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其实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事完了, 这辈子也就拉倒了。
    沈知秋觉得,虽然爱情。。。。。。哦,不应该说是爱情, 顶多算是好感在刚冒芽的时候就夭折了,但是他不是还赚了一把人生不是, 所以啊,爱情诚可贵, 但生命价更高。
    左想想, 右掂量,沈知秋小朋友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赫奕霆那小子,提不上梁的东西, 敢在他面前指东指西的,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哧!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冷笑了几声, 沈知秋整理了一些仪容, 嘴角挂上招牌式微笑,抬脚就走进了大厅。
    大厅内热闹非凡,呃。。。。。。如果忽略数道视线的话。。。。。。
    季大小姐依旧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知性而又温和,嘴角扬起不高不浅的弧度, 礼貌中淡淡的疏离。但,如果观察她一段时间的话,便不难看出在某一段时间内她总是有一瞬间的失神。
    封女王气场持续不断的飙升, 冷冷的气压愣是使得周围没有一个男性敢贸然接近。
    苏妹控嘴角浅笑,眼中就像黄鼠狼见到鸡一样噌亮噌亮的冒着光。
    似乎是看到了苏某人不正常的样子,封莫研危险的眯起双眼,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苏启文恐怕早就被扎成了蜂窝煤,忽然,只见封莫研浅浅的勾动嘴角,几步走到苏启文的身边。
    在沈知秋的视线看来,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在封女王走到苏贱人的那几步中,随着他们距离的拉近,苏贱人眼中的光芒刺眼的简直可以爆炸一个星球。。。。。。那光亮的,啧,就跟摇着尾巴的狗似的。。。。。。
    封莫研不知在苏启文的耳朵旁低说了什么,因为时间很短,估计也就是一句话。然后,随着封女王冷笑为结尾收场的昂首离开,我们的苏启文小盆友脸色早一变僵,脸孔就像是被烟熏过一样黑的简直赛过锅底。
    看到此处,沈知秋心中顿时一乐。好嘛,自己心情不好,终于也有人受到‘报应’的不好了。
    有些幸灾乐祸屁颠屁颠的走到苏启文的身边,沈知秋小盆友干咳了一声以宣誓自己已来到此处。
    “哥们,怎么?便秘了。”低声悄悄的说着,沈某人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某人的身后。
    “滚!你才便秘了。”低吼了一声,苏启文没好气的白了沈知秋一眼。
    “嗯,我的确这些天有些便秘。”沈知秋一本正经的说道。
    “。。。。。。”
    一句话成功噎到对方,沈知秋小朋友跃跃欲试,继续再接再厉。“刚刚看你小子满面红光,开心的跟那猴屁股似的。。。。。。”
    还未等沈知秋说完,苏启文炸毛了。“谁满面红光了!还有!沈老师,请注重说辞,什么猴屁股!你好歹也是个大学讲师啊。”
    挑了挑眉,沈老师嘴角微扬,瞬间勾起一票少女的红心。“你敢说你开心的没有脸红,得了吧,兄弟,如果不是你的相貌还算过得去,早就变成一幅猪哥脸了。”嗤笑了一声,沈知秋摸了摸下巴。
    “。。。。。。”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苏启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真的像猪哥?”话语中有着难以置信。
    “嗯!”毋庸置疑的肯定语气,沈老师使劲的点了一下头。
    “。。。。。。”苏猪哥眉毛抽了抽,喂!拜托,知秋,你也不必为了这个肯定加深的语气破坏形象而使劲儿点头吧!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那傻傻很天真的表情很二百五吗!!!
    “。。。。。。”沈二百五睁着大眼睛,甜甜的露出八颗大白牙,那噌亮的光芒愣是再次击中一箩筐少女的芳心。
    “知秋,你怎么了?”(snt)b苏猪哥似乎发现问题的出发点。
    “什么怎么了。”~~~^_^~~~沈二百五笑的很淡定。
    “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肯定的语句,苏猪哥上下打量这眼前的人,八成是这样了,别看这小子平时温文尔雅,可一旦遇到不开心的事,那绝对会瞬间万变。
    “嗯~~~可以这么说。”(vˍv)沈二百五点了点头。
    “所以。。。。。。”-_-|||嘴角开始抽了一下。
    “所以,我也想让你不开心。”沈知秋小盆友说的很无辜,那纯真的表情愣是让人觉得他们好像在谈论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很有意思?”
