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拉着海晓晓进屋。
    屋子里烧得热乎,进屋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小川川早上睡醒被送到这屋里带着,正躺在炕上的荞麦枕头里,做得大的荞麦枕头,布料特别柔软,排汗。
    小川川躺在上面无聊地打哈欠。
    沈老头和程文远拿拨浪鼓逗孩子玩。
    程文远佩服道:“大爷你最近都没抽烟啊。”
    沈老头笑眯眯的:“抽啥抽,对孩子不好。”
    自从家里添了三个娃,沈业军总是笑得满足。
    “家里添孩子以后,爹就很少抽烟了,碰到啥事才拿出烟杆子抽一根。”
    傅寒声他们进来就碰到这一幕:“大爷,叔,你们都在家呢。”
    “这是你家老几啊?”他指着川川问沈行疆。
    沈行疆:“老大。”
    傅寒声把东西放组合上。
    程文远让开位置:“小傅带你媳妇儿过来看看,川川脾气好,不爱哭,你可以抱抱。”
    傅寒声笑着点头:“等会儿,我身上凉。”
    海晓晓看到小川川都一下子喜欢上了。
    “寒声他长得像沈排长。”
    自从傅寒声看到海晓晓在家的待遇,平时更加注意海晓晓心情。
    出门告诉她自己在哪里,没事就在家,减少和女人说话的次数。
    海晓晓察觉到傅寒声的用心,情绪比以前好多了。
    她感受到傅寒声……和她爹不一样。
    傅寒声看她喜欢:“可以过去看看。”
    夫妻俩身上寒气散了,就过去抱孩子。
    软软的小宝宝,身上带着奶香味儿。
    海晓晓小心翼翼抱着,生怕将孩子摔了。
    “太可爱了,你看他还看我呢。”
    沈行疆:“你们先看着,我去看看晚婉。”
    傅寒声看着孩子,头也不抬:“快去看看嫂子吧。”
    姜怜和程时关阴魂不散的,人家刚生孩子他们就过来添堵。
    姜怜和程时关过来,姜晚婉一点都不意外。
    也没生气,毕竟生气的另有其人。
    许兰拍哄秋秋:“你说傅寒声他媳妇儿平时挺烦人的,疯疯癫癫的,今天稍微有点用。”
    姜晚婉:“姜怜就缺这种人治她,恶人自有恶人磨。”
    许兰觉得姜晚婉总结得特别有道理。
    “对对对,刚才我可看见了,打得老狠了,巴掌声噼里啪啦的。”
    “我听着都过瘾,姜怜被抽得嘴角流血,脚还崴了,真是活该。”
    一想到姜怜欺负晚婉,又落到现在的地步,许兰就出口恶气。
    沈行疆开门过来,门缝卷进风雪。
    许兰看怀里的秋秋心情不错,用棉被子把他包起来:“老四我带他去隔壁了,你们聊。”
    程时关又过来闹了一通,给他们点空间聊聊。
    许兰带孩子刚走,沈行疆就脱下大衣,坐到炕边。
    “程时关羡慕坏了。”
    姜晚婉:“……我说疆疆,他羡慕死了,我也是你的人了。”
    沈行疆俊颜背对着光。
    眸底颜色更深。
    “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姜晚婉眼波流转,轻哄着安安:“诶呀,我记得好像说什么了。”
    沈行疆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
    他知道晚婉不会做什么,也不会动心。
    可……一想到他们的过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姜晚婉掩盖住嘴角的坏笑,看着安安做冥思苦想的样子。
    沈行疆:“……”
    “很难想?”
    姜晚婉:“对呀,主要说太多了,好像说,我虽然生了孩子也不介意……”
    沈行疆危险的皱皮浓眉,伸手把姜晚婉拽到身边,掐着她的下巴提醒:“晚婉不要撒谎,你知道的,我不能接受任何危险的话,哪怕它是谎言。”
    姜晚婉怀孕后两人都不能做什么。
    当然现在也不行。
    但没以前那么危险了,顶多煎熬点,却不会影响崽崽们了。
    姜晚婉顺势靠近他,脸轻轻贴在他胸膛的位置。
    隔着毛衣,她感受到沈行疆结实的胸肌。
    她伸手戳了戳:“你看你,接受不了还问。”
    “自讨苦吃。”
    沈行疆轻轻搂住她。
    姜晚婉:“他没说什么,姜怜就生气了。”
    “你当他是傻子,当着大嫂的面,还有姜怜的面,会说些什么?”
    沈行疆嘴角轻轻扬起:“所以你骗我。”
    姜晚婉还想说什么,沈行疆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罚你的。”
    生产队牛棚。
    眼瞅着要过年了,姜怜也不能放着姜南城不管。
    她这次来也带了吃的。
    从沈家回过来,姜怜站在牛棚里,空气中都是牛粪的味道,屋子里阴冷潮湿,被子脏的打铁。
    因为冬天除了铲铲牛粪,喂喂牛也没啥活,姜南城就窝在被子里。
    看到姜怜他们回来,他坐起来:“人找回来了吗?”
    程时关扶着姜怜进来,看到姜南城的邋遢样子,他有些想作呕。
    “没见到人。”
    姜怜眼神阴郁:“你满脑子都是宋香雾,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在老沈家吃香的喝辣的呢。”
    “我这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脚也受伤了,你可好,问都不问,就惦记宋香雾。”
    这么多年,她总是被忽视。
    她娘活着的时候好歹有人疼她,她死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南城这才注意到姜怜受伤了:“你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姜怜:“为了帮你找宋香雾,被姜晚婉打的呗,问那些废话。”
    程时关:“姜晚婉可没打你,是你盯着沈行疆看,被他们家的客人朋友揍的。”
    “管住自己的眼睛,也不会挨揍。”
    姜南城听到这话,掀开被子下地:“是姜怜不对,她下次再看别的男人,你就揍她。”
    姜怜:“我都这样了,你还让他打我?”
    “你到底是谁爹啊。”
    姜南城反手给她一巴掌。
    姜怜的脸转过去,定格在空中。
    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来。
    苦涩的泪流进嘴里,她尝到了血腥味儿和眼泪混合的味道。
    两辈子了,姜南城总是这样对她,好像她是什么外人,下人一样。
    有事使唤她,见到利益的时候就把她毫不犹豫抛到一边。
    姜南城没好气道:“你做了那种不知廉耻的还有脸问我,这也就是时关不和你一般见识,换个人,就不是我打你一巴掌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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