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想被渣第13天
贾晓宇还是在跟季烨熙这两年的聊天中得知，他们的程总从来不看朋友圈这种东西。
这最符合他心目当中霸道总裁高冷影帝的人设了。
每次季烨熙跟他提到这些的时候贾晓宇都被萌得嗷嗷叫。
当然，同时他也就更加嫉妒季烨熙一分。
越是嫉妒他就越想将对方踩进泥里，万劫不复。
可是这两年来季烨熙还是太保守了，或者说太怂了，饶是自己怎么忽悠，他都没做过什么逾规越矩的事儿，虽然也被程总越来越厌弃，但总归是差了一步……
现在，贾晓宇觉得那一步来了。
他知道季烨熙嫁给了程总，但程总和季烨熙都不知道他知道！
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刚刚那句话是早就想好的，关键词是“朋友圈”，“骚气”和“野男人”，务必保证在短短一句话之间能够让程总get到所有的细节。
这样程总想查的话就很容易查到。
哪怕季烨熙已经将那条朋友圈删除，也有那么多人看到了，他这边还有截图，想毁尸灭迹是不可能的。
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到，贾晓宇本来还挺得意。
可等他发觉程总在自己身边的脚步似乎停驻了过于长的时间，有些不对的时候，也什么都晚了。
贾晓宇抬起头，就看见程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寒意。
那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盯着……
第一次，贾晓宇觉得心目中的男神给震慑住了。
不是因为他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瞻仰程总那帅到天怒人怨的容貌。
而是……程总看他的目光，凌厉的有些渗人了，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程总？”
心里“咯噔”一下，贾晓宇突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
程景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开口：“他叫什么名字？”
“啊？”贾晓宇以为程总是在问他。
但程总身后的赵宗却让他知道他想多了。
赵特助说：“好像是陶丽姐手底下的，叫贾晓宇。”
贾晓宇：！
程总在询问我的名字？
但是不对啊，我明明就站在程总面前，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正在错愕中的贾晓宇已经隐隐觉得不对，而能这么快地叫出他的名字，倒不是因为赵宗的业务能力有多强，能够记住公司全部的艺人。
实在是这个贾晓宇“无意间”与程总偶遇的次数有点多。
程总最受不了底下的艺人有什么小心思，曾经让他调查过那个贾晓宇。
后来证实对方应该只是单纯地喜欢程总的，是程总的粉丝。
本来程总演的电影就没有人不喜欢，粉丝嘛，在公司求个偶遇什么的也实属正常，便没有再多加理会。
但赵宗却因此记住了这个人。
程景臻听闻以后缓缓地点了下头，突然说：“等会你去见一下陶丽，让丽姐看好底下的人。”
“程总？”赵宗不解其意。
不敢吱声的贾晓宇更是在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眸！
程景臻的声音再度响起，冰冷的声线在空中弥漫着，带着低八度的寒意：“有空八卦碎嘴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的演技。你这种演技……华伦从来不养没用的废人。”
“程、程总……”贾晓宇如遭雷轰！
程景臻这话说的相当难听不留情面，但心虚的人已经没有闲心去顾及这个。
……所以程总看出来他刚刚是故意讲电话跟他身边路过的？
完了完了，万万没想到计划本来很完美，却还是被程总一眼识破！
在程景臻严厉的目光下，贾晓宇脸色惨白一片，根本就不敢再抬头。
程总眼睛太毒了，他什么都不敢再解释，生怕多说多错，再露出更多的马脚，如果一不小心在程总那里留下坏印象，再坐实了自己演技不好、心机深沉……
完了完了！
低下头的贾晓宇干脆就不敢再动！
但是还得说点什么……必须要解释，不能就这么认了……
他僵硬地蠕动着嘴唇，尝试说点什么，好不容易发出了一个单音“我”字，程景臻已经带着手下的人大步离开，向着总裁专属电梯走去。
不仅无所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连再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贾晓宇：“……”
进入电梯后，深觉刚刚搬弄是非的年轻人极度好笑，赵宗对程总的眼力肃然起敬，不由吹起了彩虹屁：“还是程总您这种专业的演技派眼光独到，那个贾晓宇真的在故意演给您看？我一开始都没瞧出来！”
程景臻面无表情地站在电梯厢里，似乎也丝毫没有要回答自己助理问题的意思。
赵宗知道自己多言了，赶紧夹紧了尾巴，却听见程总又说：“叫人盯着点那个贾晓宇，再查查他跟季烨熙是什么关系。”
“好咧。”
