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肖向民笑着说,“要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想到魏怡懈玩的原来是魔术,不是气功。”
    “我的功劳?我怎么不知道?”赵若英更好奇了。
    “那我告诉你吧。”肖向民看着赵若英说,“你记得我们到你家去查的资料中有一本关于破解国外超级魔术的书,好像叫什么魔法界是吧?”
    “是有这本书啊。那是我在学校没事干,从图书馆借回来看的,看了一两个简单的魔术玩,后来不知道就丢哪里了,一直找不到。没想到是夹在那些中间。难道还是那本书帮了你?”
    “嗯。正是那边书。那里面有说到了一个让人头发飘起来的魔术,后面的破解是魔术师手上的魔棒其实是一根静电发射器。我就想,魏怡懈会不会也是用了静电发射器呢?要是的话,他可能把静电发射器藏在哪里?后来,我又翻到了一本武侠小说,看到里面有一种叫袖箭的暗器发射装置,可以藏在袖子里。我就觉得魏怡懈会不会也把什么东西藏在了那宽大的僧衣里呢?要证实这些,首先得证实魏怡懈没有气功,只是骗人的。如果证实了魏怡懈没有气功,那么他必然要作假。作假的话,他要进行那些表演,身上肯定就藏了仪器。要揭发他,那就很容易。但怎么才能知道魏怡懈根本没有气功,而是在骗人呢?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办法来。我想,看来今天只能在同学们面前出丑了。”
    “幸亏老天有眼。“肖向民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今天看到那个被魏怡懈瞬间治好病的人,我突然想到办法了,趁大家认真观看表演的时候,悄悄溜出去给聂卫红打电话,让她的他爸派人帮我查一下那个病人,到底是真的是假的。我想,只要查出那个病人是假的,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中间有出去过?”赵若英回忆了一下问。
    “你也被魏怡懈的表演给迷住了嘛。他的表演确实很精彩,很能骗人。这也难怪。”肖向民笑着说。
    “那后来我们就到台上去了,你怎么知道聂卫红有没有让你老爸帮你去查?”
    “你记得我们在挑战时,我出去了有一会时间吗?”
    “嗯。你去拿那个装球的布袋子。”
    “其实,那个我本来可以直接带进去的,只是为了能在中间出去给聂卫红打电话,预留的一个借口。”
    “你那时候出去,是给聂卫红打电话去了?”
    “嗯。我听聂卫红说他老爸已经抓到那个病人,一审查,那个病人就吓坏了,马上承认是帮魏怡懈做托。也就是说,魏怡懈治用所谓的气功治好的病人,其实是个假病人。我一听,高兴坏了。我就很肯定地想,魏怡懈身上一定带了仪器,不然无法让头发竖起来,也无法使离身体三、四米开发的花瓶被隔空击倒。我就想到了你那本魔法界书里介绍的静电发身棒还有那本武侠小说中描述的袖箭。就抓住林清源曾经说过魏怡懈曾经说过气功练到一定的境界,甚至可以改变已经发射出去的导弹的运行轨迹的事,来扰乱他。就拿出了橡皮球来让来要让他改变轨迹。没想到这魏怡懈被我给吓着了。竟然愣在那里,反而是林清颖在那里跳。我更是利用林清源的心理,反复在距离上绕来绕去,结果林清颖真的被我绕进去了。魏怡懈估计也被我搞得一头雾水,站在那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我就看出来,他已经是不知所措,只是还假装镇定而已。到了我用橡皮球从三十米外打到他们时,林清源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魏怡懈的双手却始终垂着不动。我就十分肯定他的手上肯定藏有什么不可靠人的秘密,也是诸如袖箭之类的机括了。然后,我又看到他甚至连脚都不敢大幅度移动,便又猜想他脚上穿的鞋子会不会有问题?我就注意去看他的鞋子,发现他穿的并不是僧鞋,也就是布鞋,而是一双形状有些奇怪的鞋子,只是被又宽又长的僧裤给遮住了。我又联想到导电原理,还有魏怡懈让参加实验的人光脚着地接地气的事,立即明白了:静电发射器一定藏在魏怡懈的鞋子里。我就在大家看到魏怡懈被我用彩球打得满脸都是,一片哗然时,立即把魏怡懈骗人的把戏给一一揭穿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赵若英却听得呆了。肖向民说完了好一阵后,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没有听懂?”肖向民轻轻拍了拍赵若英的肩膀问。
    “哦,听懂了。”赵若英回过神来,然后就感叹道,“唉,要是你没有识破这个所谓大师的骗局,他表演以后,学员们出去都帮他去宣传,以后被人识破了,那我们这些人的脸就丢到家了。”
    “这次多亏了聂卫红帮忙,要没它,我就是知道魏怡懈在骗人,也无法揭穿它。”肖向民说,“哪天请她和唐薇出来,我请她们吃饭道谢。”
    “你还道谢她什么啊?她请你吃一辈子饭都是应该的,你还请她。”赵若英不以为然。
    “话不能这样说。我救过她,那是以前的事。她也谢过我了。现在是她帮我,我当然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
