱梓说完,赶紧朝着老朱十分恭敬的躬身行礼。
    朱槽也赶紧接嘴道,“是啊父皇,区区一个内侍不打紧,但是此人竟敢当着八弟的面杀了我齐王府的内侍,这不是不把孩儿,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吗?!若是天下之人都这般效仿,那么天下谁还会皇室有半分尊崇之
    意?!此风不可长,叶瑾此人藐视皇室,藐视亲王,犯得可是大不敬之罪,不杀不足平天下啊父皇。”
    不得不说,朱槽不但年纪比朱梓大一些,情商也比朱梓高很多。
    一句话就直接给叶瑾定了罪了。
    老朱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此事朕已经知晓了,你们且退下,朕自会处置。”
    但是朱槽和朱梓对老朱这种和稀泥的态度有些不满。
    似乎是这段时间老朱的性子变得好些了,不再经常检查他们的学问,也不再经常对他们严厉教育了。
    如果是放在之前,估计他们和老朱说话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哪会像今天这般胡搅蛮缠?!
    老朱对他的这些亲儿子是很好,不但早早的就给所有儿子封王了,而且成年之后还能就藩各地,掌握一地的军、政大权。
    但是老朱对他们严厉教育也是存在的。
    如果学识不让老朱满意的话,动辄打骂。
    所以除了太子朱标,其他皇子对老朱都比较害怕。
    不过这段时间老朱经常出宫,已经好久没有寻他们这些皇子们的晦气了。
    这也给了朱槽和朱梓一个错觉。
    自家老爹,转性了?!
    想到这,朱槽继续胡搅蛮缠道,“`.父皇,大哥,不是孩儿胡闹,而是叶瑾小儿真的太过分了。若是不严惩此人的话,孩儿和八弟的脸面往哪儿搁啊!?一介亲王竟然被臣子这般折辱,孩儿就算是就藩青州,也不能服众啊!?”
    老朱终于忍不住了。
    唰了一下站了起来,朝着朱槽和朱梓咆哮道,“朕多日没有寻你们晦气,你们就以为朕很好说话了是吗?!好,既然你们一定要朕严惩叶瑾,朕就如你们二人所愿,但是在严惩叶瑾小儿之前,朕有几笔账要先和你二人算一算…”
    朱槽和朱梓都被吓懵了。
    自家父皇的脸,怎么跟夏天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啊。
    上一息还风和日丽,下一息就狂风骤雨?!
    而且还有几笔账要算?陆!
    这是要算总账的节奏啊!?
    自家父皇竟然为了一个臣子要和自己算总账,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儿子啊!?
    朱槽和朱梓一脸委屈和畏惧。
    而太子朱标,则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打算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天天才朦胧亮,叶瑾就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了。
    今天可不能继续朝九晚五了。
    因为他现在可是奉旨办案。
    虽然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弘觉寺的高层也全都认罪伏法。
    但是早点把此案了结了,自己也早点脱身。
    毕竟叶瑾现在手里的事情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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