将这两条吩咐和等会儿跟陶丽知会一声的事一并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这时候却听见他们的程总又说：
“……季烨熙在朋友圈发了什么？你看见了吗？”
“啊？”赵宗又被问的一愣，这他上哪儿知道去，他是程总的特助，又不是季少的。
以前季少发朋友圈闹出小风波的时候程总倒是想过让他监督季少的朋友圈。
可一想朋友圈还有分组可见这种东西，季少要是发了不想让他看见那谁也没辙，所以最后还是作罢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加季少的微信！
赵宗表示没看到，程景臻便不出声了。
电梯一路上行，到了48楼总裁办公室，程景臻率先迈步出去。
跟在后面的赵宗也自然发现了他们程总掏手机的动作……
程总要去查看季少的朋友圈？
跟在程景臻身边的时间长了，赵宗隐隐觉得他们程总的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急切。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都要离婚了吗，哪怕季少真跟个男人在一块儿应该也没什么吧？
赵宗默默地想，反正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也都晓得他们是形婚，就算季少外面有人那程总也不算戴绿帽子……吧？
程景臻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跟季烨熙的对话框。
对话框上一竖行都是白色的气泡，是对方给他发的各种消息，两条语音上面是文字版的内容：
[你去参加慈善舞会了？为什么不带我去？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景臻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程景臻你快点接我电话，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死给你看！]
……
这样的死亡要挟太多了，几乎每一次微信轰炸后面都会跟上这么一句。
时间久了，程景臻都不会仔细去看他所发的这些文字了。
而那些冗长的文字下面，是青年几天前发给他的两条语音。
说要离婚的语音。
然后就再没消息了。
似乎是头一次，青年隔了这么长时间都再没有发微信给他。
如果不看日期，程景臻自己也没意识到已经多了这么多天。
他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自己跟季烨熙的对话就要停留在这一页了，永远都不会再延续……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程景臻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点开对方的头像，而后进入了对方的朋友圈。
头三条是健身房器械的图片，每天一条，今天的刚发不久，还是新鲜热乎的，配着的文字是：撸铁again。
下面第四条，应该就是贾晓宇特意在他耳边提到的那条朋友圈内容……
程景臻将图片点开，正看见青年坐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摆出兔耳朵的造型，冲着镜头挤眼睛的模样……
明亮干净，还有些俏皮，跟他那日在暖房中见到的季烨熙别无二致。
盯着那张照片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程景臻又顺道看见了下面的评论。
“……”
b市的上层圈就那么大，他跟季烨熙有许多共同的好友。
基本上给季烨熙点赞评论的他都能看见。
本来没发觉照片上的异常，只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照片罢了，但在这些评论的“提醒”下，程景臻便也顺理成章地发现了一些“真相”……
看照片，好像背景的确是在酒店。
看这个拍摄角度……肯定不是自拍。
程景臻手上突然一紧。
“季烨熙最近都在忙什么？”他嘴唇微动，表情却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思绪。
“查查看，他最近都和谁在一起。”
“是。”
下达了任务后，程景臻迈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中。
直到处理完一上午的公务过后，他再次回过神来，精力一下子回归到现实中，才发现刚刚查看季烨熙朋友圈时的感觉竟然还在他的心头萦绕。
……或许对方这么突然地就要离婚，是因为他真的在外面有了人。
这感觉于程景臻而言实在是怪异极了。
从好的方面来说，季烨熙愿意跟他离婚，现在又没有家中二老的阻拦，这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没闹出什么声名狼藉的绯闻，他也不该去介意、去干涉。
但为什么……感觉还是怪怪的。
