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你心软了是不是?”沈渡看到南昭竟然去扶费凌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一把拉起南昭,气愤道:“你忘了他在瑞士国立大学可是拳击第一名,我刚才打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躲,他是故意的。”
    “就是要让自己这样惨,来引起你的同情,你别上当。”
    南昭脑子乱,手上还沾着了费凌的血,身体抖的不行:“他……”
    “你到底是谁?你打我儿子,你是违法的!”费母跪在地上,哭着抱起费凌,嘶吼着冲着沈渡骂起来:“我要报警,我要抓你。”
    沈渡挺起胸膛,一脸气势:“费女士,你报警啊,你知道你儿子这三年干什么了啊?”
    “他囚禁了南昭。”
    “要说违法,他这个囚禁的罪名如果被瑞士那边公诉,可是要坐25年的牢。”沈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呛费家了。
    可能国内的法律环境给了他底气。
    如果在瑞士,其实他还真不敢这样硬杠费家。
    费母被他呛到,又惊又恼,惊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以为‘消失’的南昭,竟然被儿子藏在眼皮下,恼的是这个不相关的男人竟然敢对他们费家口出狂言?
    可是,真要和沈渡继续撕扯,费母也没时间,眼下救儿子最要紧,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把一腔愤怒转为护儿的力量,让保镖先背着费凌下楼。
    等费凌和费母都走了,南昭才从刚才的惊慌里回过神,看一眼地板上的血迹。
    她准备下楼。
    沈渡再度一把拉住了她,眼神控制不住地气愤:“南昭!”
    “你是不是忘了你回国的时候,跟我保证的话?”
    “费凌就是个疯子,他折磨你,你要是心软,你真的没救了。”
    南昭知道,她没有心软,她就是……见不得他受伤。
    “他知道……我和他分手的真相了。”南昭低头,指尖擦擦手心沾到的血迹,声音哽咽:“沈渡,我知道你为我好。”
    “但是,他受伤了,我就忍不住……担心。”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南昭这一刻也恨自己心软,卑贱。
    明明费凌那么折磨她。
    她怎么能突然心软。
    “其实,当年分手,我是被逼的。”
    被逼?
    沈渡心口一震,下一秒,看着南昭痛苦的神色,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太阳穴的青筋忍不住跳突起来:“南昭,所以你一首是爱着他?”
    “分手也是被逼无奈,而不是不爱。”
    “南昭,你还爱他,是吗?”沈渡瞬间有些失笑,笑自己这三年像傻子帮她做事,他以为她是真的不要费凌了,结果……
    小丑是他自己。
    “南昭,你告诉我?”
    南昭摇摇头,心口混乱的要命:“沈渡,对不起,三年前的事,涉及我家里……我没办法。”
    费母抓到了她爸爸做生意上一个污点。
    如果她不答应,她爸爸要坐牢了。
    “好,三年前你是被逼,我不会多问,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你告诉我。”沈渡有些没了理智,步步紧逼:“你告诉我。”
    南昭不想说,下意识往后退:“沈渡,你别逼我。”
    “我……”
    沈渡握紧手:“我们不是应该坦诚吗?”
    “我帮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信任。”
    南昭咬着唇看着突然变得有些可怕的沈渡,她又怕又慌:“沈渡,我说。”
    “是,我爱他,可是……我不会回头的。”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
    这是实话。
    她现在谁也不想要。
    就想一个人生活。
    “沈渡,对不起……这三年,我很感谢你的帮忙,我一首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南昭双手抓着裙边,后背己经退到墙边了。
    第一次,她有些怕眼前‘温和善良’的沈渡。
    “南昭,我其实一首在期待。”沈渡想笑,他笑自己真的像小丑。
    原本,救她回国,他觉得自己就能取代费凌了,结果自己苦心追求的人在自己帮忙后,就要一脚把他推开,沈渡也不会甘心的。
    “我不要当你朋友。”
    “这几年我为你奔波,你真的觉得这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吗?”
    “不是,我也喜欢你。”沈渡逼近南昭,终于敢一口气说出自己藏在心底好几年的心思。
    南昭猜到了,但是她现在确实谁也不想要。
    她想一个人好好的重新生活。
    无论的费凌还是沈渡,或者任何男人。
    她都不要。
    为什么他们都要逼她?
    “沈渡……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现在也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南昭对这种咄咄逼人快有应激反应了,肩膀不受控开始抖起来。
    费凌对她逼了三年。
    现在要换沈渡。
    她觉得自己快窒息。
    “沈渡……别逼我。”最后喊一声时,南昭真被逼出了应激反应,抬手捂着耳朵,喉咙内先像塞了一个核桃仁一样,令她呼吸窒塞,下一秒,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
    医院,天花板暖色的吊灯打开的时候。
    南昭睁开了眼,只是一睁眼看到刺目的白光和陌生的简洁空间,她就本能想坐起来。
    一起身,有人过来按住她。
    “南昭,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孟洛柠的声音?
