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了魔法殿的代表人,后者对此无话可说,这事他们理亏,重要的样品在运输过程中被窃走,光是说出去脸上也无光。
    “基本可以断定是黑弥撒的人所为,显而易见,他们并不想让我们拿到这些黑色碳晶,或许这些黑色碳晶是他们重要道具,又或许让我们拿到这些黑色碳晶会给他们造成麻烦、破坏他们的计划。
    在没有有用情报当下,值得我们深入调查也仅有这些黑色碳晶——敌人越是不想让我们拿到东西,越值得我们研究。
    几个小时前,我们城市护卫队得到第二份黑色碳晶。”
    众人纷纷眼皮一抬,木飒问道:“确定两份黑色碳晶是同一种吗?”
    无法确定,毕竟第一份黑色碳晶还没有开始研究就不翼而飞。”裴副局干脆地说道,“不过是同一种的可能性较大——第二份黑色碳晶,是我们从黑弥撒的人身上拿到的。”
    “抓到黑弥撒的人了?”
    “准确一点来说是埋伏成功了,从我们得知黑弥撒在庆州市有动作开始,我们城市护卫队就安排了一些人手埋伏在那一片他们有过活动的森林里,我们猜想,既然黑弥撒曾活跃于那一片森林,那肯定为了做某些布置、或者是他们的临时驻点。
    假如在我们大肆搜查那片森林之前,他们布置没有完成呢?如果没有,他们会不会重返此地呢?”
    “所以,黑弥撒后来真的派人重临那片森林了?”一人若有所思咕哝道。
    裴副局点了点头,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黑弥撒大概也没有料到我们会对一片普通的森林实行监视长达几个月之久。”
    “有活捉到黑弥撒的人吗?”坐在裴副局旁边的人问道。
    “全部活捉了,但这些人只是外围人员,根本不知道黑弥撒的计划内容,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裴副局答道。
    说完顿了顿,裴副局再道:“我们的科研人员已经在查明那些黑色碳晶的成分及作用,研究需要一些时间,出结果的话,我们会告知各位;至于那些黑色碳晶的位置……恕我暂时不用透露给各位。”
    众人微微点头,对于目前唯一的一份黑色碳晶样品,如此的保密工作并不为过。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会议就结束了;我请各位来主要是想交换一下手中的情报,对抗黑弥撒,只凭一方势力有力未逮,面对这种邪教组织,靠的是我们这些背负安定社会秩序职责的势力共同围剿。
    望各位在这条对抗邪恶的路上越走越远,我们生于秩序应当守护秩序,祝各位武运昌隆。”
    会议结束后,木飒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离开城市护卫队总部,这一段时间他留在了学院内帮忙处理了不少事,一些本应给他亲自过去领取的情报线索还在城市护卫队总部中。
    钜细靡遗收集了城市护卫队已知的情报,木飒干脆向城市护卫队借了一间办公室整理这些大大小小的线索,又临时登入城市护卫队的系统查询了一些资料。
    做完这些工作,当木飒离开城市护卫队总部时,天已经亮了,时间都已经度过了早晨。
    一夜没睡对木飒而言造不成什么影响,搭上了一辆便车,他准备返回重云学院。
    车辆驶进一条道路的时候,木飒忽然发现车窗外行人有些躁动,都在望向天空,似乎上面有什么引起他们注意的东西。
    木飒随着行人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城市上空……
    一道亮眼的流光划破天空,似在坠向庆州市,几秒后,一股几乎半座庆州市的法师都能察觉到魔力波动激荡开来!
