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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帅帐之后,月墨就这么仰望着天空,轻抚着手中的蚀骨寒枪久久不能平息,也许就连姐姐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在她走后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追随她的理想吧。
    如今月墨手中这把蚀骨寒枪正是月飘零生前所用的长枪,在大战之后李云和李琴两兄妹曾多次潜入兽族大营企图想要夺回飘零姐姐的遗体,可是几经周折却也只是抢回了这把蚀骨寒枪而已,如今将它交到月墨手中也算是了却了他们兄妹的一桩心事吧。
    对于月墨李云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是将一面刻有月字的令牌交予他让他去藏书楼寻找适合自己的内功功法便没有在说什么了,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整个荒漠之都中的武技要说比的上玄铁六式的武技虽然也有几部,但是却并不适合月墨,在武技招式方面李云自己便深有体会,玄铁六式虽然是没有级别基础武技,但是修炼至今李云却能感受出来这部武技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与其学习别人所留下的武技,还不如自己创造武技,只有自己创造的武技才能真正展现出其百分之百的威力来,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但是只要坚持走下去回报自然也是让人满意的。
    藏书楼的位置很醒目,所以在月墨走出帅帐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它的身影,因为在荒漠之都的内部空地上恐怕除了它这座建筑之外便只剩下营帐了吧。
    将手中的蚀骨寒枪放于身后,月墨便径直的朝着藏书楼的位置走去了,说来也奇怪月墨如今的打扮很明显与其他人不同,因为他尚未到军需处去领过任何东西,腰上也没有挂腰牌,但尽管如此从他身边路过的军士们都没有要拦下他的意思,这倒是让月墨有些不解了,荒漠之都可是千月帝国的四大要塞之一啊,难道就这么随便的让人进来到处乱走嘛。
    与此同时月氏一军的帅帐之内李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暗叫一声:“不好。”
    李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也是让一旁正在布置沙盘的李琴抬起了头问道:“兄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琴儿如此布阵有什么不妥之处。”
    “非琴儿之错,是为兄大意了,月墨今天才到大营,我便让他去藏书楼寻找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却忘记了他还尚未去军需处报道,就这么前去藏书楼恐怕会出大事啊,为兄这边前去寻他。”说着李云随手拿起一旁的披风便准备去追月墨可是还未走出帅帐便被李宗玄喝住了。
    “云儿莫要担心,如今他背着将军的蚀骨寒枪,整个大营中又有几个人敢去拦他。”李宗玄此话一出倒是让李云安心了不少。
    整个荒漠大营中要说有人不认识他李云,这个到还有可能,但是要说有人不认识月飘零的蚀骨寒枪这倒是绝无可能的,不败神将月飘零的随身兵器,这可比那劳什子腰牌要好用的多啊,就算是去禁地恐怕也不会有人敢上前去阻拦吧。
    不得不说这荒漠之都着实大得有些离谱了,从月氏一军的营地看向藏书楼确实不是很远,但是真到了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这里来却是让月墨那满身是伤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按理来说荒漠之都的藏书楼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军事要地吧,把守在周边的士兵也应该是极其精锐的,可是事实上月墨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整个霸气外露的藏书楼大门口只有两个穿着破旧盔甲的老头子在那下棋,即便是月墨已经走到了藏书楼的门口两个老头子依旧没有要阻拦他进入的意思,这不禁让月墨有些开始怀疑了起来,这里真的是号称不破要塞的荒漠之都嘛。
    “不许动。”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出自于两个下棋老者中的一位,此话一出着实让月墨脚下一惊,正准备踏进藏书楼的左脚也是悬在半空准备退回来,可是还未等月墨将脚放下另外一个声音又让月墨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许落。”一时间月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只脚就这么悬在半空很是尴尬,而且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是极为消耗体力,况且如今月墨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还没过几个呼吸月墨头上已经有些汗珠开始渗出来了。
    “我说君老头啊,人如棋子,落子无悔。”
    “哼,我这是看错了怎么了,就悔一步还不行嘛,反正你就是不许落。”
    当月墨听到这一番对话后心中才不禁松了口气,原以为那两句话是在叫自己,可是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本想将脚放下可是这随后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把月墨给唬住了。
    “不是叫你不准落嘛。”
    被这一句话一惊,月墨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把心一横管他的不就是两个老头子下棋嘛,自己又不是纸糊的还能被几句话给吓住啊,想到这里月墨悬在空中的脚也是落了下来刚好一脚跨进藏书楼,可也就是这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从月墨的身后袭来,要不是月墨本身体魄还算不错恐怕就这一下也能让他当场吐血。
    “小家伙,老夫不是叫了你别落下嘛,就算是当年月飘零亲自来藏书楼也尚且要给我打声招呼,如今你只是背着她的兵刃就想这么走进去,可经过我的同意?”
    这苍老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着无形的威压,顿时让月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以为这两个老头子只是在那里下棋,方才的对话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可是如今这形势自己才真是进退两难啊。
    “我说君老头啊,下棋就下棋嘛,不就是一盘棋嘛,输了还可以再来嘛,干嘛要把气撒在一个小家伙身上啊,他既然身负蚀骨寒枪想必和飘零那小丫头还是有些渊源的,否则李云那小子怎么可能将蚀骨寒枪给他,要知道蚀骨寒枪可是寄托了月氏一军的军魂之物啊,你要是再不收敛气息这小家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不怕李云那小子率领月氏一军把你给围了啊。”
    “哼,你个老小子给我闭嘴,我君凌天镇守藏书楼三十余载难逢敌手难道还会怕了李云那小子嘛,好了小家伙说吧为什么蚀骨寒枪会在你手上,你和月飘零到底是什么关系。”
    单从气息上月墨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出来自己身后这老者和李云兄长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否则不可能一个照面就让自己体内的气血不受控制,不过既然他们能认出姐姐的随身兵刃想必之前也是认识姐姐的吧,在这里拦下自己不外乎就两种人,一种是姐姐生前的故人,那另一种也就是姐姐生前的敌人了,不过这里是军营重地就算他们是姐姐生前的敌人,想来他们顶多也就是让自己受下罪要说在这里下杀手恐怕就算是城主大人也是不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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