    她怎么?
    还有,这里是……医院吗?
    “孟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南昭坐起来,她现在除了头有点晕,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你晕倒了,沈渡送你来医院。”孟洛柠说:“我是陪我老公来看费凌,然后知道你住院了。”
    南昭明白了,顿了顿:“费凌没事吧?”
    孟洛柠:“没事。”
    “就是额头破相了。”
    南昭嗯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沈渡呢?”
    “他……”
    提到沈渡,孟洛柠就脑壳疼:“他刚刚走了。”
    “原本,他想带你出院,被我拦住,然后生气走了。”
    南昭皱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对沈渡没有其他意思,他误会,现在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们不是朋友吗?我怎么觉得他管的有点多?”
    南昭抿抿唇,抬眸看着孟洛柠的时候,眼眶有点红了:“我是把他当朋友。”
    “但是他……对我。”
    “对不起……我的事有点乱糟糟。”南昭说完,又有些难受和窒息了。
    呼吸开始不畅。
    孟洛柠见状,连忙拿吸氧的皮管按到她鼻腔下:“南昭,别哭。”
    “深呼吸,医生跟我说,你有应激反应症了。”
    南昭不知道,她就是被他们逼的太急了,有些逆反:“我想一个人生活。”
    “他们却逼我做选择……”
    后面的话,南昭没说完,不知道何时,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忽然开口了:“南昭,对不起。”
    “我不会逼你。”裹着头纱的男人缓缓开口。
    闻声,南昭和孟洛柠下意识回头。
    费凌看着她们两人,孟洛柠很识趣,转身先走,不过经过费凌的身边的时候,孟洛柠还是小声提醒了一句:“费少,南昭现在可是我新电影的美术设计师,你别给我把人弄走?等会,别刺激她。”
    费凌不会:“放心,我不会再逼她。”
    孟洛柠点头,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先走出去。
    现在她有些名气了。
    出入要是不戴口罩,绝对会被粉丝认出来。
    医院长长的走廊一侧,她家老公身姿挺拔地站着,单手插着西裤裤兜,正在接电话。
    孟洛柠朝他看一眼,眼底一柔,快步朝他扑过去,撒娇地紧紧抱住这个在打电话的男人。
    等靳沉寒挂了电话,孟洛柠才踮起脚隔着口罩亲了他一下:“和谁打电话呢?”
    靳沉寒揉揉她的帽子:“墨之南。”
    “问我费凌的情况,他下午过来看他。”
    孟洛柠笑一声:“嗯,看样子,他们误会是消除了,不过费少要重新追回南昭有点难。”
    “首先是南昭心理有点创伤,其次是沈渡。”
    靳沉寒看一眼南昭病房:“那是他们的事,柠柠我们做的够多了。”
    “以后他要怎么追妻,怎么求人家,那是他的事。”
    孟洛柠点头:“嗯,那就到此为止?”
    靳沉寒轻磁嗯:“走吧,他没什么事。”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本事怎么去重新让南昭接受他。
    *
    从医院出来,夜色有些浓。
    现在快要入秋,白天热,但是夜里会比夏天的时候冷。
    靳沉寒看一眼身旁只穿了吊带裙的小姑娘。
    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现在天冷,怎么还穿吊带裙?”
    孟洛柠拉着带有他体香的西装,说:“爱美。”
    靳沉寒笑,指尖宠溺隔着她的口罩点点:“我看不是爱美。”
    那是什么?
    她就是爱美才穿的嘛!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穿这个啊?”
    靳沉寒拉起她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阶,声音撩撩地:“哦,我觉得你是故意这样穿。”
    “方便我撕坏。”
    孟洛柠惊!!!
    随后脸红了:“啊,寒宝,你可真是色狼。”
    “难怪人家说28岁的老男人,性方面特别饥渴,果然就是。”
    “装高冷装禁欲十几年,憋坏了吧?”
    靳沉寒被她逗笑:“嗯,柠柠你说的都对。”
    “那回家,满足我一下可以?”
    孟洛柠娇羞:“不要。”
    靳沉寒不管,弯腰把她抱起来:“你穿吊带裙就是给我撕的。”
    “今晚别想下床!”
    孟洛柠被他突然抱着,差点叫起来:“啊,老公,你色狼!”
    靳沉寒承认:“嗯,你的专属色狼。”
    一辈子的色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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