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把自已的所见所闻给上官思思说了,末了舔了舔干涩的唇道:“也不知是哪家不守闺誉的女子,既是这般大胆,两只生肖纏在一起,可是不堪入目得很呢。”
    上官思思沉着的扭着帕子。她自是知道白子风有心仪的女子的,听说还进了京都,前儿个又听说白子风来往于很多达官贵人家中,还带着一小男孩前去赴宴。
    京都这两天满大街,都在盛传了这十岁小探花的事迹,访间传说,这小探花跟着十年前的玉面公子是师徒呢。
    因为他,这玉面公子白子风,可是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走赴各种名文人士的宴会。
    外人只看了皮相,可无人知这内里,想来,知道的,在这京都不超十个吧。
    哼了一声,不过是中了探花,可到底改变不了泥腿子的身份不是么?
    跟着自家的婢女耳语一翻:“可是知道了?”
    “婢子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当上官思思带着婢女,去往位于菡萏院偏院的小佛堂时,特意给了婆子一个装有银锞子的荷苞。
    “烦请妈妈通传一声。”
    婆子掂了掂手中的荷苞,笑着转身进了佛堂的院子。
    待到婆子出来。得了应允后,上官思思这才踩着小碎步去到偏院佛堂。
    一进去,便见上官氏跪在垫子上闭眼说道:“如今我入佛堂禁闭,你既然还敢前来探访?”
    上官思思笑意盈盈的说道:“都是自已人,不防事吧,主要思思这是想姑母了。”
    上官氏缓缓的睁了眼,对于她所谓的想并未当真,不过是各自利益罢了。
    起身,来到偏厅一角,伸手指了那小圆桌旁的凳子:“坐吧。”
    “谢姑母。”
    她行了一礼,款款落坐三分之一,上官氏在她对面坐下,沏茶一杯递了给她。
    “难得你有心来看我,这是有事不成?”
    上官思思品茶一口。勾动那丰润的红唇:“姑母如今难道就不心慌?”
    上官氏眯眼。
    却又听她道:“如今的白家,倒是听说缓过不少了。”
    上官氏不动声色的执杯喝茶:“这不正好是你期盼的?”
    别以为谁人不知了她的心思。要知道,这庶女找一个难得的好人家,还真是不容易,她会放手不成?有了大好前程的未来夫婿紧抓都还来不及,能那般好心来提醒了她这个未来的竞争对头?
    “以前是,如今倒是遇到麻烦了。”
    上官氏放杯在桌上,似笑非笑一声:“你遇麻烦就要来求了我不成?要知道,我如今不过是红尘事外人罢了。”
    “姑母人在红尘外,心却一直挂着红尘不是么?要知道,如今我们还是姑母侄女的身份,还未到那敌意的一面,有得合作,自然要合作。”
    将杯放下。上官氏眯了眼的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又想合作什么?”
    上官思思红唇微微的向上勾了勾:“不知姑母可有听过如今京都人人都在盛传的十岁探花郎?”
    上官氏冷眼
    待送走了上官思思后,上官氏着了云妈妈过来:“研了墨,我有事要说与老太爷听听。”
    云妈妈点头,上官氏则陷入沉思,想着上官思思的话来。
    那女子的弟弟十岁便中了探花,着人打听说,家中只有寡母,从前贫困不堪,全靠着此女子挣起了家业,要知道能让弟弟上学成才,又能撑起家业,想来定是不简单才是。
    何况
    她顿了顿,想起上官思思的话来。
    “侄女倒是着了重金去打听过,二公子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就是从遇上此女子开始的。”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上官思思见姑母已然听了进去,这才起身告了辞。
    上官氏书信写好,着人晚上悄悄的送于松鹤院中。
    白斐看着信中的内容后,沉吟的想了想,想着如今那女子手上握有的七成香水利。
    再次的看了看上官氏信中的大意后,将书信焚烧了,撑着头,在那榻上半躺着,想着此事的可行性来
    自从送去道歉的生肖后,白子风跟着小桥两人倒是冰释了前嫌。
    这日里,难得的有空在后院陪着她,听着她瓜啦啦的说着话儿。
    “如今青山这宴也赴了,金銮殿也上了,这庶吉士也点了,这内阁也有了他一席之地了。”
    小桥一边吃着新出品的糕点,一边看着白子风。
    只着他问:“所以呢?”