坐在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中，程景臻一转转椅，望向窗外，入目的是各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和一方澄澈蔚蓝的天空。
他尝试将视野放在远方，将大脑发空一会儿，这是他休息时一般会做的事情。
但这一次向窗外望了好一会儿，那日在花房中，季烨熙那张覆盖着明媚阳光的脸还是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也依然存在。
一想到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青年跟其他人单独在酒店里……
…………
不久过后，程景臻终于想明白，虽然理智上觉得季烨熙另外找了别人、对他放手了是一件好事，但他毕竟也是自己法律上的配偶。
自己的配偶在结婚期间跟其他男人搅和到了一块儿，是男人都会觉得不舒服吧……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他的不舒服完全是基于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与那个人是不是季烨熙完全没有关系。
至于季烨熙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辗转一想，怎么可能？
那个爱自己爱到毫无尊严可言的人，会看上别人？……
不是自吹，但程景臻可不觉得会轻易有人能跟自己比拟。
努力按下所有思绪，程景臻选择不去探究那个人的心思想法。
毕竟对于他来说，季烨熙从来就不是他的配偶。
绿帽子也完全是无稽之谈。
程景臻向来自问与普通男人不一样，尤其是在心胸这一块儿。
既然从来不把他当成是伴侣，那么也不需要知道他究竟跟谁在酒店里胡作非为……
程景臻微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空中画出一到扇形阴影，那双让无数少男少女迷醉的眼眸重新睁了开来。
——离婚还是要离的。
既然季烨熙已经主动提出，那就不管是什么原因……
正要拿起电话联系律师，询问离婚协议拟定的进度，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赵宗出现在了门口。
“查到了，程总。”
“嗯？”
赵宗恭敬地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季少这几天唯一外出去的地方都是酒店附近的健身房，看监控进出也都是他一个人。”
“嗯。”
“但是那个健身房……是高总每天早上都会去的地方。”说到这里，整个办公室的氛围似乎都凝滞住了。
程景臻：“嗯？”
赵宗的语气充满迟疑：“……季少也是早上去。”
这最符合他心目当中霸道总裁高冷影帝的人设了。
每次季烨熙跟他提到这些的时候贾晓宇都被萌得嗷嗷叫。
当然，同时他也就更加嫉妒季烨熙一分。
越是嫉妒他就越想将对方踩进泥里，万劫不复。
可是这两年来季烨熙还是太保守了，或者说太怂了，饶是自己怎么忽悠，他都没做过什么逾规越矩的事儿，虽然也被程总越来越厌弃，但总归是差了一步……
现在，贾晓宇觉得那一步来了。
他知道季烨熙嫁给了程总，但程总和季烨熙都不知道他知道！
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刚刚那句话是早就想好的，关键词是“朋友圈”，“骚气”和“野男人”，务必保证在短短一句话之间能够让程总get到所有的细节。
这样程总想查的话就很容易查到。
哪怕季烨熙已经将那条朋友圈删除，也有那么多人看到了，他这边还有截图，想毁尸灭迹是不可能的。
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到，贾晓宇本来还挺得意。
可等他发觉程总在自己身边的脚步似乎停驻了过于长的时间，有些不对的时候，也什么都晚了。
贾晓宇抬起头，就看见程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寒意。
那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盯着……
第一次，贾晓宇觉得心目中的男神给震慑住了。
不是因为他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瞻仰程总那帅到天怒人怨的容貌。
而是……程总看他的目光，凌厉的有些渗人了，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程总？”
心里“咯噔”一下，贾晓宇突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
程景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开口：“他叫什么名字？”
“啊？”贾晓宇以为程总是在问他。
但程总身后的赵宗却让他知道他想多了。
赵特助说：“好像是陶丽姐手底下的，叫贾晓宇。”
贾晓宇：！
程总在询问我的名字？
但是不对啊，我明明就站在程总面前，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正在错愕中的贾晓宇已经隐隐觉得不对，而能这么快地叫出他的名字，倒不是因为赵宗的业务能力有多强，能够记住公司全部的艺人。