    “你对我和聂卫红就不要什么客气了。我和她都说过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你救了我两次,我这条命都算是你的了。”
    “你们俩还是大学生呢。这么孩子气。好吧,不让我请也可以,你来请吧。反正你老爸那么大的官,有的是钱。”
    “你以为当大官就有钱了?我爸那是清官好不好?两袖清风的。你可别乱说话啊。”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
    俩人正说着,郭文涛秘书迎面小跑着过来,朝肖向民喊道:“肖向民同学,栾校长找你。”
    “栾校长?”肖向民疑惑地问,“他今天不是不在学校了吗?”
    “刚来。他让我来叫你。你赶紧过去。”郭文涛催促说。
    “若英,你先回宿舍,我去看看校长找我什么事。”
    肖向民说完转发跟郭文涛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栾源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一只皱鹰的雕塑端详着。
    “栾校长,我把肖向民带来了。”郭文涛轻轻地敲了下门说。
    栾源缓缓地转过身来,不认识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肖向民,然后才突然笑了出来说:“向民同学,来,你也来看看。你说,如果把这只雏鹰放在一群雏鸡中,你能认得出来它是只鹰吗?”
    肖向民第一次来栾源的办公室时,其实就注意到了这头雏鹰了。他当时也奇怪栾源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放这么一头雏鹰,但没有去细想。这时,听到栾源问起,再一次认真端详起那雏鹰雕塑。
    雏鹰显得很小,要不是它那勾一样特有的喙和那双锐利的眼睛,根本看不出它与一只雏鸡会有什么区别。他也不知道栾源为什么要让他看这鹰,问他的话又有什么意思。也就照实说:“如果放在雏鸡群里,一下恐怕还真很难看出来它是一只鹰。”
    “嗯。但当它有一天突然张开翅膀飞上天空时,它的区别就出来。”栾源点点头,在肖向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鸡与鹰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一个只能永远被圈养,而另一个却可以翱翔于九天。来,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栾源说完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去,肖向民也就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坐。
    “为期一个月党校的培训学习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收获和想法?”栾源用一种很放松的姿势斜依在沙发上,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肖向民。
    这时,郭文涛端了杯茶水进来放到肖向民的。肖向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后,慢慢喝了一口,把茶杯用双手捧着,想了一会儿说:“收获很大。也改变和完善了很多以前的想法。”
    “哦,能不能谈一谈?”
    “收获应该主要有三点:一是理论知识得到了加强,不管是基础理论,还是新的观念。香港教授讲的课,对我影响最大。我觉得他好像专门是针对我搞开发区而讲的。听完后,我立即有一种冲动,觉得开发区就是经济发展的先头兵,很有搞头。二是在对施政策略的运用上,有了更深的了解。车祸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件意外的收获。这种收获不是指获得了表彰和荣誉,而是学到了危机处理的巧妙办法。也明白了其实很多事情都有多种解决的办法,我们要从中选出最好最适当的办法,既能解决问题,又能不产生新的负面影响或者把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三是这次的气功事件。我刚才来的路上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事我和赵若英仿佛是被栾校长您给逼上去,而刚才在路上我也想明白了。这事应该是您已经看出来魏怡懈的破绽,或者说是觉得魏怡懈的说法存在浮夸的成份。因此,希望我和赵若英跟他挑战,从而揭开气功神秘的面纱,让学员们科学地去认识和看待气功,把林清颖在学员中引发的气功热给降降温。不要盲目地推崇和追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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