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一来,温言初一家就被救走。
    而且世子好像完全不急祭祖的事,每天都会见温县各种人。
    温屹凯领命下去,温时驰打算去见见少夫人。
    温家女眷一直没去拜见少夫人,少夫人好像乐得清闲一般,也从来不提这件事。
    温时驰到薛玉凝他们住的院子的时候,薛玉凝他们买了一条三十多斤的青鱼正在杀,而薛玉凝在一边等着取鱼惊石。
    “少夫人。”温时驰进来行礼。
    “温老爷。”薛玉凝回头看了一眼“何事?”
    “温县闷热,我特意让下人给少夫人搜罗了两匹软烟罗来。”温时驰示意了一下。
    薛玉凝知道这软烟罗轻如烟,是难得的布料,没想到温县就能搜索来:“多谢,温老爷先等会儿,我这东西马上就取出来了。”
    温时驰不知道少夫人要取什么,只好在一边等着。
    “呐。”施若男把鱼惊石取出来给薛玉凝。
    “哇……这么大。”薛玉凝开心的反复看。
    温时驰想温少夫人也是奇怪,听到软烟罗没什么反应,倒是对一块鱼骨那么上心:“我就是来问问世子打算什么时候祭祖。”
    薛玉凝一脸不解:“世子天天和你们在一起,不是商量这事的?”
    温时驰干笑:“没有。”
    “那就是没到时候。”薛玉凝毫不在意。
    温时驰有些拿不定少夫人是怎么想的:“祭祖是大事,当然不能操之过急,但是世子回来就是为了祭祖,就没个章程?”
    “我一个妇道人家,关心这些做什么?”薛玉凝有些不耐烦“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问世子。软烟罗留下,你走吧。”薛玉凝直接送客。
    温时驰尴尬的行礼,让人把布匹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带人离开。
    薛玉凝放下鱼惊石狐疑的看着温时驰的背影,这老东西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等温厉晚上回来,薛玉凝立马和温厉商量这件事。
    “他们发现大哥一家人不见了。”温厉直接说。
    “啊?”薛玉凝担心“那大哥一家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不会。”温厉不知道危险和援兵哪个会先到。
    虽然景明先回的京城,定然会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去。
    但是唐王想要带人过来需要一个过程。
    而且他们人多,也不可能那么快。
    温时驰若是和京城联系,到时候得到了消息,他们就危险了。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薛玉凝过去开门,门刚开一条缝,叶小就钻了进来。
    薛玉凝看着那么小的缝儿,叶小是属猫的吗?
    “先给你们送一些。”叶小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太多了,我一次拿不完。”
    温厉打开包袱,里面是捆的整整齐齐的信,他随便抽了一封看表情微变。
    薛玉凝坐了过来:“你拿这么多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我偷了你四次都没被你抓到。”叶小自信。
    薛玉凝觉得她可以换一个例子。
    温厉翻看了几封,都是温家和知府来往的书信,如今的赣州知府通过温家靠国公府罩着。
    他一直认为他们温家不怎么过问朝政,没想到竟然牵扯这么深。
    温厉又打开一封信的时候表情凝固。
    “怎么了?”薛玉凝看着温厉。
    温厉迅速把信装好看着叶小:“你说还有很多这样的信?”
    叶小点头。
    “暂时不要动。”温厉提醒。
    叶小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等叶小离开,薛玉凝狐疑的看着温厉。
    “这是温家和赣州各级官吏来往的书信,涉及的人太多。”温厉解释。
    “重点呢?”薛玉凝觉得肯定和国公府有关。
    “国公府是他们在京城的靠山。”温厉直接说。
    薛玉凝想了想:“你还记不记得东湖苑的事?”
    听到薛玉凝说东湖苑,温厉的目光阴沉。
    “我的意思是,你母亲不单单掌控内宅那么简单。”薛玉凝提醒。
    温厉已经知道了:“早点睡。”
    温夫人收到温时驰的信恼怒,没想到温厉和薛玉凝竟然没死。
    温时驰这个老东西,肯定是想得到确切的好处才愿意动手。
    她沉默了一会儿,温厉必须死在温县,他知道了温县的情况肯定会清理门户,到时候她肯定会牵连其中。
    想完她立马提笔回信,表明温厉若遇不测,从他子嗣里挑选良人。
    虽然国公回府,但是并不会过问这件事。
    国公那么厌恶温厉,若是温厉出事,他可能还乐得从赣州那边过继。
    温厉这段时间也了解了温县的情况,因为他牵制着温家和县衙,这段时间倒是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
    至于温家所谓的修行宫,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园子,的确耗费了很多人力。
    温家和知县还收罗孩童和幼女教养用以行贿,之前也在他面前暗示过,他表示十分厌恶,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晚上温厉醉醺醺的回来,薛玉凝觉得他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喝的也是一天比一天醉。
    “赶紧扶着。”薛临霄把温厉交给他妹妹。
    薛玉凝吃力:“温县到底有多少官吏,这要喝到什么时候?”
    薛临霄摇头离开。
    薛玉凝扶着温厉躺到床上,结果被温厉一拉趴在他身上。
    “你没醉?”薛玉凝抬头看着温厉。
    温厉抬手扶着额头:“的确喝多了,但是苗大夫给准备了解酒药。”
    薛玉凝挣扎一下要坐起来,被温厉紧紧揽着。
    “我去给你倒水。”薛玉凝看温厉那赖皮的样子“你自己脱一下衣服去洗洗,一身酒味。”
    温厉这才松开薛玉凝。
    等薛玉凝倒水过来,温厉已经脱好衣服在那里等着,她立马转身。
    这是她能看的吗?
    温厉看到薛玉凝这样笑了起来:“帮我看看腹部的伤口,感觉有点痒。”
    薛玉凝这才没那么尴尬,毕竟一直给温厉擦药:“那你先把水喝了。”她把水递给温厉。
    温厉喝水不小心洒了出来,顺着胸口流下。
    “我说你……”薛玉凝觉得这个没法看。
    “怎么?”温厉一脸无害的看着薛玉凝。
    “躺下!”薛玉凝怎么觉得温厉现在越来越绿茶了?动辄就是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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