    ……
    洛淼的指间止不住的发抖,看着面前的牌组脸上嘴唇发白。
    连输三局!这已是第六局游戏,洛淼接下来面对的将会一直是他的最后一局游戏。
    他已经想尽方法利用游戏的规则和机制扩大自己的赢面了,但宇憐宛若知道他的所想一般,每当洛淼即将有把握赢下这局游戏时,他便会抢在洛淼面前展开行动,赢下游戏。
    这三局游戏以来一直如此。
    洛淼想不通,自己明明利用了游戏规则占据了开局优势,但最后的结果宛如是戏剧反转,自己想尽方法增加的胜率一点一点的被宇憐削掉,甚至一步将其打破。
    如同这局游戏一样。
    洛淼像前两局自己制定游戏玩法一样制定了能让自己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发挥的游戏玩法,同样是一种猜牌游戏,但却和第四局的游戏有所不同。
    将除去大小王的整副扑克牌摆放在桌上,双方依次猜自己指定的一张牌的数字,对则记一分,错则不计数。
    直至所有的牌被猜完,猜对扑克牌多的一方获胜。
    这个游戏开头拼是运气,进行到中期时,一部分未知牌露出数字时,才是双方拼自身能力的时候。
    洛淼运用自己的一些技巧,在游戏开头已经猜对了七张牌,那时桌子上还剩下三十张牌,按照轮流猜牌的游戏规则,已经去掉二十四张里只有一半是洛淼猜的,也就是十二张。
    十二张牌里猜对六张,这还是在游戏开局洛淼准确率最低的结果,随着后面已知牌越来越多,洛淼准确率会越来越高。
    可就在这种仿佛谁都能预见的局面中,在某一个回合时,宇憐的准确率忽然增长了一大截,超过了洛淼。
    原本猜对的扑克牌只有三张,到桌上只剩十张牌的时候,他所猜对的扑克牌已经变成了十二张,而洛淼是十三张。
    到只剩下两张牌的时候,宇憐猜对的扑克牌达到了十六张,超过了洛淼的十五张。
    仅剩的两张扑克牌即便不用翻开,洛淼也能猜到其点数,但这一点,对于宇憐而言也是一样的——因为这局游戏中除却没有被进行猜牌的扑克牌外,其余所有不管是猜对还是猜错的扑克牌都是正面朝上。
    这是游戏规则,洛淼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
    宇憐十根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迟迟不进行猜牌的洛淼。
    他十分清楚桌上仅剩的两张牌的数字是什么,这一点对于洛淼而言也是一样,他迟迟没有进行猜牌的原因宇憐也清楚——一旦洛淼进行猜牌,等待他的就是一个必输的结果。
    但不进行猜牌,也只能延缓等待洛淼的一个必定结果。
    宇憐没有逼迫洛淼进行猜牌,或许是自己已经必胜,他从容不迫,嘴边挂着一丝微笑观赏着洛淼那难以言述的眼神。
    果然,这才是他最愉悦的时刻。
    宇憐抽空瞥了一眼旁边仍被他囚禁的人质们,心想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有幸存活的人质已经处于在崩溃的边缘了,他们从满怀希望到希翼破灭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当洛淼连续赢下两局游戏的时候,他们真心觉得能将他们全部救出去——尽管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这只是多天面对绝望时出现一根救命稻草的反差心理。
    可在迎来两局胜利后,却是连败三局!瞬间死了十五个人!
    遍地的残尸已经和两天前的血腥炼狱无异,当看见洛淼迟迟没有猜牌,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幸存的人质情绪瞬间崩溃了。
    他们谩骂着洛淼,将一切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产生的情绪倾泄在洛淼的身上。
    “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救不了我们!?”
    “滚下来!让我们出去参加对赌!”
    “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出去!这个家伙没有资格去用我们的性命‘玩游戏’!我们要亲自和你赌!”
    除去庆丰贸的所有人质都在谩骂,包括先前被洛淼“赢下”,暂时免去死亡危险的人质,那个在第一局游戏结束时哭求着洛淼选她的女生在此刻咒骂得如此疯狂。
    一个破裂的玻璃酒瓶飞起,砸到洛淼的额头,锋利的玻璃边划开了一道口子,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入了他的眼眶……
    洛淼默默地坐在那里,耳边萦绕的是对他谩骂声,身边飞舞的是砸向他的杂物。
    看到这一幕,宇憐终于维持不住表情,笑出了声:“对对对!咒骂这个人吧,叱责他吧,怪他无法从游戏中取胜,怪他拯救不了你们!”
    宇憐的笑声在这片谩骂声异常刺耳,落在庆丰贸的耳中无比讽刺。
    他能活到第六局游戏幸运无比,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宇憐取胜后没有杀死表现与其他人质格格不入的自己,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当看见这些丑态百出的人,听见这些难听的谩骂,庆丰贸胸膛中一簇怒火遏制不住的燃烧起来,他怒极反笑:“要脸吗?”
    “嗯?”一个男子听到庆丰贸的这句话,转头看向他。
    “我说要脸吗?”庆丰贸尖锐的目光落在那些姿态令人作呕的人们身上,“只因那个孩子面前坐着的是能随意屠杀你们的暴徒,只因你们那脆弱的内心无法承受死亡的恐惧,便将所有自身的情绪宣泄在正在拯救着你们的人身上吗?!
    你们不觉得你们弄错了对象吗?你们该要骂的,不是这个滥杀无辜、拿我们的性命当作游戏来娱乐的混蛋吗?!
    那谩骂声中透着的强硬为何不在刚才留给给予这份恐惧的暴徒?是因为他产生一个不喜的念头就会杀了你们吗?是因为是暴徒而不敢言吗?是因为怕死吗?!
    因为怕死,暴徒就坐在自己面前拿着我们的性命当作赌资也不敢道一句牵扯到他的话,为什么在游戏开头的时候你们不曾发出一道声音,有的仅是满口的恳求,而且恳求的对象不是暴徒,而是救你们的人,求他选自己做为赢得的‘赌资’。
    获胜的时候你们欢天喜地,输的时候你们满脸恐惧,当意识到自己快要没命的时候,没有做一点自救的事,反而声嘶力竭的斥责为救你们而来的人,骂他为什么没有能力拯救你们!
    你们,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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