实在是这个贾晓宇“无意间”与程总偶遇的次数有点多。
程总最受不了底下的艺人有什么小心思，曾经让他调查过那个贾晓宇。
后来证实对方应该只是单纯地喜欢程总的，是程总的粉丝。
本来程总演的电影就没有人不喜欢，粉丝嘛，在公司求个偶遇什么的也实属正常，便没有再多加理会。
但赵宗却因此记住了这个人。
程景臻听闻以后缓缓地点了下头，突然说：“等会你去见一下陶丽，让丽姐看好底下的人。”
“程总？”赵宗不解其意。
不敢吱声的贾晓宇更是在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眸！
程景臻的声音再度响起，冰冷的声线在空中弥漫着，带着低八度的寒意：“有空八卦碎嘴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的演技。你这种演技……华伦从来不养没用的废人。”
“程、程总……”贾晓宇如遭雷轰！
程景臻这话说的相当难听不留情面，但心虚的人已经没有闲心去顾及这个。
……所以程总看出来他刚刚是故意讲电话跟他身边路过的？
完了完了，万万没想到计划本来很完美，却还是被程总一眼识破！
在程景臻严厉的目光下，贾晓宇脸色惨白一片，根本就不敢再抬头。
程总眼睛太毒了，他什么都不敢再解释，生怕多说多错，再露出更多的马脚，如果一不小心在程总那里留下坏印象，再坐实了自己演技不好、心机深沉……
完了完了！
低下头的贾晓宇干脆就不敢再动！
但是还得说点什么……必须要解释，不能就这么认了……
他僵硬地蠕动着嘴唇，尝试说点什么，好不容易发出了一个单音“我”字，程景臻已经带着手下的人大步离开，向着总裁专属电梯走去。
不仅无所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连再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贾晓宇：“……”
进入电梯后，深觉刚刚搬弄是非的年轻人极度好笑，赵宗对程总的眼力肃然起敬，不由吹起了彩虹屁：“还是程总您这种专业的演技派眼光独到，那个贾晓宇真的在故意演给您看？我一开始都没瞧出来！”
程景臻面无表情地站在电梯厢里，似乎也丝毫没有要回答自己助理问题的意思。
赵宗知道自己多言了，赶紧夹紧了尾巴，却听见程总又说：“叫人盯着点那个贾晓宇，再查查他跟季烨熙是什么关系。”
“好咧。”
将这两条吩咐和等会儿跟陶丽知会一声的事一并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这时候却听见他们的程总又说：
“……季烨熙在朋友圈发了什么？你看见了吗？”
“啊？”赵宗又被问的一愣，这他上哪儿知道去，他是程总的特助，又不是季少的。
以前季少发朋友圈闹出小风波的时候程总倒是想过让他监督季少的朋友圈。
可一想朋友圈还有分组可见这种东西，季少要是发了不想让他看见那谁也没辙，所以最后还是作罢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加季少的微信！
赵宗表示没看到，程景臻便不出声了。
电梯一路上行，到了48楼总裁办公室，程景臻率先迈步出去。
跟在后面的赵宗也自然发现了他们程总掏手机的动作……
程总要去查看季少的朋友圈？
跟在程景臻身边的时间长了，赵宗隐隐觉得他们程总的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急切。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都要离婚了吗，哪怕季少真跟个男人在一块儿应该也没什么吧？
赵宗默默地想，反正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也都晓得他们是形婚，就算季少外面有人那程总也不算戴绿帽子……吧？
程景臻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跟季烨熙的对话框。
对话框上一竖行都是白色的气泡，是对方给他发的各种消息，两条语音上面是文字版的内容：
[你去参加慈善舞会了？为什么不带我去？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景臻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程景臻你快点接我电话，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死给你看！]
……
这样的死亡要挟太多了，几乎每一次微信轰炸后面都会跟上这么一句。
时间久了，程景臻都不会仔细去看他所发的这些文字了。
而那些冗长的文字下面，是青年几天前发给他的两条语音。
说要离婚的语音。
然后就再没消息了。
似乎是头一次，青年隔了这么长时间都再没有发微信给他。
如果不看日期，程景臻自己也没意识到已经多了这么多天。
