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张嫣扔掉一切遮挡,露出自己的妙曼,痴痴微笑。
    林威抚摸着如玉凝脂,如同欣赏一件宝物。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睡过了就全知道了,轻轻拦腰抱起下楼,吹灯来到卧室。
    压抑的激情,沉醉的美妙…
    张嫣似乎在泄愤,又似乎在放纵,更似乎投诚,窗外月色慢慢转正,又慢慢偏西…
    屋内两人丝毫没有睡意,男女心境一样,他们都是棋子,敞开心扉后再无芥蒂,只剩下淡淡的得意和舒适。
    “林威,我很害怕你上当,禁宫的事都不能看表面,也不能看潜藏目的,而是得看最终利益,每个人都有价值,每个人都是棋子。”
    “天下事都是如此,他们在提醒你,也提醒我,看起来是为了保护我们,其实传话之人都上当了,制衡之道的核心,皇帝必须掌控臣子的生死,林某人没有死穴,那就送给他们一个。”
    “你很得意?”
    “得意的不应该是娘娘吗?”
    “是啊,我很得意,禁宫的禁卫哪个见了本宫,眼里都有一丝贪婪,只有宛平侯眼里是麻烦。”
    “不对,天下男人都有集美之心,娘娘首当其冲。”
    “油嘴滑舌。郎君可以天天来吗?今日方知人伦妙,张嫣感觉自己一下开心了很多。”
    “天天来当然不可能,其实对面那两个傻货并没有发现我,我们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让他们知道。”
    张嫣停顿了一会,双眼突然放光,“斋戒期怎么样?我们可以日夜在一起,让他们看个够。”
    “不好,我们是为了保命,不是为了羞辱天地神灵,更不是为了羞辱自己。”
    “哦,那听你的,郎君的男子汉气概真让人沉迷,再疼人家一次,郎君回去吧。”
    林威顿时抱着她一个深吻,在她迷乱中突然起身,嘿嘿笑着穿衣,“我们路上可能会听到皇帝遇刺的消息,若皇帝驾崩,免不得我会里应外合控制京城,等我们回京,就在仁寿宫光明正大宠娘娘。”
    张嫣可能还沉浸在男女之事中,自动跳过他说的大事,撒娇道,“讨厌,那你记得好好补补。”
    两人流里流气交流,林威也不想提那些血腥暗事了,张嫣帮他把衣服穿好,最后还到阁楼送他,临别难免又是一顿乱啃,“郎君小心点,等到月色再次升起,我们一起过上元节。”
    林威哭笑不得,“天亮我得回城一趟,晚上来不及了,后天开船,娘娘记得勾引我,我也会迫不及待想做裙下之臣。”
    “好吧,总之我等你。”
    林威点点头,来到窗边下意识瞧一眼外面,刚刚打开一点的窗突然关闭,因为那两个女官好似瞌睡的不行,故意在院中挨冻,更不妙的是,对面重檐下隐约有四人…
    张嫣看到他的异常,也附身到窗边看看,“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刚才是不是让他们听到了?”
    林威皱眉摇摇头,“不可能,除非他们听墙根,那也听不到啊,卧室在后间。”
    “怎…怎么办?”
    “不怎么办,先等等吧。”
    现在大概是丑时末,快到寅时了,冬天再待一个时辰问题也不大。
    林威干脆坐到阁楼的躺椅中,招招手让张嫣爬到他怀中,盖着披风,两人一起摇摇晃晃等时间。
    张嫣非常享受放纵带来的愉悦,不时亲吻一下,痴痴傻笑。
    大概过了两刻钟,她突然低低说道,“郎君去河南,帮我杀了那几个人吧,我还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葬在何处,还有一位弟弟,郎君能代我祭拜一下吗?”
    “当然可以!”
    “妾身只记得自己出身皇陵左卫军户,父亲叫张十七,母亲周氏本卫军户女,弟弟叫小狗子。左卫指挥佥事就是我的第一个仇人,他把我送给到皇陵祭拜的礼部小官,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与张国纪是好友,都是东林,他们又把我送到画舫教导了三年。”
    “哪有那么啰嗦,直接杀了就行,我没兴趣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直…直接杀?”
    “对,直接杀张国纪什么都能知道。”
    张嫣停顿了一会摇摇头,“可能不行,还有一个锦衣卫百户,好像与林家和你都关系匪浅。”
    “嗯?胡说八道。”
    “的确是,他…他叫史从质,锦衣卫外派河南的百户,是你爹的属下,他儿子叫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左光斗正儿八经拜师的门生。”
    林威猛得一抖,瞠目结舌问道,“史可法?”
    “妾身不知道,您干嘛这个反应?很重要的人?”
    林威突然坐直,“你等会,我捋捋~”
    张嫣任由他思考,到窗边看了一眼,重檐下只有两人了,原来是换班,院中两个女官却越来越清醒…
    回头猛得看到林威站在身边,差点惊叫出声,林威挠挠头哭笑不得问道,“美人除了联系英国公和东林那些小喽啰,是不是曹化淳你也联系。”
    张嫣虽然很吃惊,但是很快点点头,“没错,这是他们暗中送给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曹化淳什么时候成了东林。他向我讲述一些信王关注民生的琐事,我再告诉皇帝。”
    额滴妈!
    林威大拍额头,对上了,这一切都对上了,难怪‘记载’里张嫣一直劝说皇帝立信王,还把内宫两个有孕的女子全杀了,污蔑他们是宫外的野种。
    那两个有孕的女子八成是天启的遗种,魏忠贤和客巴巴不大可能做这种漏洞百出的事,若证据确凿,两人就不会一个被秘密打死,一个被迫上吊。为了落罪权阉,信王才不会顾忌皇兄的脸面,一定会公布出去加快清算所有阉党,千刀万剐了。
    东林和勋贵一直在勾连,从未断过啊,哪怕他们被杀了一批,文武大臣也一直有默契,他们里里外外完全可以‘拿捏’皇帝生死和皇家传承,云梦公主和魏忠贤的暗卫屁用不顶,防不胜防。
    这种拿捏的权力甚至比皇帝本人还大,难怪‘记载’里没有林家,大灾把林家灭了,曹化淳自由了,还与成国公、骆家勾连到一起,让朱纯臣一跃成为崇祯朝的勋贵旗帜,远超袭爵后的张之极,也让骆家做起了明朝第一个世袭锦衣卫都督。
    林威想通这些事,前后完美印证,顿时轻松不少,猛得抱起张嫣给了个深吻,“还有什么事,快告诉我,我不用回京了。”
    张嫣得意微笑,“时间不够了,晚上再告诉郎君,人家恨不得日夜在郎君怀中。”
    “还什么晚上,我不走了,咱们今天就睡他一天。”
    “啊?”
    “啊什么,我又不打呼,你卧室被子那么多,睡十个人也发觉不了,我得好好欣赏一下美人妙曼的身姿。”
    张嫣双目一亮,她当然想让林威迷恋,“好,睡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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