    “当然!”耸了耸肩,沈知秋笑了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碰了碰一脸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苏启文。“说正经的,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封莫研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有些闷闷的叹了口气,苏启文再次陷入自己的小思维中。
    “哦。”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去触碰,无论是对别人很是对自己,应该都是好的吧,沈知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开始有些恍恍惚惚,就像是触不到的过去与将来,清楚与期盼。转不开的磨盘,一路笑笑,笑的莫名而又无奈。沈知秋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中间来来往往有多少人,只记得,季诗萱来了几次,又被叫走,苏启文的低头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封莫研冷笑强大压死人的气场。。。。。。穿梭的人群中,觥筹交错。他一直微笑着,扮演着微笑淡然的人,就像是参加的舞台剧一样,明明很熟悉,却又很清楚的陌生。。。。。。
    基本算是生日宴会一结束,他就拒绝了季诗萱的挽留,开车回到了住所。
    只是沿路的时候,买了一打啤酒。
    苏启文估计这些天不会回来了,明天还在自己请的假中,喝些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沈知秋这人其实有个癖好,就是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找不到发泄口,就会买酒灌醉自己,醉后就会将不开心的事情使其渐渐消散,自言自语的抱着抱枕嘀哩咕噜的不知说着什么,有时甚至很背上了《论语》,什么子曰,他曰,之乎者也。。。。。。背着背着,还摇头尾巴晃,愣是以为自己是个落在古代的落魄书生,有时疯劲儿一起,拿着一打报纸卷成棒状,那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像是拿着尚方宝剑,冷眉立竖,声嘶力竭的嚷嚷着‘我代表月亮消灭你’。。。。。。然后跑到阳台上,对着天空大喊,迎风招展。。。。。。
    那闷骚的劲儿,一个字!挫!
    但也有值得夸奖的地方,沈知秋这小子疯劲儿一过,就会自动地将屋里收拾好,甚至会通通风风放放气,总之,第二天,屋里绝不会留下前一天的影子。
    果然,今天场景再次重播,而且还是现场版。
    什么“天也,你妄为天!地也,你这菜色的黄花地~~~”乱七八糟狗屁不通,无语的是这语调还带着京腔,抑扬顿挫的。
    “大胆妖孽!你往哪里跑!老衲今天就收了你!”噼喱哐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就跟交响乐似的。
    。。。。。。
    所以,总之今天晚上对于某人来说,很混乱。。。。。。
    然后,悲剧的,他感冒了,卧病不起。。。。。。
    沈知秋吃了一片药,身体有些飘飘然,头重脚轻,浑身难受的是不上劲儿来,最痛苦的莫不是持续上升的温度,用了一块湿毛巾伏在脑门上,沈知秋不禁有些苦笑,还真是病来如山倒,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多天不眠不夜的考古,加快的进程,两个地段的温差,再加上喝酒吹冷风,感冒应该还算是客气的了,想着想着,他的脑袋开始变得沉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他做着七零八落的梦,梦中总是会出现同一个男子,从他记事以来,然后到他的十八岁,一幕幕片断,勾勒起来的,却是像个记事本一样清晰透明。惨痛的折磨,黑色的看不到光明的童年,母亲无助悲戚的眼泪,最终汇聚的,却是血色冰冷的杀戮。
    不记得起点,不记得终点。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她看着他悲伤,高兴,最后的,绝望。
    撑开的双手,遮住了眼中光明的视线,透出的,却是一片黑漆的阴影。
    胸口闷闷的疼痛,撕裂的,找不到缺口。
    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一滴泪水,滑落鬓角,坠入枕头里,然后消失不见,徒留深深地泪印。
    朦朦胧胧中,似乎感到有人呼唤的声音,然后,额上的毛巾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温暖的手掌,思维昏昏沉沉的,意识就像是飘荡的船,起起伏伏。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启文低沉的声音。
    “萱萱,是我,知秋病了。”
    “。。。。。。”
    “好好好,萱萱,你不要着急。”
    “。。。。。。”
    “你让武伯伯你家私家医生来?行啊。”
    “。。。。。。”
    “等等,萱萱,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的会吗?你要来。”
    “。。。。。。”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要来就来吧。”
    。。。。。。
    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个白大褂的老头子在眼前晃悠。
    直到有些意识恢复到身体本身的时候,沈知秋困难的睁开眼,眼皮沉重的像是压了铅条,似乎已是深夜,卧室内有些黑,沈知秋有些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依旧是自己的卧室,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里似乎来了人。
    这时,门被慢慢的推开,室外的光芒随着门被推开渐渐地闯了进来。
    “知秋!”惊喜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浓浓的温情差点是某人落泪,哦,不要误会,某人完全是饿坏了,而好巧不巧,来的人手里正好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肉粥,如果他沈知秋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皮蛋瘦肉粥!
    快步走到沈知秋的面前,即使宣将端着的粥放在台灯旁。“有没有好点。”声音依旧温和,柔柔的声音像是敲打着什么,沈知秋有些一瞬间的失神。
    “嗯。”点了点头,沈知秋小盆友好像乖宝宝的一样。
    “饿不饿。”季诗萱轻轻地说着。
    “嗯。”再次点了点头,沈知秋小盆友热泪盈眶,女神呀,太女神了,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浅浅的一笑,季诗萱端着碗,吹着瓷勺上的粥,伸到沈知秋的嘴边。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知秋张嘴就是一吞,他的确有些没有力气,所以,呃。。。。。。大小姐都没表啥态,他还扭捏个什么劲儿!呜~~~不错,这粥做的有水准。
    季诗萱好笑的看着露出满足神情的沈知秋,心忽然变得柔软,淡淡的温情在眼中滑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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