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强盗,王安然立即想到了响铃王,虽然这个大盗头子一直没有骚扰凉州,可其凶名却是人尽皆知,就算没见过真人,可也知道其不好对付。吞噬小说
    王安然心想:“要是响铃王跑来打劫凉州周边,只要他进入边墙,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城关村,这太危险了,得想个办法,把危险消除。”他边吃边想,可一直到吃完了饭,却也没有想出好法儿来。
    一条羊腿,两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王安然让店伙计打包,店伙计用了一张荷叶,把羊腿包好,栓了个绳,让王安然提在手中。
    王安然问店伙计道:“最近你听没听说过响铃王?”
    店伙计点头道:“听人说起过了,听说那是个大强盗头子,凶得很,长得青面獠牙,杀了好几万人,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他还吃人肉,还吃小孩的人心,说人心是大补。”
    嗯了声,王安然又问道:“那可曾抓到过他的同党?”他是司法典事,这事别人问他才对,可他却不知情,只好问店伙计了。
    店伙计摇头道:“这倒是没听说,应该没抓住过,要不然那响铃王还不得跑来劫法场啊,非得在咱们城里大闹一场不可。”
    这句话提醒王安然了,对啊,如果抓住了响铃王的同党,响铃王非得来救不可,在草原上靠抢劫谋生的强盗,是万万不能让同伙落入到官府手里的,一来堕了威名,二来要是把他们的老巢给供了出去,那岂不糟糕,强盗也怕抄家啊!
    要想抓住响铃王,那就最好设下一个圈套,弄个陷阱出来,让这大强盗头子来跳,一劳永逸,把危险彻底消除掉。
    想到了主意,王安然笑道:“他要是敢来劫法场,那就把他一起给剁了。你可知我这个典事,是专管什么的吗?”
    店伙计忙陪笑道:“知道,王典事您是司法典事,专管抓贼的,那天满大街的捕役给您磕头,我们可都看到了。”
    王安然提了羊腿,带着兔宝下楼,边走边笑道:“那你说我能不能抓到响铃王啊?”
    店伙计连声道:“能,能,绝对能。王典事您威猛盖世,响铃王在你面前他算个屁了,非得让您给抓住不可,一刀剁了脑袋,为民除害!”
    走下楼梯,王安然回头笑道:“既然我要为民除害,让你们安居乐业,那这顿饭你就请了吧,算是对我的感谢。”
    店伙计脸色立即就变成和苦瓜一个颜色了,他道:“别,别着啊,小的一个月才赚几个工钱,都不够您这顿饭钱的,请不起啊!”
    王安然笑道:“那这顿就算你欠我的,下顿你请。”他到柜台付了饭钱,带着兔宝上了马,出城而去。
    等王安然走了,饭馆掌柜的对伙计道:“你这个白痴,刚才怎么不问问那精油的事,让他用精油抵饭钱不就得了。”
    店伙计叫屈道:“掌柜的,你让我问,你咋不问呢?”
    掌柜的一梗脖子,斥道:“我不是见着当官的就说不出话来么,我敢问么我,哪像你满嘴跑大车,啥话都敢说。”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是说我贫呢吧!”店伙计无可奈何,碰上这样的老板,莫有办法啊!
    王安然出了城,兔宝坐在他前面,两人一骑,往城关村小跑,走到半路时,他忽然想到了周扒皮,不知这老吝啬鬼被郑从虎修理成什么样了。半途转向,他去了临河镇,过了小桥,行得片刻便看到了周家大宅。
    就见周家宅子大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问街上的百姓,周扒皮家怎么了?被问的百姓兴致极高,看来很高兴说周扒皮家的事。
    这百姓告诉王安然,恶人自有恶人磨,镇上百姓谁没被周扒皮祸害过,可最近周扒皮却被当兵的给祸害了,成天上门要债,而且那些兵大爷还都是天黑了才来,一待就是一宿,说是白天怕耽误当差,所以只能晚上来,结果周家的人只能白天睡觉,晚上招待兵大爷,好吃好喝地供着。周扒皮一辈子尽扒别人的皮了,临到了老,报应来了,他被当兵的给扒皮了!
    王安然笑了笑,看来周扒皮的忍耐力相当强悍啊,都被修理了这么多天,竟然还坚挺着,没有举家逃亡,算他有种!
    离了临河镇,返回城关村。
    他骑马刚一进村,村里那帮小孩儿便围了上来,反正现在村里的小孩儿只要见着王安然,就要往跟前凑乎,非要叫嚷一顿,显示存在感不可。
    小孩儿们叫道:“王典事回来了,穿着新衣服,过年了,过年了!”在孩子们的眼里,只有过年才能有新衣服穿,而王安然穿着官服,不就是新衣服么,那不就是过年了么。
    王安然怕马撞到小孩儿,下了马牵马回家,他看着小孩儿们,心想:“他们喊完了,那个光屁股小娃娃该喊了吧,他每次都跑在最后,磕磕巴巴地说话都说不利索,可每次都是最搞笑的那个,小娃娃怎么还没过来,跑得也太慢了!”
    小孩子们跟着他,连吵带嚷地一直到了王家门口。就见王家门前的树上栓着好几匹马,旁边还有好几辆大车,不知是谁的。
    王安然正纳闷儿呢,忽然,就听一个小孩儿喊道:“王,王典事回来了,穿着,穿着衣服呢!”
    嘿,就是那穿开裆裤小娃娃,他竟然等在门口呢!
    王安然又好气又笑,拍了他的小屁股一把,道:“我不穿着衣服,难道还光着不成,像你似的光着腚,天天满村子裸.奔!”
    他带着兔宝进了家门,就见院中围坐着好多的人,中间的胡凳上坐着的是父亲王多孙。院中人见王安然回来,轰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围了过来,满口典事大人的叫着,着实巴结,狂攀关系,其中一小半的人,竟然是官吏,里面便有那个陆顺风。
    王安然心想:“这些人都是谁啊,我就认识一个,他们怎地都跑我家来了。”
    今天,金牛送王安然出刺史府,很多官吏都看到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年要发达了,刺史对他看重,又救了别驾的命,以后必是凉州官场一等一的大红人,这时候不来拍马屁,套交情,等人家真的大红大紫了,想来又拍又套的,也来不及了,人家不稀罕了。
    院中人都站着,只有王多孙坐着,做为父亲来讲,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儿子有出息了,客人们来了这么多,而且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四乡八村的乡亲,都来拍他马屁,他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王多孙冲儿子招了招手,道:“安然,过来下,为父给你介绍几个亲戚。”他一指旁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道:“这是你舅姥爷……”
    王安然啊了声,哪儿冒出来个舅姥爷,不对啊,冯氏这边应该没亲戚在凉州的。
    这还不算完,王多孙又指个中年人,道:“这是你二叔公……”
    王安然咧了咧嘴,却没叫人,就见王多孙又指向一个中年人,他心想:“这不会是三叔公吧?”
    王多孙却道:“这是你刚出五服的远房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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