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焰愤怒得快喷出火来, 不断用唇语对阎悄进行谩骂。
    阎悄压根懒得给他眼神。
    他直勾勾盯着离糖, 等待离糖, 室内的光影照射下,他的面部仿若一尊造物主精心雕琢的玉质石像, 具有一种天然的神圣美, 谁也没能想到他正在试图诱导离糖满足自己的癖瘾。
    离糖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主要阎悄的神情是冷的, 语气是冷的, 偏偏提出这么涩情的选择题……
    离糖的脸烫红。
    不知所从地看了看左边, 又看了看右边。他就是一个极品非酋,手气从来没好过。
    当他摇摆不定地伸向左边时, 阎悄冰质般的嗓音再次响起:“忘了说, 它们还是样品,王选了要留下来试用。”
    “……?!!”
    离糖的手瞬间仿佛被烫一下,急急收回。
    “不、不能先带走吗?”
    “不能。”阎悄说得冠冕堂皇:“我需要使用反应作为正品研制参考。”
    离糖失措地看向刑焰, 想要他提供建议,可惜刑焰经过刚刚的一番愤怒,似乎激发了茶水里面更多药效, 现在已经晕厥在药柜上。
    离糖:“……”
    离糖不免想到, 刚刚其中一杯茶水其实是他的, 如果刑焰没帮他喝,他肯定也要中标,那么现在阎悄会对昏迷的自己干些什么……
    这种事根本不能深思,想得越深越乱。
    离糖心乱如麻,只觉两样东西都有问题。他可怜兮兮地瞅向阎悄, 对方还是一副高尚禁欲的冰山模样。
    离糖欲哭无泪:“我真急用抑制剂……”
    阎悄嘴角似乎勾了勾,极淡极快,转眼成烟一样消失,但听得出他嗓音的质感柔和很多,“给您选了。”
    “可是……”离糖无助:“我不知道怎么选。”
    阎悄风轻云淡一般将两种样品同时推往离糖的眼前。
    “那么一起试用,它们的药效并不冲突。”
    “……”
    离糖如同落入圈套的羊羔,无路可退。他硬着头皮摸出其中一种药剂递给阎悄。
    “这个。”
    阎悄的表情还是看不出情绪,不过落选的另外一件样品被他收了起来。他拿过离糖手中的样品,两人的指尖不经意触碰一下,这时离糖清晰可感他的身体正在颤动。
    像磕了药一样兴奋。
    离糖沉默了。
    作为出题人,阎悄这个表现相当于这管药剂绝对有猫腻。
    当阎悄站起来走向他时,他忍不住倒退了。
    作为职业药剂师,阎悄身披一件白医袍,眉眼清冷,体型优美颀长,款款而来,犹如一束高不可攀的圣莲。
    这种形象谁能猜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管催.情剂。
    离糖一直退,退着退着撞上墙壁,下一秒,他被阎悄堵了个正着。
    “怕什么?”阎悄的唇像擦过离糖的眉:“打了针也是您吃我又不是我吃您,对吧。”
    离糖很僵硬。
    他试图从左右两边钻出去,但是阎悄的双臂将口子全堵死了。
    离糖失措:“……我要回去了。”
    “那里一堆臭虫,不如我这里快活。”阎悄对离糖耳鬓厮磨,冰山融化一般呢喃:“做点聪明的选择,王,只要您标记我,抑制剂就是聘礼,您想要多少有多少。”
    离糖头疼。
    怎么一个个都是精虫上脑的磨人精啊。
    阎悄拿抑制剂作为条件,实在具备重要性。一时之间,离糖又迈不动脚步。
    想到优和暮正在求偶期,镍帝和灭惑即将进入,还有那么多接触过他们的雌虫,一个个指不定很快被传染。
    离糖头疼欲裂,只能跟阎悄进行谈判。
    “我答应标记你。”
    阎悄冰冷的眼眸骤然升起热意。
    “但只能是咬颈,并且你要拿真正的抑制剂来交换。”这是离糖的底线。
    阎悄停顿一下。
    不可置否一般,他只发出一个音符:“来。”
    标记之前,离糖先让阎悄给刑焰解药。
    被标记的雌虫都会出现如饥似渴的症状,上次暮疯狂到被希绑起来,优更是直接进入求偶期。离糖需要保镖护驾。
    醒来的刑焰一见阎悄,猛地拽住他的领口:“你好得很,竟敢拿我的药剂威胁王?!”
    阎悄挥开他的手,自顾自整理领口,又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毫无任何惭愧和后悔。
    离糖和刑焰说明情况。
    “这就是个套。”刑焰反对:“我们现在他的地盘,这虫狡猾得很,您标记了他,只会永远走不出这里。”
    离糖小声:“我不标记他我们也走不出这里。”
    刑焰:“……”
    不就是标记吗,离糖想,他也是熟能生巧了。
    他走到阎悄面前。
    阎悄的样子显得很平静,但当离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清晰可感在他这副冰冷面容下,他的身躯又是怎样的颤抖和狂热。
    阎悄的脖颈很美,像雪砌一样白,又像雪堆一样冷,仰颈的姿势像高雅的鹤,但当离糖咬中他的腺体时,他的理智瞬间溃不成军,软成一滩黏糊缠绵的水。
    “……王。”
    情难自禁一般,阎悄的双手环住离糖。
    标记时间一分钟足够,当离糖松开阎悄的脖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阎悄死死锁住。
    阎悄的眼眸泛出猩红,就像高傲的猫科动物只对主人柔软一样,痴迷而眷恋地用舌尖舔了舔离糖的脸颊。
    离糖闪躲:“可以了,快给我抑制剂。”
    只是阎悄像听不见一样,他的呼吸吐在离糖的脖颈之间,热得发烫,本来冰凉的体温也逐渐像烈火在燃烧一样攀升,像某种失控的先兆。
    离糖警觉道:“你先放开我,你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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