    小桥咽下糕点,说出自已的意愿。
    “青山现在算是有半个官职在身的人了,倒底应该有自已的府邸才是,若是再这般的来往于梅府,怕是会招人闲话的。”
    青山年少,今上又特点他为庶吉士,在内阁跟着一群老掉牙的阁老学习整理内阁之事,虽算是个跑腿的,倒底有受今上几分器重,这老住别人府邸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子风不着痕迹瞄她一眼,如今闲话难道还少了么?
    谁人不知十岁探花郎姐弟住在玉面公子的府邸?
    “你这是什么眼神?”小桥不满。
    他倒是淡笑一声:“没有。”
    只是不爽罢了,本就见得少,这再要一买府邸,不在府上住了,再去找她就不容易了,这进人府邸无人相邀请,这样贸然进出,倒底有损她的名声。
    她可以不在乎,可在京都,他还是在意的,容不得别人乱说污了她。
    “既是没有,你倒是着人帮我看一处好点的三进宅子的好。”
    说到这,她似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这里的地皮贵不?”
    从来书中有说京都寸土寸金,也不知这里是不是这样。
    果然,话落,他沉吟看她一眼:“若说小三进,倒是万两挨边能下来,若是大三进,倒是要一万二三千两吧。”
    我呢个去,小桥心肝狂抖,这是要炸干她的节奏啊。
    见她满脸的欲哭无泪,他倒是觉得有趣,还嫌不够事大的又说了一句:“这还不算在富贵区和权贵区的价格,这个价,只能算着离皇城最远的地界了。”
    尼玛,小桥黑线,花一万二三,只能买个三环以外?我去,知道一万两白银是多少么?
    在前世以着这个价,好歹能混个小点的一环型吧,何况,她要的也不大啊,呜呜咋到哪个地界,房价都这般的不讲情面啊。
    见她一脸黑线,整个人快要咬牙切齿了,他以拳抵了唇:“咳,你也不必太过计较了,青山如今的身份,在达官贵人的外界,未必不好,越是富贵越招人眼。”
    虽是这么个理,可不是银子还是要花这般多么?白花花的银子啊。
    小桥很想作了那西子捧心状,大叹三声,银啊银啊,一想你就白了头
    买宅子的事定了下来,虽还是很肉痛,倒底小桥还是忍受着割肉之痛,将全部存银拿了出来,白子风倒是心有不忍的想帮她付了,被小桥严辞拒绝了,这可不是小数,不能再贪了。
    见她明明不想拒,却又故作很正经的脸,白子风无奈的摇头一叹,随了她去吧,如今这般,倒底是恢复了不少活泼样子出来了,这点倒让他松了口子气了。
    前段的不开心,近段的别扭,想来,她如今都想开了吧。
    小桥买了一座小三的三进宅子,青山已经开始走马上任了,着了文官的红色小官袍,头上带着小小的乌纱帽,若不是因为没有相机,小桥倒真想给他拍下作个纪念呢。
    想着的同时,倒是觉得可画像一张寄了回去给柳氏看看也好。
    还有一事,就是乔俊生,着为新科的进士,倒是如小桥去岁跟王氏所说的那样,由于投门的那户大员之家看他倒是生得颇有几分俊朗,在其任官之后,去拜别时,将庶女许配给了他。
    也是在京都办的婚事,倒是一同随了他去任上去了。
    听说去的地界虽不是富裕,倒是能容易做出些成绩的地儿。讨圣农划。
    小桥将画好的画像,着了人寄了第二封信回了曲县。
    宅子也着人装扮着,跟着去看了看,一切倒是简单大方,既不是俗气的富贵,也不是简陋的居士屋。
    待房屋整装好后,小桥想辞了白子风,回了自已的宅子去。
    岂料这日白子风问了她:“我祖父想见你一面。”
    小桥听得一愣,白老头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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