他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自己跟季烨熙的对话就要停留在这一页了，永远都不会再延续……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程景臻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点开对方的头像，而后进入了对方的朋友圈。
头三条是健身房器械的图片，每天一条，今天的刚发不久，还是新鲜热乎的，配着的文字是：撸铁again。
下面第四条，应该就是贾晓宇特意在他耳边提到的那条朋友圈内容……
程景臻将图片点开，正看见青年坐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摆出兔耳朵的造型，冲着镜头挤眼睛的模样……
明亮干净，还有些俏皮，跟他那日在暖房中见到的季烨熙别无二致。
盯着那张照片不知不觉就看了许久，程景臻又顺道看见了下面的评论。
“……”
b市的上层圈就那么大，他跟季烨熙有许多共同的好友。
基本上给季烨熙点赞评论的他都能看见。
本来没发觉照片上的异常，只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照片罢了，但在这些评论的“提醒”下，程景臻便也顺理成章地发现了一些“真相”……
看照片，好像背景的确是在酒店。
看这个拍摄角度……肯定不是自拍。
程景臻手上突然一紧。
“季烨熙最近都在忙什么？”他嘴唇微动，表情却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思绪。
“查查看，他最近都和谁在一起。”
“是。”
下达了任务后，程景臻迈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中。
直到处理完一上午的公务过后，他再次回过神来，精力一下子回归到现实中，才发现刚刚查看季烨熙朋友圈时的感觉竟然还在他的心头萦绕。
……或许对方这么突然地就要离婚，是因为他真的在外面有了人。
这感觉于程景臻而言实在是怪异极了。
从好的方面来说，季烨熙愿意跟他离婚，现在又没有家中二老的阻拦，这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没闹出什么声名狼藉的绯闻，他也不该去介意、去干涉。
但为什么……感觉还是怪怪的。
坐在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中，程景臻一转转椅，望向窗外，入目的是各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和一方澄澈蔚蓝的天空。
他尝试将视野放在远方，将大脑发空一会儿，这是他休息时一般会做的事情。
但这一次向窗外望了好一会儿，那日在花房中，季烨熙那张覆盖着明媚阳光的脸还是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也依然存在。
一想到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青年跟其他人单独在酒店里……
…………
不久过后，程景臻终于想明白，虽然理智上觉得季烨熙另外找了别人、对他放手了是一件好事，但他毕竟也是自己法律上的配偶。
自己的配偶在结婚期间跟其他男人搅和到了一块儿，是男人都会觉得不舒服吧……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他的不舒服完全是基于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与那个人是不是季烨熙完全没有关系。
至于季烨熙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辗转一想，怎么可能？
那个爱自己爱到毫无尊严可言的人，会看上别人？……
不是自吹，但程景臻可不觉得会轻易有人能跟自己比拟。
努力按下所有思绪，程景臻选择不去探究那个人的心思想法。
毕竟对于他来说，季烨熙从来就不是他的配偶。
绿帽子也完全是无稽之谈。
程景臻向来自问与普通男人不一样，尤其是在心胸这一块儿。
既然从来不把他当成是伴侣，那么也不需要知道他究竟跟谁在酒店里胡作非为……
程景臻微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空中画出一到扇形阴影，那双让无数少男少女迷醉的眼眸重新睁了开来。
——离婚还是要离的。
既然季烨熙已经主动提出，那就不管是什么原因……
正要拿起电话联系律师，询问离婚协议拟定的进度，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赵宗出现在了门口。
“查到了，程总。”
“嗯？”
赵宗恭敬地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季少这几天唯一外出去的地方都是酒店附近的健身房，看监控进出也都是他一个人。”
“嗯。”
“但是那个健身房……是高总每天早上都会去的地方。”说到这里，整个办公室的氛围似乎都凝滞住了。
程景臻：“嗯？”
赵宗的语气充满迟疑：“……季少也是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