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主大大,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对不起,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会有小心思了!”
    吞噬意识双眸中盛满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看起来可怜至极。
    “我没有嫌弃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要,不用演戏。”凤倾染轻声道。
    “嗯嗯嗯。”吞噬意识连忙保证道:“凤主大大,我以后再也不学那些修道者的东西了。”
    凤倾染抬手将吞噬意识送回意识空间,“我单独给你打造了一个意识空间,只要待在这里,力量不会扩散出去。”
    吞噬意识顿时在空间内上蹿下跳,开心的不得了。
    凤辞,鸿蒙树它们知道真相后,也是沉默良久。
    鸿蒙树神秘兮兮给凤倾染传音道:“小凤,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凤倾染传音道:“吞噬意识身上果然藏有造化的秘密,它刚才吞噬死亡意识后,我的死亡之道与生之道都增强了。”
    只是吞噬意识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难道这就是它力量扩散的秘密?”鸿蒙树惊讶道。
    它本以为吞噬之道是最危险的道之一。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凤倾染收起燧与鸿蒙珠,这才传音道:“鸿蒙,大家都知道造化无穷无尽,可造化本身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之前陷入了一种误区,以为得到造化,就必然是好事。”
    “其实造化应该也有好有坏。”
    “就像女娲娘娘她们创造一个宇宙一样,也是好坏参半。”
    天地间的造化难以捉摸。
    “小凤,我怎么感觉造化和道本身这么相似呢?”
    “为什么这么感觉?”
    “造化不灭,天地长存,关于道也有类似的说法,小凤,你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修道者修炼过造化之道,但关于造化与道的传言,却是如此相似!”
    鸿蒙树立刻在传承记忆里面搜索起来。
    越看越是惊讶。
    造化真的与道很像。
    就是道有时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而造化永远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想一想,自从造化魔神陨落后,世间似乎就没谁再掌控过造化了。
    道主算计造化魔神的时候,好像也格外的愿意费心思。
    道主当时为了让造化魔神进入圈套,竟是连气运魔神与毁灭魔神都能放走。
    所以造化比气运更重要。
    还有身为时间魔神的烛九阴也能从道主那里逃过一劫,姚记为什么不能呢?
    除了她恋爱脑外,就是来自于道主的精密算计。
    突然,鸿蒙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小凤,你说道主创造出来掠夺者,是不是就是为了对付造化魔神?”
    凤倾染赞同道:“很有可能,不过,想要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差一些线索。”
    “混沌魔神出现后,所掌控的法则,皆是后来修道者主修的道。”
    “衍月和丹青书生都说过,在混沌时期,混沌魔神掌是执掌法则,可以修改法则,而道出现后,需要他们放弃执掌之权。”
    “混沌魔神放弃执掌法则,就意味着将自己放在弱者之列,谁也不想成为弱者,自然而然,没有一个肯放弃执掌权。”
    “于是各路强者皆参与了算计混沌魔神的行列。”
    “诸强之所以要让混沌魔神交出法则执掌权,应该和天地机缘有关。”
    “很有可能,那个时期,天地间好的机缘,全在混沌魔神那里,他们抢占了先机,成为执掌天地的尊者。”
    “后来者想要资源,只能从他们那里抢,他们不让抢,后来者就只能另辟蹊径,”
    “而在这些混沌魔神里面,造化法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机缘,肯定成了后来者的首要目标。”
    关于混沌魔神的事情,她只能根据得到线索判断出这些,还有许多疑团没有答案。
    “小凤,按照你说的这些来看,其实后来者也没什么错,谁也不会喜欢生死掌控在他者手里的感觉。”鸿蒙树道。
    “这世间哪有什么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凤倾染不紧不慢道。
    她从来没说过玄门,巫族,混沌执法者有错。
    但既然选择了一种立场,就要做好会被推翻的准备。
    她也从不觉得,她杀玄门玄者有任何错。
    “鸿蒙,你说衍月她对于毁灭法则,还有执掌之权吗?”
    “衍月能使用毁灭之力,应该是可以吧。”
    凤倾染摇头,“衍月已经无法再掌控毁灭法则,只不过,她曾经是混沌魔神,对于毁灭法则运用强过所有修道者罢了。”
    “衍月绝对不可能主动交出毁灭法则的执掌权,所以她又是如何失去执掌权的呢?”
    “有没有可能,姚记前辈执掌的造化法则,是所有法则的核心呢?”
    “当姚记陨落后,造化法则的掌控权回归了天地,所以导致衍月握不住手里的法则。”
    “衍月是如此,那其他混沌魔神应该也会如此。”
    “混沌魔神失去对法则的绝对掌控权,怕是有不少都会面临陨落,或是成为修道者的目标。”
    她猜,这也就是混沌魔神藏起来的原因。
    鸿蒙树听完凤倾染的话,震撼不已。
    它结合它的记忆和传承,竟发现,小凤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说,混沌魔神的敌人从来不是道主,而是天地间的道。
    那天地的真正执掌者又是谁呢?
    鸿蒙树不自觉间,产生了一种寒意。
    它以前身为母树的时候,也完全没捕捉到造化法则。
    如今它新构建法则,寻找过造化法则,一样没有找不到造化的影子。
    许多道还是小凤修炼之后,它才捕捉到。
    它这棵母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鸿蒙树顿时迷茫起来,“小凤,杀戮宇宙的界树给你,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凤倾染手中多出一棵树苗,“鸿蒙,万事万物,顺也好,逆也罢,只要顺应心迹,无愧于天地,符合自己所想,那就是对的选择。”
    “鸿蒙,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鸿蒙树听完凤倾染的话,总感觉有什么要冲破阻碍,“小凤,谢谢,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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